第三组大牌所对应的是灵魂三分论中的理智的灵魂。理智的灵魂也是一个较难理解的概念。我们可以结合柏拉图著名的洞穴比喻来说明。洞穴比喻说的是,一群身体被束缚的奴隶在洞穴之中,他们无法转身,只能看着自己身体前边的白墙,在他们身后是一堆火把。而有人手里拿着假人或者假兽,使得白墙上出现一些人和兽的影子。由于这群奴隶只能看见这一堵白墙,他们便把影子当成是真实。而如果有个人能够挣脱枷锁,摸索着走到洞口,他便能看到真实的事物,如果他又回到洞穴之中,想要向昔日的同伴解释影子是虚假的,他只会被同伴们嘲笑。欲望的灵魂就相当于那些被束缚的奴隶,而意志的灵魂就相当于那个挣脱了束缚的奴隶,走到洞口时,看到阳光时,他又相当于理智的灵魂。这个故事指出了我们所熟悉的世界的不真实性,指出了真正的光芒和真正的世界是我们所未知的,而理智的灵魂就是接触到那道光芒的灵魂。上文中提到的精神也可以在某种程度上对应这一道光芒。但是这个理论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它假定物质世界是虚假而无意义的。而将塔罗大牌的 3x7结构对应柏拉图的灵魂三分论时也有这样一个问题。除了对物质世界的否定之外,柏拉图的灵魂三分论是阶梯式的理论,也就是说意志的灵魂高于欲望的灵魂,理智的灵魂高于意志的灵魂。之前也应该说过欲望的灵魂和意志的灵魂可以分别看成是阴性和阳性的,所以这也是在表达一种阳性高于阴性的思想。这种思想在沙若以前的拙作中提到过,不过那篇文章不看也罢。下面沙若将会开始分析第三组的七张大牌。因为韦特和马赛的第三组差别并不大,这里沙若就不再分开论述了。不过需要说的是在下面的第三组大牌的分析中,沙若所用的更多的是现代的解读和卡巴拉方向的解读,柏拉图色彩的解读比较少。
第三组大牌的前两张牌就十分地让人费解。分别是恶魔和高塔。在许多人的眼里,这两张牌都是典型的坏牌。那么为什么这两张牌会出现在如此“崇高”的第三组牌呢?解释有很多。对于恶魔牌,亮大的文章中说,男人代表意志的灵魂,女人代表欲望的灵魂,这张牌表示他们本质上都是被物质世界所支配。这样也就是说前面的两组牌实际上都是在黑暗中咯?虽然看似荒谬,这个说法也并非不合理。就同洞穴比喻中的那个奴隶一样,在他看到光芒时才知道自己以前所在的洞穴的黑暗。同样的,当我们感受到精神的光芒的时候才能明白之前自己所处的黑暗。至于高塔牌也可以用这个比喻来解释。当我们在黑暗中待了很久之后,再度看到阳光的我们首先会感觉到很刺眼,之后才能慢慢地恢复视力,看清眼前的世界。高塔牌正可以比喻那种刺眼的感觉。对于恶魔牌我们还可以解释为只有真正朝向精神上升努力的人才能直面自己的黑暗,恶魔牌的出现代表对自己心中的丑恶面的认知,正是有了这一份认知,我们才能朝向真正的精神上升前进。还有就是恶魔牌也可以代表在物质世界的成功正在阻碍我们朝向更高的精神世界前进,而高塔牌象征这些阻碍的覆灭。随着限制精神上升的因素的覆灭,在星星牌中,我们看到了重新展现真我的灵魂。之后的月亮和太阳,就如同亮大所说的一样,象征二元性,也就是阴阳。沙若认为太阳和月亮与第一组中的魔法师和女祭司可以形成一种对比关系。魔法师和女祭司表达的是生命最初的二元性,它们是纯洁但分立的。而太阳和月亮表示的是在经历了塔罗大牌的这一系列旅程之后的二元性,它们是一种更为高等的二元性。比较有意思的是,在韦特的女祭司中我们看到了二元性分离的符号,而在马赛的太阳牌中我们看到了二元性结合的符号,以及从它们的结合中所产生的新的太阳。如果这两个符号出现在一副牌中的话,就会形成更为合理的对比。实际上沙若确实知道这样的一副牌,那就是沙若现在用的BOTA塔罗。
对于上文中所说的女祭司里出现了二元分离的符号,可能有些朋友不怎么明白。其实是这样的,女祭司背后的帷幕上的果实排列的是生命之树的形状。而帷幕之后的大海暗指Ain Soph Aur。沙若认为这里的帷幕上的生命之树和大海一起象征的是卡巴拉学家所说的”Involvement",也就是从生命之树的顶端往底端发展的过程,在圣经中表现为亚当和夏娃的堕落。想要进一步了解的同学请自行查阅卡巴拉相关资料,沙若这里就不再跑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