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剧一场>
文/止陨
云雀恭弥啧了一声,扔下被咬杀至昏迷状态的草食动物头也不回朝前走去,跨过尸体般血迹斑驳的残躯眉都没皱一下。
不小心下手重了。发完泄后才想起自己应问清地址后才动手方能使咬杀真正的对手的时间压缩到最短,显而易见如今欲反悔为时已晚。罢了,几局暗斗他摸索出赖在暗处的对手似乎于此次较量上了心,总是自动自觉跳出来时不时就戏弄下自己——这点令他极为不爽,就好像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对方动一下棋自己再跟着落下枚棋子,被动得很——而他确凿捉摸不透对方的位置,三番两次失手——说是从未抓住对方亦可,但那只是时机未到。
现在,若那六道还是七道的草食动物乐颠颠跳出来撞上自己的枪口他定会果断毙了他,实际上这种可能不是没有。自以为实力强大的草食动物他见的够多,这次又有不自量力的蠢货冒头还格外嚣张自信得可以,可见其胆子还不小,竟惹到他头上。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气,偏偏早上对方安插到并盛的卧底(姑且这么称)暴露行踪正巧被他撞见……是个有着紫眸、样子楚楚可怜的女孩。
云雀恭弥不打女生,所以找到作俑者狠狠揍他一顿是当下最解气的方法。
对方前几天才搬到并盛町附近一个叫黑曜的破校址却已扬名并盛,听被逮到的紫眸女孩喃喃自语,草食动物似乎叫骸。应当是名字,介于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那人的姓氏,云雀恭弥心不甘情不愿违背心愿暂时以这三个音节称那该死的草食动物。——混蛋,最初念这个名字时自己竟觉得挺好听。
从被骸整过的学生断断续续的话中他知道,骸的眼睛是可笑的波斯猫式异色双眸,一红一蓝。说着话面前有着酒红色头发的男生腿脚竟开始发抖,眉毛一颤一颤像是回忆起什么不好的事情般,自己追问一句后就晕死过去了。云雀恭弥无奈叫草壁把他抬出去,揉揉太阳穴只觉头疼。
既然骸明明白白说要找自己干架,他云雀恭弥岂能放过他。
对这种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渣渣云雀恭弥向来嗤之以鼻,闻彼妄言时只是冷笑一声挑挑眉,倒令一直忠心耿耿的手下毛骨悚然。
听说消息的第二天并盛有一名学生似被勾去魂魄般挡住他去路,双眼空洞喃喃着模糊不清的言语,云雀恭弥顺手给了眼前恍若梦游中的人一拐子。
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紧接着就是凌晨时分猛然惊醒,一望窗外分明是黑灯瞎火寂静得很,他默默坐回床上暗笑自己神经过敏,不想盖上毛毯后脚尖触及到什么硬物。掀开被单来看是恶趣味到令人发指的凤梨,靠,他前天才刚洗过晾过被单啊!
云雀恭弥抓起拐跳下床赤着脚杀气腾腾地踹开门,除了凉风呼啸肆虐过他脸以外什么也没有。
「滚出来。」
「……」
云雀恭弥听见谁先笑出声,掺杂着半喘的笑意弥漫至黑漆的夜色中,别有一番风情……啊呸。
他皱着眉想要分辨声音源于哪个方位,然而捉摸不透其涵义的笑声飘落着散漫着,像浓雾狡黠又温柔地包裹住全身。感受到后方袭上谁偏凉的体温,云雀恭弥一记手肘捅过去,出乎意料扑了空。从未失手的并盛帝王嘁一声头一次表现出懊恼不甘的神情,无可奈何地收起浮萍拐退至房内,呯地关上门。
门上贴着一张字条,赫然写着「赤脚很容易感冒哦,虽然知道恭弥你很在意我,可看到你白嫩的脚丫与地面接触我会心疼的」,其欠咬杀程度可见一斑。云雀恭弥当场拉下脸,自动把这窝居在黑曜的草食动物——直觉上这种缺德事也只有从未谋面的那个人才能干得出来——拖入黑名单,决定找个时间咬死他。
等着一辈子帮他洗被单吧!云雀恭弥愤愤地想。
哦,他不知道那位捉弄他捉弄上了瘾的对手真的帮他洗了一辈子床单,如果我们略去床单为什么会脏这个问题,他云雀恭弥好歹赚到一个保姆(注:全职)。
梁子就此结下,不是不报,时机未到,云雀恭弥的怒火已成功被点燃,此时需要的仅是一味推动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