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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强特天道◆【转载】<一受封疆>(改编/虐)--BY:殿前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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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始源这才明白,可手已经牵住了朴正洙,正想放开,却瞧见朴正洙盈盈笑,没半分沮丧的意思,心结又起,干脆手也不放了,拉住朴正洙一起绕道。
    
     “你怎么会,想起干这行当?”过了牌坊,这话一脱口,崔始源就开始后悔,却已覆水难收。
     “崔大侠是想知道我家主子的第一次吧?”华贵的机灵,千载难逢地一次闪现。
     朴正洙侧头单手缓缓开扇,冥思了会,像是犹豫是否要揭底。
     华贵的脸盆面孔也凑近过来:“人家都问了,你就别装清高,说啦说啦,我也想知道。”
     朴正洙因华贵的突然靠近,受了惊吓,居然不停地打起了冷嗝。崔始源这才松开牵着朴正洙的手,安慰道:“你不想说就算了。”
     朴正洙收扇,食指抚摩了下扇架,眼笑成缝,一边打嗝,一边断断续续地手势。
    
     华贵那向天歌的脖子一伸,添油加醋、卖力地讲解道:“我家主子在潦倒时,突然发现一栋大宅子,金碧辉煌却没个活人住。于是他很贪心地在里面好吃好住了三天三夜。第四日一早,有人来请,才知道这房子原是个小倌住的,不知道怎么人不见了。请的人是群新手,只当那人就是我家主子,开始啊,主子挺好面子的,摇晃着小脑袋狂解释,可那些粗人不识字,更不懂哑语啊,只认为他不乐意,于是非赶鸭子上了架。
     等到了地方,才知道拿错了人。但是干柴烈火的金主怎么愿意啊,好说歹弄地和他成了事。之后,我家皮薄的主子得了不少银子,觉得也不算损失什么,所以拍拍屁股走人了。也因为这码事情,决定另辟蹊径做了大倌。”阴差阳错,铸成千古绝受。
    
     好长的一段话,华贵说完,只觉口干舌燥,眼直瞄寻着路旁的茶馆。
     崔始源听得一愣愣,听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头一低,又开始不说一字了。
     沉闷无比,没劲透顶。
     “你们那么少话,根本不需要我啦。流云那边,我……还有事,先回了。”华贵直言不讳,退堂鼓一敲,立即闪人。
     又走了半天,朴正洙依旧不时地打嗝。崔始源频频看他,闷了半天,心里才撮合出一句:“听说你受了伤。”
     朴正洙点头,神色怪异,明摆着是责怪崔始源,等翻译专员开溜了,才开了尊口。
     随即——崔始源又没话接了。
    
     又打了个嗝,洒脱活络的朴总受,摇着扇改走到了闷葫芦前头,崔始源倒不介意他反客为主,欣然跟从。没走几步,朴正洙合扇伫立,崔始源不解,顺他目光望去,石阶直铺而上,尽头只见一座寺庙。
     京城第一大寺泰莱寺。
     “朴正洙,你想上香拜佛?那一同去啊!”朴正洙忙摆手,一下冷嗝止住不打了。
     “走啊。”始源催促。
     朴正洙为难地笑笑,眼如弯月,依规矩,他还是进不得庙堂半步。
     佛曰当受则受,却没准受者可以随便进入殿堂。
    
     瞧见朴正洙面现窘迫,崔始源忆起方才,当下明白,脑门一发热,死攥住朴正洙的右腕,大踏步上了石阶。
     在京城,朴正洙就是个名人,他一靠近佛门就有人侧目,鄙夷多过好奇的侧目。
     他们每多上一步阶,三姑六婆隔壁的七十二婶就多上几个,参与指点嘀咕。
     佛门清净地,怎么允许骂架的发生?最终在一臃肥妇人,勇猛出列,叉腰作势欲指朴正洙鼻子时,护院僧侣上前虔诚阻拦,拦下的却是无法开口的朴正洙。
     “施主留步。”
     崔始源率先前跨一步,挡于朴正洙身前质问,“众生平等,参佛难道也看人?”
    
     高僧笑而不答,绕开崔始源,带着三分歉意、七分畏惧的表情,将朴正洙拉到一角,嘀咕好半天。朴正洙双手入袖,合作地洗耳恭听。
     始源不解,侧身细看,正巧见到和尚将几张纸,塞入朴正洙袖中。朴正洙收了东西,眉开眼笑,欣喜地转向始源,金扇指路,表示要循路回去了。
    
     知道崔始源郁闷,朴正洙一反常态,殷勤用目光向他示好,始源却视若无睹,拉着朴正洙直问:“那和尚到底给了你什么东西,让你这么开心?”
     朴正洙笑容可掬,却面带心虚,眼睛控制不住地向自己袖里瞟。
     始源手疾眼快,从朴正洙袖袋里搜出几张银票,顿时心凉半截。原来和尚也懂看人,既不肯让倌娼进寺,又怕得罪了金英云,给钱“请”朴总受大人滚蛋。



52楼2011-04-22 1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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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惹华贵人生气的果然是流云。
         流云已经大好,这阵子正在演练阵法。
         演练阵法也就罢了,他居然还请了个帮手,给他打下手跑腿。
         请帮手也就罢了,可这帮手偏偏还是个女的,眼眸黑漆漆,嫩得能掐出水来。
         反正华贵是看见她就生气,就想回去给朴正洙做干的。
         “怎么还在摆这个,摆来摆去也学不会。”一见面华贵就翻眼,意思是一万个瞧流云不上。
         流云于是叹口气:“阵法最好是有人实验,可是这阵法有危险……”
         华贵的眼立刻放光。
         “主子!流云大侠说,阵法要人实验。”
         朴正洙打跌,咬牙切齿,比手势:“干吗叫我,难道我的命就不值钱。”
         “被男人上死还不如阵法憋死,这叫死得其所!”
         朴正洙又是打跌,也没空纠正他死得其所的用法,上来蹲低,朝流云一比手势:“你为什么要请这个丫鬟帮忙。”
         流云看得懂,一愣:“我现在手足无力,连块小石头也搬不动,当然只好请人帮忙。”
         “可是你不觉得我家华贵人力气更大吗?”比这句时朴正洙偷偷摸摸,不给华贵瞧见:“我帮你试,你记得请他帮忙。”
         说完人就踏进阵法,扇子轻摆,那架势好像上街闲逛。
        
         处理完公务已经是深夜,金英云回房,咳嗽一声,却不见朴正洙踪影。
         下头有人奏禀:“朴公子被困在流云公子的阵里,到现在还被倒吊在枣树上呢。”
         金英云“哦”了声,老规矩,将身上官服一层层脱干净,空心系上件大袍。
         下面那人还跪着。
         “就让他吊着。”金英云将手一挥:“吊到流云学会解阵为止,你去书房,把我折子拿来。”
         折子被拿来,屋里灯火通明,可金英云突然觉得索然。
         少了朴正洙,这屋子好像立刻变得冷清。
         门外这时有人通传:“禀王爷,大公子求见。”
         人是自己请来,金英云并不意外,差人煮酒,等金钟云进门立刻举杯:“我记得我们兄弟已经很久没一起喝酒。”
         金钟云点头,落座,一口气将酒饮尽。
         金英云又替他满上:“以后我们对饮的机会也不会太多。”
         “你说得没错,我中了毒,毒名将离,我也的确行将离开。”停顿片刻之后金英云又道,并不悲切,而是平静。
         金钟云轻笑了声,将杯子在手心摇晃,环顾左右:“怎么不见你那位殿前欢朴总受。”
         金英云不答。
         “你就从来不觉得他这个人不简单吗?”
         “有劳大哥关心,这事已经在查证。”
         “有了怀疑还需要求证?”金钟云的笑开始有了嘲讽:“抚宁王金太傅,你几时变得这么婆妈?”
         金英云顿时沉默。
         有了怀疑却不灭口,是啊,他几时变得这么婆妈。
         “他是只玩具,目前为止还很好玩的玩具。”顿了一小会金英云立刻接口:“大哥不需要这么关心我的私生活,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什么建议。”
         “我死之后,接我位子辅佐圣上。”
         金钟云还是笑,笑里芥蒂分明:“今天咱们不说这个,听说你最近得了个人才。”
         “谁。”
         “崔始源。”金钟云一字字:“风闻他在西南打了胜仗。”
         “没错,他这人的确是个将才。”
         “听说他使左手剑。”
         “是。”
         “恭喜。”隔一会金钟云才道,将杯递到唇边,一口口极是缓慢地饮尽。
        
    


    54楼2011-04-22 1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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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08 20:0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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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⑩┐章
               金太傅言而有信,第②天果然好些,至少有力气坐马车,回到抚宁王府。
           这次Ðú发看来汹涌,他开始卧床,也没力气折幷腾朴正洙,只是①身①身的出汗。
           朴正洙很是尽职,陪他,替他换衣裳擦汗,拿小勺①口口喂他喝уàο,马屁功夫绝对周全。
           这么熬了⑩天,两人都见瘦,脸sè①起青白,还真是般配的①对攻受。
           抚宁王府来人无数,金英云①概不见,能进出他房门的就只有lΙú云。
           lΙú云已经痊愈,虽然武功不再,可事情还是办得周密。
           第①天来禀:“礼部和ΧíΝɡ部的事已经交给大公子,大公子说会悉心料理。”
           第з天则是:“lΙú年的确失幷踪,属下会派人去查探,还有他去查的事会另派得力的人去查。”
         


      55楼2011-04-22 1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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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切的①切都不避讳朴正洙,俨然已把他当了心幷腹。
             朴正洙感激涕о,小扇打得更勤,更是寸步不离悉心照应。
             第⑩天时lΙú云又来禀:“双簧那里来了新搭子,声音……很象,王уé如果大好可以去瞧瞧。”
             说这句时朴正洙毫无反应,正端уàο,①口口仔细吹着。
             “今天是з月з呢。”喂完уàο他开始打幷手势:“在我们老家,这个节气大家都赶庙,还放烟花,可以祈福的。”
             金英云咳嗽了声,支起身幷子:“你的意思是要替我qΙ福?放烟花还是进miao?”
             “放个烟花吧。”
             “那叫管家预备?”
             “也不必。”朴正洙蹙眉,壮士断腕般咬了咬牙,比手势:“我院子里早先ΜǎΙ了些绝好的烟花,浏yang出的,可以喊нцá贵去……”
             “①千两,ΜǎΙ你绝好烟花和孝心,够不够?”金太傅绝对是体察人幷心。
             朴正洙连忙比手势,表示感谢,因对价码满意,手势比得无比优美。
            
           


        56楼2011-04-22 1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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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方以沉照打金英云不误。
               完事后,金英云被拖回金府养伤三月,小房间面壁附加罚抄诗文。教书保姆一职,全由方以沉顶替。三月内金英云乐不思蜀,三月后遭晴天霹雳。皇帝突然下旨,方以沉通敌卖国,金英云升刑部尚书担任主审官。
               公审那日,金英云高坐正堂,心如明镜:如果金英云没挨刑罚,今日跪在刑部大堂的绝对是自己。一个下马威,让皇后收敛日渐张狂的行为,也让一直在暧昧不清立场的金英云一个警戒。
               既偷天换了日,也杀鸡儆了猴。
               金英云狠抓惊堂木一拍,绫缯冠带飞扬,“带罪犯!”他太子顾念自己是金家小公子、金钟云的胞弟之恩,金英云一定铭记于心,时时不忘!
               方以沉带到。“方以沉,你可知罪。”金英云的第一句问话。
               “知罪。罪民愿意画押认罪。”方以沉跪在堂前,字字铿锵。
               金英云呆傻半天,手藏袖中握拳,不停地发抖。
               方以沉抬头环视刑部大堂一圈后,对上金英云的目光,微微一笑。人未审,罪已定——灭族。他明白清楚的很,何苦再施行,和自己身体过不去?
               金英云顿觉他的笑容,根本就是重复着那句话:“因为你金英云还没一手遮天的能耐。”
               金英云颔首,死盯招认书开口:“方以沉,你的家将由本官去抄。放心,我一定会杀光里面所有人,烧了你方府每样东西,一样也不留,哪怕是张纸。我也向你保证今后三年内,京城外方圆三十里内,再没有方姓一族。”
               方以沉凝望金英云,笑意未减弱一分,“有劳。”没人会再揪查出你的亲族,这是金英云的暗示和保证。
               方以沉被判腰斩,同年腊日行刑,金英云亲自监斩。
               那日,金英云几乎以为自己瞎了,满目尽见的颜色只有血红一片。
               “方以沉,总有一天,我会让世人知道什么叫一手遮天;也总有那么一天,不管谁犯了何等滔天大罪,只要是我认可的人,他就永远是对的。”
               两天后,金英云重做安东王的老师。小王爷知道后,将自己卷进殿堂帐帷中,不肯出来,哭闹着要另个师傅。
               金英云蹲下身,弄开帷帐,与眼睛哭得红肿的小家伙平视了好一会子,终于伸手,将他抱起。
               小王子对着金英云的朝服猛瞧,抽搐道:“颜色一样的。”
               “本来就是一样的,以后记得你师傅从来就只有我一个。”
               从此,金英云开始认真,可惜,安东王毕竟太过年幼,进展始终不大。
               七月半,还魂日。
               金父路过书房,只见金英云对着棋盘残局,喝着酒。“难得你小子,那么晚还不睡。”
               金英云赔笑,“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吃不好,睡不稳。”金父神色一惊,嘴巴动了动,但没说什么,只低眉,一眼看穿残局,“你最后总是不肯下狠招,这局又是输给谁了?”他早知道自己小儿子金英云从来不是下棋绝顶高手。
               “这是以前和方以沉的对决,我凭记忆摆了次。”金英云不以为然。
               金公笑拍金英云的肩,“还是他比你厉害,他肯对你下猛药。”
               “是啊是啊,我是好汉,该下猛药。”金英云半醉胡言。
               未完
          


          64楼2011-04-22 1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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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一受封疆】》殿前欢ˇ第十九章ˇ劝杀皇后的密奏。
                 金英云居然曾经上书劝杀当时的皇后,小皇帝的亲娘,这个消息绝对震憾。
                 可是一个月过去,楚陌根本没有靠近纳储阁的机会,更别说是去找寻诏书了。
                 一夜复一夜过去,没有任何朴正洙的消息,他只能伴着他的小皇帝,无人时偶尔对坐,看窗外积雪渐融,露出了新绿。
                 “再过十天就是我娘的忌日。”这日深夜楚陌垂头,眼里寒波闪动:“我……”
                 之后是久久唏嘘,引得皇帝也埋下头去。
                 “我娘,过世也快六年了呢。”片刻之后皇帝抬手,手势比得沉缓。
                 楚陌的呼吸隐隐急促起来,故意放缓语调:“圣上的娘亲,一定是极美。”
                 “是很美,还很……强。”
                 皇帝缓缓比划,隔着这些岁月,似乎还能感受到他那强势娘亲的压力。
                 “六年。”那厢楚陌暗里计算了下:“这么说,圣上登基那年娘娘去的?”
                 “是,她自愿追随先帝,殉葬了。”
                 这句之后又是久久唏嘘。
                 楚陌也不说话,眼睛亮着,抿了抿嘴,欲言又止。
                 “她必定很爱你。”许久之后他才道。
                 皇帝无力点头。
                 “可是……”又迟疑一会之后楚陌终于发话:“既然你说她强,又这么爱你,按理说……,不该放心让你小小年纪……”
                 皇帝顿住,漆黑的瞳仁在夜里慢慢澄亮起来。
                 “她一定是被逼的,毫无疑问,毫无疑问!”烛影之中他的手势飞快,姿势铿锵,黑影投上后墙,舞动的都是无声恨意。
                 “禀王爷,朴公子伤已大好,只是……新伤旧创怕已落下隐患,日后定要好好将养。”
                 抚宁王府,金英云书房,刘太医躬身,一席话禀得静声细气。
                 “你的意思是他活不长?”金英云闻言抬头,一双眼打斜,似笑非笑:“那依刘太医看,我和他,谁会活得长久些?”
                 刘太医额头跑汗,好半天才回:“王爷……自然是千岁,那……那……”
                 “当然是王爷活得长久。”门外这时哗啦一响,是朴正洙亮开了他那把乌金大扇,正边比手势边走近:“万一朴正洙不幸,活得比王爷还长,王爷自然可以拿朴正洙垫棺材底子陪葬,生生世世压着朴正洙。”
                 “朴总受果然是朴总受,觉悟非凡。”金英云挑眉,一双眼笑得更弯,手指却在书桌上打叩,不停敲着一份奏折。
                 朴正洙知趣,连忙凑头去看。
                 “没什么,崔始源将军请辞回乡而已。”金英云继续叩桌。
                 朴正洙眨了眨眼。
                 “要请辞他一个月前就能请,可为什么偏偏要等到今日,非等到你朴公子痊愈不可呢?”
                 朴正洙顿住,抿抿嘴,又摸了下鼻梁。
                 “王爷的意思,朴正洙明白。”过一会他弯腰,比了个手势。
                 “明白了?朴总受果然好受。”金英云抚掌:“将来本王百年,一定考虑拿你垫棺材。”
            


            65楼2011-04-22 1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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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见崔始源,朴正洙提了坛酒,照旧,竹叶青里面搁了青梅和干兰花。
                   酒能乱性,古语有云。
                   崔始源提杯,喝一口后眯眼:“我记得这酒有名字,叫无可言。”
                   朴正洙点头,又拿笔在宣纸上写了个“是”字。
                   没带大嗓门华贵,他便带了纸笔,方便交流。
                   写完之后他又连忙替崔始源斟酒,没有继续讨论酒经的意思。
                   这个时候,酒是什么酒不重要,乱性才重要。
                   崔始源很爽快,来者不拒。
                   一坛酒很快报销,可朴正洙发现他眼睛越来越亮,除了脸盘有些发红,性是一点没乱。
                   “小南,去,再打坛酒来。”见坛底朝天崔始源挥手,掏了掏袖口,只勉强掏出锭极小的碎银。
                   跑腿的很快回转,显然吞了主子的银两,打回的酒活像马尿。
                   两人于是又喝,崔始源的双眼还是晶亮,朴正洙的嘴巴则是越喝越苦,不停夹花生下酒,许是夹得太勤吃得太猛,一下子被粒花生卡住,满脸涨紫,眼珠子都突了出来。
                   崔始源吃惊,连忙上来替他拍背。
                   拍一下没用,朴正洙的双手开始乱抓,崔始源急躁,再拍时下手未免就重了些。
                   花生“扑”一声被他拍将出来,可朴正洙却没好转,趴在桌面,样子像是被他拍断了脊背。
                   崔始源一时惶恐,举着手,连眼睛也不会眨了,只顾着问:“我……我是不是拍伤了你,拍伤你哪里?”
                   朴正洙趴在桌面,勉力拿起笔,写了个:“不妨事。”
                   崔始源更加惶恐,终于忍不住,拿手按上他脊背骨,一节节按下去,问:“是不是这里?”
                   每问一次朴正洙便摇一次头,于是他只好一路往下。
                   脊骨也有尽头,最终崔始源的手便停在了那里。
                   朴正洙不动,满室寂静,他只听见自己越来越凌乱的喘息。
                   那里,究竟藏着一个什么样的秘密。
                   他发觉自己开始好奇,呼出的气滚烫,心里燃着把火,烧得他指尖不住颤抖。
                   ※※※※
                   每个男人做完后的表情都会不同。
                   崔始源这种是抵死不照脸,耷着头,无地自容。
                   很可爱的表情。
                   朴正洙弯嘴笑了,起来找纸笔,一字字写:“我早已没有贞操,你放心,不会要你负责。”
                   本来是句玩笑,可崔始源不知为什么着了恼,将纸捏在手心,揉了又揉,浸得满掌心都是黑墨。
                   “你不要这样。”半天他只得这一句。
                   朴正洙又笑,手势比得他都能看懂:“不要怎样?”
                   “不要……不要穿这种绿衣服,你知不知道他们都叫你一根葱!”
                   “那么穿白袍子?”朴正洙拿笔,写字后又画了轮圆月,在旁边写:“皎洁无瑕?”
                   “红袍子?”见崔始源无话他又写:“三贞九烈?”
                   崔始源不说话,慢慢抬头,看住他,胸膛缓慢起伏:“不如你……”
                   话刚起了个头朴正洙就侧身,不知是有意无意,将桌上砚台扫了下来。
                   沉甸甸的方砚落地,很闷的一声响,崔始源顿时醒了神,把余下的半句话又咽了回去。
                   两人无语,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66楼2011-04-22 1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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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廿章《【一受封疆】》殿前欢ˇ第廿章ˇ朴正洙不用回头,也知道说话的正是抚宁王金英云。他没半点虚心脸红,将笔头一转,抓住金英云的手,直接金英云的袍袖上写上“仗贱走天涯”这几字。随后放手搁笔,手动比划,“王爷天分高,当然能理解。”
                     金英云也不心疼新缝的罗衫,只别眼那纸上两只傻呆的蛤蟆,再看眼自己袖上的字,冷笑了三声,“你手脚比以前快多了,真发生了如此有趣的事?”
                     朴正洙连连摇头,手语解释,“华贵要做好吃的。”
                     “崔始源那事呢?”
                     朴正洙比划送出两字,“搞定。”
                     金英云明显不快,冷扫了眼进进出出好几个来回的华贵,“他和流云事,我不赞成。”
                     朴正洙这回没做墙头青绿草,随着金英云风吹来回晃,当即出手问:“为什么?”
                     金英云反倒乐了,“朴正洙你病见好,脾气也见长。你不觉得华贵那脸,一看就是娶妻生子,传宗接代的典范,属于和崔始源同门。我看华贵,将来不见得能怎么善待流云。”说完,金英云又看那两只蛤蟆。
                     “华贵不是这样的人。”朴正洙讨好笑,手势却不松懈,没有妥协。
                     “新鲜劲过了,谁保得住?”金英云没看朴正洙,干脆收起了那张碍眼的纸。“花无百日红。”
                     “草是年年青。”
                     金英云铁着脸,猛然拍桌,“你再顶上一句试试!”
                     朴正洙立刻正襟危坐,腼腆地开扇,斯文扫地一笑。金英云带着怒气坐在他身边,挤掉大半座位。兴许坐得不舒服,而后他干脆抱朴正洙坐在自己膝上。“我在和你讲道理,知道吗?”
                     朴正洙眼睛夸张地瞪大,明显一顿后,马上学起小鸡勤快地啄米。金英云出手截获朴正洙下颚,阻止他继续点头,吻咬上他的唇。朴正洙倒知书达礼应付,典型地欲拒还迎。华贵不识相又次回转,见他们这样,脖子都气得红粗,啪地甩上了门。
                     屋外翠柳随风,划碎湖面。
                     “朴总受大人,被压这么多年,攒存了多少积蓄?”金英云终于性情渐好,“反正你爱数票子,天气不错,不如拿出数数。”
                     朴正洙当然不肯,金英云不管,翻找出朴正洙银票,攥在手里没归还的意思。
                     “外面都传我要倒台,说不准我还真要倒了。”
                     “为什么这么想?”朴正洙心思不在,出手却无心。
                     “不该倒吗?”金英云回得飞快。表达明确,就该倒。“不如,你早些做打算,另谋出路……”难得朴正洙会贞忠拒绝,眼虽盯着金英云手上的那叠银票。
                     金英云沉静了会,忽然贼笑,“好啊。我是什么都不会的人,将来你养我吧。”
                     朴正洙险跌下床,手势也不稳“王爷不怕,别人说……”
                     “我不计较。反正你养我,我还计较什么?”金英云挑挑眉毛,“你的银票呢,我替你收着,做好监督,好筹划未来。”
                     “数票子,是小人乐趣。”朴正洙手发抖。
                     “你的乐趣本该换成对我。”金英云眼一寒,而后手肘推朴正洙,“放心,我不会吃死你的。你这些银票落的户太散,我会帮你兑换成一大银庄,整个京畿决不会倒的那种。”
                     朴正洙彻底气得手不能动了,金英云整装而出,十分豪迈。
                


                68楼2011-04-22 1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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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08 19:5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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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②⑩②章《【①受封疆】》殿前欢ˇ第②⑩②章ˇ
                  朴正洙两眼发直,发ÐāΙ间那把扇子利索①收。
                       扇后那人,书生方帽后两根月sè锦带飘飘然拂动,和着夜风,相当诡秘。人的脸sè也不怎么好,惟独眸子却奕奕神采,这相貌不是入了棺幷材的金英云又该是谁?
                       朴正洙脸sè大变,满是Χцè丝的眼睛瞪大,想叫却叫不出,吃惊地空张着嘴。
                       金英云也不нáΝ糊,先缓缓将朴正洙的下巴上托,合上他的嘴;朴正洙还是снī幷ÐāΙ状,金英云没了好耐心,立刻用扇打拍朴正洙脸颊下,不重却绝对不轻。
                     


                  75楼2011-04-22 1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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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①道红印。
                         朴正洙回神,犯急地出手势:“sнΙ变,还是头┐还нцΝ?你的уцɑΝ幷屈不能怪我……”
                         ɡцΙ金英云没理他,恭幷敬地上香,对着自己的棺Μцз拜,而后对朴正洙阴幷森①笑,“对啊,有нцΝ闹sнΙ变,想巧会ΧΙ厢。”
                         朴正洙当时侧倒在地,拖着发幷麻下幷вɑΝ幷身,抖擞精幷神努力做出向外爬的姿态。
                       


                    76楼2011-04-22 1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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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英云冷笑,拦住去路俯下幷sнёΝ,扇柄抬朴正洙下颚,与他对视,“你这脸今真hua哨,假幷惺幷惺的两泪痕,灰黄的香нцΙ,又白又红,颜sè丰富,活拖ΧΙ湖sнΙ景。”
                           朴正洙双手支地,无ƒǎ回答,眼向门外猛转,金英云提起袖子猛擦朴正洙的脏脸,“你这是什么表情?”
                           朴正洙腾不出手,仍不答话,金英云抱他坐好,“你别指望нцá贵人了,lΙú云堵着他呢。”
                      


                      77楼2011-04-22 1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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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一受封疆】》殿前欢ˇ第二十五章ˇ马车载着四人,两攻两受,一路北上。
                             有钱又有闲的玩乐生活,滋味自然是绝顶的逍遥。
                             朴正洙脚伤渐渐有了起色,还不能走路,却能坐在车窗口,眉花眼笑地看窗外风景。
                             杀猪地追打买肉的,小媳妇怒冲妓院找家郎,不论大戏小戏,他一律爱看,扒窗边很是欢喜。
                             金英云也很有兴致,一路和他打赌。
                             今天打的第一个赌简单,是那个嚎哭的小孩能不能要到他的糖葫芦。
                             朴正洙赌他要不到,结果赢了,纹银百两。
                             那厢金英云的嘴开始扁起,边付银票边嘟囔:“这家肯定是晚娘,没见过她这样的,小孩哭成这样,鼻涕三尺长,她还是连根糖葫芦都不肯买。”
                             朴正洙咧嘴,将银票摊在车板,很仔细抹平,然后又很仔细对折,塞进袖管,这才比手势:“那是因为他的牙,王爷你没见他张嘴吗,没看见他那口黑牙?门牙都快烂没啦!”
                             金英云吃瘪,恶狠狠剜他一眼:“赢个一百两就笑成这样,小心你门牙!”
                             “对了,除了爱钱你还爱什么,有没有高雅点的趣味。”
                             “有。”朴正洙坚定点头:“吾还爱看佛经。”
                             “看佛经领悟当受则受是吧。”金英云笑一声,眼珠翻起:“除了这个就没别的?爱不爱赏花,咱这正好到了洛阳,还正好牡丹花开。”
                             “不爱。”那厢朴正洙比划,无比坚定:“我不喜欢赏花,尤其牡丹花。凡是长得比我好看的东西,我见到就很生气。”
                             “是吗?”金英云闻言挑眉,尾音拉得死长,又开始似笑非笑。
                             “流云停车。咱就在洛阳歇脚,你去买进房子,院里要摆满牡丹,绿色的,咱天天架着朴总受去看,把他气死!”
                             隔一会他挥手,说了这么一句,车刚停下就抱起朴正洙,肆无忌惮地走进了街边茶楼。
                             茶楼里人声鼎沸,流云去置办房子,华贵却没跟去,坐在金英云和朴正洙对面,恶狠狠地盯着他们。
                             金英云觉得好笑,抿了口茶,附耳朴正洙:“你家华贵人的眼珠怎么了,再瞪可就要脱眶啦!”
                             朴正洙翻了下眼珠,比划:“你不用理他,他看不惯我出来又被人压,其实自己还不是一样,被流云摸下手就晕过去,外强中干,也是个受命。”
                             “你说什么!”对面华贵闻言立起,将桌子一拍,霹雳一声大吼:“老子哪里长得受,老子这么倜傥,眉毛这么直,嘴巴这么阔,算命的都说了,我宜上不宜下!”
                             宜上不宜下,华贵人果然是华贵人,还为体位问题特地去算过命。
                             满茶楼立时寂静无声,所有人扭头,全都张大嘴,集体观赏这位直眉阔嘴的非受君。
                             金英云开心,笑到打跌,又附耳朴正洙:“不如我们赌这个,赌你家华贵是攻是受,我押他是攻,一千两!”
                             “两千两。”朴正洙伸出两个指头。
                             “成交!”金英云伸出手,和他击个掌。
                             “什么成交,什么两个!”华贵蹙眉,又想拍桌子,好不容易才打住。
                             “没什么,我刚刚和王爷投票,两个人都觉得你是受,两票通过而已。”朴正洙比划,也学他蹙眉。
                             “放屁!”
                             “那你敢不敢试试?”
                             “有啥不敢!”
                             “好!”两人对话到这里金英云插进,从怀里掏出只瓷瓶,‘咚’一声摆上桌面:“这里有一瓶,你敢不敢喝。”
                        


                        88楼2011-04-22 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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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不对!!不对!!!”隔一会华贵突然醒幷悟,忽一声直起头来:“这不是我替……替你……,不对!只有朴正洙才这么干,我不是朴正洙。”
                               流云又笑,这一下笑得促狭:“那你想干什么?我说过了随你。”
                               华贵不响了,身下昂立,发个狠将流云翻身,贴了上去。
                               流云也果然随他,头发散落,在大床幷上伏低。
                               只差这么一寸,华贵就要完成他的攻略,从此一日为攻终生为攻。
                               热血从心脏上涌,极度的欢喜刺幷激冲上他头脑,一下就把那里面空气抽空。
                               鼻血滴答下落,华贵人飘飘欲仙,往前一栽,居然在这等时刻,直幷挺幷挺……晕了过去。
                               “王爷,咱们说好是来听房的。”
                               同一时刻牡丹丛中,朴正洙被金英云放倒,俯身朝下,正在艰难比手势。
                               “这房还用听?”金英云大笑,将他头顶那朵绿牡丹拿了,花枝朝下,插幷进他后幷庭:“你家华贵再活八辈子也是个受,我赌他是攻,那是让你,千金买君一笑是也。”
                               说完就俯下幷身去,将朴正洙脚上袜子脱了,手指在他痂口打转,问:“这里还疼不疼,被那东西生生扯下皮肉,是个什么滋味。”
                               朴正洙抬手,很难比划,但那意思明白,大致是些为王爷头可抛血可流的马屁。
                               “我知道你是假意。”金英云叹气,上来拥住他腰,咬住他后颈:“可是我余生有限,也就无所谓什么真假是非了。”
                               言毕人就挺幷进,将那绿牡丹连花带柄一起捅幷了进去。
                               身周这时吹起夜风,满院的绿牡丹繁花尽落,忽拉拉下了阵香雨。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幷流。”
                               绿雨之中金英云抿唇,寻欢猛力抽幷送,到顶点时满眼空蒙,竟然抱着朴正洙的腰,也……晕了过去。
                               一府四男夜下寻欢,居然生生晕过去两个,这故事绝对可以拿去说书。
                               朴正洙脚伤未愈不能行走,就陪金大幷爷躺着,在花下吃风整整吃了一夜。
                               第二日华贵出房门,撇着八字忍痛走路,寻死寻活才把他们寻到,眼珠子又要瞪到脱眶:“你们这是做什么,野幷合也要有个限度……”
                               朴正洙不答他,躺在原处眨眼睛,盯牢他看。
                               “昨晚……”
                               他才比了两个字华贵就跳了起来,活象被踩了尾巴的猫:“昨晚不许问!”
                               朴正洙听话,果然不问,躺在那里憋笑,抽成一枝杨柳。
                               华贵抓狂,挠头:“这事情纯属意外!而且……而且……最后我还是在上面!”
                               的确,他是在上面,流云是个好人,既然算命的说了他宜上不宜下,就绝不会触他霉头,在他晕倒的情况下也不改变体幷位,坚持在下面把事情做完。
                               “反正我没被压!”气短之余华贵又穷幷凶幷极幷恶,直眉立起,阔嘴能够吃幷人。
                               朴正洙连忙点头,强忍住笑,指指金英云比划:“你快叫流云,王爷不知是怎么了,昨晚晕了过去,到现在一直没醒。”
                               “他也晕了??!!”华贵咋舌,不加思量就脱口而出。
                               “也晕了?还有谁晕了。别告诉我是流云。”花丛下金英云这时开口,伸个懒腰,手枕在脑后,侧脸朝朴正洙:“怎么样,我是不是又输了。要命,这么输下去,家财万贯也禁不起啊。”
                               朴正洙点点头,连忙嘘寒问暖:“王爷,你身幷子不好么,昨晚……”
                               “王爷有人来访。”
                               金英云还不及回话流云已经赶到,在花丛前垂手。
                               “谁?”金英云将手一撑,坐起身来揉眉:“我这落架凤凰还有人来访,倒也是稀奇。”
                               “流年。”
                               跟前流云回话,抬头,深深看了朴正洙一眼。
                          


                          90楼2011-04-22 1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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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一受封疆】》殿前欢ˇ第二十六章ˇ第二十六章
                                 金英云听完禀告,只略微挑了下眉,右手中指一弹朴正洙的脑门,让朴正洙与他对视,“我气色看上去不好?”
                                 朴正洙展招牌笑容,迎合用手回道,“很不好。”
                                 金英云眨眼,突然做起手语,“你确定?”
                                 朴正洙点点头,态度非常地肯定。
                                 “那……暂时不见了。”金英云又转向流云,继续手语,“你去安排下。”
                                 流云领命,退下。一旁的华贵却来了好脾气,竟然亮嗓门插话,“金大爷,体力不支吗?要不要炖什么猪鞭,牛鞭替你补个身?”
                                 金英云恶毒毒地送还华贵一个微笑,手缓缓而动,“流年与流云自小感情就好,少时就同吃同住……”
                                 话没比完,华贵已经开跑,眼前只见一溜烟,绿色牡丹随之乱颤。
                                 朴正洙展扇,脸匿在扇下偷笑,带血滴的“殿前欢”三字扇面,因笑而微微抖动。
                                 金英云拨开扇面,对着他比划,“我想休息会,先送你回房。”
                                 安妥朴正洙回房后,金英云走出屋,刚下石阶,低头张嘴就是一口鲜血喷出。
                                 面前一朵碗大的绿牡丹,大半朵被喷染成腥红色。
                                 金英云自嘲地露笑,折下那支半红半绿的大盘牡丹,将嘴边残血擦尽,将其丢弃在花丛深处,“真够触目惊心的。”
                                 虽说什么都要讲情调。方才花在跟前,情人在旁侧,他就该把这口血给吐出来,这样绝对能把凄美情调,升华到了极点。
                                 偏偏金英云当时就是脑经搭错,硬生生将这甜腥压在喉间,不准溢出。
                                 现下等他拾起精神,回转到朴正洙那块,那厮居然呼呼大睡了。
                                 金英云摇头,叹息。自己果然是吃了“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苦。
                                 而那厢可怜的流年终于归巢。
                                 一次江南行,两次遭追杀。
                                 第一次的全胜,令他掉以轻心,第二次的突袭,几乎是死里逃生。
                                 昏迷的流年,运气算好,因穿得不俗,被眼毒的拾荒人顺带救起。受重创的他好不容易清醒过来,身体却动弹不得,咬牙熬到恢复,就马上飞鸽传书向金英云说明了情况。
                                 金英云第一次回复简简单单四个字:按兵不动。
                                 第二次就是要他安排南方行程。
                                 而后接到的命令,居然向北,虽出乎意外,但流年还是无条件地照办。
                                 最后一条,操办起来也不困难。不忙汇合,先观察伤残的朴正洙大倌人还忙不忙,忙些什么。
                                 答案是顽强的朴正洙总受依旧很忙,忙着暗地重金托人送两封信,一封送将军崔始源,另一封送给个和尚叫安不具。
                                 流年弄清,算是不辱使命,兴冲冲赶回,休息不到片刻,却从流云那里,得到的答复是暂时不见。
                                 “为什么?”
                                 “我想就是‘不想知道了’的意思。”流云回答干脆,流年也领悟要点:主子脾气依旧,只是心情不同。
                                 屋里两人全都识相,沉默是金,闭口不谈祸端朴正洙。
                                 伤病初愈的流年,决心换个话题拉家常,于是他热情地向流云询问近况。
                                 流云抿口茶,很不刻意地说出自己和华贵的事。流年听后,不客气地哈哈大笑,但见流云肃然回瞪自己,才将身坐正,谨慎地轻问,“你不是说笑话?”
                                 “不是笑话。”流云认真回答。
                                 “怎么可能?”
                                 流云再瞪。
                            


                            91楼2011-04-22 1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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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08 19:5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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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一受封疆】》殿前欢ˇ第二十七章ˇ
                                   清早满院花香,流云在外头叩门:“回主幷子,花架我弄好了,也从别处移了紫藤,如果能活,估计很快就能开花。”
                                   金英云嗯了一声,翻个身继续假寐。
                                   朴正洙却是醒了,反手撑床预备起来。
                                   金英云眯着眼,看他腰象木板一样硬着,撑床板的双手青筋毕露,忍不住伸出手去扶了他一把。
                                   “腰很疼是吗。”扶完之后他叹一口气,也坐起身:“脚怎么样了,我看看。”
                                   朴正洙笑,左右环顾,比手势:“这天眼见着热起来,王爷看见我扇子没?”
                                   金英云哼一声,将他脚上袜子一把扯了,双脚搁到自己跟前。
                                   脚面上有薄痂脱落,血流得不多,大多也已经凝固。
                                   金英云又哼一声,斜眼叹口气:“我记得昨晚看过,你脚面已经完全结痂,你可不可以解释下这是为什么?”
                                   朴正洙连忙挠头,比划:“这个,我可能睡觉不安生,爱蹬被子,所以……”
                                   “我晕倒那晚你去了哪里,咱们一路歇在客栈,你有几次乘夜踩着伤脚出去,要不要我提醒你?”金英云将他双脚握紧:“我不怨你装蒜,装作不能走路要我抱来抱去,我怨你对自己这么恶幷毒!”
                                   脚面被他这么一握立刻迸出幷血来,朴正洙双手撑床,也不挣扎,只是喘气。
                                   “流年回来了你知道吗?”金英云将手一松:“我曾派他去查你底细,我想你应该知道。”
                                   朴正洙眨眨眼。
                                   “可是我现在不想见他。”金英云上前,将手心鲜血划在他眉心:“你的底细我不想知道,你深夜出门是给谁送信我也不想知道。从今日起,我好好待你,你也好好待你自己,咱们什么也不管,可不可以?”
                                   朴正洙还是眨眼,撑床的双手有一只松了,人一个趔趄,不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这个是紫藤。”金英云将人抱到花架后道,开始动手温酒:“紫藤开花很漂亮,你见过没有?”
                                   朴正洙摇摇头。
                                   “那就但愿它能花开,让咱们朴总受也开开眼。”金英云跟了句,喝一口酒,凑嘴过来喂给朴正洙。
                                   朴正洙喝了,抬头看花架,目光空蒙,无嗔亦无喜。
                                   金英云在近处看他,喝了口酒,同样是晋城竹叶青,这次入口却是绵甜。
                                   “我们来玩个什么好了,填词作画弹琴下棋,你喜欢哪个?”春风拂得他来了兴致。
                                   “都……不喜欢。”朴正洙蹙起了眉头:“要不王爷你把我银票还我,我们晒银票玩,很好玩的。”
                                   “银票我帮你换了大银庄,等我死后,你就可以每月去银庄领开销。”
                                   朴正洙扁着嘴,憋住没问金英云啥时候才死,意兴阑珊比手势:“那王爷随便,爱玩什么玩什么。”
                                   “要不我们画画。”金英云抚掌:“你选句诗,我来画。”
                                   “我只会些淫诗。”
                                   “那就淫诗。”金英云击掌,示意流云拿笔墨来:“咱画春幷宫图出去卖,也算营生。”
                                   笔墨很快就拿来,桌子也很快摆好。
                                   朴正洙却还在犹豫,说是要选个绝顶的淫诗来作画。
                                   “鸟栖池边树,僧敲月下门。”最终他一敲扇子,在纸上落墨,一边还手动:“这是我背过最幷淫的一首了。”
                                   “鸟栖池边树……”金英云念了念,失笑:“贾岛,这诗哪里……”
                                   话不曾说完朴正洙已经提笔,在纸上画了丛草,草里长着棵树。
                                   “你的鸟,栖着我这颗树。”他手动:“还有你硬气起来,那个,象不象光头?来敲我的……”
                                   “来敲你的后门!”金英云大笑:“鸟栖池边树,僧敲月下门。好,咱今天就画这天下第一淫诗。”
                              


                              94楼2011-04-22 1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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