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座灰色的楼,外面看很不起眼,楼像是没盖好,楼梯在外面就可以看到。楼房左侧有一片空地,原先长着荒草,新近建了一座墓,土被新翻起,墓前立着块墓碑。
我拎着一个暖水瓶要到楼上的热水房接开水。
进入一间房,里面的装修富丽堂皇,与楼的外表有天壤之别。地面铺着很厚的深红色地毯。房间的窗子是落地的,几乎整面墙都是窗户,水波纹的淡蓝色工艺玻璃像夜空一样闪着温润的星光。
陈恭鹏、杜马、燕双鹰正站在窗前,听见我进来都转过身来看着我。
我好像是来接头的,但没想到除了燕双鹰还有其他两个人也在。于是我说是来提水,走错了地方。这时杜马提议玩扔皮球。
先是燕双鹰给我扔,但皮球总是到不了我跟前,我怎么也接不到。我急得跳着脚说他用力不够,然后就使劲把球向他扔过去,这中间燕双鹰用他那半人半鬼的速度改变了球的方向和力度,结果那个球带着巨大的冲力把杜马带着飞起,撞碎窗户掉出楼外。在“砰”——“哗”——“啊”——“啪嚓”——这一连串惊心动魄的声响过后,外面终于安静了(拟音师:现在干什么工作都不容易啊!)。燕双鹰一脸无辜状地表示:“看我说的没错吧,不能太用劲。”
看到那么华丽的玻璃碎了我就放声大哭了起来,说:“燕双鹰故意欺负人,这么贵的玻璃不是我弄坏的。”(燕双鹰一脸黑线、一头冷汗:我们陈社长不差钱好吧?当然,我来了他很快就会差钱了,但是咱能别这样没形象地哭一块玻璃好吗?)
陈恭鹏脸上抽搐着,如果能说话,一定是咆哮体:“我的玻璃啊!!!!!!!”当然,实际情况是没人敢在燕双鹰跟前胡哼哼。尽管大家对事情的真相都心知肚明,但都觉得还是心照不宣的好。
这时杜马像加菲猫一样抱着皮球又从窗户破洞处灵巧地爬回来了,手里还多了一把狙击枪。
看见燕双鹰要问狙击枪的事,陈恭鹏觉得压力很大,听见我哭,就赶忙带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没事没事,玻璃碎了重新换一块就行了。” (杜马很郁闷:为什么我刚才会提议玩扔皮球?为什么大家会关心玻璃胜过关心我?)
燕双鹰冷笑着对杜马说:“杜老总真是好身手,掉出楼外还能捡到一把枪。”杜马一脸狼狈地看了眼陈恭鹏说:“咳,咳……不知是哪个兄弟在装修楼面时把枪忘在楼外面了。”(陈恭鹏&杜马:和燕双鹰在一起压力真的好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