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ure Eleven
越渴望见面然后发现,
中间隔着那十年。
我想见的笑脸,
只有怀念。
不如,
不见。
“哈哈哈!我那样说了吗?”我借着醉意大声地说话,完全不顾旁人的目光。明明还有半分清醒,却故意装作烂醉如泥。
“小珉,你站好一些。”扶着我的在中在耳边劝谕,说话时吐出的气很醉人,耳际痒痒的。如果没记错,他也喝不不少。只是他的酒量和我的相比,简直是相去甚远。
“我很傻对吧?说出那样的话。”我噘起嘴,想顺势坐在地上。
“不是,一点也不傻。”在中的样子很认真。为了让我不至于睡在大街上,他把我拉到身后,背起不安分地挣扎的我。
“我很重!”感到些抱歉,我想下来自己走。
“知道就好,别再说话了。”见在中好像有些生气,我也不敢再说话。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鼻尖能触碰到他黑色的发丝。他身上有特别的香草味,连浓烈的酒都不能将其盖过。
我沉浸在这样的味道里,陶醉不已,小小的幸福感涌上心头。
我追寻已久的东西,就只是这些。只要安安静静地偎在他身旁,伴着他的味道还有体温。
大概以为我睡觉了,在中轻轻叹气说:“小珉,何必这样?”
听到这话,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在中哥,答案我也不知道。
好不容易回到我公寓的门前,我挣扎着要下来开门。不知酒精作祟为何这么迟缓,打开门那一刻我才感到剧烈的头痛。
“小心!”
在我觉得突然天旋地转的时候,在中拉住我的手,在手腕的位置。我们都有片刻的失神,双双倒在玄关的地板上。落地时我没有感到多大的疼痛,因为在中被我压着。
我撑着他的胸膛,看见我的手腕被紧紧地握住,自嘲地笑了起来,回到之前一直在唠叨的话题。
“如果你走,我就死。我真的这样说!哈哈哈!我以前真的是这么想的。我是不是很傻?”说完就这样趴在他身上哭了起来,像个孩子,一点形象都没有。
“好了,别哭了。”在中摸了摸我的头,温柔地说。
听到他的话,我哭得更厉害,根本没办法控制。仿佛过去这些年的泪水都要倾注在今晚,在他的身上。
在中松开握住我手腕的手,双手将我撑了起来,让哭得稀里哗啦的我和他对视。
“我现在很丑是吗?”很自然地说出这女孩子气的话,以后必定会后悔。
“不,还是很好看。”嘴角微微上扬,在中吻着我脸上的泪水。“别哭了,我会心痛。”
游移在我脸上的在中的唇,犹豫片刻后吻上我的唇,我本能地想要回应他。但对方的动作突然停止,推开了一脸迷茫的我。
“抱歉。”在中背着我说,他的话让我受伤。“我明天再来看你吧。”
在中正要推门离开,我猛地站起来从后地抱住他。
“不要走。”我加大了抱他的力度,还怕他会挣脱离开。
“小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大概以为我还在酒醉的状态。
“我不管,总之我不想你走。”不亲口说出来,也不知道感觉会这么真实。
在中不再说话,就这样被我抱着,也放弃了挣扎。
气氛突然僵住了,只剩下彼此呼吸的声音。
过了好久,在中才平静地说:
“如果你醒着,我会很感动。”
手突然无力地松开,我摇着头坐在地上,欲哭无泪。
现在我只是借着醉意,才有勇气说出真心话。清醒着的我,根本就是一个懦夫。
在中皱着眉俯下身,拇指在我脸上摩挲。“以前的事都忘了吧,我们婚礼上见。”
“如果说,我一直都没有忘记,而且永远都无法忘记呢?”在中正要关门的时候,我对着他的背影说。语气里没有喝醉的痕迹。
没有回头,在中就这样关上门,走了。
真的,结束了……
绝望地在地板上坐了好久,突然屋内亮起了灯,我下意识往开关的地方望去。
“对不起,我只是想问……关于旅行的事。”安妮的脸,像浸在泪水里,很让人心疼。
她全看到了,这对她是怎样的伤害?我僵在原地无法作任何解释,因为那全是事实。
“呃,我们还是下次再讨论好了!”哽咽地说完,安妮掩着嘴跑了出去。
对不起。
我在心底说了一千次一万次,还是没办法说出口。
现在,我连让安妮幸福的资格都失去了。或许,我从来就不曾让她幸福,一切只是假象。不是真心爱着的人,有什么资格说让别人幸福。一直一直,我错得厉害。她貌似幸福的笑容里,其实藏着许多悲哀。为什么直到现在我才懂得?
蜷缩在墙角,仍是觉得没有容身之处,从开始到现在,这点倒是没有改变。
门铃不停地在响,把我从梦中唤醒。
原本以为近期都不会有人来,我拖着沉重得身体走向门口。
打开门,就是安妮阳光的笑脸,我愣住。
“吃饭了吗?”
我机械地摇头。
“我做了些泡菜,家里的泡菜都吃完了吧?”安妮举起手上的购物袋说着,走进我的厨房。“我就知道你的冰箱里没有存货了,所以我帮你买了不少东西呢。”
我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她,缓缓开口。
“安妮……”
“想吃什么呢?要快的话,就只能吃泡菜炒饭了。”安妮挽起袖子说。“珉一直都很喜欢吃的是吗?”
“安妮,我……”
“还是说,你想吃伴饭?这也难不到我。”安妮故作轻松地转过身背对着我,我看见她的身子明显在颤抖。
“安妮……”安慰的话全部堵塞在喉咙。
“想要说分手吗?”安妮的声音很平静。“一定,要这样吗?”
“对不起。”除了这个,我什么都说不出口。
“我不是要听这些!”安妮转过来,抓着我的手臂说。她又哭了,因为我这个恶劣的人。
“我可以什么都不计较,我们如期举办婚礼。好不好?”安妮哀求道。
“对不起。”我别过脸去,不敢看她伤心的样子。
“是因为他,是因为金在中!是不是?”
“……”不置可否,这其中虽然有在中的原因,但却不是最主要的。
“我就知道是这样。”安妮摇着头说。
“安妮,这和在中无关。这是我们两个人的问题。”我拉住她,试图让她明白。
“你还在维护他,难道我就那么不重要吗?”安妮甩开我的手,激动地说。
“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安妮边说边向后退,“如果我死,也没关系吧?”
听到她的话,我尚未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就看见她拿起厨架上的刀向手腕划去。
“安妮!”
屋子里顿时只剩下我的声音,我冲过去抱住她,按住她出血的手腕。
在我怀里的她竟然笑了,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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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理想型是什么?”
“嗯……首先要很会做料理,早餐午餐晚餐不停地做。”
“……”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