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你还记得你在机场第一次和我说话么。其实第一班飞机上我就坐在你后面。你就这样轻轻地从我身边擦过,坐到许飞的边上。
你没有说话,气质温暖,即使你刻意隐藏着。我看的到从你眼里散出的光芒,如阳光一般灼人,兀由的让我忘记了呼吸。
我刻意的好几次假借去洗手间从你身边走过,我看到你脸色蜡白如纸,一直闭目养神,却从不曾注意到我的刻意,安静庸懒的如猫般睡去。却也恰好可让我不必遮掩的注视你。
你睡着的时候眉结微皱,姥姥和我说过,只有隐忍的人在睡着时皱着眉头。你是怎样的女子,这般吸引了我。
我有冲动想和许飞换位子,却怕过于明白的吓着你。只能来来回回以求让你在我的视线里多出现一会。哪怕换来那么多奇怪的注视的目光,我都不在乎。
你睡的这么沉,不曾注意过外界的一切,如同孩子般的容颜。
飞机这么快就到了,我从未如此痛恨过科技的迅速。我痛恨莱特兄弟让如此长的路程只耗去了几个小时。如果在汉朝,这样的路程可以行上两个月。这让我嫉妒的有些冒火。
你还在睡着,飞机已经着陆了。我想叫醒你,却不知用什么理由。正踌躇着却被空姐抢了先。
你困顿的睁开眼睛,我害怕的落荒而逃。我怎么这么懦弱,竟不敢让你发现我。
到了机场你竟主动的向我询问,我欣喜的几乎语无伦次。我却没有注意,直到看到你消失在视野,直到有人告诉坏笑地我说,党宁,你笑的真灿烂,真花痴。
我问你你去哪,你没有回答便离开了。
可让我兴奋的是,你的话语间透露着你似乎也要去拉萨。或许,我又拥有了一次不停来回洗手间的机会了。
再次坐上飞机的时候,你的位子依旧该在许飞的边上。
我早早的便看到了你,庆幸这次比你晚上飞机。我央求许飞和我调换位子,她似乎略有些不情愿,却还是答应了。我走到你身边故做惊喜的假装才认出你。惊是假,喜却是真。
我想这一回,就算真的要上洗手间,我也不舍得去了。
这次你没有上了飞机便睡,让我偷偷雀跃了一把,我还天真的以为,或许你对我,也有好感。
我寻找着话题,你只是简单的应答着,神情庸懒却透着优雅。过了一会你又沉沉睡去,我有些失望,却又不忍吵醒你。
这样也好,就让我这样看着你,永远不要到达。
飞机很快临近了西藏,下面便是雪山,机厢内开始骚动,你也醒了过来。
我看到你刹时的震惊。确实,这样绝美的仙境任谁也会欢喜。就如同我第一次看到你。
我的视线迟迟不愿从你身上移开,你的表情带点凄美,我终于忍不住打破这份宁静。我说美的让人窒息,说的是你,我却看着那雪山。
你却一直不再说话,你在逃避什么,是我让你讨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