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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家、120110●○○集文○十年 (BY玄者成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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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BD


1楼2012-01-10 10:22回复
    转自玄吧。
    这篇差点把我看哭


    2楼2012-01-10 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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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08 23:1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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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切!”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他一下子像鬼魅一样从里屋飘出来,吃惊地说:“你还没有走啊!”
      我不说话。我看不清他,屋子里太黑了,他不开灯。我们在黑暗中沉默很久,末了,他轻轻叹了口气,拍拍我的肩膀说:“走吧,我们去吃饭。”
      这是三年来我第二次和他一起吃面。
      学校旁边的一家小面馆。他要了一大碗炸酱面,一瓶青岛啤酒,却没问我要什么,仿佛没有我这个人似的,自顾自敲着筷子等着面上来。
      我有点生气,便什么也没有点,只是不停喝水。
      炸酱面上来了,他才奇怪地问:“你怎么都不吃东西?”
      我还没有回答,他又点点头说:“哦,我知道了!你要减肥?这个寒假你的确胖了不少!”
      我简直要气疯了,就着他的话气鼓鼓地说:“对,我要减肥,减肥是不能吃晚饭的,替您省钱了。”
      他笑了,笑容像一片缠绵的云,仿佛总也没有个边。就在这样的笑容里,他转头大声说:“服务员,要一碗西红柿鸡蛋面。鸡蛋多点,醋也多放点,不要辣椒。”
      我有点脸红。第一次他请我吃面时,我就是这么对服务员说的。他记得分毫不差。
      热气腾腾的面被端上来,我把头埋进雾气中消灭那碗面。
      突然,他的声音叹气般在耳边响起:“以后,想要什么自己说,你不说别人怎么知道呢?别人会以为,你根本不想要,不在乎呢!”
      我一震,抬起头来看他。真的吗?说了就能得到吗?说了,父亲就不会离开我吗?如果那天我抱着父亲的大腿痛哭流涕,不让他走,是不是一切就会不同?
      不会的。我只是个孩子,又有什么力量改变大人的世界呢?还不如,让我安安静静地坐着,为自己留一份孩子的尊严。
      “你已经不是孩子了。”他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想要什么就自己努力去拿。你有这个能力的。”
      “那您呢?”我脱口而出,话如覆水难收,“您想要什么?为什么不去拿?”
      沉默。问题沉入湖底,无声无息。
      他的碗已经空了,人却坐在一旁抽烟,火星子一明一灭。借着昏暗的灯光,我看到那两条淡淡的眉毛紧锁着,锁住那些无法排解的难言心事。
      我突然很想问问他,问问他那些人,那些事。那些他不曾说起的,我看不到的过去。他老了,又老了。年轻的样子在我的手心划了一个圆圈,跑掉了。我想去追追看,帮他捡回来。
      但是我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我闷头吃完面,一抹嘴,站起来说:“老师,我吃完了,回去了。”
      他微微点点头,突然抬起眼来看我。我一下子掉了进去,他的眼皮已经开始向下耷拉,但是眼睛深如黑洞。
      “老师……”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最后挤出两个字,“再见。”
      4
      他终于主动提起那个女人。
      一个难得的温暖午后,我在弹一首叫做《春天的唇》的曲子。旋律很清凉,一点点忧伤,像一只在明净天空中轻轻飞过的燕子。他陶醉在优美的音乐中,突然开口:“这是她最喜欢的曲子。”
      “谁?”琴声停了,我警惕地问。
      “我的前妻。”他看了我一眼,三年多来,他第一次说到这个,说得坦然、自在。
      我为自己的警惕感到好笑。
      琴声又流淌起来。
      “就是你上次看到的那个。”他又说,他竟然知道我遇见她了,“穿黄色大衣的。她还是很漂亮。”
      他感叹地笑笑,“不过已经很遥远了啊。”
      真的是很遥远!
      他已经老了。不过短短三年时间,就出现了白头发,皱纹也渐渐爬上眼角。而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他是结过婚的。
      我知道他家在何处,年岁几何;知道他形容潇洒,举止不羁;知道他曾经是国内知名音乐学院的学生,在国内外各大钢琴比赛中获过许多奖;知道他硕士毕业本可以出国深造,却突然放弃机会留在了这所音乐附中。我甚至知道他喜欢什么颜色,最爱什么季节,嗜好怎样的食物。
      但我却不知道,原来他是结过婚的。
      手下一颤,滑了一个音。我想,遭了,要挨骂了。
      但他只是背过身,淡淡地说:“换首曲子,继续弹。”
      我翻了一页乐谱,换了另一首曲子——《午后的忧伤》,这是一个多么温暖的午后,我却开始忧伤起来。
      琴声像风一样慢慢地吹,满树的黄叶沙沙地响,那声音那么磅礴,仿佛一场巨大的海啸。
      


      4楼2012-01-10 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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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是从海啸中逃生而出。父亲走后,母亲也很快找到了新的伴侣,几乎一夜之间,我便成了多余的人。那是不堪回首的三年,逃课、自闭、暴饮暴食,如果没有他,没有他的钢琴课,没有他那些奇怪却效果颇好的自控方法,不知道现在的我会是什么样。他教我把自己幻想成另一个人,另一个我佩服的人,然后按照那个人可能的言行去控制自己。那段异常艰难的日子,我的情况时好时坏,很少去上钢琴课。他便经常来找我,写信给我,当那些信件慢慢塞满整个抽屉时,秋天过去,冬天过去,春天终于到来了。
        屋子里只剩下我和他。
        我久久不说话,站在那里。他翻箱倒柜地找东西,也不理我。
        很久,他找到了,把那本乐谱扔给我,说:“练习这个!比赛就用这个。”
        “我不会参加的。”我咬着牙说。
        他的脸突然凑到我面前,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嘴角脱了皮,两颊深陷。我第一次发现他这么瘦,这么虚弱。
        “你必须去。”他一字一字对我说,气息扑在我脸上,又暖又痒,弄得我想掉眼泪。
        “为什么?”我忍不住大喊起来,“为什么是我?我不是学钢琴的材料!你早就知道是不是?我不会成功的!你为什么要收我当学生?”我的泪水争先恐后地落下来。
        “因为那天乐理课上只有你回答了我的问题。”他沉默半响,才开口,“也许当时是一时冲动收了你做学生。但后来,却发现我们是同一种人,倔强、有才华,但很怕输,因为怕得不到所以宁愿不去要。你真的很像我。”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也许是我自私,自己没能做到的事,总想让你完成。”
        我哭着喊:“我也做不到,我讨厌与别人争东西。像你一样活着不好吗?”
        “争,和争取不一样!我这样的生活,并没有什么不好,但也没什么好。你还这么年轻,值得为更好的东西拼一拼。你明白吗?”他静静地盯住我,眼睛像深海一样,有一股静默却伟大的力量,“我想让你参加比赛,是因为我觉得,你可以。”
        我的眼泪更加激烈地涌流,就为了这三个字——你可以。
        从来没有人如此信任我。
        我决定参加比赛。那一瞬间,我暗暗发誓,一定要做到最好。

        我向学校请了假,开始昏天暗地地练琴。一天十个小时,在他那暖气坏掉的乱糟糟的屋子里,练得头痛欲裂,欲罢不能。
        比赛的时间一天天接近了,有一天,我拿着琴谱去他家的路上,再次遇到了那个女人。
        看样子她刚刚从他家出来,神色十分哀伤。我想视而不见,擦身而过时,她却叫住了我。
        “你多大了?”她轻轻地问,“十五?还是十六?”
        “十七了。”
        “果真是小孩子。”她语气带点轻蔑,“你什么时候开始练琴的?”
        “七岁。”
        “恩,还是迟了点。你知道吗?他三岁就开始弹钢琴了,获过数不清的奖项,是当时我们音乐系最有才华的学生之一。”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但我抿紧了嘴唇什么都没有说。
        “是我耽误了他……如果不是我,他早就出国了,怎么会等到后来,等到后来我先放弃……”她喃喃地张合着嘴唇,仿佛吐着一个个缓缓上升的眼圈,“你是他的学生,你替我劝劝他,他已经不再年轻了,不可能永远这么耗下去……”
        我茫然地笑了一下,往前走,她还在我身后说着什么,我什么都听不到,只觉得初春的阳光哀鸿遍野。
        那天他没有在家,我放下琴谱就去找他,学校外面的小馆里,他在喝酒,一杯接一杯。
        我拿起酒杯就往喉咙里灌,他一把夺过来:“女孩子喝什么酒!”
        “原来您没有醉!”
        他苦笑一下:“不要小瞧我的酒量。”
        我看着他:“老师,为什么您不愿意去法国?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争取一下?是您教我要争取的。”
        我的牙齿嘴唇都在抖,是因为冷吗?我害怕这个问题,害怕他给出的答案。
        


        5楼2012-01-10 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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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飘过........


          9楼2012-01-23 1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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