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01.26§原创】 恋爱实习生 by ambyen

这个礼拜，郑允浩像是被金在中勾了魂一样，没事就往体育楼跑。去到那边，还得站在门口，透过那玻璃小窗像个贼一样瞄一会儿，有人还不能进去。午休的时候他最开心了，在饭堂打了饭，大摇大摆往体育楼走，反正平日有时也会去看看别人打球或者自己也打一会儿，理由正当。见办公室没人就在外面等，见在中路过，还像流氓一样吹口哨。在中却不像他那样自在，总是在意附近有没有人。
这天，两人在没有其他人的体育老师办公室吃饭：
“好想快点星期五啊……”允浩吃饭比较快，吃完饭之后他就两手撑着脑袋，看着面前的在中。
“你别老是想着那事，上课要集中精神。”
“哦。”
“你今天吃什么菜了？”
“肉饼，菜心。”
“没了？”
“学生饭堂你还想怎样。”
“以后我帮你在教师饭堂打饭吧。”
“嗯？”
“以后你找个时间，总之午饭之前把饭盒拿到我这儿吧。”
“好啊好啊！”允浩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你对我这么好啊……”
在中伸手捂着允浩的眼睛：
“你别这样看着我，看得我吃顿饭都浑身不自在。”
“你啥我没看过呀？”
“啧！在学校别说。”
“哦……”
在中低下头继续吃饭，没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允浩小心翼翼地问他：
“生气了？”
“没有。”
“你让我不说我就不说，你别生我气。”
“都说了没生气了。”在中对允浩笑了笑，“哪有那么小气。”
……
训练时，休息的间隙里、训练结束后，允浩都喜欢趁别人不注意就偷偷地摸在中的手。在中觉得这样很孩子气，心里想，果然还是中学生，自己也像回到十几岁的时候一样，那种刚开始便一发不可收拾的热恋，脑子里、心里，除了对方，还是对方。
……
星期五晚上，郑允浩像上个礼拜一样，一打铃，像被电到一样提起书包就往外冲，依旧边跑边打电话：
【喂？宵夜是不是？】
【不是不是！少在那里装聪明！】
【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你出来吧？】
【嗯？】
【我突然很想和你逛超市。】
【什么啊？！】
【你楼下不是有个小超市吗？】
在中能听出来，允浩是一边跑一边给他打电话的。那喘气声，很重很重。
【在中？我很快就到了，你……这样吧，我在倒数第二个站给你打电话，然后你下来好吗？】允浩以为还得软磨硬泡一会儿在中才会答应的，但是没想到，对面很平静地回了一句：
【嗯，好，先到先等。】
【嗯！】允浩也感受到自己笑了，他在想，自己此时的样子，如果被在中看到，肯定要被他说“傻瓜”了。
另一边，在中挂了电话，便开始换衣服了，还是“认真对待”一下吧，不然小朋友肯定总是觉得自己敷衍他。在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
没等允浩的电话在中就出门了，慢慢地踱步到小超市门口，靠在透出亮光的落地玻璃前，往允浩会来的方向张望。
过了二十多分钟，等到了允浩的电话。电话那头，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再过了五分钟左右，便看到那个高高瘦瘦的身影，背着眼看着就很沉的书包，往这边跑来。
“我还以为我会比你快呢！”满头大汗的允浩一来到在中的跟前就说到。
“……”在中看着面前喘着粗气的人，突然觉得，心里面一阵酸楚。他没有告诉允浩自己在他第一次来电话之后就下楼等他了。“进去吧。”在中指了指超市里面。
“嗯！”
“书包沉吗？要不先放我家。”


“我怀疑你就是嘴馋。”
“……”郑允浩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好了好了，别这样看着我，我给你去拿过来。”在中起身，走到厨房那儿，刚东西顺手放那儿之后就没再挪过地儿。“你要吃哪个？”
“洋葱圈洋葱圈！”
“洋葱圈有什么好吃的……”在中边说边从袋子里把洋葱圈拿出来。
“来，坐我隔壁。”允浩倒像是这里的主人，拍着沙发让在中坐他身旁。
“看电视吗？”
“嗯。”
“自己选台吧。”
“好啊。”
在中坐到允浩身边之后，允浩让他躺自己大腿上。
“我刚吃饱，躺着不舒服。”
“那歇会儿吧，等一会儿再躺。”
“等一会儿就睡觉了，都几点了。”在中指了指墙上的挂钟，“平时在宿舍这个点已经关灯了吧？”
“嗯。现在又不是在宿舍，这不在你家嘛。”
“就说你老是欺负我……”
“唔唔唔……我没有欺负你……”允浩把下巴搁到在中的肩膀上，手上拿着一个洋葱圈，递到在中嘴边，“啊……张开嘴……啊……”
“我不吃。我不喜欢吃。”
“我很怀疑你有没有吃过洋葱圈，真的挺好吃的。”
“……”在中张开嘴巴，接过允浩递过来的洋葱圈，还不忘捉弄他，咬着他的手指，不让他收回去。
允浩伸出另一只手绕过在中的肩膀，轻轻摸着在中的脸颊：
“其实你也想我是不是？你也想星期五快点到是不是？”
在中刚松开牙齿要张嘴回答，允浩又立刻打断了在中：
“不是的话你就别告诉我了！”
“噗……”在中稍稍转过身，一条腿放到了沙发上盘着，几乎面对着允浩，“你不要老想着这事，知道吗？千万别上课走神，得不偿失。”
“什么得不偿失啊？！我想你你还不乐意了？”
“哎呀，不是不乐意。说你是小孩就是小孩……”
允浩想松开搂着在中的手，在中一把抓住，不让他松开：
“不仅小孩，还小气！说两句都不行。”
“……”允浩看着在中，一脸怨气。
“你学习成绩还行吧？”
“嗯，还可以吧，估计是全队最好的了。”
“这么厉害啊？”
“不然你以为……”又臭屁了，“我爸妈严格死了。”
“还不是为你好。”
“那也得方法得当啊。”
“看你的成绩，应该挺得当的啊。”
“你是谁男朋友啊？！都不站在我这边……”话一出口，两人都安静了。
你是谁男朋友啊……男朋友啊……
在中默默地把身体转正，正对着电视，但是又看不进去。然后又偷偷地往后仰，靠到允浩的肩膀上。郑允浩把洋葱圈放在怀里，左手搂着在中，右手不时拿一个洋葱圈出来放嘴里。
……

允浩像是听不到一样，不停地在在中的脖子上又咬又吻。
……
“呀！”在中花了好些力气才把允浩推开，这下把允浩给震住了。在中推开坐在自己腿上的人，下了床，鞋子都没穿，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仰着脸在照。
“你又说你喜欢我？”床上的人回神了，来了这么一句。
在中没有回答，允浩慌了，跟着下了床，看在中在做什么。
“你看你！”在中好像真的生气了，“一点分寸都没，就会用蛮劲。”
允浩沿着在中的手指看到在中的颈脖，已经开始泛红了。他心想，呀，这就是吻痕？他伸手想摸，在中拍开了他的手：
“别碰我。”
“在中……”
“先出去关灯，把客厅厕所的灯都给关了，记得看看门锁了没。”
“哦……”
这次完了，在中真的生气了。允浩按照在中说的做好，回来轻手轻脚地上了床，不敢有什么动静，就躺着，动也没动。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忍不住了，先转过身，试着牵起在中的手。在中没有什么表示，就让他牵着。
“在中啊……对不起。”
“嗯，睡吧。”
“哦……”
……
过了一会儿，他心里还是不舒服，他伸手，想让在中躺在自己手臂上。
“不要。”
“……在中……是不是我咬疼你了？”允浩大气都不敢出。
“疼倒不疼，但是你，你再怎么说也是个学生，本来就不应该谈恋爱……”在中话还没说完，允浩就急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了！绝对不会了！”允浩已经急得整个人坐起来了，“在中……”
“你说的，要还有下一次怎么办？”
“不会，我一定忍得住。”
“你说我星期一去学校上班怎么办？”
“……”
“先躺下来吧。”
“哦……”
在中翻身面对着允浩：
“臭小孩臭小孩！”说着不停捏允浩的鼻子，“看到你这样我又骂不下去了！”说完掐了下允浩的脸。
“那就别生气了好吗？”
“我尽量吧……”
一听到在中这句话，允浩知道，在中心里肯定已经原谅了自己。他试着用自己的额头抵着在中的额头。
“在中啊……”
“嗯？”
“你会不会讨厌我啊？或者说没原来那么喜欢我了啊？”
“你再这样就真的讨厌你了！你才不温柔，一点技巧都没有，张嘴就咬人！让你停还不停，明天起来肯定满脖子都是……都是那啥了……”
“……”允浩嘴上不敢出声，心里其实爽翻了，第一次，在自己喜欢的人身上，留下了爱的痕迹。他试着伸手让在中躺，在中这次没拒绝了。允浩立刻把另一只手也抬起来，把在中整个人搂在怀里。“你一生我气我就吓死了。”
“你才不是，你看你多会把握机会……”说着，在中捶了下允浩的胸膛。
“嘿嘿……”
“嘿嘿你个头，要是我要报仇，我就亲得你满脖子都是，让你爸妈发现，让你班主任发现！”
“其实也不错……呵呵！”
“不错是不是？！”在中翻到允浩身上，“不错是不是？！”装出一副要咬允浩的样子，允浩紧眯着眼，“视死如归”啊！“你想得美，我才不会上当。”
“唔唔唔……亲一下……”
“出事了还不是一起完蛋，我还想在这儿转正呢。”
“转正啊？就是实习完了之后还在这里当老师吗？一直教我吗？”
“嗯，差不多吧。”
“好啊好啊！”
“所以你就不能给我添乱子……”在中重新躺到允浩的手臂上。
“那亲嘴巴吧，亲嘴巴不会出乱子……”允浩小声嘀咕。
“满脑子坏水。”
两人在被窝里嘤嘤嗯嗯的，摸来摸去，允浩突然对在中说：
“以后我不听话的话你就罚我吧。”
“好啊，你自己说的。”
“我要体罚……”
“去……死开……”
“你真的试着咬我一次嘛，在中……”
“……”
“一次，就这一次！以后就以自愿为原则。”
在中爬到允浩身上，脖子只轻轻舔了一下，便移到胸前，用力地咬了一下。
“啊！”
“疼了？”
“嗯。”
“那还要吗？”
“要……你给的都要……”
一句话，听得在中脸都红了，心也酥了。

【8.5特别篇强势插入】
吃午饭的时间到了，办公室里还是只有那两个人。两人没太多的对话，都显得有点心事。
在中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历，心想，十一月了，还有半个月就比赛了；这次几乎自己全权带校队比赛，成绩对领导和其他体育科的老师对自己的看法应该有挺重要的影响吧。学生最近也紧张起来了，训练认真了很多，下周就定下首发队员的名单吧。
天都凉了，允浩心想，十一月了，这天都凉了，两人还是那样。就是……不是这样不好，只是……可以更好。
允浩抬头看了看在中，看了好一会儿，在中都没有回看他。
“你脸上有米饭。”
“嗯？”
“我说你脸上有米饭。”
“哦。”在中摸了摸脸，“好了吗？”
“这里。”允浩伸手，摸了摸在中的脸，“这下好了。”
“……”在中挑了挑眉，“你骗我。”
“什么啊？！”
“我脸上根本没什么米饭，你骗我。”
“……”允浩故意周围看，没答话。
“看你那小样……”在中伸手捏了下允浩的脸，允浩一下子就笑了出来：
“就是想摸摸你嘛。”
“摸就摸，干吗要撒谎。”
“我撒了谎你就这么说，如果我真的就这么抬手摸你，你肯定又说‘在学校别这样’。”允浩撇撇嘴，“今天星期三，还有两天，四十八小时……哎……等死人了。”
“今天星期三，幸好还有两天，四十八小时，欧也！开心死人了！”
“你不想我去啊？”
“……”在中心想，你是真看不出来我是故意的还是非要我说“郑允浩啊我真想你天天都来”……
“啊？你真不想我去啊？”
“那是不是我不想的话你就不来？”
“当然不是！”
“那就是咯……完全不以我的意愿为转移的。”
“不仅不以你的意愿为转移，我还会扭转你的意愿！直到你渴望我去你家！”
“噗……看你那傻样……”
……
两人都吃完饭之后，离午休铃打响还有一刻钟左右，允浩问在中：
“其他老师什么时候回来啊？”
“今天不来吧，说什么有教研活动，包饭的。”
“这么好啊！”
“是啊。”
“那你不去？”
“我这种……实习的，就别想那么多了。”
允浩起身，把椅子拉到在中身旁。
“又干嘛啊？”在中戳了戳快要把自己推到贴到墙上的允浩，“干嘛干嘛干嘛？！”
“那让我在这里午休吧？”
“怎么可以这样啊，散漫。到点了你就回去。”
“……”
“别这样。到时候班主任发现了怎么办？”
“没事的，我就说我在你这儿就行了。”允浩把手放到了在中的大腿上。
“还是别了，你也说了，两天之后都来我家了。乖啊。”在中没有拨开允浩的手，还用小指勾住他的小指。允浩握起在中的手，放到嘴边用力亲了下。
“有要求。”允浩不停地朝在中眨眼，那样子逗得在中乐透了。
“说吧。”
“那个……不如……下次……也就是这个星期五……那个……不如……”
“够了，直接点。”
“不如我们这个星期五看两个男人那种吧。”
“……”允浩那话把在中吓得嘴都合不起来了，半晌，“还是别了吧。”
“为什么啊？”
“挺奇怪的。”
“有什么奇怪啊？我们自己都做……”
“没做到那一步啊。”
“我就是想啊……”
“……”
“你……你从来都没想过？”
“……”
“我弄你又说我只会用蛮力没技巧……”


【九】
这一觉，两人都睡得特别沉，大概是又满足又累所致。
在中觉得床头柜那儿有点动静，动了动，允浩把怀里的人紧了紧，两人便继续睡了。又过了一会儿，在中又听到类似电话震动的响声，想起来看，但是因为允浩搂着动不了，而且他睡里面，所以只好摇了摇允浩。允浩睡得很死，在中摇他都没醒，在中说了句“睡得像只猪一样”，便试图拿开允浩的手，自己起来看看是谁的电话在响。
“唔！”那人不愿意了，不让在中动。眼睛都不睁开就乱亲。
“唔……等一、等一下……起来，电话响了。”
“嗯？”
“不知道是谁的手机，你去看看。”
“哦……”允浩还半眯着，一副不大清楚状况的样子，等他回了神，电话已经停了。
“好像是第二次了，你快去看看。”
“哦，”允浩左手都没从在中脖子下抽出来，只是把右手伸到床头柜那儿换乱摸一把，先摸到了在中的电话，发现不是在中的电话响，那就是找他的了，他突然有股很强烈的不好的预感。他放下在中的电话，拿起放在隔壁的自己的电话，解锁一看。
“怎么了？”在中见允浩没出声，戳了戳他的脸，“怎么呆住了？小女朋友啊？”
“不是，是我爸……”允浩回头看着在中，“怎么会突然打电话给我呢？”允浩皱起了眉。
“你快打回去看看怎么回事吧。”这下在中也紧张了，“不会是去学校找你了吧？”
“不会吧？！”
“你快打。”
“嗯。”
允浩忐忑地回拨了过去，在中稍稍趴在允浩身上，想听他和爸爸的对话内容。
【喂？爸……】
【你现在在哪儿？】
【我？我……我在老师家？】
【老师家？】
【嗯……】
【哪个老师？不是说在学校学习太晚了才不回家睡的吗？】
【我……体育老师家……】
【体育老师？】
【嗯。】允浩稍稍回头看了看在中，在中朝他眨了眨眼。
【去体育老师家做什么？】
【差不多要比赛了，商量一下最后的首发名单。】
【不要浪费太多时间在这上面啊，都高三了，要懂得分配好时间，分清主次。】
【我是队长。】
【队长就不用高考？】
【这是我最后一次代表学校比赛了……】听到这话，在中捏了捏允浩的脸。允浩转头冲在中笑了，嘴咧得可宽了。
【是昨晚去的老师家还是今早去的？】
【昨晚就来了……】允浩的声音明显小了，再想起昨晚和“老师”做的事情，就更心虚了。
【你在那儿等着，我和妈妈去接你。】
【哈？！不用了！你是怀疑我撒谎骗你们吧？要不我把电话给我老师让他跟你讲好了！】这话一说，在中立刻瞪大眼睛看着允浩，不停地摇头，一副抵死不从的样子！
【我和妈妈今天出来和你阿姨打羽毛球了，想着顺道把你接回去，没想到你这臭小子竟然不在学校。总之你等着，我和妈妈这就过去。地址报上来。】
【……】允浩为难地看着在中，在中不解地回望着他。【……】允浩报了一串地址之后，在中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了，顿时觉得冷汗都要冒了。
允浩挂了电话，两人还没来得及叙叙昨晚的温存便紧张地起来穿衣服洗漱。
“怎么办？”刷完牙之后两人站在镜子前，允浩拉了拉在中衣服的下摆。
“什么怎么办？”
“按照我爸的性格，以后星期五肯定没得再来了……”允浩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本来我也不赞成你每个星期五都来啊。”
“你！”允浩冲上去就要咬在中脖子。
“你再这样等下你爸妈看到了不关我事啊！”
允浩放过在中，但还是继续把下巴搁在在中肩膀上，搞得说话的声音也怪怪的：


“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啊？”
“你说呢？你说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
“我下去买早餐啊，想吃什么？”
“我说是。”
“是什么啊？问你想吃什么。”
“你看你对我这么好，肯定是喜欢我，对吧？”
“都说了你觉得是就是了。”
“嘻嘻~我和你一起去买！”
“等一下。”在中稍稍推开了允浩，盯着他的脖子打量了下。
“干吗啊？”
“没，走吧。”
“哦！我懂了！看有没有留下……”
“我走了！你不走就在家等着！”在中把允浩的话打断。
“走走走~”
一路上，允浩又像个没事人一样，完全忘了刚刚爸爸突然来电话的事了，倒是在中，听着他那小朋友一路嘻嘻哈哈，但是一直没怎么搭话。本来，就没想过这样的关系、这样的相处方式能持续多久，原以为，起码吧，不到实习结束都不用多想，但是现在……
“喂！”
“嗯？”
“叫你好几声了，你都没理我，呆呆的，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
“不如你给我做早餐吧，我爸没那么快到的。就是让他看到你给我做早饭，估计印象更好。”
“什么跟什么啊，我为什么要在你爸妈心里留个好印象啊。”在中装着不理他，继续往前走。
“不做算了……”允浩没再说话，却偷偷用余光观察在中的反应。
“……”
两人继续往前走，果然，在中忍不住了：
“想吃什么啊？简单的我才做……”
“哦。”脸上看着平静，心里面早已经乐翻了，“吃那个上次晚上你给我做那个吧，我觉得好吃。”
“哦，那还行。”
“走走走，去小超市。”
“干吗那么乐？”
“不知道，和你一起去超市就乐。”
“……神经……”
“这不是像情侣嘛……什么神经……”
“原来只是像啊？我还以为是呢……”
“啊？”允浩呆了呆，“啊啊啊！是！是是是！不是像！唔！”
“好了，快走吧，等一下你爸妈撞空门了。”
“不会，说了没那么快。”
……
“怎么又不说话了？”允浩问在中。
“哪有那么多话说啊。”
“但是你明显是有心事的样子，你是不是不想我爸妈来啊？我等一下不会让他们上去的，我拿好东西在你楼下等他们吧。”
“没事，上来就上来吧，我家又不是很邋遢。”
“那你在想什么啊？”
“没事。”
“老是说没事。”
“……”
“不说算了。”
两人在超市里买好了东西，往回走的路上，谁都没说话。
“你以后不会再来了吧？”在中突然开口。
“嗯？”
“……”
“……”允浩其实听到了在中的问话，但和大部分人一样，当不想面对一个问题的时候，总试图反问回去或者装听不见，以求对方没有勇气再问第二遍，这样，两人就一样了，一样没有勇气地去逃避。

允浩的爸妈来了，见了在中，免不得一惊，第一反应是允浩说谎了。聊了会天，才大概知道在中的事情。
“实习老师啊？”一直都是允浩的爸爸在说话，他妈妈在一旁听着。
“嗯，我今年六月就毕业了，现在在实习。”
“哦，允浩他们学校不错的，而且听说现在老师的待遇也挺好。”
“是啊，而且每年还能带带学生比赛什么的，让人觉得特别有干劲。”
“这也是，但是，金老师啊……”
“叔叔，”在中打断了允浩爸爸的话，“叔叔别金老师金老师地叫，叫我在中就好了。”
“那也是，其实你也没比允浩大多少，哈哈，那我就直叫你在中了啊。我知道你们最近快要比赛了。”
“是啊是啊！所以训练特别紧张！”允浩插嘴，“我作为队长，当然得更加重视！”
在中看了允浩一眼，眨了眨眼，想让他别插话，他爸爸倒是直接就开口了：
“大人说话，插什么嘴呢？一边听着就好了。”
“你刚也说老师没比我大多少……”允浩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在中一直盯着他让他别说话，他也终于会意。
“在中，我也知道对于学校队伍来说，每年的比赛是一件大事，但是对于学生来说，我想高考是更重要的，毕竟学习是主要任务。”
“嗯，我也理解的，叔叔，我也经常跟他们说，作为篮球队的一员、每天来训练，前提必须是学习搞好了。他们的班主任也会把关，有时候月考段考之类的成绩下降了，班主任也会跟体育老师沟通，先不让他们来训练，所以……而且，就我所知，允浩成绩挺不错的。”
听到在中这么说，允浩立刻得意地挑了挑眉。
“现阶段是还可以。”
“也是你们管教有方。两个礼拜之后就比赛了，之后就是新队员的选拔和训练，他们就全身心投入备考，不用再来训练了。”在中看了看允浩，允浩低着头，在弄手指，在中回头继续对着允浩的爸妈说：“所以，你们不用担心，两个星期之后，训练就结束了。”就……结束了。
“他以前来过你这里过夜吗？”允浩的爸爸突然问到。
“诶？没有没有，这是第一次。”在中强装镇定地直视着允浩爸爸的眼睛，“也不会有下次了。”在中试着用余光瞥坐在自己隔壁的允浩有什么反应，可惜看不清。
随后，允浩的父母便起身要告辞了，允浩跟在他们身后，规规矩矩地跟在中道别，眼看爸妈已经走远了几步，允浩立刻皱起眉朝在中撅了下嘴，在中手快地捏了捏他的脸：
“星期一见了。”
“嗯，拜拜。”
允浩跟着爸妈走了两层楼，还是觉得忍不住要回去一下，没别的借口了，只好借尿遁：
“我有点急！想上去借厕所。”
“快去吧，书包给我，我们在车里等你。”允浩的妈妈说到。
“哦！”允浩把书包递给了妈妈之后就一溜烟地往回跑。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门铃声里都透露着心急。
“怎么回来了？漏了什么了吗？”
“先开门。”
“哦哦。”
在中才把门拉开点缝隙，允浩就等不及了一把拉开门，人一进来就立刻把门关上，然后搂着在中。
“啧啧……傻瓜……”在中语气里透露着笑意，摸了摸允浩的脑袋，“演电影啊？”
“什么啊……”
“又不是以后就不见面了。”
允浩臂膀用力，把在中搂得更紧，在中也不再说话，直到允浩松开手。
“我说来借厕所的。”允浩小声地说。
“快下去吧，爸妈要怀疑了。”
“嗯。”
“哎呀……你个小朋友真是的，搞得好像要去北极那么远似的。再这样就掐脸了啊。”
“掐吧掐吧！我倒想你掐。”
“傻瓜……快下去吧。”
“星期一见。”


“嗯嗯，星期一见。”
在中走前面开门，回头侧过身让允浩过去的时候，允浩又来了次，他最爱的偷袭。可能是用力太迅猛了，隔着嘴唇都感到了牙齿的触碰。
……
因为周末不能到在中家了，所以在学校的时间里，允浩珍惜每一个机会去找在中，没机会的时候也努力创造机会
“老师要帮忙吗？”
“帮什么忙？”
“你昨天不是说要清点器材吗？”
“我什么时候……”
“昨天！下午！训练完之后！”这节体育课没什么内容，准备运动做好了，在中让学生们跑了两个四百米热身，就让他们自由活动了。换了是以前光头佬上课的时候，允浩在他那句“解散”说完之前就跑了两步了，这天，其他男生喊他去打篮球他也不打，在中一说完“自由活动”他就膏药一样贴过来，挤眉弄眼的，古灵精怪。在中这才反应过来，不戳穿他，让他跟着来。在中也明白，现在周末是肯定没得见面的了，自己实习期也过去大半了。
两人来到器材室，有低年级的体委在取器材。等他们都走了，在中看了看门外才回头对身旁的人说：
“你看，这怎么清点器材嘛。”
“我那不是找借口嘛借口。”
“那也得找个比较能经得起推敲的啊。别的同学也不是傻子，你说，这体育课上清点器材，怎么点啊。”
“别的同学都不傻，就我郑允浩一个人傻，行了吧行了吧行了吧……”
“哎哟，哎哟哎呀，怎么喇？生气啦？”
“哪里敢生你气啊。”
“这明显是生气了。”
“那你哄我？”
“要怎么哄？”
“……”允浩什么都没说，就撅起嘴，眼睛溜溜地转，在中禁不住一直笑，没好气地用手糊允浩的脸：
“让你那猪嘴猪嘴！哈哈哈！”在中看了看四周，再次确认了器材室里只有他和允浩两个人之后，对他小声地说：“中午来办公室吧。”
“嗯？没其他人啊？”允浩像发现了宝藏一样，两眼突然放光。
“嗯，应该是。”
“老是有饭局，连中午都有饭局，真厉害。不过也好，嘿嘿！”
两人席地而坐，靠着架子，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因为坐在地上，所以想看到窗外，得稍稍仰起脖子，在中往外头顾盼，把手轻轻按在地上，允浩的手则放在在中的手背上。两人紧挨着坐，不留一丝缝隙，松松的运动裤遮住了两人的手，允浩按捺不住地，轻轻摸了起来。
“看什么呢？”允浩见在中一直没看自己只顾着看外头，有点纳闷。
“怎么说也是我的课，怕学生出什么意外啊之类的，得好好看。再说了，顺便留意一下有没有人进来嘛。”
“人家要进来也从门进来啦，难道从窗子里爬进来啊？还电视机里爬出来呢！哈哈哈！”
“笑我是不是？你取笑我是不是？”在中把被允浩按着的手抽了出来，绕过允浩的腰，挠他痒痒。没想到允浩这么怕，动作那么大，被他们靠着的铁架子服务这学校多年了，本来就有点松垮了，突然被这么猛烈地撞了几下，放在上层的比较少用的排球网和铺满了灰尘的小沙包突然哗啦啦地往下掉。虽然这些砸在身上不会疼，但是在中第一反应就是把允浩的脑袋护在自己怀里，允浩也来不及有什么反应，就被在中紧紧地搂了过去。
这时候，器材室的门突然“哐”地被推开：
“老师啊，有……”来人惊住，看着搂在一起的两人。
“允、允浩你没事吧？”在中松开手，动作有点夸张地拎开了落在自己身上的球网。来人突然笑了出来：
“郑允浩，你说你是来帮忙还是来捣乱啊？哈哈哈！还要老师保护你安全！真是的。”
两人都惊出一身汗了，看着对方看出来什么才放下心来。
“什么啊？！关我什么事！架子老，动一动就晃啷晃啷的，东西就往下掉！我有什么事情我就告这学校我跟你说。”


【十】
“喂……”
“啊？”
下课的时候，同学甲来到郑允浩隔壁：
“这，给你。”说着往四下看了看，迅速地从裤兜里拿出个粉红色信封，塞到允浩手里。允浩低头看了看，立刻了然：
“你！你、你、你……你这是……”你了半天，你不出个所以然来。
“诶？！啧！不是！不是我！不是我给你的！”
“哦……”允浩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是……
“我女朋友的好朋友拜托的。”
“你！你、你、你……你女朋友？！”允浩惊讶地看着同学甲，不是说他不帅，但是这关头，“你高三谈恋爱啊？”
“嗯……”对方一脸无所谓，“对啊。”
允浩张着的嘴巴一直合不拢，不过，转念又想，自己……自己不也在谈恋爱吗？又幸福又罪恶的感觉一下子盈满心头。
“你没女朋友吧？”对方问允浩，“看你这么一脸惊讶的，应该也没的了。”
“唔……嗯……”允浩有点支吾，心想，女朋友是没，但是……有个男朋友。
“反正我任务是完成了，答应不答应你自己考虑吧。”
“肯定不答应啊！”
“你信还没看，人也没见过，这就下结论了？”
“我，我是好学生呢！”
“屁啦你！”
“就是我想我爸妈也不让啦。”
“谁让你告诉你爸妈啊？你傻啊郑允浩？”
“……”
“下午训练完一起去吃饭吧。”
“好啊。”
“不是我和你，你和她。”
“……”允浩又是一脸震惊。
“你别这样看着我好吗？你这嘴张得……我老觉得下一秒就要流口水出来了。”
“我不去啊！你别替我定主意啊！”
“看你那样子，有必要这么怕吗？人家又不会吃人，我陪你去吧。”
“是你想认识人家吧？！拉我下水！”
“我有女朋友了，认识什么啊？！我叫上我女朋友吧，然后四个人一起去好了，免得你……”
“我不去不去不去不去啊！”允浩撒手摇头。
这时候，上课的铃声响了，对方摆了摆手，回了座位。老师来之前，那人回头朝允浩做了个“说定了”的嘴型。
这节课，上的是数学还是物理允浩都不知道，心里一团乱——
搞什么啊，这时候杀出个表白狂……哎，这样说人家也不好……哎……诶，不过等下带下去给他看也好，让他知道我多受欢迎，搞不好就更紧张我了。
恋爱里的幼稚把戏，哪怕只是幻想的情境，也叫人欢喜。
“最后……角落那个……你笑什么啊？我数学课就这么好笑吗？”数学老头话一出，全班又转过去看向郑允浩，郑允浩定定神，感觉脸有点烫，“我记得上次也是你！不是看窗外别人上体育课就是在那里走神。我看你这次月考多少分！”老头没再说允浩，转向黑板继续写。允浩心想，切，你还得靠我提平均分我跟你说。允浩不经意扫到同学甲，发现对方正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有笑意。允浩先是一阵恶寒，转而突然会意，立刻朝他最嘴型：
“不是！不是你想的！”
对方没理他，转头继续听课。允浩也看向黑板，什么啊，我郑允浩至于么，有个小女生来表白我就上课傻笑？切，烂桃花我才不碰，我在中才好……
午饭的时候他就真的拽着那封信去在中办公室了。走到体育楼门口的时候看到在中拿着两饭盒站着。
“今天有人啊？”允浩小声地问。
“嗯。也不可能天天有免费午餐的嘛。”
“那我们去哪里？”
“球场边或者室内场，你喜欢哪里？”
“我喜欢哪里就哪里啊？那室内场吧！”
“哦，那我们去室外场~”说着在中拿着饭盒悠悠地往篮球场走。
“捉弄我！”允浩跟上，想拉在中的手，但是克制住了。在中转过头，果然如他所料，看到一张怨恨脸。


“反正不可能只看你们这一两天的表现，我带你们也有两个多月了，你们自己表现怎么样自己也该心里有数。”
就允浩一个人站在边上，看着被大家围在中间的在中在说话，盯着他的嘴巴一张一翕，又来了，允浩心想，那种感觉好久没出现，但是现在，又来了——看着他嘴巴动，看着他，听到他的声音，却听不进去他说的话。在中突然回头，仿佛是感受到允浩那灼人的目光似的，突然回头，那大汗淋漓的大男孩，站姿歪歪的，大概是累了，但是看眼神却不像呀，直勾勾地盯着人看，像是要把人心里想什么也看穿。在中和允浩对视着，嘴巴倒没有因此停下，还是机械地说着老早就想好了的内容：
“表现差不多的，肯定先让毕业班的同学上，最后一次代表学校出赛，希望低年级的队员能理解，日后多的是你们表现的机会。”
话毕，也把和那人对视的眼光收了回来：
“今天就到这里吧，去冲冲身子，该回家的早点回家，该晚修的就赶紧去吃饭。”
大家一哄而散，允浩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走到了在中身后，在中一转身，差点撞到了允浩的身上，几个走后面的同学看到了，嗤嗤地笑。在中回头，伸手一指：
“笑什么呢？赶紧去洗澡！”
在中这个样子，逗得大家更乐，刚刚讨论首发名单时候的压抑和紧张的气氛，瞬间被一扫而光。在中不理会他们，回头往办公室走，允浩走在他身旁，跟他要刚刚的记录来看。
“你是真想看还是装装样子啊？”在中问他。
“两样都有。”
“哪能两样都有……”
“不生气了？”
“我什么时候生气了？”
“中午。”
“……那你说，我为什么要生气？”
两人身高差不多，走路的时候身子紧紧贴着，声音低低地，说着秘密的话。
“我那不是故意让你生气的。”
“那你本来是故意想我怎样？”
“吃醋。”允浩眼睛溜溜地转，一点不知道隐藏。
“你就非得这么直白？”
“我怕再绕来绕去的话更多误会。”
“……”在中不说，但他自己心里清楚，早在他家小朋友一整场比赛都在尽力表现给他看的时候，他就已经不生气了。“赶紧去吃晚饭吧你，别让小女生等。”
“你！金在中！”
“哎哟，还激动了？还直呼人家名字了？”
“人家都给你解释了！你还在那里小心眼，吃干醋！”
“这……你不是希望我吃醋嘛？我就小小满足你一下咯，不要就算了。”说着在中大步往办公室走，留身后那傻瓜反应了好一会儿才会意，咬着下唇，但还是露出了那想忍都忍不住的笑意。
“郑允浩！”突然，隔着半个篮球场走最前头的同学甲喊他，“你又不洗澡了？”
其他人也看了过去，嘻嘻哈哈的。
“你才不洗澡呢！这不是去研究战略吗？！”
“你老是粘着老师干吗啊？”一句无心的话，听得那两人心里都咯噔了一下。
允浩本来想不理他们，继续跟着在中去办公室，他知道，体育科其他老师肯定早就走了，但是在中朝他使眼色，让他跟着大家一起去洗澡，允浩一下子整个人都蔫了。努努嘴，回头朝大伙儿走去，“这不是来了吗？什么不洗澡，你才不洗澡！”
走了两步，允浩回头，果然在中没走，站在那儿，一见允浩回头，立刻笑了，朝他挥了挥手说再见，允浩不情不愿地做了个小猫挠墙的手势。
……

“……”
“听话吧，嗯？”
“哦……”
……
两人穿好衣服，允浩走前，在中跟在他身后。允浩伸手扭门把的时候，觉得外面也有人在扭，正惊讶，门已经打开……
“诶？郑允浩？”
“……”
“诶！老师？”
“……”
允浩惊呆了，往后退了一小步，差点踩到了在中，在中本能地抬手抵在了允浩的背上，察觉到学生这么看着，在中像触电一样，动作有点夸张地把手收回。
“你、你来浴室做什么呀？”允浩问同学甲。
“我毛巾忘了拿。我刚想开门，门竟然锁了。”
“没有吧，我刚开的时候没觉得门有锁啊，可能是、是坏了吧？”
“可能吧。”
“哦……那我先走了啊……”
“那你呢？你又在这干嘛？刚还想找你一起吃饭，结果你一下子就不见了人。”
“我、我……我回来找电话，”允浩拍了拍裤袋，“刚好看到老师，就一起来了。”
“为什么要一起来啊？”
“讨论啊。”
一直是允浩在招架着，在中在允浩身后没有插话。
“哦……那我先进去找毛巾了啊。”
“嗯，回见啊。”
“明天见。”在中和对方对视了极短时间，便移开了视线。
“老师再见。”
两人快步地走，一句话都没说。同学甲往浴室走了两步，又走了出来，从后面看着两人，发现在中的衣服后背好像是湿的，他皱了皱眉头，想起那天在器材室看到的情形。心里暗暗想了句“不是吧”……
“吓死我了！”一出了体育楼，光线瞬间充足了很多，人的心情似乎也明朗些。
“还好你刚刚锁门了……”在中也松了一口气。
“看吧，你别再老是说我是小朋友小朋友了，我也是很谨慎的。”
“还开玩笑，不知道他在外面有没有听到些什么，他刚刚说他开了好一会儿门。”
“不会吧？应该没事吧？”
“我也不知道。”
“……”允浩皱着眉，想起了在中跟他说的想要在这里转正的事情，他怕要是信差多嘴，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在中。
“你也别想太多了，”在中看到允浩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拍了拍允浩的肩膀，“快去吃饭吧，晚自习迟到要被记名了。”
“嗯……拜拜。”允浩像个小孩一样，弄出童音来。
“明天见了，我先回去办公室收拾一下。”
“嗯，明天见。”
……
晚自习的时候，信差硬是和允浩的同桌换了位置，两人一直在角落里小声地说话。
“喂，郑允浩。”
“嗯？怎么过来了？”
“啧，你在想什么啊？我都过来十几分钟了。”
“哦……这样啊……”
“你最近怎么老是分神啊？上课这样，晚自习也这样。”
“是吗？没、没觉得啊。”
“啊，对了，”信差借机说起那表白的女生的事情，“到底怎样啊，人家都给你送了三封信了。”
“没怎样啊，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啊，就是送三十封也不会有结果。”
“啧啧，看你说的，人你又没见过。”
“不喜欢见了浪费时间。”
“不见怎么知道喜不喜欢？”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怎样？”
“怎么能怂恿高三的学生谈恋爱呢？”
“你现在没谈恋爱？”
“……”
“你犹豫了！你犹豫了！郑允浩你犹豫了！”
“我没有！”
“你是在谈恋爱了所以才拒绝人家的吧？”
“我真没。”说完之后，允浩傻傻地想，在中啊，对不起了，我就撒这一次谎，我爱你你是知道的……
“郑允浩……你该不会是……”


— T B C —
不见了的楼都补回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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