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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云云, 你总爱这麼喊我, 就是不管我喜不喜欢, 你就是强势的进入我的领域, 早该跟你说, 你去错地方了, 要走回去你该去的地方, 可是, 我没说, 你也没走, 以至, 当你真的要走回自己该待的地方时, 为了当初的一点迟疑, 却连自己也赔上去了.
小海说: “你就是傻瓜, 怎麼让他跟他走了?” 然后抱著我哭了一夜. 隔天赫宰心痛的为他红肿的双眼敷著毛巾.
正洙就只是拉著生气的英云离开, 怕是我会被失去理智的他抓起揍一顿吧.
希澈在自顾不暇的情况下, 就只是默默递上毛巾给我敷著红肿的脸颊. 然后, 又躲回自己房间, 裹著残留著他的气味的床单, 想著他的好, 他的坏.
让他给他带走的原因…. 就是我．爱．他…
就让我做傻瓜吧..
第一章
在高中的最后一年, 我仍旧跟这个班级的人格格不入, 午休时候, 独自一个人拿著饭盒走到天台的后楼梯享用.
我并不是一个阴沉的人, 我只是不多话, 比较沉默而已. 既然学不会金英云那麼熟练跟人打交道, 倒不如安份的担当一个静默的角色好了.
咬著冷掉了的面包, 渡过一切如常的一天.
本来合该如此, 但就在这如常的一天, 我们无预警地相遇了…
*************************************************
鐡门被推开, 我回头一看, 被资优生的牌子闪得眯了眼, 耳边传来他的声音, “喔, 原来已经有人了.”
习惯性的迁就性格, “我快好了, 你回过头再来吧.” 然后快速的吃著手上的面包.
他没有离开, 只是走了几级并肩的坐在我旁边, 看著我吃东西的样子.
不习惯被人注视著, 还没把食物吞下, 便拿起水转身快步离去.
“碰!” 厚实的鐡闸又再度关了起来.
“我有这麼吓人吗?” 资优生耸耸肩, 然后熟练的从暗袋中拿出香菸点起火, 默默的吞吐著.
****************************************************************
每个人都会在成长的旅程中, 学会伪装, 但即使学会了, 也要看谁比较高明, 才能成为一个真正面面俱圆的人.
这所学校, 顶著资优生的牌子, 代表著, 你可以自由出入有著高级设备的课室, 享受著老师们的悉心呵护, 若是精英中的精英, 即便除了读书好之外, 还有一门手艺可以为校出去比赛增光的话, 在这里, 可以说是畅通无阻了, 即便是学弟, 也不用事必恭敬的向学长问好.
接连几天出现在这里, 莫名的侵占我的地方, 这一名资优生真的用尽他的权利了, 叹了口气, 拿著手上的午饭, 准备去另僻新地方.
“喂~” 下方传来的叫声.
我回过头看过去, 微侧著头疑惑的看著他.
“你怎麼一见我便走? 我好像没对你干过什麼事吧?”
我摇摇头, “我只是习惯一个人而已.”
他听完之后, 轻轻的笑了出来, “所以我是不速之客咯~”
“不是, 这里又不是我的地方, 谁来都没关系, 你不用理我, 我走了, 拜…”
“慢著, 你叫什麼名字?”
“金钟云, 再见.” 接著转身离开.
资优生摸了摸下巴, “金钟云吗? 连我的名字也不想知道…. 这个人好像很有趣…”
拿出掌上电脑, 在学校的网站查找著他的名字, “原来是学长…” 接著又轻笑起来…
*****************************************************************
看著窗外的雨, 百无聊赖的记著笔记, 高三的日子, 除了复习还是复习, 混过了几年中学生涯, 在联考的门前, 看来是自己跨不过的门槛.
“钟云….”
我回过头看著金英云, 用口型问著, 怎麼了?
他递给我一张纸条, 上面写著一个数目. 这小子, 又要跟我借钱泡妞, 我无奈的写了两个字给他.
没有.
我的脑袋被轻敲了一记, 我回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金钟云, 金英云. 要聊天回家去聊, 别在这浪费时间.” 老师目无表情的说道.
我习惯性的说了句抱歉, 英云理都不理, 直接趴在桌上睡觉.
这就是我的人生吧… 莫名的被牵拖在不想搅和的事上, 想起还没交的志愿表, 有什麼志愿的, 反正读完书也会就职去了.
看向丝毫没有停雨意思的天空, 默默想著今天该去哪吃午饭.
*********************************************************
在琴室吃著便当, 看著放在课室中央的钢琴. 自己一直都很想学一下这个乐器, 可惜家中没有多余的钱给我去学.
吃饱饭, 随意的抺了一下, 走了过去, 把琴盖打开, 张著短小的手, 用一只手指乱敲著.
一边敲, 一边胡乱的哼著不成高的曲子, 古怪得连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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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中的最后一年, 我仍旧跟这个班级的人格格不入, 午休时候, 独自一个人拿著饭盒走到天台的后楼梯享用.
我并不是一个阴沉的人, 我只是不多话, 比较沉默而已. 既然学不会金英云那麼熟练跟人打交道, 倒不如安份的担当一个静默的角色好了.
咬著冷掉了的面包, 渡过一切如常的一天.
本来合该如此, 但就在这如常的一天, 我们无预警地相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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鐡门被推开, 我回头一看, 被资优生的牌子闪得眯了眼, 耳边传来他的声音, “喔, 原来已经有人了.”
习惯性的迁就性格, “我快好了, 你回过头再来吧.” 然后快速的吃著手上的面包.
他没有离开, 只是走了几级并肩的坐在我旁边, 看著我吃东西的样子.
不习惯被人注视著, 还没把食物吞下, 便拿起水转身快步离去.
“碰!” 厚实的鐡闸又再度关了起来.
“我有这麼吓人吗?” 资优生耸耸肩, 然后熟练的从暗袋中拿出香菸点起火, 默默的吞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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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会在成长的旅程中, 学会伪装, 但即使学会了, 也要看谁比较高明, 才能成为一个真正面面俱圆的人.
这所学校, 顶著资优生的牌子, 代表著, 你可以自由出入有著高级设备的课室, 享受著老师们的悉心呵护, 若是精英中的精英, 即便除了读书好之外, 还有一门手艺可以为校出去比赛增光的话, 在这里, 可以说是畅通无阻了, 即便是学弟, 也不用事必恭敬的向学长问好.
接连几天出现在这里, 莫名的侵占我的地方, 这一名资优生真的用尽他的权利了, 叹了口气, 拿著手上的午饭, 准备去另僻新地方.
“喂~” 下方传来的叫声.
我回过头看过去, 微侧著头疑惑的看著他.
“你怎麼一见我便走? 我好像没对你干过什麼事吧?”
我摇摇头, “我只是习惯一个人而已.”
他听完之后, 轻轻的笑了出来, “所以我是不速之客咯~”
“不是, 这里又不是我的地方, 谁来都没关系, 你不用理我, 我走了, 拜…”
“慢著, 你叫什麼名字?”
“金钟云, 再见.” 接著转身离开.
资优生摸了摸下巴, “金钟云吗? 连我的名字也不想知道…. 这个人好像很有趣…”
拿出掌上电脑, 在学校的网站查找著他的名字, “原来是学长…” 接著又轻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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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窗外的雨, 百无聊赖的记著笔记, 高三的日子, 除了复习还是复习, 混过了几年中学生涯, 在联考的门前, 看来是自己跨不过的门槛.
“钟云….”
我回过头看著金英云, 用口型问著, 怎麼了?
他递给我一张纸条, 上面写著一个数目. 这小子, 又要跟我借钱泡妞, 我无奈的写了两个字给他.
没有.
我的脑袋被轻敲了一记, 我回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金钟云, 金英云. 要聊天回家去聊, 别在这浪费时间.” 老师目无表情的说道.
我习惯性的说了句抱歉, 英云理都不理, 直接趴在桌上睡觉.
这就是我的人生吧… 莫名的被牵拖在不想搅和的事上, 想起还没交的志愿表, 有什麼志愿的, 反正读完书也会就职去了.
看向丝毫没有停雨意思的天空, 默默想著今天该去哪吃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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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琴室吃著便当, 看著放在课室中央的钢琴. 自己一直都很想学一下这个乐器, 可惜家中没有多余的钱给我去学.
吃饱饭, 随意的抺了一下, 走了过去, 把琴盖打开, 张著短小的手, 用一只手指乱敲著.
一边敲, 一边胡乱的哼著不成高的曲子, 古怪得连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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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人的欲望战胜理智之时, 就会不理一切后果, 也不会想, 天下没白吃的午餐的道理.
怀著患得患失的心情, 站在空无一人的琴室, 暗自期待他的出现, 却又想他若是不出现, 便可以让自己死了心, 从此断绝学琴的念头.
“云云… 好准时喔…” 带著恶心的称呼出现的曺圭贤.
“不要这样叫我, 叫我钟云好了.” 我嫌恶那肉麻的称呼.
他拉著我的手到钢琴旁, 打开琴盖, 把有点残旧的初学者琴谱放上琴架. “云云, 这是我专属的称呼, 除了我, 不可以给别的人叫, 知道不?”
我不想为了学琴变得委曲求全了, 刷的一声站了起来, “别以为因为我想学琴, 便可以随便的控制我.”
他按著我的双肩强逼我坐下, “嘘….. 别激动, 等价交换嘛~ 既然我免费的教你琴, 也只想换一个专属的称呼而已嘛… 这样交易, 谁也没占便宜, 不是吗?”
我斜眼看著他的笑脸, 觉得他的说话, 好像很有道理, 好吧… 反正我也不能白拿便宜. “随便你, 开始吧!”
单调的琴声, 配合他的声线授课, 出乎意料的和谐又美好的时光.
******************************************************
在英云和父母的游说下, 我还是填了志愿表升读大学, 选修声部系. 我的人生中, 没什麼特别人强, 只有唱歌是不会输人的.
跟圭贤相处越久, 才慢慢的接触到他的世界.
数科很厉害的资优生, 钢琴很厉害的演奏者, 他的人生充满著光明和完美, 我能跟这个人相交杂, 真的是很意外的事.
“诶~ 再怎麼说我都是你哥耶… 你怎麼都用平语跟说话.”
“因为你是云云嘛~”他皮皮的笑道, “对了, 这星期有演奏会, 要不要一起去看?”
我的眼睛亮了一下, “我要去… 等等… 星期几? 星期六是英云生日, 我要跟他庆祝耶..”
“星期六.. 我们看完再跟他庆祝不就好了? 这个钢琴大师可不是经常可以看到喔~”
我犹豫的看著他手中的票, 挣扎一下, “好吧.. 我回去跟英云说晚点过去找他庆祝, 怎麼我觉的老是被你牵著走.”
圭贤但笑不语.
“啊~ 对了… 英云生日, 我也跟你一起去好了, 反正我也想见一下你时常挂在口边的人.”
“喔~~ 也好, 趁这机会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我笑著说.
人的欲望战胜理智之时, 就会不理一切后果, 也不会想, 天下没白吃的午餐的道理.
怀著患得患失的心情, 站在空无一人的琴室, 暗自期待他的出现, 却又想他若是不出现, 便可以让自己死了心, 从此断绝学琴的念头.
“云云… 好准时喔…” 带著恶心的称呼出现的曺圭贤.
“不要这样叫我, 叫我钟云好了.” 我嫌恶那肉麻的称呼.
他拉著我的手到钢琴旁, 打开琴盖, 把有点残旧的初学者琴谱放上琴架. “云云, 这是我专属的称呼, 除了我, 不可以给别的人叫, 知道不?”
我不想为了学琴变得委曲求全了, 刷的一声站了起来, “别以为因为我想学琴, 便可以随便的控制我.”
他按著我的双肩强逼我坐下, “嘘….. 别激动, 等价交换嘛~ 既然我免费的教你琴, 也只想换一个专属的称呼而已嘛… 这样交易, 谁也没占便宜, 不是吗?”
我斜眼看著他的笑脸, 觉得他的说话, 好像很有道理, 好吧… 反正我也不能白拿便宜. “随便你, 开始吧!”
单调的琴声, 配合他的声线授课, 出乎意料的和谐又美好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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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英云和父母的游说下, 我还是填了志愿表升读大学, 选修声部系. 我的人生中, 没什麼特别人强, 只有唱歌是不会输人的.
跟圭贤相处越久, 才慢慢的接触到他的世界.
数科很厉害的资优生, 钢琴很厉害的演奏者, 他的人生充满著光明和完美, 我能跟这个人相交杂, 真的是很意外的事.
“诶~ 再怎麼说我都是你哥耶… 你怎麼都用平语跟说话.”
“因为你是云云嘛~”他皮皮的笑道, “对了, 这星期有演奏会, 要不要一起去看?”
我的眼睛亮了一下, “我要去… 等等… 星期几? 星期六是英云生日, 我要跟他庆祝耶..”
“星期六.. 我们看完再跟他庆祝不就好了? 这个钢琴大师可不是经常可以看到喔~”
我犹豫的看著他手中的票, 挣扎一下, “好吧.. 我回去跟英云说晚点过去找他庆祝, 怎麼我觉的老是被你牵著走.”
圭贤但笑不语.
“啊~ 对了… 英云生日, 我也跟你一起去好了, 反正我也想见一下你时常挂在口边的人.”
“喔~~ 也好, 趁这机会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我笑著说.
**********************************************************
音乐会后, 我提著蛋糕, 圭贤提著啤酒去到英云家, 静悄悄的跟著英云到他的房间.
“你好, 我是曺圭贤.” 伸出手.
回握著手, “我叫金英云, 这小子的死党.”
“来, 快喝酒. 喝两杯谁都熟了啦~”我吆喝著.
两, 三杯下肚后, 点起蜡烛, 一起唱著生日歌, “先许愿嘛~”
英云合著眼许愿, 然后吹熄蜡烛.
“唷~ 许这麼久, 是不是想著泡多少个妞呀~”
“切~ 我泡妞不用许愿的, 都是她们自己倒贴过来的.” 敲了钟云的头下.
“我告诉你别老是打我的头.”
圭贤抬手揉了揉, “还痛吗?”
“不是很痛啦.” 我说著, 自然的把人缩在他怀中, 拿他当垫背.
接著我们一杯接一杯的喝著.
英云看著已经醉倒的钟云, 看著圭贤说, “我们来聊聊吧.”
“好啊…” 手有一搭没一扫著他的背, 垂著眼看他红扑扑的脸.
“圭贤, 我这个人说话, 从来都很直接.” 仰头喝了一口啤酒, “我不懂你们资优生的脑子在想什麼, 我们这些人很笨, 不会想很多很深的事, 就是想做什麼便去做, 但我们不会去伤害人, 或是为了做一些耍别人而让自己快乐的事.”
顿了顿, 续说, “聪明如你, 会知道我在说什麼的.”
“你不觉得你保护太多了吗?”
“钟云是一个很单纯的人, 虽然他一直觉得自己很成熟, 其实也只是一个容易受到伤害的人而已.”
“我没有打算去耍他, 从一开始决定踏进他的生活圈, 就是想跟他在一起.”
“在一起? 你的在一起跟他的在一起不一样的.”
圭贤调整了钟云的睡姿, “我会让我们在一起的意思变得一样.”
“曺圭贤, 你太自负了, 终归一天, 你只会伤已伤人, 没有足够强大, 不要随便改变他的生活.” 英云认真的对他说.
“我不知道我的极限在哪里, 我一直在别人期待的中成长, 努力的成长, 在见到他之前, 我从来都不觉得累, 也不知道原来自己会累.” 圭贤拿起菸烧点起来, “抽菸, 是我减压的方法, 渐渐的, 我觉得越来越压逼, 直到那天坐在他身旁, 看著他吃著东西, 鼓鼓的脸, 安静的坐著, 有种说不出的平和. 听到他哼著歌, 看到他的笑颜, 我希望可以像他那样活得轻松自由.” 看看自己的手, “我没有那一刻感谢自己父母给我学琴, 才可以用这个方式进入他的世界.”
“他看似自由, 其实也不全是, 家境不好, 使他总想早早出去工作, 总怕增加家中负担, 想要的东西一件都不敢买, 就只能一直羡慕著.”
“英云, 我不会让他受伤的.”
金英云没说话, 只是默默的把钟云抱起放在床上, 然后收拾一地垃圾.
***************************************************
“头好痛…” 我按著头在床上跟被单纠缠著. 耳边传来二人呼呼大睡的声音, 头更痛了.
烦躁的用被盖著头, 闭上眼努力让自己再次睡去.
“喂…” 身体比人摇晃著, “起床..”
“嗯…… 头好痛….” 说完, 转过身继续睡.
隔一会, “来.. 喝醒酒饮料.”
极不愿意的起床, 接过饮料, 一口气喝光. “好难喝…恶…”
“谁叫你酒量浅, 还想睡吗?”
“嗯…” 然后又倒下去继续睡, 都不理会自己占著别人的床.
英云对圭贤说, “你先走吧, 让他再休息一下.”
“嗯..” 圭贤背起包包, 带点不舍的离开英云家.
英云从窗外看著圭贤离去的背影, “曺圭贤, 我还是不能相信你. 但要是钟云要往火堆里跳, 我便只能准备灭火器了.”
**************************************************
我跟曺圭贤的交杂越来越千丝万缕, 就好像纠缠在一起的发丝结在一起, 拼了命去解都解不到, 想强扯下来, 痛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看到那个女孩, 娇羞的叫圭贤出去, 我再笨都知道是什麼事, 远远的看著一对碧人在说话, 心口闷闷的, 想把目光调去别的地方, 却又被美好的金童玉女画面狠狠的扯住视线.
“云哥? 不舒服吗?” 厉旭担心的看著我.
我放下手, 摸摸他的头说, “没事, 就是装心痛好可以到保健室睡午觉. 哥装得像麼?” 我呵呵的笑著.
“切.. 浪费人家的担心.” 厉旭看著前面唯美的画面, “哥, 你说这次圭贤会答应不? 这次真的是气质大美女耶…”
“可能吧..” 我淡淡地说.
“嗯嗯….” 厉旭眯著眼说, “哥真的不懂爱情.”
“切.. 你又有多懂. 明明就是小孩子.”
“唷, 哥… 我再怎麼说也谈过恋过耶… 你好像一次都没有吧.. 呵呵~”
我瞪著他, “臭小子, 不放哥在眼内了吗?” 仗著身高两只手用力的弄乱他的头发. “我真不明白当初为什麼会让你跟我们一起合组的.”
“当然是因为我唱歌如天上美声咯…”
“我还地狱之声咧…”
“在说什麼好笑的, 你们两个.” 圭贤自然的揽著钟云的肩.
“唷… 你的美眉呢… 又伤了一颗少女心啦..” 我酸著说, “人又高又帅就是吃香.”
“呵呵~~ 我家云云吃醋了?”
“切… 吃什麼醋, 我怕你顾拍拖没时间教我琴了.”
圭贤就是揽著他走向钢琴, “你自己先练, 老师说有事情找我.”
“喔………”
“哥~ 快点练~ 不然我们没时间练歌了.”
“行了啦~~ 死小孩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我打开琴盖, 弹著练习曲.
哥, 你总是不了解别人的心, 单纯, 也是会默默做成别人的伤害的. 圭贤有心於你, 我有心於你, 我努力守著我的位置, 圭贤己然进入你心理而你一无所觉, 只有旁观的我, 看透你们的关系, 迟来的我, 没资格亦都没能力插入你们之间, 现在能以弟弟的方式站在你旁边, 该满足了.
“哥..”
“嗯?”
“哥, 要是有天, 谁让你伤心了… 我…”
“谁会让我家云云伤心呢…” 圭贤笑著看我, 似是看透我的心思, 他占有性的把我隔开来.
“对嘛~ 你哥这麼强, 不会有人伤到我的, 圭贤回来了, 我们开始练发声.”
为了文化节, 而临时组成的我们, 除了加紧练习, 似乎没有想情啊, 爱啊… 的时间, 那一刹那间的胸口闷闷, 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
一定是的, 我是如此坚定的想.
音乐会后, 我提著蛋糕, 圭贤提著啤酒去到英云家, 静悄悄的跟著英云到他的房间.
“你好, 我是曺圭贤.” 伸出手.
回握著手, “我叫金英云, 这小子的死党.”
“来, 快喝酒. 喝两杯谁都熟了啦~”我吆喝著.
两, 三杯下肚后, 点起蜡烛, 一起唱著生日歌, “先许愿嘛~”
英云合著眼许愿, 然后吹熄蜡烛.
“唷~ 许这麼久, 是不是想著泡多少个妞呀~”
“切~ 我泡妞不用许愿的, 都是她们自己倒贴过来的.” 敲了钟云的头下.
“我告诉你别老是打我的头.”
圭贤抬手揉了揉, “还痛吗?”
“不是很痛啦.” 我说著, 自然的把人缩在他怀中, 拿他当垫背.
接著我们一杯接一杯的喝著.
英云看著已经醉倒的钟云, 看著圭贤说, “我们来聊聊吧.”
“好啊…” 手有一搭没一扫著他的背, 垂著眼看他红扑扑的脸.
“圭贤, 我这个人说话, 从来都很直接.” 仰头喝了一口啤酒, “我不懂你们资优生的脑子在想什麼, 我们这些人很笨, 不会想很多很深的事, 就是想做什麼便去做, 但我们不会去伤害人, 或是为了做一些耍别人而让自己快乐的事.”
顿了顿, 续说, “聪明如你, 会知道我在说什麼的.”
“你不觉得你保护太多了吗?”
“钟云是一个很单纯的人, 虽然他一直觉得自己很成熟, 其实也只是一个容易受到伤害的人而已.”
“我没有打算去耍他, 从一开始决定踏进他的生活圈, 就是想跟他在一起.”
“在一起? 你的在一起跟他的在一起不一样的.”
圭贤调整了钟云的睡姿, “我会让我们在一起的意思变得一样.”
“曺圭贤, 你太自负了, 终归一天, 你只会伤已伤人, 没有足够强大, 不要随便改变他的生活.” 英云认真的对他说.
“我不知道我的极限在哪里, 我一直在别人期待的中成长, 努力的成长, 在见到他之前, 我从来都不觉得累, 也不知道原来自己会累.” 圭贤拿起菸烧点起来, “抽菸, 是我减压的方法, 渐渐的, 我觉得越来越压逼, 直到那天坐在他身旁, 看著他吃著东西, 鼓鼓的脸, 安静的坐著, 有种说不出的平和. 听到他哼著歌, 看到他的笑颜, 我希望可以像他那样活得轻松自由.” 看看自己的手, “我没有那一刻感谢自己父母给我学琴, 才可以用这个方式进入他的世界.”
“他看似自由, 其实也不全是, 家境不好, 使他总想早早出去工作, 总怕增加家中负担, 想要的东西一件都不敢买, 就只能一直羡慕著.”
“英云, 我不会让他受伤的.”
金英云没说话, 只是默默的把钟云抱起放在床上, 然后收拾一地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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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好痛…” 我按著头在床上跟被单纠缠著. 耳边传来二人呼呼大睡的声音, 头更痛了.
烦躁的用被盖著头, 闭上眼努力让自己再次睡去.
“喂…” 身体比人摇晃著, “起床..”
“嗯…… 头好痛….” 说完, 转过身继续睡.
隔一会, “来.. 喝醒酒饮料.”
极不愿意的起床, 接过饮料, 一口气喝光. “好难喝…恶…”
“谁叫你酒量浅, 还想睡吗?”
“嗯…” 然后又倒下去继续睡, 都不理会自己占著别人的床.
英云对圭贤说, “你先走吧, 让他再休息一下.”
“嗯..” 圭贤背起包包, 带点不舍的离开英云家.
英云从窗外看著圭贤离去的背影, “曺圭贤, 我还是不能相信你. 但要是钟云要往火堆里跳, 我便只能准备灭火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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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曺圭贤的交杂越来越千丝万缕, 就好像纠缠在一起的发丝结在一起, 拼了命去解都解不到, 想强扯下来, 痛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看到那个女孩, 娇羞的叫圭贤出去, 我再笨都知道是什麼事, 远远的看著一对碧人在说话, 心口闷闷的, 想把目光调去别的地方, 却又被美好的金童玉女画面狠狠的扯住视线.
“云哥? 不舒服吗?” 厉旭担心的看著我.
我放下手, 摸摸他的头说, “没事, 就是装心痛好可以到保健室睡午觉. 哥装得像麼?” 我呵呵的笑著.
“切.. 浪费人家的担心.” 厉旭看著前面唯美的画面, “哥, 你说这次圭贤会答应不? 这次真的是气质大美女耶…”
“可能吧..” 我淡淡地说.
“嗯嗯….” 厉旭眯著眼说, “哥真的不懂爱情.”
“切.. 你又有多懂. 明明就是小孩子.”
“唷, 哥… 我再怎麼说也谈过恋过耶… 你好像一次都没有吧.. 呵呵~”
我瞪著他, “臭小子, 不放哥在眼内了吗?” 仗著身高两只手用力的弄乱他的头发. “我真不明白当初为什麼会让你跟我们一起合组的.”
“当然是因为我唱歌如天上美声咯…”
“我还地狱之声咧…”
“在说什麼好笑的, 你们两个.” 圭贤自然的揽著钟云的肩.
“唷… 你的美眉呢… 又伤了一颗少女心啦..” 我酸著说, “人又高又帅就是吃香.”
“呵呵~~ 我家云云吃醋了?”
“切… 吃什麼醋, 我怕你顾拍拖没时间教我琴了.”
圭贤就是揽著他走向钢琴, “你自己先练, 老师说有事情找我.”
“喔………”
“哥~ 快点练~ 不然我们没时间练歌了.”
“行了啦~~ 死小孩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我打开琴盖, 弹著练习曲.
哥, 你总是不了解别人的心, 单纯, 也是会默默做成别人的伤害的. 圭贤有心於你, 我有心於你, 我努力守著我的位置, 圭贤己然进入你心理而你一无所觉, 只有旁观的我, 看透你们的关系, 迟来的我, 没资格亦都没能力插入你们之间, 现在能以弟弟的方式站在你旁边, 该满足了.
“哥..”
“嗯?”
“哥, 要是有天, 谁让你伤心了… 我…”
“谁会让我家云云伤心呢…” 圭贤笑著看我, 似是看透我的心思, 他占有性的把我隔开来.
“对嘛~ 你哥这麼强, 不会有人伤到我的, 圭贤回来了, 我们开始练发声.”
为了文化节, 而临时组成的我们, 除了加紧练习, 似乎没有想情啊, 爱啊… 的时间, 那一刹那间的胸口闷闷, 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
一定是的, 我是如此坚定的想.
为了更加节省住宿费, 我跟英云在网上找到了其他合宿的室友, 一屋子七个人挤在小小的屋子裏.
朴正洙是宿舍长, 虽然长年的不理事, 但待人亲切, 看起来也很好相处.
金希澈跟我好像很难可以合在一起, 只要互不侵犯, 应该可以相安无事的过吧.
韩庚是跟金希澈同住一房的室友, 看到他总是笑笑的张罗吃的给希澈, 就像是女王跟待从的关系. 有时会想, 这麼善良的人, 会不会终有一天受不了希澈的任性而离开?
多愁善感的东海, 以及傻气的赫宰, 这两名活宝就是喜欢斗嘴.
英云还是一如往常跟他们很快便混熟, 我还是默默的待在房裏看书.
大学的日子, 就是被打工, 上课占据了不少时间, 一有空余, 便利用好不容易储到的钱, 办了支手机发短讯给圭贤了.
不知从什麼时候开始, 英云好少回房睡了, 后来更直接搬到正洙的房去睡, 他的说法是, 正洙腰不好, 要经常按摩舒缓, 同房了比较方便.
我没所谓, 反正一个人睡也没差, 只是后来, 有时希澈使起性子把韩庚赶出来时, 本是英云的床便给他睡了.
庚原本是睡客廰的, 我看到他可怜, 就招他进来睡了.
本来他怕希澈生气而拒绝的, 但真的太冷了, 所以又一脸抱歉的进来, “打扰了.”
“不怕, 反正有位置.”
“谢谢.”
“睡吧…” 在睡前我翻了下手机, 还是没等到圭贤的回覆, 看来比赛前的练习占据了他不少时间.
把手机放在充电器上, 便进入梦乡.
********************************************************
有时我不懂金希澈是怎样的一个人, 当在隔天看到韩庚从我房出来时, 看我的目光, 好像我做了什麼坏事一样.
“钟云不要趟金希澈和韩庚这淌浑水” 英云小声的跟我说.
我邹著眉看他, “我都不管的.”
然后英云笑了笑, 摸了摸的头, 又出去打工了.
想来, 已经来了这裏快三个月了, 有三个月没见到他了, 看著相框上的照片, 抚著他的脸容, “好想你喔… 曺圭贤.”
“他就是钟云哥喜欢的人?” 东海突然出现在旁边, 他吐著舌说, “吓到你了?”
“没… 怎麼得你一个, 赫宰呢?”
东海把头耽在我的肩上, “他去了联谊.”
“喔… 你不跟他一起去?” 好像不论什麼时候, 我在家时, 东海都在家. 都没出去玩, 就是一直在客厅等著赫宰归来.
东海伸手从背后抱著我说, “哥, 爱一个人是怎麼样的感觉?”
我伸手搭著他的手, “爱一个人, 就是想在一起, 一直的在一起, 不管做什麼, 只要跟他一起便好的感觉.”
“可是, 如果只是单方面呢…”
感觉到肩膀上的湿意, “那就要好好守著爱他的心意…”
“哥, 可不可唱歌给我听?”
“好…”
我轻轻唱著古老的情歌, 唱著唱著, 肩膀的重量沉了下来, 知道东海睡了, 慢慢的把他放下.
“小海, 爱情这玩意真的没有想像中容易得到, 哥不懂教你该怎样做, 只要你想要依靠, 哥会在这里给你靠著.”
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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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我终於耐不住思念, 偷偷的坐火车去见圭贤, 一面也好, 就是想好好的见见他.
载著对他的思念, 来到我们常到的琴室, 看到他的身影, 他身边还有一个人, 在四手联弹著.
两个人合拍的弹著琴, 专注的练习著, 不好打扰, 就窝在门外守著.
不知过了多久, 被人推著醒来, “云云!”
我揉著眼, 伸展著僵硬的四肢, “圭贤, 练完了?”
“怎麼不进来?” 他略带心疼的说. “看, 手都冻红了.”
“好了啦~~ 难得见一次, 不要老念我..” 我看向他身后的人, 微点了头.
圭贤这才记起, 回过头说, “晟敏, 你先走吧.. 明天再继续.”
“喔, 好的~” 晟敏转身回去琴室收拾东西, 拿著一个黑色背包出来, “呐, 圭贤, 你的.”
圭贤接过背包, “谢谢, 怎麼这麼重啊..”
晟敏笑了笑, “不知道呢…”
“你把琴书都放在我那里了, 你这小子.”
“明天记得拿来咯~ 亲爱的小贤.”
“恶, 都叫你不要叫我小贤了.”
“我喜欢, BYE~”
我站在一边完全插不上话, 才几个月时间, 他身边便多了个人了.
“云云, 怎麼突然来了?”
“想你了.” 我笑著说.
圭贤吻了我一下, “我也好想你.”
我们牵著手回到圭贤的家, 看著窗外飘著夜雪, 伸手出去盛接著.
“云云, 过来…” 圭贤向我招招手, “大学的生活怎麼样? 宿舍的人有没有欺负你?”
“就是上课和做兼职交替著..”
“瘦了.. 云云…” 圭贤心疼的来回量著我的膊胳.
“没事, 我有好好吃饭的.”
圭贤收紧手臂, 把我快要嵌入体内的力量.
“我快不能呼吸了…”
“云云, 不要回去好不好?”
“傻瓜, 不回去在这里干吗?”
“就待在这里.”
“圭贤…” 我回过头主动的吻了他的唇, 用舌细细的描绘著他的唇, 然后跟他深深的吻起来.
一吻过后, 他喘著气说, “给我好吗?”
我看著还没脱离少年的脸庞, 伸手抚著他的脸, “还不是时候.”
“云云, 明天真的要走了吗?”
“嗯.. 明天… 你比赛也要加油喔~”
“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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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来, 云云已经走了.
以前不知道, 我跟云云的距离是如斯的远, 远到连想见一下都不能随时的见面, 再怎麼努力追上步伐, 好像还是触不可及.
我好讨厌这种无力感.
梳洗后, 如常的去上课, 如常的跟晟敏练习.
我要更快的有成就, 更快的跑到云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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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 就是一遍低气压的状况.
金希澈不停的在转著台, 朴正洙就静静的收著衣服.
“电视都没东西看, 呀西.” 金希澈一手丢掉摇控器. “韩庚怎麼还没回来!?”
像是对人说, 又像是对著空气说.
我过去捡起地上的摇控器, 他还是不太正眼看我. 碰的一声回到房间去.
正洙一脸歉意地说: “他有时会有点情绪化, 习惯便好, 可能昨天韩庚跟他吵起来, 又跑到你房睡, 所以他生气了.”
我拿起自己的衣服, “我什麼都没做过.”
“我知道, 金希澈这个人, 不坏.”
“嗯.” 转身把衣服放回房中.
草草的梳洗一番, 便兼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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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看守著便利店, 莫名的孤独感便会入侵. 有时我会轻哼著歌, 有时我会呆坐, 大多数时候, 我在想他.
不知道是不是越在乎一个人, 便越容易产生磨擦.
金希澈很在乎韩庚, 很在乎, 很在乎. 但偏偏总是会因为小事情而吵架, 怕失去, 却又把人推远又拉近.
韩庚什麼都不说, 就是知道吵架过后, 再怎麼生气, 睡一觉, 还是会回到希澈身边, 一次又一次.
我不能想像, 要是有天, 韩庚不再回去, 金希澈会变成怎样.
估计会把所有与韩庚的有关联的东西, 通通破坏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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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正洙拿起枕头垫著腰部, 轻叹出一口气.
侧头听到门外, 东海, 赫宰, 韩庚, 希澈在谈话的声音, 然后, 英云的声音加入.
“回来了…”
敲了两下门, 英云探头进来, “正洙?”
朴正洙侧头看著他, “回来了.”
“嗯.” 闪身进入房内, 反手把门关上, “腰又犯痛了?” 熟稔的从旁边的矮柜拿出药膏, 在他的腰上来回的按摩著.
正洙微邹著眉, 忍著那酸痛.
“还是不放弃跳舞吗?”
“不放弃.”
“有时真的觉得你是第二个金钟云,认定的事, 就是会不顾一切的去做, 即便会痛, 会受伤, 也会去.” 英云笑著说. “那小子这麼短时间都跑回去会情人, 真不知道他身体受不受得了.”
正洙只是微微一笑, 什麼话也说不出来. 金英云, 你的世界裏, 朴正洙是排在什麼位置? 怕是永远在金钟云之后吧…
正洙真不想自己这麼装做大方, 他真想问英云, 要是有天我跟金钟云同时掉到海裏, 你会救的是谁?
他怕英云的答案是, 救起你, 之后再跟他同葬海中.
“哥, 吃饭了…” 东海敲著门说.
“好的, 哥等下出来.” 英云回道, “要不要拿进来给你?”
“不用了, 我想出去一起吃饭.”
“嗯…” 英云轻扶著正洙出去.
看到一室的小孩在吵闹著, 心情不由得轻松起来.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著, 笑著, 英云的手, 自始至终都放在正洙的腰部, 帮他减轻痛楚.
正洙心想:我该满足的了.
**************************************************************
深夜时分回到家, 看到韩庚坐在客厅抽著烟, 钟云走了过去, 拿了一支烟跟他接过火.
深深的吸了一口, 把长长的烟圈吐了出来, 钟云眯著眼看著暗黑的客厅.
“又被赶出来了?”
韩庚低笑几声, “不是.”
“是吗?” 钟云又吸了口, “别老拿我气他, 这招用得多, 不管用的.”
韩庚看著那眯著狭长的眼睛, 吞吐著烟圈的钟云, “我只是冷而已, 反正你房有床位.”
“你房不也有床位, 装什麼装?” 钟云冷哼了声.
“以为你是个软柿子, 咬下去, 才知道是个硬的, 牙齿都快要掉了.” 熄灭抽完的菸, 又从钟云那里接火.
我笑了笑, “我是不出声, 很好欺负的金钟云, 没错.”
“哈哈….” 韩庚低哑的笑了出来, “金钟云, 有任务发了下来.”
“喔.”
“金钟云, 你可以很冷血, 但不够无情. 我要你帮我照顾金希澈.”
“我记得… 我们的交情并不深到这样吧.”
“我知道你只对你在乎的人好, 以我观察我这麼久, 我知道你最在乎的人, 并不是金英云.”
韩庚侧过头, 看向自己的房间, 好像穿过房门, 看著熟睡中的人儿, “这次的任务, 可能会很快完成归来, 可能会好几年之后才会再见面. 我希望, 你能帮我看著他.”
“凭什麼?”
“就凭这个.” 韩庚把我的手拉过来, 把未熄掉的菸熨在他手腕内侧. “音乐家的手, 很珍贵的不是吗?”
我移开烟头, 看著那熨伤, 莫名的笑了起来. “大家也有个致命伤嘛..”
“金钟云, 我们做了拍挡这麼久, 真没想过有一天, 我们会在这情况下见面.”
“韩庚, 什麼时候知道是我?”
韩庚扔了个盒子出来, 钟云闪了眼, 这是钟云一直联络杀手做事的工具盒. “一个人说话的语调、方式,比想像中难掩饰的喔.”
“作为一个中介人, 我以为已经掩饰得极好, 白天的金钟云和晚上的艺声, 金希澈, 我会好好照顾著, 但随时都会放手由他自生自灭, 记著, 我什麼都干得出.”
“金钟云, 我比谁都了解你, 你跟我是同一类人.”
“同一类人, 就是表裏不一就是了.”
黑暗中, 两点星火在燃烧著, 似是相安无事, 又似是各怀心事.
深夜时分回到家, 看到韩庚坐在客厅抽著烟, 钟云走了过去, 拿了一支烟跟他接过火.
深深的吸了一口, 把长长的烟圈吐了出来, 钟云眯著眼看著暗黑的客厅.
“又被赶出来了?”
韩庚低笑几声, “不是.”
“是吗?” 钟云又吸了口, “别老拿我气他, 这招用得多, 不管用的.”
韩庚看著那眯著狭长的眼睛, 吞吐著烟圈的钟云, “我只是冷而已, 反正你房有床位.”
“你房不也有床位, 装什麼装?” 钟云冷哼了声.
“以为你是个软柿子, 咬下去, 才知道是个硬的, 牙齿都快要掉了.” 熄灭抽完的菸, 又从钟云那里接火.
我笑了笑, “我是不出声, 很好欺负的金钟云, 没错.”
“哈哈….” 韩庚低哑的笑了出来, “金钟云, 有任务发了下来.”
“喔.”
“金钟云, 你可以很冷血, 但不够无情. 我要你帮我照顾金希澈.”
“我记得… 我们的交情并不深到这样吧.”
“我知道你只对你在乎的人好, 以我观察我这麼久, 我知道你最在乎的人, 并不是金英云.”
韩庚侧过头, 看向自己的房间, 好像穿过房门, 看著熟睡中的人儿, “这次的任务, 可能会很快完成归来, 可能会好几年之后才会再见面. 我希望, 你能帮我看著他.”
“凭什麼?”
“就凭这个.” 韩庚把我的手拉过来, 把未熄掉的菸熨在他手腕内侧. “音乐家的手, 很珍贵的不是吗?”
我移开烟头, 看著那熨伤, 莫名的笑了起来. “大家也有个致命伤嘛..”
“金钟云, 我们做了拍挡这麼久, 真没想过有一天, 我们会在这情况下见面.”
“韩庚, 什麼时候知道是我?”
韩庚扔了个盒子出来, 钟云闪了眼, 这是钟云一直联络杀手做事的工具盒. “一个人说话的语调、方式,比想像中难掩饰的喔.”
“作为一个中介人, 我以为已经掩饰得极好, 白天的金钟云和晚上的艺声, 金希澈, 我会好好照顾著, 但随时都会放手由他自生自灭, 记著, 我什麼都干得出.”
“金钟云, 我比谁都了解你, 你跟我是同一类人.”
“同一类人, 就是表裏不一就是了.”
黑暗中, 两点星火在燃烧著, 似是相安无事, 又似是各怀心事.
第五章
身为中介人, 最重要是表裏不一.
不能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保护人, 也保护自己. 会踏上这一行业, 说起来真好笑, 因为我够平凡, 够低调, 也够冷血, 所以才被挑选出来做中介人.
每次看到纹到左肩上的条码, 就是告诉我, 踏了进来, 便不要妄想可以回头.
曺圭贤是个意外, 他成了我的弱点, 就如同, 金希澈也是韩庚的意外一样.
艺声和寒郁.
金钟云和韩庚.
与韩庚的相遇, 是我意料不及的事, 一切都乱了, 白天和黑夜已经不能清楚的划分出来. 如果没有曺圭贤的存在, 或许, 我可以全身而退, 而不会陷入这泥沼之中, 无法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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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庚躺在希澈的床上, 从后抱著他, 把头埋在他颈窝中, 深深吸了口气.
“去哪里了?” 希澈背著他问道.
“抽口烟而已.”
“是吗? 就这麼简单? 不是在等金钟云?” 希澈嘲弄的说著.
“我是不是等他, 你在乎吗?”
“不在乎.”
韩庚靠在希澈耳边说, “如果我说, 我是在等他呢..?”
希澈猛然转身, 双手掐在韩庚的颈上, “不准, 你的命是我捡回来的, 你只可以属於我, 除了我, 谁都不可以想.”
韩庚透过旁边的小灯看著美丽的怒颜, 即使隐含杀意, 还是美丽得不可方物, 抬起手抚著一脸怒容的希澈. “我的命只属於你, 我永远都会只想著你, 我的金希澈.”
一个反身, 把希澈置於身下, 深深的吻著他, 手在他的身上游走.
房内, 一室情欲绮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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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梳洗换衣服出来, 看到金希澈穿著宽大的衣服坐在客厅, 像是故意给我看般, 露出一大遍胸部和锁骨, 肌肤上的吻痕, 显然的告诉我, 昨天他跟韩庚如何激烈缠绵.
我冷眼看著急於圈地为王的他, 恶质的想, 总有一天, 你一定会哭著来求我的, 现在尽管张开你那骄傲的羽毛吧…
“哥~ 今天起好早喔…” 东海抱著我说道.
我摸了摸他的头, “嗯… 今天有早课, 你也好早起喔?”
“嗯… 今天我去见工, 是钟云哥的便利店喔~”
我想起店主说要请多个夜班减轻工作量, 想不到竟然会是东海. “嗯… 祝你见工成功, 有跟赫宰说过了吗?”
“嗯.. 说了… 他跟我说加油喔…”
“喔…” 我拍了拍他的肩, “到时跟哥一起工作吧..”
“嗯!!”
看著把我当著唯一的浮木抓著的东海, 斜眼看到希澈不屑的眼神, 好像我做了什麼肮脏的事似的.
“我先走了, 有什麼事打电话给我吧~”
“好的.. 哥, 路上小心.”
我路过洗手间时, 韩庚刚好出来, 擦肩时, “管好你的金希澈.” 然后, 穿鞋, 开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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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庚看向希澈的位置, 他正注视著韩庚的方向.
堆起笑脸说, “希澈, 今天想吃什麼早餐?”
希澈突然笑得魅惑的对韩庚说, “我想吃…. 肉…”
“喔…. 我弄烟肉给你吧…”韩庚转身去拿材料.
希澈悄然走到韩庚旁边, 小声的说, “我想吃金钟云的肉.”
“希澈!” 韩庚严肃的看著他, “别招惹金钟云.”
“哼…” 希澈翻脸的回房, “碰!” 把门框上的墙灰都震掉下来.
“哥….” 东海有点怕怕的叫著.
韩庚转身给了个安抚的眼神, “东海要吃什麼? 哥来弄.”
“随便什麼都好…” 东海抓著衣角说道.
“来.. 东海帮哥打蛋, 我们一起做早餐.” 韩庚笑著说.
“好~” 东海接过鸡蛋.
命运的齿轮悄然转动, 谁也逃不开自己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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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意外, 东海成为了我的同事, 很少人可以抵挡他的笑容和眼神的.
教著他工作的基本技巧, 也不是什麼难东西, 就是补货执货什麼的, 然而一直重覆著 “欢迎光临” 便可以了.东海看著一整排的香烟失了神, 然后拿一包出来嗅了一下, 然后又放回原位. 接著重覆著一样的动作.
我看著他, 直到他拿到第十包时, 我伸手阻止. “这样是嗅不到的… 赫宰怎麼了?”
“他身上有烟味,” 东海看著满满一排的菸, “全身都有烟味, 只有口腔没有.”
“或许, 工作的地方多人抽.”
“哥, 你叫我守著, 我天天在守著, 守著他的归来, 守著他的笑容, 守著我的爱情, 守著守著…. 我现在都不知道在守著什麼….” 东海红了眼眶, 深吸口气忍著泪不掉下来, “有天, 我如常的守著他归来, 他笑得很开心, 很开心的跟我说, 他交上女朋友了….”
“东海……”
他转身看向我, “哥… 他变了, 以前他说过最讨厌烟味, 所以不会去酒吧打工, 现在却在身上老缠著同一种的烟味, 我好讨厌.”
“东海…” 我伸手抺去他掉下来的泪.
“我不要再守著了, 不要在夜里看著时钟等他, 不要再想著他跟女朋友约会的画面, 好累… 哥, 好累…” 东海蹲在地下, 把头埋在膝盖上. “哥, 可不可以不要爱?”
我也想知道, 可以的话, 可不可以选择, 不要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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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宰如往常一样, 下课, 跟女友碰面, 然后, 回宿舍.
打开房门, 叫了声东海, 却没有如常的见到一张笑脸迎上来, 想了想, 记起东海兼职去了.
没了他在身边, 平常习惯的边换衣服边报告著今天的事, 又或是他转在自己身边不停问著... 突然之间一切都消失了.
发呆地看著空无一人的单人床, 身边少了一个人, 还真的不习惯.
“赫宰, 赫宰!!”
赫宰回过头, “正洙哥?”
“吃饭了.” 正洙一脸温柔的说著.
“嗯~ 我现在就出去.”
除了钟云和东海, 宿舍的人都齐了, 早上才吵完架的韩庚和希澈, 又像没事般坐在一起, 英云还是照顾著正洙, 目光落在应该在旁有人的坐位, 如今, 只有赫宰一个人在吃饭.
东海不在, 赫宰变得很不习惯.
有点烦躁的草草吃完饭, 坐在床上百无聊赖的发送著短讯, 耐不住, 计算著时间, 还是换衣服去接东海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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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班的人到来, 我牵著红了眼眶的东海走著, 意外的, 在门外见到刚到的赫宰.
赫宰迎上来, 看到显然哭过的东海, 著急的问, “怎麼了!?”
东海看到赫宰, 甩开我的手冲过去紧紧的抱著他.
“有人欺负你了?”
东海摇摇头, 然后松开手低著头.
“东海第一次出来工作, 有些客人不太会应付, 有点著急而已, 别担心, 先回去吧.” 我解释著.
赫宰牵著他的手, 走著, “你喔… 急什麼.. 慢慢会学会的啦… 真的吓死我了, 还以为你怎麼了.”
“我就是不习惯嘛, 你怎麼来了?”
“你第一次上班, 所以来看看你.” 赫宰笑著说, “才第一天便哭鼻子了呢…”
“明天还会来吗?”
“会, 天天都来接你, 好不好?”
“好…” 东海由心中笑了出来.
在赫宰的心中, 东海的存在还是有那麼一点点位置的….
我看著前方, 东海和银赫的身影, 一双一对. 看到在街灯下, 自己拉得长长的影子. 形单只影便是我这样子吧…
曺圭贤并不知道我的内裏, 他喜欢的, 只是会哭, 会笑的金钟云. 而不是, 不会哭, 不会笑, 深沉的艺声.
我还可以跟他走多久?
看著一夜无亮的天空, 恰似是告诉我, 我们的未来, 没有亮光.
第六章
李东海和李赫宰的小风波, 悄然过去…
爱一个人, 会学会妥协, 东海学会不再老想著赫宰的恋情, 只要赫宰仍是天天接他下班, 心中仍是留有一点点位置给他, 他便不在乎, 李赫宰有没有女朋友.
似是倒数著韩庚的离开般, 圭贤的比赛日渐逼近.
英云似是发现我有什麼不对劲, 但又想不出个果然, 总是欲言又止的看著我.
今天轮休, 把报告丢一边, 想好好的睡一下.
睡到朦胧中, 感觉谁在身边, 张了张眼睛, 看到英云坐在旁边, 我用著吵哑的声线, “…….有事?”
英云看著我, 摸了摸我的额头, “钟云, 我们认识多久了?”
有点不解的看著反常的英云, “好像也有三, 四年吧.”
“三, 四年…” 英云自说自话的, “钟云…. 我们认识这麼久, 自从来到这里, 你好像跟我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好像都没跟我说什麼了, 反而跟韩庚比较亲近.”
看著有点寂寞的英云, “英云, 我们还是好朋友, 朋友就是朋友, 有什麼好比较的.”
“老实说, 你有没有事暪著我?”
我心下一惊, “没有, 怎麼这样子问?”
“我看你好像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是朋友的, 有事就要告诉我嘛!”
“我没事.. 可能最近比较累而已.” 我还故意的打了个呵欠.
“只是如此?”
“就是这般.”
英云没再说什麼, 只是叫我继续睡, 独个儿走了出去.
金英云, 我的世界, 不要介入太多, 你只要好好的照顾著朴正洙, 呵护著你的幸福便可以了.
看著窗外阴晴不定的天气, 暴风雨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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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了套体面的西装, 拿著圭贤送上的入场劵, 跟英云两个人去了比赛会场.
张眼所处都是衣著体面的宾客, 不就是个比赛, 干吗弄得像个演奏会一样, 我们坐好后, 参赛者一轮又一轮的演奏著.
中途休息时间, 看了一下目录, 才知道要是在这个比赛得了冠军的话, 可以作为交流生到维也纳半年.
曺圭贤, 是会成功的吧, 所以, 我们也该完结了.
看到英云快要张不开的眼睛, 我小声的跟他说, “你累便先回去吧, 我待会一个人回去便可以了.”
英云听到精神一震, “好, 那你自己要小心啦~” 说罢便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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曺圭贤看著身边的李晟敏, 他握著曺圭贤的手说, “我们会赢的.”
云云, 你看著, 我会成功的, 很快便可以跑到你身边了.
曺圭贤跟李晟敏走到台上, 向评审深深的躹躬, 然后走到钢琴位置坐好, 轻轻的吐了口气, 把手放上琴键, 在黑白键间, 弹奏出曲子的前奏.
李晟敏顺著乐曲, 开始属於自己的部份.
琴音由安静流出, 渐入悲凉意境, 诉说著作曲者怀才不遇的景况.
两个人合作无间的编织著动人的乐曲, 台下的观众莫不被曲中的伤感深深憾动.
直到最后一个音符完结, 台下的人久久不能回神, 然后金钟云撃出第一个掌声, 身边的人陆续的站起来击起掌声.
掌声如雷.
曺圭贤和李晟敏, 双双走到台中, 对台下的评审及观察深躹躬以示谢意, 然后回到后台.
李晟敏紧抱著曺圭贤, “我们成功了.”
“对, 我们成功了.”
两个人就是紧紧的抱著对方, 忍下想欢呼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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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意外, 曺圭贤和李晟敏得到冠军, 两个人将会一起到维也纳做交流生.
台上灯光闪闪, 那自信的笑容, 已经不是自己可以触及的距离了, 我们的未来, 并不一样.
配角该有配角的退场时间, 曲终了, 人该散了.
悄然的退到出口门边, 再一下看看那充满光彩的脸容, “曺圭贤, 我们最后的最后, 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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曺圭贤拨打著金钟云的电话, 响了好久才有人接听, 是一把不熟悉的人声, “你好, 请问谁找?”
曺圭贤怔了一下, “请问这是金钟云的电话吗?”
“是的, 他忘了带. 请问谁找? 他回来时我叫他回你电话.”
“喔… 不用了, 我晚点再打给他吧.”
“好, 再见.”
“再见.”
工作人员拿了一束花进来, “曺先生, 花店送了花过来, 附上的卡片.”
曺圭贤接过花束和卡片, 卡片上只写了,
致曺圭贤:
恭喜您!
金钟云
如此的生疏, 有礼.
“曺圭贤, 恭喜您, 金钟云. 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 云云!”
似乎有些事已经变得陌生了, 曺圭贤邹著眉看那生疏的片语, 我们之间, 变成怎麼样的关系了?
李晟敏看著沉下脸色的曺圭贤, 走过去拍拍他的肩, “怎麼了?”
曺圭贤反射性的把卡片收好, “没什麼, 我们去会场接受访问吧.”
“嗯, 走吧…” 李晟敏看到他把卡片偷偷的放到裤袋裏. 暗自想著, 是他吧, 上次在门外守著的人.
两个人跟著工作人员走著, 花束遗留在后台的桌上.
独自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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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公园中, 点著香菸, 看著漆黑的夜空, 灯光太多, 弄得连星星都不出来了…
把西装外套放在长椅上, 独自一个人坐在秋千, 前后的来回摆动著.
这样的意境, 蓦然的想起一首歌, 凭脑海的记忆, 轻缓的唱出…
(如果察觉到又是一个人注视著夜空
一点一点消逝的是我们共同的回忆
只伤害到那伤痕
一定知道的答案
那又为何询问)
“连星星都没有的夜空, 是不是说, 我们连仅有的回忆都全然消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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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著疲惫的身躯回到宿舍, 向坐在客厅的身影说了句, “庚? 进来吧..” 我伸手把房门推开.
那人把门反锁著, 然后从后紧紧的抱著我, “庚是谁?”
原来坐在客厅的是曺圭贤, 我拔开他的手, “你怎麼来了?”
他恨恨的说, “不能来吗?”
我沉默的看著他.
“我再问一次, 庚是谁!?” 曺圭贤捏著我的手臂问道.
看著捏得我很痛的手, 这双修长的手, 是我保护著的手, 现在却在伤害我.
抬眼看著他, 吐了两个字, “朋友.”
“是吗? 就只是这样?”
“不相信?” 我挑著眉说, “不然你以为是什麼关系?”
他语塞的看著我.
电话铃声突兀的响起来.
他接了电话, 说了几句, 然后挂线.
“明天我再来.”
“我没空, 要上课, 还要兼职.”
“明天我再来.”
然后开门离去.
听到玄关的声音, 知道他走了, 挽起手检视红了一圈的地方.
送走一个, 另一个也冲了进来.
“韩庚去了哪里!” 金希澈抽著我的衣领问道.
我看著狂乱的金希澈, 莫名的就是想笑, “不知道.”
“你骗我!”
“哈… 韩庚不是被你栓得死死的吗? 人不见了来问我?” 我快意的说著.
金希澈软坐在地上, “金钟云, 我求你, 告诉我, 韩庚去哪里了?”
我走过去把房门关好, 上了锁.
“金希澈, 韩庚的事, 你知道多少?”
“寒郁.”
“那我呢…? 你又知道多少?”
“艺声.”
我冷哼了声, “该说不该说的都说了, 就是要让我没退路吗? 韩庚够狠!”
金希澈转过身, 张著大眼看著我, “我求你了…”
伸手抺一抺脸, 蹲下身跟他平视著, “金希澈, 你听著, 接下来的日子, 你最好天天祈祷著我不会收到任何消息, 因为, 那绝对不会是什麼好消息. 在我身边好好呆著, 韩庚知道联络我的方法, 找到我, 必然会找到你.”
把肩膀的条码给他看, 他伸手来回的抚摸著那纹身, 我感受到热泪正一滴一滴的洗涮著我的皮肤.
这一夜, 他靠在我的肩上, 哭了一夜, 看著那相似的纹身, 透过我, 想著那不知何时归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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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曺圭贤回到酒店, 跟老师们做了个赛后检讨, 才又跟晟敏回到房.
在床上辗转反侧, 想著今天的金钟云, 曺圭贤开始越来越不懂金钟云到底是一个怎麼样的人, 他的眼内的情感, 曺圭贤看不清, 也看不透,越是想捉紧他的双手, 却越是捉不到, 如像在沙漠中看到海市蜃楼一样, 他就站在你面前, 却摸不到碰不到.
比赛过后, 所有的精神压力一下子放下, 展开双手, 想好好的抱著他, 跟他说, 我跑来见你了, 到你身边了.
然而, 得到的, 却只是他冷然的眼神.
是我跑得不够快吗? 还是我不足以让你等待? 才让你头也不回的走到另一名男子身旁?
晟敏看著不能入睡的圭贤, 下了床走到他床边, “还好吗?”
曺圭贤看著晟敏, “不好.” 伸手把他拉了上床, 然后盯著他的唇看.
金钟云, 有没有跟那个庚接吻过?
电话裏的人是庚吧... 那个人, 到底跟他有什麼关系!?
我把头向下移, 在晟的唇边徘徊, 最后还是停在相距不到一厘米的距离, 就是亲不下去, “可恶!” 低吼了声.
晟敏伸手摸上曺圭贤的脸, “你跟他怎麼了?”
“不知道, 他好像有别人了…”曺圭贤把头移开, 用手指抚著他的唇瓣, “我在想, 如果我跟你亲了, 跟他扯平了, 我会不会好过一点?”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意愿? 曺圭贤, 我不是报复用的工具. 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曺圭贤看著晟敏受伤的眼神, “对不起.”
晟敏跪坐起来, 抱著曺圭贤的头说, “爱情, 并不是建立在公平的制度上, 不是你爱多少, 对方便要爱你多少, 不是对方打了你一巴, 你打回去便可以当什麼事都没发生过, 两个人的爱情, 是不可以划上一个等号的.” 就如同, 我爱你, 但你不爱我一样…
“我只是, 想他跟我一样全心全意爱著对方而已.” 曺圭贤闷声地说.
“傻瓜…” 别这样, 我会心痛啊… 为一个名为曺圭贤的傻瓜心痛..
在房内, 为爱而痛的人, 在互相慰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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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眠, 把金希澈安放到床上, 顶著黑眼圈的出门上课和做兼职.
出门前, 东海把电话给我时, 告诉我昨天有人打过来, 但因为要照顾喝醉的赫宰, 今天才记得跟我说.
我看著通话记录, 或多或少也猜到, 曺圭贤把东海误以为是韩庚了.
我就是这麼不被信任吗?
摇摇头, 把电话收好, 调了无声, 无震.
已经够累了, 不想再面对烦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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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好无聊耶…” 东海坐在柜台嘟嚷著.
我看著空无一人的便利店, 也是, 下了一整晚的雨, 谁也不会在大雨天出来吧…
自动门开合的声音, 反射性的挂起职业笑容说, “欢迎… 你怎麼来了?”
“我打了上百通电话, 你都没接, 所以我来了.” 圭贤一字一句地说.
不自然的收起笑容, 把玩著笔杆, “有事?”
“有事, 我需要谈谈.”
“喔… 东海, 你先顾著店, 我出去一下, 很快回来.” 我拿起雨伞, 跟著圭贤出去.
天空划出一道闪光, 雷声轰轰的响著.
我跟他在公园一步之隔对看著, 雨声把周遭的一切声音隔绝.
“云云… 我们之间, 到底怎麼了?”圭贤叹息地问道.
我看著那修长的手, 再看著他不明所以的脸, “曺圭贤, 我爱你, 你知道吗?”
“我知道, 我也很爱你啊!”
“我的爱, 是可以为你犠牲一切, 连命都不要的地步, 你呢? 可不可以为我放弃所有, 只待在我身边, 哪里都不去?”
曺圭贤看著眼前的金钟云, 很陌生, 也有著不同以往的强势, “你的意思是, 要我放弃做交流生, 放弃所有机会, 只待在你身边? 这样代表我爱你? 这就是你所要的?”
“对! 只要你答应那里都不去, 只待在我身边, 我会一直一直很爱很爱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