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酒宴时二皇子推说身体不舒服先行告退,原来是……哎起范你别喝了!”劈手夺下金起范的酒杯,有些无奈的看着已经又灌下几杯的金起范,崔始源微微皱了皱眉。
金起范很听话的没有再喝,只是垂着头,像是有什么心事。
漫长的沉默。
船已经离得远了,岸边的一切早已看不见,只有歌女飘渺的歌声传入船舱,却显得船舱更加冷清。
崔始源莫名的有些愤怒,别过脸去看向窗外,只一会儿,又妥协的出声唤来小厮道:“去熬一晚解酒汤来。”
金起范的眼眸微微抬了抬,犹豫一番,终是开口道:“对不起。”
崔始源有些不忍,却又有些欣喜,他认命的起身拉住起范:“不需要道歉的,不要再不开心了,忘记刚才看见的吧!”
“好。”轻轻点头,金起范仍是垂着眸,不敢看他。
说话间船已经划到了皇宫附近,宫内的笑闹声和歌舞声一阵阵传来,崔始源估摸着时候快到了,便拉着金起范走出船舱,清风徐来,水波不兴,崔始源笑笑:“起范,抬头看看。”
正在茫然间的金起范听话的仰起了头,瞬间无数只烟火升上天空绽开,在夜色上幻化出一副奇妙的画卷。
“漂亮吗?”皇宫内传来欢呼声,崔始源靠近金起范,低声道,“我命人准备的,原是想给太后一个惊喜,现在看了,道还真是准备对了。”
一只只烟火此起彼伏的绽放在墨黑的天空中,美得让人忘记了呼吸,金起范甚至可以听见皇宫内太后的笑声,明明不是为自己准备的,为什么却还是有一丝丝高兴呢?
“要不要许一个愿?”崔始源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生日的话,许三个愿望也是可以的。”
“不用了。”摇摇头,金起范的笑容忽然变成了冷笑,“愿望的话,还是要靠自己来实现的。”
“起范有愿望吗?”有些挫败金起范的拒绝,崔始源再次挑起话题,“有的话,也许我能帮你实现。”
“是吗?”金起范转过身来面对着他,“如果你办不到呢?”
“我一定会实现的!”崔始源有些着急,“只要是起范你的愿望的话,不管怎么样我也会帮你实现的。”
“此话当真?”金起范挑起嘴角,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是。”很坚定的回答,崔始源直视着金起范的眼眸。
“那么……”金起范突然抽出崔始源的佩剑,崔始源只觉得剑光一闪,一道血痕便出现在金起范的左手手心,还来不及惊呼,便听见金起范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崔始源,你敢不敢,用你的誓言和我立下血契。”
毫不犹豫的夺过佩剑,崔始源狠狠的在自己左手手心划了一道,两人的血在剑上合成一股蜿蜒而下,崔始源用自己流着血的左手紧紧抓住金起范同样流着血的左手,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崔始源,从此效忠金起范。”
伤口出的触碰疼得金起范微微皱了皱眉,却在下一束烟火绽放时笑了出来。
“我想暂时离开这里。这就是我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