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出口的
你想起年少无知的时候两个少年的时光,它荒芜却不漫长,包含了青春年少里或疯癫或安稳的浮沉种种。你看见街角已经拆了一半的篮球场,新一批的东京少年疯着欢着拿着无毒喷漆给拆掉的墙面堵上几抹或看得入眼或不能入眼的色彩。你笑笑,好像一切都是这样。只不过新的取代了旧的,旧的已经淹没在了浩瀚的时光大洋里默默流浪自此销声匿迹再也不会有任何难得的惶恐不安的未知性摆在青春的关卡。
你想你是从来都不怎么讨厌那个小鬼的,虽然他总是责备你多管闲事太过麻烦,遇到点小事哪怕钻进犄角旮旯里只要和他有关你会自作多情地成为他的老妈子去应付。你爱和他比身高,然后摸摸他不知道用什么牌子的洗发水缔造出的柔软触觉的发丝哈哈开着玩笑说着越前啊我长高的速度好像比你快啊这样的蠢话。下一秒就是那小鬼不屑一顾的回嘴说你老了。
你看着他斜眼漠视你的态度觉得好笑,虽然南次郎大叔次次和你相见总是哀叹最近牛奶费开销又大了。你挠挠后脑勺说小孩子长身体嘛,却被这个猥琐至极H书刊当精神食粮笑话的怪叔叔鄙视几眼说你不也是小孩子。然后时光就在这些无趣的对话中慢慢流过扯到最后无人知晓那些该隐瞒的幼稚想法究竟是谁的错。
你国中二年级的时候他一年级,你国中三年级准备大考的时候他只有二年级。可是他升上了国中三年级一样体验你上一年洞穿到崩溃的高压生活三点一线你却已经高一了。是不是说你们之间的时间总是叉开来,一次错过又一个两年过去。
人生最多可以容纳几十个两年,但是那些两年堆积起来却慢慢地发现,生活并不是意料之中的简单。时间永远都是拴在人胸口的负荷,在自己没有注意到的时候缓缓地棱角被磨平一切都开始液化,可惜没有人注意过这是一件多么可怕和可悲的事情。或者说就算注意了也只是一种伤春悲秋的说法,光有哀叹和自命不凡又有何用,最后还是要慢慢奔向未来奔向老去的年华。
可是没有人忘记或者说,一开始就没有人记得这个世界浮华层层所有往事只是浮光掠影,没有注意的时候一切就已经悄然而至,雾里看花的时候一切已经消失殆尽。年少的人无法深刻懂得一寸光阴一寸金的含义和无奈,年长的人就算想珍惜也已经时间不多了。某年学校集体期末测试,如果成绩无法达到良等第社团活动也得收到牵连,这可苦了一直在课上狼吞虎咽的你和两耳不闻窗外事英语好到爆其它科目差得令人大跌眼镜的小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