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吻》
你看高山在吻着碧空,
波浪也互相拥抱,
谁曾见花儿彼此不容,
姐妹把弟兄轻蔑?
阳光紧紧地拥抱大地,
月光在吻着海波,
但这些亲吻又有何益?
要是你不肯吻我
——雪莱
雪,无声的落下,天地仿佛只剩下了白……
“总悟,你确定要这么做?”土方坐在车里,呼出的烟圈盘旋在空气中,缭绕出一个优美的弧度。
“恩……”总悟望向车窗外,红瞳婆娑在玻璃上,恍若碾碎了的嫣红豆蔻。
烟灰掉落,纤尘舞动,伴随着一明一灭的星点火光,如塞外炊烟,缕缕袅娜。
土方从口袋里摸出两张牌,苦笑浮上眉梢嘴角,“所以我说到底是谁发明了这么无聊的游戏?”
语落,车子发动,在深沉厚实的雪地上撵出两道绵长的痕迹,一直延伸,再延伸……
雪,越下越大,吞噬了万物一般;只是,依旧无声。
万事屋的门铃声响起,新八走到玄关处,拉开了门,寒风裹挟着雪花肆虐般地卷进了屋子,他浑身打了个激灵,抬眼间,三道黑影挡住了他面前的光线。
“近藤先生,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的车在经过这里时抛锚了,有人会过来修理,但修好估计要一段时间,外面太冷,我们可以在这里待一会吗?”近藤笑着。
新八还未开口,银桑便走了上来,嬉笑道:“当然可以,万事屋24小时营业,按小时收费哦,税金小偷们。”
土方咬牙,青筋在额角跳跃,“我就知道……”
如是,三人拍掉覆盖在身上的雪花,脱了鞋,走进了打着暖气的屋子。
神乐歪着头,倏然间便与总悟的视线交汇在一起,接着四道光束如电光火石般在空气中飞溅。
土方在暖炉旁坐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却连带着两张牌一起掉落在地上,银桑的视线正好飘到那里,他伸手捡起那两张牌,调笑道:“呦,多串君,深藏不露啊,牌都随身带了……”
土方没有答话,只是抽出一根烟点燃,眼神交织着迷离与诡异。
总悟侧过头,看着被银桑随手扔在桌上的两张牌,思绪如窗外的雪花般飘摇游弋。
这时,神乐在暖炉前坐下,手里拿着一盒醋昆布,声音略显委屈,“银酱,这是最后一盒醋昆布了阿鲁,你帮我出去买些回来吧……”
“哈?你这丫头想让我出去当冻死鬼吗?你就忍忍吧,不吃又不会死。”
话语钻入总悟的耳朵,一瞬间,珍珠般的光芒在他的眼底涌起;他一个跨步走到神乐跟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走了神乐手上的醋昆布。
还未等神乐反应过来,总悟已经拆开了包装,将那仅剩的一片醋昆布塞进了嘴里,但入嘴的只有一半,还有一半留在外面。
神乐如同一头被踩了尾巴的豹子,直接炸毛了,只见她一个飞腿将总悟踹翻在地,然后扑了过去。
她揪起总悟的白色围领吼道:“你个混蛋太无耻了阿鲁,居然抢LADY的食物……”
话毕,她伸出手欲抢夺总悟嘴上的醋昆布,总悟迅速抓住她的手腕,两人力道相当,神乐脱离不了他的钳制,也触碰不到醋昆布,只能拼力僵持着,手背因为施力凸出了玲珑的骨节。
陡然间,总悟将脸凑近神乐,醋昆布擦过神乐的脸颊,她微微抬眼,正好迎上总悟凝视而来的目光,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沼泽一般,让她无可逃避地置身其中,莫名地沦陷下去。
紧接着,她看到总悟的嘴角噙了一抹诡异而放肆的笑,那个笑容仿佛撑破了空间内所有的尘埃粒子,使周围的气温蓦地上升,同时也点燃了神乐心头的怒火。
她目色微微一凛,突然张开嘴咬住了醋昆布的另一头,正想回扯,哪知总悟不退反进,启唇向前咬去,一直到……
两唇相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