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季,对若茴来说是温暖的、幸福的。
她喜欢看金楞认真绘图的模样,喜欢他教她茶道的表情,喜欢他拥着她坐在炉火旁,喜欢他陪她堆雪人,喜欢看他跟他儿子在线上聊天,喜欢跟他抢漫画书看,喜欢陪他到超市,一千个一万个喜欢。。。。。。就是因为“她爱他”。
天气转暖,金楞带着若茴跑遍了英格兰、苏格兰的观光胜地。。。。。。若茴度过了这一生中最美好、最难忘的时光。
圣诞节时,金楞送若茴一条由一百零八颗黄澄澄、圆滚滚的蜜蜡串成的念珠,中央有一个椭圆的天然透明水晶雕刻制成的鹭鸶图案,雕工乃出自他的巧手,用途乃是调侃她。
新年前夕,金楞设计的红钻首饰在伦敦拍卖,若茴陪着金楞到了伦敦她终于有机会一睹盛况。
金楞带着若茴到冰岛过新年,若茴第一次体验连续一周失去光明的感觉,她开玩笑对楞说,这就像他们之间的关系——晦暗。金楞付之一笑,默默不语地在黑暗中温柔地与她缠绵,一次又一次掏空她的心,让她无瑕去思考。
这么美好的冬季,若茴舍不得它逝去。
来年一月末一封来自非洲的电报,改变了他们的关系。
若茴:“我也要去!”
金楞:“你不能去!”
若茴:“为什么?”
金楞:“非洲不比这儿,那里物资缺乏,政治情况不明,我的工作又具有危险性。。。。。。”
若茴:“做水利开发有什么危险?你只是在找藉口不让我跟罢了!”
金楞:“好!我在找藉口,不过你还是不能跟。”
若茴:“我就是要跟!我有钱,我可以自己去,你没法阻止我。”
金楞:“我没办法,我他妈的办法多的呢!只要我拨通电话,你休想踏入那个国家。”
若茴:“你得道歉。”
金楞:“为什么!”
若茴:“为了你刚才的不逊之言。”
金楞(瞪视):“我为冒出他妈的三个字向你道歉,你最好也他妈的别再穷搅和。”
若茴:“我不会成为你的负担的,我可以替你洗衣、烧饭。。。。。。”
金楞:“这些我会做,你跟去我会分神的。你不能跟!”
若茴:“我偏要!”
金楞:“这不像你,太任性了。”
若茴:“我讨厌人家告诉我该怎么做。我够大了,懂得自己要什么。”
金楞紧锁住她的目光,他不得不承认,若茴从没耍脾气,给他添麻烦。。。。。。甚至不问自己从不吻唇的原因。
金楞:“好吧。但你不能问任何问题。最好什么都不知道。”
若茴露出胜利的微笑。
若茴甜蜜、快乐地度过了两周,也领略了酷寒的天气。
若茴在熬着汤,搅着汤汁,金楞抱着一袋满满的食物进来:“今天还好吗?”
若茴:“嗯!半个小时前有一个男子打电话给你,他不肯留名,说是从非洲打来好像很急的样子。”
金楞不吭声,瞄了她一眼,走进客厅。
若茴想着这些日子来,他从不亲吻她的唇,即使再热情缠绵也未曾有过,表面上,他把热情的恋人扮演的很成功, 对她温柔之至,却紧紧关闭他的心。她永远无法体会和他相知相契的感觉。
晚饭时,金楞不再谈笑风生,心不在焉看着新闻,有一则关于非洲犀牛的报道出现时,他神色凝重地倾听新闻,是一则联合国环保调查员在非洲小国遇害身亡的消息。
这时铃声响起,来人是一个年过半百的绅士,找广崎日一。
这个陌生人和金楞疾步到工作室密谈。
若茴独自在客厅,心理作祟,金楞绝不是她想像的单纯,她望眼书架,走去略过非洲、澳洲后挑出台湾稀有动物那本精装书,她随意翻动,掉下一张纸,全是英文和法文,那是一张证书。
证明持有人完成三年的特种训练兵役。
其特殊技能:建筑、宝石设计;
精通中、英、法、日文;
真实身份:广崎日一
掩护身份:日籍建筑师、英国格拉斯哥大学讲师。
编名单位:世界救援环境生态保育组。
若茴迷惘了,她究竟爱上的是怎样一个男人。
金楞(和颜相劝):“若茴,你还是呆在这里,你无法适应非洲当地的天气,若你想在这儿读书,学校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