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坐在晃晃悠悠的一叶小舟上,忽闻一阵尖锐泼辣的骂声,眉尖一簇,唤船娘停舟。春葱十指捻着儒裙轻轻巧巧跳上了“丑奴儿令”,挑了帘入内恰巧听见最后一句话,却是那云裳踩在姑娘头上发火。怒气暗生,挑了张雕花黄木椅坐下,唇畔匀开一抹笑意。 )
你叫什么?楚绣?你说的很对。我瞧你主子就是个脑筋转不过弯的,连云裳也不会用,别的姑娘要么是拿玉珠儿养着,要么是拿板子伺候着,总有办法叫云裳服服帖帖妥着自己。你主子倒也没用,连个云裳也收不了,既然知道你连云裳的本分与最基本的规矩都不能,竟还指望你伺候。
( 素手纤纤将罗袖捋上去些,将扣着的冻石杯翻过来,提起茶壶却是无水。墨眸微眯。 )
依我说,你也不用在这“丑奴儿令”待下去,横竖便去跟姑姑说换主子,来我这“轻歌慢调”便很好。我可以让你衣食住行无忧,也不要求你极尽谦卑,但你得尽云裳的本分。素日里听我的话,好好服侍打扫。我还有一个云裳唤作烧卖,她来的比你早,阅历比你高,以后便是你的姐姐。她指导你教训你你可得受着。栖海姑娘是病着才不跟你计较,我船上的人儿可都是身体健康,容不得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