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女行负难完任，公子贵狂藐鬼神
(一声叹叹尽变故，初衷不改故事继续╮(╯_╰)╭)
楔子
【九天之上·瑶池】
<证>
知，静殿，仙客至，袖囊凶刃，拂尘数压人咒。道祖应宣而来。
知而不理，只是继续死盯着眼前案上，的一物。
此时，仙气缭绕的大殿之内略显冷清。
不赏仙姬歌舞，不啖奇浆异果，不令众仙上殿，不邀梓童相辅，【昊天金阙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真玉皇上帝】只是撩开长寿眉，仔细端详着眼前案上，的一物——有幸承揽三界之主御目焦点的，却不是平日异常宝贝地琉璃盏，而是一把，剑！？
刚炼完一炉丹，见此情景，道祖也不急躁。装模作样数起了拂尘，顺便将【昊天金阙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真玉皇上帝】的小心思尽纳眼底。
身为三界之主众仙之首，居然对一把凡兵的小动作无可奈何，还不得不请出自己名义上的臣子来，白面皮上当然有些过不去。
所以即使已经不是第一次偷偷宣见，即使对老君的耐性很有觉悟，依然，不想先开那个口——行啊，那老倌玩他的拂尘，朕研究朕的，研究这把冤家剑就是。
“陛下还在研究泪痕剑？”玩弄到第五百四十九根拂尘须子后，赶在众仙之主耐性耗尽前，道祖慢悠悠开了口。
有了台阶，三界之主露过一副刚看到听宣臣子的表情，随即正色道：“哦，老君啊，三日了，那泪痕剑上的戾气，依然没有任何下落？”
面对窝在花池子里的三界之主难得的正色，受宣前来的道祖，亦能做到正色，回道：“启禀陛下，老道法力微薄，实不能透过这层无名结界，窥伺下界。不过——”
“不过什么，老君啊，什么时候了你还在那吞吞吐吐！”
“老道认为，若要寻那戾气，可从根上入手。”
“嗨呀，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那打哑谜等等，根，你是说，泪痕剑——有了这剑，你能保证找到那杨戬，不，找到那戾气？嗳，对了，这一世那小子叫——”
“曹亮瑜，尚书曹府长公子。”
闻名，三界之主似有所思，随手示意道祖接剑走人。
重回兜率宫，道祖自袖内抖出人咒残丝，神识探入泪痕剑，凭着这两样物什与杨戬上一世生前的联系千丝万缕，顺着藕断丝连的戾气，艰难渗下结界，证得一个，早已算到的结果——司马超群转世，再次命归黄泉！
<忆>
原来，当日卓东来伏诛，九天之上无数耳目亲见泪痕剑上突现一股戾气，顺着剑身被卓东来吸收！
按说人死如灯灭，再厉害也不过一个魂魄——可惜，他卓东来是谁？那是杨戬第四世呀，才第四世，就显露了翻云覆雨的手段，如今又有戾气加身，怎能怪窥视者风声鹤唳？
“娘娘啊，这……”，窥视者之一三界之主登时瞪大了眼！
“陛下稍安！”窥视者之二王母压下了类似的惊疑，堆起一副安抚的笑，道：“戾气入体，影响魂魄，只会让杨戬的下一世恣肆跋扈更加不得人心，经历更多的人情冷暖更快地对人性死心！”
“哦？看来，梓童的手段还真是不少啊？”三界之主听着听着，大眼缩小眼，现在又成了眯眯眼。“这次，朕的娘娘准备了什么好戏？”
“上一世，那卓东来是自认携罪而生；这一世，若直接生在罪孽深重的门第呢？”王母的惊疑已经刻意变了得意。
说着，这玉掌就要翻下！
恰在此时，有窥视者之三——三十三重天上【兜率宫】宫主太上老君失态而至，不受宫礼匆忙阻道：“不可！！！”
王母凤目微冷，唐玉竹那一世还未与这道祖算过，如今又——
玉掌加速扣下，再改天命历程，终启异象！
只听“咔啦啦”一声，似脆雷一道，劈开天外天与天庭接壤处裂隙一道，无数非石非铜、非刚非晶之碎片从中疾坠而下，彼此间银芒映射，须臾间连成万千弧迹道道雪璨不可逼视！
不等众仙回神细观，碎片已滑去下界，落点多多——可惜，千里眼望不到，顺风耳追不及！
道祖屈指再屈指，确定掐算无误——王母两次篡改凡子命途，天命震怒，致使伏羲宫水镜碎、人界轴倒，稍微熟知宇宙时间法则，就足以穿越时空祸乱历史人间三界从此多事！！！
慈眉不展，道祖向惊慌失措的三界之主奏道：“天命有定，人间有运，多谋伤身，陛下娘娘还是顺其自然吧！”
言尽于此，拂尘一甩，道姿绝尘！
此后，兜率宫少了几日主人，人间多了十余年道踪。（掌柜的是说这句不要？）——（为了某个证明，这句当初的题外话，会一直保留~~）
不想，再次出现在瑶池议事殿，道祖赫然发现，十几日间，整个天庭众仙法宝齐出各显其能，只为驱退一层突如其来的结界尚不能——甚至就在道祖重回瑶池之际，无名结界破关碎宝，强势遮蔽了天界！？
能上不能下，似乎专为克制仙家而设——是他们终于忍耐不住了吗？
未卜先知的道祖长眉不展，却还是交上了在下界的部分收获—— 一柄剑和一把刀。
十几年间，道祖收获有三：拾了一柄剑，伏了一把刀，捡了一只鬼。
剑是萧家的泪痕剑，刀是卓东来的刀，鬼已经放下轮回——司马超群啊，老道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你和那孩子的恩怨能否会纠缠到下一世，取决于汝接下来的行为啊！
三界之主听不进劝谏，道祖献上诸多法宝，本意从此炼丹。
孰料，一炉丹未成，曾炼过紫金葫芦芭蕉扇的道祖，几次被宣召，美其名曰“相剑”！
相的自然是泪痕剑——为防万一，玉帝为了面子不惜将王母支去率领众仙御宝破除结界，也要找出那戾气的异处。
只是，泪痕剑仍无异样——似乎留着它的作用，只剩下时刻提醒他们，一时激愤失了先机，结界难破鞭长莫及，人间，竟要失了控制！？
故，名义上是不放心戾气为祸，刻意寻查，实质上，还是要确保杨戬的第五世尽早重回掌控。
至于那把凶刀，却是因为无甚奇处，今次龙袖随意拂过，齑粉无痕！
当然，凭道祖能为，纵无刀身，亦可聚起残余人咒——辅以泪痕剑残留戾气，这才印证了司马超群转世已死。
接下来的事情，大部分似乎更适合顺其自然——未卜先知的道祖一甩拂尘，缓缓合目。


三、识
当然，若是刨去这美娇娘的不自爱与无礼，倒真是——
“堪称人间绝色，我曹亮瑜这一生看尽人间美女，还没有人，比得上这鬼魅之美！”曹亮瑜想得入神，不觉脱口，若被寻常闺阁听了，必然恼此轻慢狂生！
此话入了小倩的耳，却是另一种反应——“山蕴玉而生辉，水含珠而川媚”，那么鬼呢？
鬼魅鬼魅，因何而美，因何，而魅？
其，魅力，又要如何挥去！！！
小倩垂眸，肃容起身，手拢于袖，背对曹亮瑜，才抬眼道：“既知鬼魅，公子也应该知道，小倩手上的这份艳色，比我的姿容更浓了几分……”
背后无声，正好让小倩趁此机会放纵下——历役贱务，腆颜向人、垂眼害命，实非所乐。
不一会儿，背后悉索做声。
衣料摩擦、行步渐稳、拾剑锁鞘……
怕了，想逃？
如此想着，小倩却不阻止——虽然不知【姥姥】为何要杨戬转世的睫毛，又为何指名自己来取，总算这次不用害人性命，湖边风寒，让他活动一下也好。
简单收拾心情，飘回浮桥附近，素手分芦苇，小倩拾起险被忘记的破袖之物——不知为何，此时重看，天光下，此物与平静的湖面有几分相似，光洁、可鉴？
于是回身飘至湖心，对湖鉴物。
果然很像镜面，只是【姥姥】为何要自己拿好此物，之前它突然悬空，莫名之音因此而起——莫非是它所发难道是只镜妖可以穿透时空阻隔与【姥姥】联系？
正在思索，忽听背后“咯吱咯吱”—— 就像是有人在木制简陋浮桥上走动。
是曹亮瑜，只是为何要走上浮桥？
很快，“咯吱”声停，水声“哗”起——难道？
小倩骇然转身，飘身前往陋桥头，途中胡乱想到：【姥姥】说过有一种人，年轻气盛心高气傲，一时受挫就血气冲顶做出轻生蠢事那曹亮瑜也？！
人和鬼的潜力同样巨大，只是当她用了最快的速度飘到鬼眼能够看清的距离时，看到的却是——好一幕公子涤手图！？
不等小倩发作，半蹲的曹亮瑜已经撩锦袍擦干双手。
修长的手因为短暂浸过深夜的湖水略显不自然，同样不自然的还有曹亮瑜的面色——当你面对一只心情起落过度、有趋势失去冷静的女鬼时，你的脸色也会不自然的。
“你杀过人吗？”起身低头整理袍袖时，曹亮瑜问，面无表情。
不等小倩回答，他又说道：“都说鬼魅害人，你是今生我等来的第一只鬼，你杀过人吗？”
整理仪容的动作若是有心，也是可以拖很久的，只说到最后一字，曹亮瑜才抬眼目视前方，可惜，依然是背对倩女。
背后无声，曹亮瑜又补充了一句：“我说的，是‘杀’，不是‘害’，用你的手，你的头发你的袖子都算，亲自去杀！我再问你一遍，你，杀过人吗？”
仍是无声——是啊，害人的鬼怎么可能回答如此可笑的问题呢。
只是——面对害人的鬼，曹亮瑜提起唇角，故意仰首挑眉面对那湖水翻波，道：“我杀过，就在昨天，我爹面前……你说，我手上还有没有血呢？”
依然无声，于是加了一句：“是你们鬼害人可恨，还是，我这人杀人可恨呢？”
碰上这种傲慢的语气、故意拉长的声调，小倩确实有点薄怒，想起自己生前种种，净袖掩素指，开口道：“鬼跟人一样有好有坏。有时候，人害人比鬼害人还凶。”
闻言，曹亮瑜倒是深深点头，动眉道：“不错，人和鬼其实差不了多少！只要蓄意，哼，就可以做到百虑千谋，可以忍气吞声虚与委蛇不成功便成仁！”说到最后，已有些激动，但由于他背着身，小倩只能听见他怒嘲的语气，看见快速扬起的手放下后，死死攥成实拳。
看着突然间怒气冲冲的曹亮瑜，小倩想起了，五天前【姥姥】杀死的那对员外父子。
面对那对父子，她没有使用太多的诱惑手段，只是无意间挑起了从小失去母亲的年轻员外和老员外间积压多年的隔阂不满，两人就开始不停地对自己倾述各种不如意，直到看见儿子被不耐烦的【姥姥】杀死，老员外才流泪感慨：“应该送娃儿去学些防身的本事，就算不能打败势力眼的他姥姥儿家救出他娘，也能自保啊！”
眼前的曹亮瑜确实有防身的本事，只是人心难测有心算无心，小倩袖斜脸侧，只需要再做一次倾听者。
曹亮瑜终于叹了口气，剑眉长锁，解释道：“我想不到他是我爹的仇家，我们前天就在这梦湖上谈天说地拼酒比剑！”他对着水面伸臂连指，面向空空荡荡的梦湖水。
下一刻，却猛然转身面向小倩，怒颜道：“我甚至有心说动我爹将月儿许配给他！可就在今早他趁月儿不在行刺我爹被我当场截杀你知道吗！！！就是这把剑这双手我——”
曹亮瑜似乎随时可能嘶吼起来，偏偏压抑着，只是说到剑时抽出了佩剑。
此时话音戛然而止，则是一时激动本想迈向倾听者，不慎脚下一滑！
“小心！”
白纱再扬。
只是，浮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当白纱甩到时，曹亮瑜已经长剑插桥稳住身形，又在洁白轻纱眼看要再次覆地时，出手抄了起来！


来时匆匆，不曾细问返回之法，红日再现时，是否真能再次穿越时空？
届时，身边诸多秘密的曹亮瑜，自己又能了解多少？
“小倩姑娘？”见谜团重重的女子突然难掩心事，曹亮瑜轻声唤道。
突然觉得有必要采取策略，小倩故意飘近曹亮瑜，道：“曹公子，小倩还不知道你的秘密。”
亮瑜一顿，合扇而笑，道：“小倩姑娘果然求知若渴！好，我说，只是——来而不往非礼也，诶不知，小倩姑娘可愿以刚才想起的事情作为交换？”
小倩一愣，转圜道：“我的故事有些没头没尾，还是曹公子先请吧，公子之后，小倩决不食言。
亮瑜也不推诿，前走几步整理思绪，小倩习惯性跟随。
“刚才，将你推伤的力量，属于天眼。”脚下不停，曹亮瑜开始述说，聂小倩边听边思索。
天眼？和那个声音说得一样，难道，【姥姥】所要的是天眼的睫毛？
“你的动作太快，我还来不及警告，你就触犯了天眼……”曹亮瑜想起刚才的惨景，不由轻触额心。
“触犯？”聂小倩有些意外，他的口中也会出现这个词？
“九载磨合，天眼和我已成一体，但对外物，它始终不容触犯——”对人还好，至于怪力乱神，哼！
“三年前的那段时间，除了几个修炼千年以上的老不死妖怪，没有任何妖魔鬼怪敢对我曹亮瑜无礼！”不屑挑眉，摇扇不止的曹亮瑜似乎又恢复了曾经的狂态。
“千年以上的妖怪？”小倩觉得似乎抓住了些什么，思索中的她错过了曹亮瑜脸上的不自然。
亮瑜撇嘴皱眉，尽量收敛一脸的不自然，轻描淡写道：“一群活得太久脑子出了问题的所谓‘花痴’，不用理他们！”想起那些一点没有妖怪样的老不死，不由一个白眼，恰对上小倩，一阵尴尬。
小倩本想说些什么，才加速飘前，不想惊闻“花痴”一词，再看到亮瑜这表情声音，一时间果然与【姥姥】重合！？
小倩的眼瞪得很大，亮瑜看在眼里正想开口，却听到一句“我不要紧，公子继续。”
曹亮瑜探究而视，聂小倩偏首斜袖以迎。
无声轻叹，曹亮瑜继续前行，道：“说来也是古怪，没得到天眼前，我和常人一样，看不见也遇不到妖鬼魔怪。得到天眼后，有一段时间，生活起居完全被怪力乱神搅乱，总是可以在各种不可能的地方遇到它们——那些道行低的还好，慑于天眼，不敢接近；可是那些道行高的就——”
说到这里再次不自然地短暂停顿，又在小倩包容的目光中继续，道：“算了，先不谈那些莫名其妙的家伙——至于，阴鬼幽魂，原本就是多数难逃阴司唱名点召，少数据说想接近我的，又被那些道行更高的妖魔挡驾。”
“所以，我成了曹公子第一次见到的女鬼，那么，三年前又发生了什么？”谁能告诉女鬼聂小倩——她何德何能，背负如此殊荣？


十九、别后
法诀吟镜片如雾，曹亮瑜就在雾中渐渐清晰——初识于雾夜，再见亦于雾中，雾里观君水中戏君，须臾远如前尘，怎能怨娇娘不觉清泪如珠！
聂小倩正在感伤，忽觉不对，拭目以观——曹亮瑜的时空依然如墨，公子湿衣不换却在湖畔驻足，回味种种。
天眼轻蕴毫光，却不忍打扰主人挽思，凝而不发。
终于，曹亮瑜轻撩发带，开了口：“天眼、小倩，今日一别，亮瑜便如大梦一场梦醒而忘，从此断怪力诀乱神，曹某又是一介凡夫俗子——若有他法，实不愿放弃记忆，哼。”
最后一声苦笑哼得突然，在聂小倩不及反应时，天眼毫光决绝，辉泄无痕！
天光，终于大亮——亮得突然，摔眈眈者一个不及！
姜秋容喜见天亮复黑，一边决定以后出门一定带把遮阳纸扇以防不测，一边斗胆赶路，以期尽快赶回画舫。
途中经过梦湖，再喜替身犹在股掌，只碍天眼势微亦难犯，决心抱着琵琶眈候一时——不想天光现得突然，阳气灼身摔个突然！？
忿怒不平，捱光而近，姜秋容要继续水鬼勾魂！
聂小倩观之大急，怎奈异世鞭长无用！
取下下策低声相求，那站姿妩媚的紫年却说，“或许他就这么死了，也好！？”
无暇急怒，只是屡败屡战，苦试出此【镜世】之法！
“没用的，【镜世】材质弥坚，你出不去的，个人自有缘法，小倩还是准备回去领鞭吧！”紫年摇头，自己纵然法力大成，如今耗得七七八八，再不能沟通时空，捣乱曹亮瑜命数！
“材质弥坚，可是自相矛盾？”聂小倩忽而低语，掏出僵尸王所呕镜片，在紫年“浪费”惨呼中，大力摔向镜壁——
然，不曾喜见坚壁破，只观镜片触壁成雾，雾出化镜壁无恙！？
镜片似有意志，弧痕如流，直直坠向亮瑜时空，然后，在梦湖畔，触地零落，碎片四溅，却，惊不到一人一鬼一丝一毫！？
可怜亮瑜天眼已闭记忆已封，怎知有厉鬼爪起——聂小倩，心凉！
然而，姜秋容一爪落空，再一扑竟穿身而过，曹亮瑜却是毫发无伤！？
“人鬼有别，非得天时地利不得相交，看来也是定数，曹亮瑜，终究要继续未竟人生路——青春少年是样样红，你是主人翁。要雨得雨要风得风，鱼耀龙门就不同。青春少年是样样红，可是太匆匆。流金岁月人去楼空，人生渺渺在其中……”紫年突然轻轻哼唱起来。
伴着忧伤的调子，聂小倩被送回真正属于她的时空——剩下的事情如戏剧一般，亮瑜时空短短一夜，这边却过了七日。
据说聂小倩离开不久，【姥姥】一日突然崩溃，喊起“什么伏羲镜片，若是智慧越多越要踏上那天厌地弃之路，我宁愿不要那劳什子！我是妖，妖就该恣意就压根用不着亏了自己！！”
喊完，果然逼出一块镜片，昏迷！
再清醒，忘了一切，开口就要人心——如此正合周围小妖女鬼之意，不约而同闭口不谈【姥姥】曾经怪异，日子继续。
只是，小倩垂眸，“还是早寻脱身之计”，她想：“处玄海，求脱岸。何处再得义气干云之郎君，拔生救苦！”
二十、尾声
骨矛精送走聂小倩，正要小心翼翼收起睫毛，喜滋滋的表情突然一变！
突然旋身，离开栖身多时的镜片！
也就在她脱离镜片的瞬间，镜片撤了结界——虽然不能彻底阻止花痴，但绝不能让那花痴打着纯纯主人镜片的名义，去花痴主人！
这，就是镜片们针对着越来越多得道的花痴，所墨守的不成文规定！
紫年微怒，却也无可奈何，反正结界已解，上天玩玩也不错，如是想着，却不知，有比她还急的！
君不见，只剩她一个的时空间隙，瞬间多了一个缩地千里而至，面目隐在暗中的不速之客
迅速合睫毛于掌内，似生怕被来人抢走般，忍下忐忑，骨矛精正色道：“别看了，都说了这睫毛除了观赏根本没有任何副作用——再说，当初打赌的时候您老不是反复核查了嘛！”她想媚笑，可惜来人仙风道骨，早断了红尘俗欲。


“嗨呦，老道愚钝，只为观赏，紫年仙子需要如此大费周章？”来人拂尘一甩，打着哈哈，掩着忐忑，如是道——乍闻赌约明敲暗打，十余年凡尘游历多方查探，证得结果虽始终如眼前这骨矛精所说，然而时至今日，仍是不能安心。
唉，杨戬小子啊，你对瑶姬感情深厚，你怕玉帝耍暗着打你记忆的主意——可也用不着把这种感情灌输到天眼之中，让那曹亮瑜因乍闻凡人生母的死，一举与天眼中的感情产生共鸣，连累老道输了赌约啊！
原来，当初骨矛精逸享镜片所蕴之大成，以人皇伏羲之大智慧为师，冥思苦想，终于点幸儿一回，骗得来人与自己定下豪赌之约：若杨戬转世可再得天眼称主，则，不违天道的前提下，来人必为骨矛精办妥一事——当然，此事，就是助骨矛精得到杨戬转世的睫毛。
“豪赌坑人啊！”骨矛精竟是先行道出了来人此时的心境！
豪赌，可不是么，万载道心一朝失机——自己还是低估了人皇的智慧啊！
想罢，只凭借万载练出的【上善若水】保持道骨仙姿一派，以逸待劳等待答案。
“啊——啊啊~~”被万年老“神棍”如此称呼，这位紫年【仙子】似乎有点受宠若惊，一时词穷！
“道祖说笑了，紫年一小小骨矛精，万万当不起‘仙子’二字。”可怜她浑身寒毛疙瘩倒竖，好容易凑出谦辞，如是假笑——妈呀，山中无日月，那位，应该已经开始下一世了吧，最纯真无忧的婴孩时期，应该不会听到自己被称呼成那两个字吧！不会不会，天眼已封，这一世他绝没有顺风耳那听力……
不过，他这一世可挺会玩风的啊，那秋千耍的——啊啊啊，没事的没事的，赶快抽身躲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出现在那位二爷面前！
看那骨矛精突然间神情不定眼珠乱转，为防万一，道祖力运拂尘，准备随时出手阻其脱逃！
谁知，就在千钧之力一触即发之际，骨矛精开口了，道：“唉，道祖您也别试探我了，我真是除了观赏，无所图！您老再豁达，不是此中人，又怎知此中况味。再说前顾万年后瞻万年，还有什么看不透，紫年所求不过一个念想，以睫之凭，解花痴之苦，而已！！！”
可怜她有多少无奈不足道也，对面道祖只管晃一下拂尘位置，状作感慨，道：“花痴者，可是又出自人皇大智慧，还有这‘前顾万年后瞻万年’，老道是越发孤陋了。”
“莫非那次豪赌，所有点儿幸都用光了？随便一句牢骚也能起疑”如此腹诽着，却不敢轻举妄动——罢了，反正对面的老狐狸试探成瘾，自己索性争取个坦白从宽！
“道祖果然是道祖，如我等小妖，纵使有机缘领悟习得羲皇的大智慧，要跨等级学以致用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不说未卜先知需要天时地利，就是短短两次穿越时空，已耗尽我千年功力——紫年至少要闭关七百年，才能在日后的乱世求得一线生机呀！”只不过呢，要维持这生机也不是易事——封神尘埃落定后，灌口猎队忙啊！
啊啊啊，不管了，反正吞到那镜片前，紫年我手也不干净，如今屠刀虽放，若兵解，算是还债；若乱世得活，是新积阴福所致——随缘就是！
如此想着，再抬头，却发现周围空无一人，忍不住心痒痒，忍了半天，终是一边打坐闭关，一边偷窥曹亮瑜转世后种种……


今日木有**楼，成功

晕，木有，** 楼

木有，被 cha 楼度娘乃强啊强

沙发之！！！狞笑

竟然忘记搬文~~~



貌似，乃是来显摆马甲滴

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