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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特天道◆【转载】<一受封疆>(改编/虐)--BY:殿前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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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


1楼2011-04-22 15:46回复
    原作者:殿前欢
    改编作者:十字架的寂寞
    改编授权:



    2楼2011-04-22 1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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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02 03:0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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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载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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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字架的寂寞说:
      2010-05-15
      啊、转文么?可以啊、转就是了。
      -----------------------------------------------------------
      我对十字架的寂寞说:
      2010-05-13
      亲爱的蔓蔓,你好
      我很喜欢你的文章<黑手党>和改编文<一受封疆>
      希望能够在文完结时转载你的文到无水强特吧
      本吧所有文章不做任何商业用途,我们将会明确标出作者及出处,并且保有您的修改著作权。
      感谢您在百忙之中阅读本吧的申请,希望能得到您的同意并及时回复我们的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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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楼2011-04-22 1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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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受封疆(修改版)
        作者:殿前欢
        剑寒九洲不如一受封疆。
        别跟吾说礼义廉耻,吾乃一万年总受,名曰殿前欢。
          
                

                
            
            
             京城有一位名人,名叫朴正洙。
             此人爱穿浅青色长衫,拿把墨绿色折扇,又拿翠玉做扣,一年四季打扮得象棵嫩葱。
             他有句三二一名言。
             凡官居三品之上,家有良田两顷,能够一夜长举的官人,他都不介意一见。
             一见之后如果合缘,他也不介意人家叫他“小正洙”又或者“小亲亲”,一概甘之如饴。
             合缘之后被压上床,他也绝对好相与,要前便前要后便后,耍花样绝不喊疼,如果非要边抽边笑,也只需加银百两。
             这样一只绝世好受,又怎能不名扬京师。
             要说缺点,此君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能叫床,能听不能说,是个哑巴。
             和官人们交流他一般打手语,如果对方看不懂,他还能写字。
             字是绝顶好字,颜体行书,和他人一般潇洒风流。
             用这手好字他在自己的扇上题词,词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词牌名好。
             殿前欢,这个词牌名他总是写得很显眼,折扇一开众人皆可得见。
            
        


        4楼2011-04-22 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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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英云狠狠回瞪他一眼,遗憾地回轿,又故意叹口气:“算了,走吧。”
               心腹也有不知心的时候,方才他问那句,却不是要和崔始源为难。
               这人胸有丘壑武功颇高,而且还惯使左手剑,这就是他从崔始源那里看出的信息。
               方才那一问,就仅仅只是个确认而已。
              
               抚宁王书房。
               流云跪坐在书房一角围棋桌旁的蒲团上,专心将棋子累叠堆砌起来。一个接着一个,黑白相间。
               他的主子为碗粥,下完朝到现在,都没好脸色过。
               “王爷,有个叫邹起求见,说是……给您送粥。”门外有人通报。
               过了许久,流云终见主子笑了。
              
               没想到粥摊的老板那么上心,事后还亲自送粥上门;而且居然还有人肯来通报,可见他为进来塞给下人不少的好处。
               金英云吩咐让邹起进来后,却没等人开口便说:“我除了早上外,是不吃外食的。”
              
               原来兴致勃勃的邹起听完这话后一呆,果然是怕被毒死的坏人啊。亏自己为早上的事,伤神到现在。
               “粥老板,你为进来花了不少银子吧?”金英云托腮扫了眼粥,还冒着热气。
               “是啊……”紧张得说不出话,他居然记得自己姓什么,真是……眼眶有点发热。
               “愿意留下做我府上的厨子吗?住进王府,只要你负责我的早餐,待遇一定比原来的好。”金英云拨弄下手指,开出条件。
               坐在角落流云一不留神,没掌握好重心,推砌好的棋子散落在棋盘上。果真还是那么耿耿于怀,那么小气。
               “你可以考虑下,不急。”
               邹起握拳,上前一步,正准备答应,忽听到房外带着哭腔的嚎啕:“王爷,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金英云嘴角缓缓上扬,形成美丽的弧度,“粥老板,你看我这官邸像什么话,谁都能想来就来;想哭就哭的。”
              
               没等邹起告退,哭喊的人已经闯了进来,一阵香风飘入,梨花朵朵皆带雨,可惜做得太过,令人悚然。
               在金英云的授意下,邹起有了免费看大戏的权力。
               这位邹老板听了老半天,才明白来的是群官娼。官娼都可以来这抚安王府,金英云王爷真是不拘小节啊。
               他半张的嘴巴,费心消化所听到的内容。
               什么三二一格言,什么私娼受宠……
               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你已经告过他的状了。”金英云万般不耐地打个哈欠:“今年起码已经告过两次。”
               “王爷,每年九重我院发放请柬,赏脸的各位大人多的很,可今年……”
               “够了!娼院男女皆备,不及他朴正洙一人?那关门大吉吧。”
               “王爷,其实我们失面事小。只是看不惯,他朴正洙靠着媚功套来枕边风,到处去宣扬。说什么……”
               “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能到处宣扬什么?”金英云大笑。
               官倡本来还扬扬自得,这会子也终于听出金英云话里的讥诮,一时噤声。
               “可王爷,正是因为他是个哑巴,所以好多不该知道的事儿,他可知道不少啊。”有人插了那么句不该插的话。
               金英云眯起眼,下了决定。反正没有事能消遣,正好拿这开刀。
               朴正洙,私倡,今天就玩他吧。
               “流云备马。”
              
          


          12楼2011-04-22 1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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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金英云派流年送来新衣服,让朴正洙试穿。说如果衣服不合身,就当场派人来改,晚上穿新装应酬时用。
                 “应酬?不是去什么淫秽场所吧?”华贵见今天当差的不是流云,音量又开始攀升。
                 “去给老王爷祝寿。”
                 老王爷是朝廷上金英云唯一没动过的元老。
                 原因无他,只是——老王爷实在是太老了,老到他前说了后句,忘了前句的地步。
                 以前老王爷有很多诰称:镇北王,扬荣王,安夷王……
                 而现在“老王爷”这三个字就足够代表了他一生的尊严与荣耀,以及无法追回的时光。
                
                 朴正洙还没见到老王爷人,先看到的是老王爷的肚子。岁月果然不饶人,超级硕大的肥人,谁都不会想到他曾是叱咤风云的沙场英雄。
                 “我就说,哪阵风把你吹来了?原来今天是你的寿辰。”一见面,老王爷就亲热地搀起金英云,径自拉他回客厅。
                 “今儿是老王爷您的寿宴。”一旁的大臣小心提醒。
                 “原来我和金王爷同天寿辰啊,那同喜同喜。”老王爷不好意思的搔耳朵。
                 “是老王爷您一个人的。”又有大臣插嘴。
                
                 此时,老王爷这才如梦初醒地哦了声,接着又开始与金英云唠起家常来。
                 “金英云,他们说你是奸臣,真的假的?”抽气声比比皆是。
                 “他们是谁?”金英云兴奋地坐直了身。
                 “他,他还有他,好象还有他!”老王爷皱眉认人,每认一个,就跪地大呼“冤枉”一个。
                 金英云朗笑,“老王爷太平盛世才会出奸臣,他们说有大奸臣正好告诉您老,天下太平不得了啊。”
                 “哈哈……也是!太平,天下太平!”老王爷声如洪钟,猛拍金英云的肩,“我就说嘛,金钟云怎么可能是奸臣?” 老王爷哈哈大笑,浑然不觉周围寂静一片,几乎所有人都看着金英云那瞬铁青的脸。
                 “金钟云”,这两个字一直是金英云的禁忌,已经尘封多年无人敢提的禁忌。
                
                 金英云眯眼微笑,成功地掩饰住眼里升腾的阴鸷之气,“老王爷,我是金英云。”
                 “哦,是金英云啊。”老王爷的语气略透出少许的失望,“金英云你年纪也不少了,成亲了没?有孩子了没,几个是男丁啊?”
                 金英云笑容满面,答道:“王爷深入浅出,可能不知道我好男宠吧!”
                 “你好男宠?那可不成,男人怎么生得出孩子嘛!”老王爷极其不乐意地摇晃着脑袋,“什么男宠啊,金钟云这可不行,金家的血脉不能断的。”
                
                 金英云只笑不答,也没再纠正。又聊了会,有人请示该开席了。
                 百官入座,朴正洙这才发现,金英云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最后,与流年在一边窃窃私语,流年好象给了金英云一张小纸,金英云一把夺下,瞅了眼,略带沮丧说了句话。
                 朴正洙看他唇动,好象在说,……要别扭到什么时候。
                
                 宴会开始,金英云还算正常:“老王爷,我敬您一杯,祝王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他声音清澈精神抖擞,百官跟从起立举杯。还未嬉笑,却见金英云将瓷杯高高举过头顶,缓缓倾下——清酒润湿了金英云满脸。谁会想到他把酒倒在自己的头上。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呆若木鸡。而金英云却相当平静地将杯放回桌上,好象从未发生过任何事一般,坐下吃菜。
                 朴正洙呆呆地盯着金英云猛看。
                 金英云身后流年低眉默不作声,而今天跟随在流年身后的“黑脸”小斯不知天高地厚地耸了下肩。
                 老王爷也探身问道:“金钟云你这样是逗我老头子开心吧。”
                 金英云不温不火地环视周围,徐徐道:“自然是逗您开心喽,如果圣上在的话,想必也会更开心的。各位,本王说的对吗?”
                 赞叹之声四起,大臣纷纷照做将酒倒到自己的头上,哈哈大笑。盛况空前!
                 朴正洙半张着嘴,一时忘记给自己“灌”菜,耳边又听得金英云喃喃:“恨铁不成钢。”
                
                
            


            21楼2011-04-22 1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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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说的没错,消息千金没能买来,可他那天在酒楼里一碗脏水一泼,却泼来了个抚宁王金英云。
                   金太傅的名头唬不住他这个江湖人,让他惊心的是金英云后来那句话。
                   “负剑不祥紫袍客,沈砚池是你什么人。”
                   这句话就好似惊雷一记将他击中。
                   之后他就如坠云雾,怔怔听金英云描述,几句话总结他师父最后的人生。
                   原来沈砚池化名沈磊,去抚宁王府做了幕僚,一年之前跟金英云外出,半路有人行刺,他以一敌十,以自己性命换得金英云周全。
                   “文武双全忠勇有加。”
                   这句就是金英云对他的评价,热血一腔性命一条换来的八字嘉奖。
                  
                   “文武双全忠勇有加……”回想到这里崔始源失笑:“师父你就值这八个字,如果不是我出现,恐怕人家连这八个字都快忘记。”
                   朴正洙这时又比个手势。
                   华贵赶紧拿眼横他:“什么剑寒九洲不如一受封疆,主子你别胡说,没看见人家崔大侠正伤心。”
                   “剑寒九洲不如一受封疆?”崔始源闻言又是失笑,醉眼里有了几分狷狂。
                   不知几时不祥剑已经被他横握在手,一个弹指下长身出鞘,寒光便如雪浪卷来。
                   “朗朗男儿沙场饮血,会不如弯腰一受?!是谁教得你这样想这样说!”
                   这句话说完不祥已经收回,方才那道寒光仿佛只是幻影。
                   而紫檀八仙桌却在片刻后分崩离析,斜角裂成两半,激起好大一阵烟尘。
                   华贵瞠目,之后又赶紧鼓掌:“大侠就是大侠,说得好,我这不要脸的主子就是欠教训!”
                   崔始源沉默,酒这时已经醒了大半,已经意识到,自己刚才等于是甩了朴正洙一记耳光。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朴正洙又比个手势,竖起三个手指。
                   “我主子说三百两。”华贵尖着嗓子翻译,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他说崔大侠你把桌子砍坏了,要想把剑赎回去,就得三百两。”
                  
                   ==================
                  
                   长夜静寂,金英云外出,抚宁王府顿时显得冷清。
                   流云在皇帝门外站岗,人是站得溜直,可脑袋难免的开始鸡啄米。
                   屋子后墙的那扇气窗这时开始松动,有人非常耐心,花一个时辰安静地把整个窗户卸下。
                   卸下后的气窗空洞还是很小,那人很勉强地钻了进来。
                   皇帝已经进入深眠,在床上呼吸均匀。
                   朦朦月色照着来人的黑衣,那人蒙着面,踮着脚一步步走到床前。
                   睡梦中的皇帝只觉得颈上一凉,睁开眼时,一把刀已经横在了他大动脉上。
                   刀不是什么宝刀,只是把砍柴长刀,一两银子买几十把的那种。
                   然而是刀就能毙命,那人手腕一个翻转,柴刀的钝口已经割开皇帝皮肤,在他颈间留下一道长痕。
                  
                   鲜血象珍珠一样从伤口渗出,渐渐漫过了领口。
                   皇帝发不出声也不敢动作,只能由着那人越来越近,近到和他咫尺对视。
                   柴刀没有往前递进,那人似乎无意杀他,只是在床板上小心的摸索。
                   床板上摸完他又开始摸墙壁,一寸寸摸的仔细,小心不发出声音。
                   流云这时在门外伸了个懒腰,开始跺脚驱寒。
              


              23楼2011-04-22 1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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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夤夜。
                     老王爷府边门一角落。
                     “你是做什么的,怎么在这里睡觉?抚宁王早就下过禁令,不能打搅王爷,这里方圆三里连小摊贩都不能设立,更别说你靠着王府的墙头睡大觉了。喂!快起来,起来啊!”
                     其实巡逻的城卫嘟囔着叫着一位素衣书生,却没人敢靠近他。
                     挨训书生张开惺忪的眼睛,双眸毫无焦点地向瞄了下周围,打了个哈欠,一股浓郁的酒气扑面。
                     奇怪的是这些城卫士只是叫醒那位书生,谁也不敢唐突弄醒他。
                     虽说是小小的护卫,会看山水的还是大有人在。他们总感觉书生即使寐闭着双眸,也也有种凛然的气度,并且这气度天成,和衣衫打扮绝对无关。
                     因此,他们只能嘹开嗓子吵醒他,不敢轻易得罪。
                    
                     醉书生揉眼,似乎是没搞清问题,一副打算想继续倒下睡觉的样子。
                     在倒地前,他袖子被卫士们一把拉扯住:“喂!再睡的话,就抓你去大牢睡觉喽。”
                     书生眨眼,无奈地起身,注意力似乎依旧不能集中,人却好似清醒了很多。
                     磨蹭了半天,他终于摇晃身子地消失夜色中,招呼也没打。
                    
                     三更鼓响。
                     偌大的寝屋里,回荡着肥胖的老王爷雷鸣般的打呼声。
                     响着,响着——嘎然终止。王爷胖乎乎的球身,来个了激灵、弹跳,猛地他坐直了身,桃木床架嘎吱来回响了好几次,才停当了下来。
                     老王爷满含狐疑地摸摸自己生疼的鼻头,凝神向床帏外看去。
                    
                     一介书生,素服滚银袖,眼似秋潭,月色中纬纱后若隐若现,竟不象凡人。
                     “妖怪!”老王爷大骇,叫声及时被书生出手捂住,声音大多被隐没。
                     “老王爷,熟人也不欢迎啊?”捂住王爷的手,来人拍拍王爷的胸口,似给他压惊。
                     老王爷“哦”了声眨眼,安静地掠了下银白发亮的胡须。
                     “你是谁啊?莫非知道我肚子饿了,找我吃饭的?”
                     “你已经忘记我是谁了么?”书生望着窗外月光,遗憾地说。
                     王爷听后一脸愠色:“我当然认识你喽,谁说我忘记了!”
                    
                     风透过窗缝吹入,嗡嗡作响。
                     书生眼露欣喜笑道:“老王爷记得就好,那也一定记得金家?”
                     “那是。”老王爷胸有成竹的挺身,圆鼓鼓的肚子又好象大了几分。
                     “那当年皇后给金英云下毒的解药,你可以拿出来了。”
                     “你听谁说我有这个的?”老王爷将被子撩到嘴边,咬着被角,含糊不清地说。
                     “你不是答应给我的?”书生似乎有点伤心,“难道你真忘记了?”
                     “我年纪大了,但是我可记得清清楚楚的!”老王爷拍胸狡辩,“刚才我只是逗你着急一下下嘛。”
                     “那好,解药呢……”书生伸手。
                     “解药我已经给金钟云了。”老王爷缩了下胖胖的脑袋,两腮的肉一晃晃的。
                     “金钟云……”书生似乎对这个的名字很感兴趣,反复念着。
                     久久,老王爷抱着棉被头靠着床柱子,开始打鼾。
                     “老王爷,金钟云我回来了,可解药你从来没给过我。”夜里声音低柔沙哑,正是来自那半醉的书生。
                    
                    
                


                30楼2011-04-22 1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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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02 02:5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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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炎枫男娼馆。
                      
                       金英云今天兴起,带了抚宁王府所有门生来集体嫖娼,连自己带朴正洙一共一十七个人,坐了挤挤一大桌。
                       老板干脆关门拒客,站在桌边一心服侍,问:“不知道王爷想要什么样的小倌。”
                       金英云笑,拿手指点着朴正洙:“什么样的都行,只要比他强。”
                       朴正洙连忙潇洒地摇扇。
                       炎枫不过是家二流娼馆,小倌水准有限,出来一个金英云便摇一下头。
                       到最后金英云开口:“既然是一个都比不上朴公子,那咱们今天就玩朴公子,各位觉得如何?”
                       朴正洙的扇子摇得就不那么潇洒了。
                       原来这才是金英云的本意,娼馆娼馆,不过就是个馆子,给大家一个地盘,来嫖朴正洙这只娼而已。
                       众门生开始耳语,什么样的表情都有,但都集体看着朴正洙。
                       朴正洙抬眼,做了个无所谓的表情。
                       金英云于是拍拍手:“老板把你家盐罐子拿来。”
                       盐罐子立刻送到,金英云把里面所有的盐都倒进只碗里,又往里面少少加了点酒,调成糊状。
                       朴正洙脊背发凉,已经猜到他要做什么,于是深深吸了口气、
                       果然,调完糊糊之后,金英云上来一把就扯破他衣衫。
                       上半身在大庭广众下全幷裸,朴正洙毫不在意,挺了挺胸坐得笔直。
                       众人于是都看见了他身上的鞭痕,纵横密布一道又一道,多数还不曾愈合,有的甚至已经发炎。
                       金英云将手伸进那只碗,挑幷起盐酒糊,象抹金疮药一样,仔仔细细地抹过他每一道伤口。
                       “现在请朴公子笑,想象自己正在泡温泉。”金英云拍拍他脸。
                       朴正洙就只好笑,享受状地半眯眼,额头冷汗层层,倒真像泡温泉泡的热了。
                       金英云退后,抱起双臂欣赏,那种玩味的笑又来了,朝众人道:“怎么玩诸位明白了吧。让本王瞧瞧,到底谁的点子最绝。”
                       门生中好男色的其实极少,但都寄居金英云门下,期望金英云能给自己一个好前程,所以也不好拂他之意。
                       有好表现的第一个站了出来,呼啦一声又扯下朴正洙裤子,掌心沾满那盐酒糊,开始玩他分幷身。
                       “请朴公子哭,喜极而泣。”他道,学金英云玩味的语气。
                       哭朴正洙并不擅长,可最终还是挤出几滴眼泪来,勉强地喜极而泣。
                       下幷身的套幷弄还在继续,粗盐已经磨进肌肤,将皮磨破。
                       那人又道:“现在请朴公子纯洁的笑,想象青梅竹马的恋人就在眼前。”
                       朴正洙愣了一下,在极度的痛苦中艰难比手势:“请问什么叫纯洁?”
                       金英云大笑:“咱们小正洙不知道什么是纯洁。那好,青梅竹马的恋人你总有吧,你想象他就在你跟前。”
                       朴正洙的脸色忽然间凝重,只是一瞬,转眼间又恢复,笑眯眯打幷手势:“报告王爷,没有,朴正洙从小就被人操来操去。”
                       “朴公子拒绝你的要求,那你就想办法,让他愿意为止。”
                       金英云抱臂退后。
                       那人得了上谕就更加放肆,一把将朴正洙从凳上扯落,让他仰面在地上躺着,私隐朝天。
                       手掌上盐酒糊已经不多,那人套幷弄得无趣,老板又连忙又递来一罐子盐。
                       又有门生上来,先是点了朴正洙笑穴,接着又使出分筋错骨手。
                       朴正洙于是开始笑,无声地疯狂地笑,身幷子在地上扭曲,所有鞭痕乍裂,鲜血流了一地。
                       小楼里所有门都开了,所有小倌奴婢全都睁亮双眼,在打量他如何痛并快乐着。
                       真是好笑,好笑至极。
                       朴正洙笑出了眼泪,可能还预备笑出幷血。
                       酒桌上这时终于有人发声,将酒杯重重一掼。
                       是崔始源,抚宁王府门生之一。
                       金英云深深看他一眼,双臂仍是紧抱,道:“继续。”
                       游戏于是继续。
                    


                  31楼2011-04-22 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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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三日之后,朴正洙被抚宁王府扫地出门,没有什么理由,只是连人带包袱再带华贵,一起被扫上大街。
                         关于这点,众人倒也一时无话。
                         金太傅对于一只私娼的兴趣,当然是不会长久,也没什么好意外。
                         朴正洙去得施然,照旧穿得葱绿,回到自家院子,又在院门挂了盏长明灯。
                         老规矩,灯亮人在,这表示主人开始接受拜帖。
                         生意又开张了。
                         开始那几天生意并不热络,官人们畏惧抚宁王,当然是要观望一阵。
                         朴正洙不急,没事就在院里横着,晒自己晒得腻味了,就开始拿一只匾,天天翻晒银票。
                         “我还没死,所以银票还是我的,我就喜欢晒着玩。”面对华贵鄙夷的牛眼他这么比划,黑眼珠朝天。
                         华贵人气急,叉腰正想拿什么新词噎他,门外有人朗声通传。
                         “潘克潘元帅,请公子入府一谈。”那人顿首,面孔熟悉,是潘府近卫,所以连拜帖也省了。
                         朴正洙笑得璀璨,当然是不会拒绝。
                         只有华贵不忿,人走后开始磨叽:“假惺惺,嫖娼就嫖娼,还入府一谈,谈什么,秉烛谈心么?”
                         “谈军国大事铁马金戈,反正没一样你能听懂。”朴正洙比划,扬眉转身,居然在院里梨树下拿顶倒立,开始活动筋骨。
                        
                         金戈铁马,一点没错,潘大元帅半生沙场,连玩的游戏也与众不同,名字很有派头,就叫做“金戈铁马”。
                         朴正洙进到他内房,第一个动作就是跪地,然后头朝下,双手抱小腿,屁股高高翘起。
                         老规矩老游戏,他理所当然地配合。
                         潘克大悦,拿出绳子,先将他手脚绑在一起,接着又穿过大腿绕上他腰,系紧他脖子,将他牢牢捆住,固定在那个跪地低头抬臀的高难度姿势。
                         这样一来,他就成了个牢实的马鞍,潘元帅性起,便随时可以上来骑他。
                         “老规矩,咱们来点润滑,怎么样?”潘克低声,征求他意见的同时挥动马鞭,忽一声横扫。
                         朴正洙被绑,头埋在大腿间,也没法点,只好晃晃身子表示同意。
                         马鞭于是应声飞来,“啪”一声打上了他高抬的臀。
                         元帅武艺高强,鞭法自是了得,每一下准头都丝毫不差,刚刚巧落在他那个地方。
                         润滑的确有效,那里很快鲜血淋漓,只需两个指头一推,滑腻腻的鲜血绝对不输给任何润滑剂。
                         一切准备完毕,潘克喉咙沙哑,扯小裤露出他铁硬的“金戈”,一个跨身顶进,双腿弯曲,全部重量压上他腰,真的骑上了他这匹铁马。
                         朴正洙吃痛,全身骨头都快被他压散,只好将头点地,配合他动作的同时隐隐抽气。
                         “还好。”第一次做完的时候他在心里自我安慰:“虽然潘元帅一顿能吃八碗饭,可最近也没怎么长胖。”
                         第二次做是在休息不足一盏茶功夫后,他还能自我安慰:“还好,不仅没长胖,金戈也没长进,举的时间也不比以前长。”
                         第三次做就是在半个时辰之后,那时候他已经头脑发涨,也找不出什么借口,只好强撑,在心里数羊。
                         潘元帅骁勇,喜欢下面的人清醒,好欣赏他的英姿。
                         而朴正洙是唯一一个能被他连骑三次保持清醒的人。
                         该晕的时候绝不醒着,该醒的时候绝不阖眼,朴正洙就是朴正洙,当之无愧第一总受。
                         “价码还是老价码,一千两。”连做三次之后潘克终于力竭,拿刀挑开朴正洙绳子,隔空甩来一张银票。
                         朴正洙倒地,很长时间还维持那个姿势,没有气力舒展手脚。
                         银票轻飘,最终盖上了他脸。
                         “多谢。”过了有一会他才起身,收银票入袖,比个手势。
                         手势怏怏无力,对价码的不满他表达得很是含蓄。
                         潘克的脸却是立刻沉了下来,看他,玩着手里的短刀:“一千两,你不会还嫌少吧?”
                         朴正洙后退,连连摇头,见桌上有纸笔,连忙拿来落墨:“元帅误会,潘家待朴正洙已经足够慷慨。”
                         “潘家?”见到这两字潘克凝目,上来看进他眼:“潘家还有谁对你慷慨,你别告诉我是尚希。”
                         朴正洙低头,抵死的沉默,沉默中默认。
                         潘克微顿,很快想开:“人不风流枉少年,也没什么,只是他这人迂腐,想来也没多少银子给你。”
                         朴正洙清咳了声,点头,余光却止不住去看了眼手上的扳指。
                         一只正翠色水头盈润的扳指,浅看一眼,就知道价值连城。
                         潘克凑了过来,一把握住他手,几乎把他骨头握碎:“这只扳指是尚希给你的?他几时变得这么阔绰,还跟你透露过什么?”
                         朴正洙不语,不是铁骨铮铮,而是央求地看他,意思是无意介入他们叔侄的是非。
                         潘克脸色铁青,在掌上施力。
                         被握住的那只手先前才断了只尾指,伤口痛入骨髓,朴正洙身体摇晃,冷汗一滴滴落下,打湿潘克手背。
                         “算了。”到最后潘克终于慈悲,掌松开,长袖一拂:“不消问你,事情我自然能查个清楚,领着你的银子走人。”
                    


                    37楼2011-04-22 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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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朴正洙当然很快走人,事情也很快就清楚。
                           潘尚希,兵部侍郎,满朝闻名的清幷官,住在一只简陋四合院,平日里清粥寒衣,到头来却原来是个伪幷君幷子。
                           乘潘尚希不在,潘克夜探他府上,闯进他家地窖,打开箱盖,居然是看见整整一十二箱黄金。
                           兵部的官幷职,他原来是以潘克的名义卖了出去,收人钱财时总是眯眼:“银子我叔叔也不是白收,是拿来上下打点。”
                           而对着潘克,他则是冷脸昂然,一幅慷慨腔调:“×××是个人才,侄幷儿诚心举荐。”
                           银子他落骂名别人担,这算盘他打得的确精刮。
                           潘克不是傻幷子,见这十二箱黄金就已经明白七分。
                           出门再一求证,事实就更清楚不过。
                           他原来是全天下最大一个傻幷子,白白地担了个卖幷官的骂名。
                           事情到了这步,其实也不是完全不可收拾,潘克狂怒,回到侄幷儿家发飙,说了些要举幷发他的狠话,原本也做不得真。
                           可潘尚希太过狠辣,到这时反手,居然拿出本册子,递到潘克眼前:“叔叔如果非要举幷发侄幷儿,不妨先看看这个。”
                           潘克顿住,打开册子,翻了几页立刻色变。
                           几时他买通朝官,又几时他挪动公幷款,甚至是他爱嫖男倡这个嗜好,册子上都事无巨细记着。
                           他一心倚重的侄幷儿,原来早是只养在家门的饿虎。
                           所谓叔侄情谊,顷刻间就破碎一地。
                          
                           “王爷可以给那潘尚希安个罪名了。”
                           从潘府回转三天,朴正洙前去求见金英云,开门见山。
                           金英云讶异,饶有兴味看他。
                           朴正洙于是手动,很是费力地解释了事情的过程。
                           金英云的兴味于是更浓了:“这么说潘尚希也是你的客人?你还真是菊幷花遍地开啊。”
                           “他当然不是。”朴正洙紧接,笑得无幷耻:“我反正是小人,栽幷赃什么的拿手,只要让潘克知道他侄幷儿很有钱就成。”
                           “他有钱我怎么知道?不奇怪,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人从他那买幷官,看透了他,知道他将钱落进自己口袋,又管不住嘴,干幷我的时候顺便告诉了我。”
                           这一句比完金英云顿时静默,眸里寒光荡漾,将他上下看了个透。
                           “潘尚希卖幷官,这个连官娼也没侧听到的消息,你这么轻幷松就打探到了?”说这句时金英云前倾,一步步压上他,呼吸炽幷热:“我是不是把你看得太低了?”
                           朴正洙后让,不过却止不住金英云来势,渐渐被他压上了后墙。
                           “我答应过你,可以满足你一个要求。”金英云轻声,掀起他衣衫:“既然你把握这么十足,不如现在就想想,要些什么。”
                           朴正洙的眼眯了起来,过一会开始比手势:“我的要求是再要两个要求。”
                           “第一个要求是再做把扇子,上面堂堂正正地写殿前欢。”被顶幷进那刻他身后刺痛,手势也一顿。
                           “第二个要求,我要回去盘算,起码盘算个三天。”随后他又比划,咬牙,跟随金英云一起律动,被潘克压垮的腰身开始剧烈疼痛,一波一波好似永无穷尽。
                      


                      38楼2011-04-22 1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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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金钟云又开始恍然:“原来,不是金英云指示你来杀我的。”
                             流云闻言,笑笑,鲜血汩汩地从他口中涌出,“主子一直教我堆棋子,为的是让我能沉住气。可惜到头来,流云还是辜负。”说到这里,流云的眼睛有些泛红,最后是他憋不住这口气。
                             是他努力想忘记,姐姐那死不瞑目的神情;却在见到金钟云后,功亏一篑。
                             金钟云趑趄不前,想饶了流云独自离开,走出几步后,人又不自觉地转回。
                             无奈地伸手按掐,扣住流云的心脉,“我还是觉得,我不亏欠你任何东西。”
                            
                             生死一线,流云索性阖目,将心一横。
                             “噗”!血腥喷淋了金钟云一身,和着寒风,伴着幽幽兰香,飘荡四周。
                             寒风飒飒,飞鸟惊恐地悲鸣,纷纷振翅高飞。
                             红日当空,胜血嫣红。
                            
                             -- -- -- ---
                            
                             金府书房。
                             金英云跪坐在流云一直爱坐的蒲团上,做着流云平常爱玩的游戏,堆棋子。
                             日落月升,流云还是没回来。
                             屋外,归巢鸦叫。
                             金英云突地心就是那么一颤,眼睛死盯着棋子,若有所思。
                            
                             如果流云能沉住气,那他一定能安然而归。
                             可是,偏偏金英云很了解流云,他知道流云不会,也就是说流云一定会出手。
                             那就意味着,流云的生死,是金英云亲自丢给了他哥哥金钟云来掌控。
                             如今天金钟云念旧情,流云必定能活。
                             如此这样,以后金钟云也极有可能会念着种种情义,不记前嫌地效忠皇帝。
                            
                             如果相反,金钟云杀了流云。
                             金英云紧捏手中的棋子,屏息眯眼。
                             那他这个哥哥也没有活在这个世上的必要了。
                             他必杀金钟云,永除后患。
                            
                             走出这步棋,无险,却让他伤情。
                             金英云的手平静地将子落下,没带一丝颤动。
                             棋子越堆越高,每堆上一棋,他都用了心,很用心。
                            
                             “喂!出大事拉,出来个活人啊,要死人拉!”破锣的嗓子,震晃着门庭,这时候居然传来了华贵的声音。
                             与此同时,流年冲进书房,惶惶叫道:“主子,流云他……”
                             金英云猝然站起身,棋盘顺势被掀翻。
                             “哗”一声。
                             棋子散落一地,逐渐转晃而定,非黑即白。
                            
                             屋子里,流云躺在床上,人已经昏迷,却并不平静。
                             不平静的是他的身体,他全身没有因为流云的不醒人世,而停止抽慉。
                             这没意识地颤动,是出自重创身体的本能抗拒,血不停地在向外汩涌,但因穴道被点,血流得极慢,不会死绝。
                            
                             屋子里抢救的几位大夫忙碌,流年面无表情地站着,傻眼了半天。这屋子甚至还能感受到,流云血冒出的温热。
                             没等到结果的金英云,已经知道了结果。
                             流云武功全废,性命无碍。
                             要金钟云念旧,必须付出代价。
                            
                             金英云眼盯着地,默然准备离开。
                             出门前,地上出现一个浅长,张开双臂的影子,拦住了他的去路。
                             金英云抬头,是救流云的恩人之一,华贵人。
                        


                        40楼2011-04-22 1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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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钟云算是客气,将流云丢在金府附近,而朴正洙主仆二人,机缘巧合,在生意开张前,正好路过。于是华贵不计前嫌,将流云背进金王府。
                               金英云不自觉地掀起唇角,月下影射造成的影子,要比这位真人的形象完美得多。
                               “他还没醒呢,你就这样离开了?”华贵人不可思议地质问。对于任何人,这位金太傅好像都不关心死活。
                               金英云侧目,懒得回他,大跨步绕开,一眼瞧见旁边垂手的朴正洙,顺势敲了敲他肩:“跟我来,你要的扇子做好了。”
                              
                               以前送朴正洙的小鼓,可以说是巧夺天工;而今赔扇子,如用一个字形容,那就是——“重”。
                               黑褐色玳瑁作架,足赤金子为骨,沉甸甸能压死人。
                               金银双线交织点缀的绢绡扇面,明晃晃地亮。
                               绛紫色的扇缀,垂吊的那红珊瑚,也是独一无二地精致。
                               说俗不俗,讲雅非雅。这把扇子如果拿到大街,那绝对契合朴正洙性格,迎风一亮就是一句话:“咱是有钱人,打劫我吧,千万别客气。”
                              
                               “符合你上回来书房提的要求吧。”金英云喝了口茶,闲闲地问道。
                               朴正洙拿起扇子,眼珠子突起端详,然而没过多久,就觉得腕子有点吃力。
                               不过这不妨碍他开扇的潇洒,两指一错将扇全开后,他将扇摊开在金英云案桌上,点了下空白处,随后亲自研磨。
                               金英云懂得他的意思,不就还少“殿前欢”三个字吗?他利索地执笔,笔尖吃饱墨汁,摆好姿势,却未动笔,“在我写前,你把你另个要求也说了吧。”
                               朴正洙摇头,手势表示并未想好。
                              
                               金英云漠然将笔架回笔山上,人往后靠。
                               “古有曹子建七步成诗,今天朴正洙你也在七步之内回我吧。”
                               “王爷想反悔?”朴正洙比划。
                               “谁说本王会反悔?我只是不喜欢拖欠,你若七步内不说,我就另施他法,打到你想出来为止。放心,保证打不死的。”金英云看着扇面,平静无波。
                              
                               朴正洙转动眼珠,委屈地迈出第一步,双手摆动:“王爷心情不佳,也不用拿我出气吧。”
                               “一!”金英云抬头,看他。
                               “王爷,心情不好,是为流云吧?”
                               “二!”金英云目不转睛。
                               “流云的伤还真厉害,会变残废吧?”
                               “三!”数数声照样地斩钉截铁。
                               如果当年曹植七步自救成功,那今日朴正洙三步就想出了明哲保身的办法,可否算上更胜一筹?
                               “朴正洙可以暂时代替流云公子,照顾王爷,鞍前马后,义不容辞。”朴正洙比划,一幅忠心为主的狗腿腔调。
                               头又开始晕眩,金英云抬手,习惯性地揉了揉太阳穴,随口就说了句:“好。”
                               话出口,他就惊觉自己的疏忽,正想反悔。
                               可朴正洙已经上前,两手上抬,在他头顶做起按摩。
                               按摩想来他学过,不过一会功夫,金英云的晕眩就减轻了,两眼难得清明。
                               应了也就应了吧,金英云暗想,见朴正洙用嘴朝着扇子努努,旋即又无奈地笑,再次提笔,在扇上挥洒写下三字:殿前欢。
                              
                               得了便宜自然还要卖乖,朴正洙咧嘴,大冬天里扇着那沉死人的扇子,一路在抚宁王府展览,去找华贵回家。
                               路上经过门生们住的院落,他愣了下,不自觉往里打量一眼。
                               崔始源已经不在,早腾达去了边疆。
                               片刻之后他就猛醒,叹一记,继续摇扇准备开路。
                               就在这时门里一个闷响,有东西“忽”一声飞出门口,正巧落在他脚下。
                               朴正洙打量四周,好奇地勾了下头,发现全是些崔始源的衣物。
                               其中有一件赭色长衫,正是饿晕那天朴正洙见他穿的。
                               看来王府是来了新门生,崔始源的东西是腾房间时被打扫出门。
                               朴正洙弯腰,也不知是为什么,将那件长衫铺开,居然是很细心地把所有东西理好,打个包袱扛上肩头。
                              
                               很快就到了流云房间。
                               他伸出食指,小心地敲了敲门。
                               没有人回应,屋里流云已经醒转,正目光空洞盯着天花板。
                               而华贵立在床侧,吸了口气又开始声如洪钟:“武功没了有什么,再从头练不就是。这不就象吃饭,拉完再吃,力气不是还会回来!”
                               流云还是没反应,不理他,改盯床板。
                               朴正洙伸指,又重重敲下房门,比手势:“华贵我们回去吧。”
                               华贵见到,愤愤看流云一眼,又愤愤转身,扯嗓门:“回去就回去,谁希罕在这看他的死人脸。”
                               说完又伸出脚,有意无意“咣铛”一声带翻了痰盂。
                               朴正洙扬眉,似乎明白点什么,也不敢惹他,跟在他后面一路暗笑。
                               “笑什么笑!”快到家门时华贵终于发觉,一叉腰:“我现在去买菜,晚上喝苦瓜百合黄连汤,你给我好好等着!”
                          


                          41楼2011-04-22 1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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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把声音开始慌乱,显然是拼命不成被制住:“你做什么,你疯了吗,我是男人!”
                                 接下来的拟声则是精彩万分。
                                 碰撞声加上喘息声,是人都听得出,是一个男人在强暴另一个男人。
                                 金英云的眼睛亮了起来,近前,伸出一只手指,抬朴正洙下巴:“上段不会这段你总会吧,会的话咱再来一遍。”
                                 朴正洙抿抿嘴,轻摇扇子,勉强配合了一次。
                                 “不像,朴总受汝不敬业。”
                                 第二次,第三次,演到第三次时有了意味,朴正洙滴汗,冷汗一颗颗滑下额头。
                                 “陌上菊花开。”金英云捏他下巴,捏得死紧:“这出双簧的名,好不好听?朴大少你很热么,正月里扇扇,居然还香汗淋漓。”
                                 “热是不热,就是腿有些疼。”朴正洙比划:“陌上菊花开,王爷真是好才情。”
                                 金英云眯眼,撩开他长衫,果然看见伤口渗血,将绷带染得通红。
                                 “可惜,伤没好,就不好开菊花了。”
                                 “菊花陌上开,耽美九洲同。王爷这般风雅,朴正洙的腿子又算什么。”朴正洙一字字比手势,笑得倜傥,冷汗片刻就已收干。
                                
                                 云雨之后人有些疲乏,金英云将手枕到头后,开始假寐。
                                 记忆里那幕还是鲜明。
                                 楚家,原来世代都是宫医,可不知怎的突然请辞,在周怀靖登基后搬去了南方。
                                 那年南方作乱,有金钟云余党盘踞,于是就有了金英云的南方之行。
                                 遇见那把声音的一幕犹在眼前。
                                 是在酒楼,当时金英云坐在二楼包间,听见有人在楼下大放厥词:“谁说妲己是妖孽,我说她才是封神榜里第一功臣。”
                                 那声音清脆,卷舌味偏重,竟是和刚刚失声的皇帝一摸一样。
                                 金英云追出门去,楼下却已不见了那人影踪。
                                 “回大爷,刚才那位是西街楚家的公子。”
                                 老板的这一句话就好像覆水,顷刻就浇灭了楚家所有人生机。
                                 是夜星稀,楚家被灭门,金英云终于找到了那个声音,知道声音的主人叫做楚陌。
                                 象方才双簧里演的那样,楚陌跪在当下,看着满地亲人的鲜血,问他:“杀人总要有个理由,敢问大人,我楚家何罪之有?”
                                 “你和你楚家的罪,就是你这把声音。”当时金英云俯低,抚他的咽喉,就象抚过一件最最珍贵的宝器:“从今往后,你没有名字,不复存在,存在的就只有这把声音。”
                                 楚陌当时眦目,眼里烧过流火,还是个磊落意气的少年,骨子里和今日的崔始源有些相像。
                                 “陌上菊花开。”想到这里金英云失笑,手指抚过身侧朴正洙脸颊:“耽美九洲同,朴总受你这对对得绝好。”
                                 朴正洙立刻咧嘴,美呆,露出满嘴大白牙。
                                 如果他真是楚家的人,曾经目睹那一幕,见过楚陌是怎么被开菊花,那他定力的确非常。
                                 一切的一切都只还只是猜测。
                                 金英云在等,等流年归来,那么一切猜测就可以得到证实。
                                
                                 又过半个月,流年没回来。
                                 京城里的雪开始融化,风也不再料峭,只带略微的寒意。
                                 朴正洙已经大好,能走,只是不能再跑。
                                 对此他还是十分遗憾,跟华贵比手势:“这样戚大人的生意以后就不能再做,他喜欢玩老鹰捉小鸡。”
                                 华贵的心情看来不好,鸟也不鸟他,呼啦啦只顾扒饭。
                                 朴正洙只好趴在桌子,指着桌上碗碟:“干煸四季豆,干炒牛河,干锅豇豆,华贵人,你明知道我靠后面吃饭,不能吃干的……到底是谁惹了你,你要这样拿我撒气。”
                                 华贵哼一声,咣铛铛收碗:“那你可以叫王府的厨子做给你吃,反正你现在当宠。”
                                 “叫……叫了等你劈死我?”朴正洙撇嘴,愤愤比手势,亦步亦趋跟着他。
                                 跟出厨房后又跟出院子,华贵一回头他就看天,乌金扇子扇得飞快,一点也不心虚。
                                 果然,跟到最后跟进了流云的别院,朴正洙咧嘴,心想自己猜得果然没错。
                            


                            49楼2011-04-22 1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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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02 02:5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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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惹华贵人生气的果然是流云。
                                   流云已经大好,这阵子正在演练阵法。
                                   演练阵法也就罢了,他居然还请了个帮手,给他打下手跑腿。
                                   请帮手也就罢了,可这帮手偏偏还是个女的,眼眸黑漆漆,嫩得能掐出幷水来。
                                   反正华贵是看见她就生气,就想回去给朴正洙做干的。
                                   “怎么还在摆这个,摆来摆去也学不会。”一见面华贵就翻眼,意思是一万个瞧流云不上。
                                   流云于是叹口气:“阵法最好是有人实验,可是这阵法有危险……”
                                   华贵的眼立刻放光。
                                   “主幷子!流云大侠说,阵法要人实验。”
                                   朴正洙打跌,咬幷牙幷切幷齿,比手势:“干吗叫我,难道我的命就不值钱。”
                                   “被男人上死还不如阵法憋死,这叫死得其所!”
                                   朴正洙又是打跌,也没空纠正他死得其所的用法,上来蹲低,朝流云一比手势:“你为什么要请这个丫鬟帮忙。”
                                   流云看得懂,一愣:“我现在手足无力,连块小石头也搬不动,当然只好请人帮忙。”
                                   “可是你不觉得我家华贵人力气更大吗?”比这句时朴正洙偷偷摸幷摸,不给华贵瞧见:“我帮你试,你记得请他帮忙。”
                                   说完人就踏进阵法,扇子轻摆,那架势好像上幷街闲逛。
                                  
                                   处理完公幷务已经是深夜,金英云回房,咳嗽一声,却不见朴正洙踪影。
                                   下头有人奏禀:“朴公子被困在流云公子的阵里,到现在还被倒吊在枣树上呢。”
                                   金英云“哦”了声,老规矩,将身上官服一层层脱干净,空心系上件大袍。
                                   下面那人还跪着。
                                   “就让他吊着。”金英云将手一挥:“吊到流云学会解阵为止,你去书房,把我折子拿来。”
                                   折子被拿来,屋里灯火通明,可金英云突然觉得索然。
                                   少了朴正洙,这屋子好像立刻变得冷清。
                                   门外这时有人通传:“禀王爷,大公子求见。”
                                   人是自己请来,金英云并不意外,差人煮酒,等金钟云进门立刻举杯:“我记得我们兄弟已经很久没一起喝酒。”
                                   金钟云点头,落座,一口气将酒饮尽。
                                   金英云又替他满上:“以后我们对饮的机会也不会太多。”
                                   “你说得没错,我中了毒,毒名将离,我也的确行将离开。”停顿片刻之后金英云又道,并不悲切,而是平静。
                                   金钟云轻笑了声,将杯子在手心摇晃,环顾左右:“怎么不见你那位殿前欢朴总受。”
                                   金英云不答。
                                   “你就从来不觉得他这个人不简单吗?”
                                   “有劳大哥关心,这事已经在查证。”
                                   “有了怀疑还需要求证?”金钟云的笑开始有了嘲讽:“抚宁王金太傅,你几时变得这么婆妈?”
                                   金英云顿时沉默。
                                   有了怀疑却不灭幷口,是啊,他几时变得这么婆妈。
                                   “他是只玩具,目前为止还很好玩的玩具。”顿了一小会金英云立刻接口:“大哥不需要这么关心我的私生活,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什么建议。”
                                   “我死之后,接我位子辅佐圣上。”
                                   金钟云还是笑,笑里芥蒂分明:“今天咱们不说这个,听说你最近得了个人才。”
                                   “谁。”
                                   “崔始源。”金钟云一字字:“风闻他在西南打了胜仗。”
                                   “没错,他这人的确是个将才。”
                                   “听说他使左手剑。”
                                   “是。”
                                   “恭喜。”隔一会金钟云才道,将杯递到唇边,一口口极是缓慢地饮尽。
                                  
                              


                              50楼2011-04-22 1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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