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色渐深,船娘似是倦了,话也不比之前多。小舟行处偏又是往人少的地儿去,那厢笙歌笑语渐远,益发衬得此境清幽。久没个人说话倒也闷得慌,叩了叩船舷扬声问船娘。 )前面又是哪家姑娘的船?
( 不想船娘单单只报了个船名,竟也说不上是哪位姑娘。低声念一遍半壁云烟四字,也是不知。只得摇摇头,眼瞧着水明空的船舫近了,略整了榴红裙裾,矮身出了乌篷,毫无防备地置身于江风中,不由瑟缩,只想着快快走完这一遭,好回翘足而待里暖和去。 )
( 半壁云烟比方才那纸醉金迷更要冷清上几分,连盏灯都未挂。摸黑上了船,再瞧不清脚下的路,只得向船娘要了八角宫灯,才堪堪照亮了周身方寸之地。抬手方要叩门,却触得满指薄灰。心下一惊,也不知这舫中姑娘是多久未回。只是既来了这一趟,到底不愿就这么回去,便附下一笺,将荷包压在其上,才搭着船娘的手回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