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得好远~~”真一边对自己发牢骚,一边在雪地里慢移着步子。就算坐了地铁还是有很多路要走,“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我是不是吃错药了。”
他捧的那个盒子里除了泡沫就是雷的移动电话,其实连他自己也搞不懂要干什么。
“嗯?是你!”卡嘉丽苦笑着,不由分说一把抓掉面前人的假发。
真惊讶地抓着自己的脑袋,这样就被看穿了!
“你来得太晚啦。哦?想耍把戏?”卡嘉丽胜利一般地看着真手中的盒子。
“我,我来找基拉.大和。”真凭着倔脾气仍旧不依不饶。
“所以说,晚了。阿斯兰把他带走了。”卡嘉丽在心里抱怨真白痴,“不信的话可以进来搜一下,你耍什么招都没用。”
“……”真不甘心,费了半天劲居然……真猛地转身跑远了。
“啊,喂!”卡嘉丽一边叫喊一边想,小孩脾气的大人比小孩还难对付。
雷在自己的单间里坐得很不安稳,笔尖有节奏地敲着纸面,留下一小片没规则的墨点。他知道那个快递员是真,但是想不通他打扮成那种滑稽的样子是要做什么。坐了小半天,手头的工作没动多少,眉头已经深深地积起了疙瘩。放不下,老早就知道放不下,但没想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再多过几日,就能算是茶饭不思了。
雷仰头靠到椅背上,已经是不去不行了吗?
伊扎克端着刚冲好的咖啡,雷迎面疾步走来,差点撞翻他的杯子,他还没做好破口大骂的准备……
“我请病假!”刚说完雷便关了门。
请病假还那么风风火火的?伊扎克瞪圆了眼睛。
我再醒来的时候,阿斯兰并不在床边。不愧是“特效药”,我感觉完全没事了。说起来在卡嘉丽家的时候她为什么没让我吃药?有可能是老谋深算,也有可能是家里根本没有药。
我慢慢穿好衣服,打开阿斯兰的衣柜。收拾得很不错,两条围巾也挂在那里,只是军装剩下了一件。我抽下一条围巾,这次是真的要拿走自己的东西了,像自己家一样舍不得。我摸着军装上的标志,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呢,还可能吗?
我走出房间,阿斯兰坐在沙发上,面前电脑屏幕的荧光打到脸上。对了,他还有工作。我到厨房里给自己弄了杯奶茶,又出来坐到他身边。
“是奶茶?”他问道。
“嗯。”我料想到了。
“那我也要。”
这次我不会上当,自己并不先喝就把杯子递给他。他爽直地大大地咽下一口,“嗯!果然还是你弄得好喝。我自己弄得远不如这个!”
“是吗。”我喜欢有人夸赞我的手艺。
他用眼角瞧了我一眼,面露笑意地又喝下一口,不过这次没有咽下。
“嗯?”老实说,我很期待他用这种方式。茶的甜滑和舌头的抚触,都让我陶醉,欲罢不能。随之,眼泪也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