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不多...”牟莎莎正为这和她人一样古怪的名字新奇,蝶不多身后那男子蓦然开口,
声音却出乎意料的磁性悦耳:“我叫多不蝶!”牟莎莎尚未来得及反映,蝶不多已迅速
转身向多不蝶扑去,抬手便左右开弓乱打,尖利的指爪经过之处衣服固然是更加破烂不堪,
皮肉也是愈加鲜血淋淋。牟莎莎对这一变故又惊又惧,却不知为了甚么。只听蝶不多尖
声骂道:“你竟敢...你竟然随便跟着小丫头说话!便是看她比我年轻美貌就迫不及待的
自报家门!这么眼巴巴的告诉她你的名字,生怕她不知道你叫甚么!你还要告诉她你的生
辰八字家乡地址罢!...”一边骂,下手丝毫不容情。多不蝶却不抵抗不还手,只是略略
躲避,口中不住求饶:“蝶呀,在我心里你最是年轻美貌,别人千万个加起来也及不上你
一根手指头...哎唷,哎唷...真的...”他越求情,蝶不多越是生气:“你便是故意要
跟我做对!以为我不知道么,你只是千方百计想那臭丫头多听两句你声音!...”牟莎莎
没有在意蝶不多已经开始叫她“臭丫头”,却只觉那多不蝶的声音实在很是好听,即便是
求饶也百般动听,甚至连“哎唷”也让人想多听几声。蝶不多一瞟,见牟莎莎若有所思的
样子,更是勃然大怒:“臭丫头!这样看着他干么!不许你这般火辣辣的看着他!”牟莎
莎奇道:“我几时火辣辣的看着他了...”她这才反映过来,蝶不多这般抓打多不蝶,原来
只是因为多不蝶对自己说了名字,她便如此大掀醋坛子。蝶不多火气十足:“还敢顶嘴!
臭丫头,这般不要脸!直是瞪着眼看着别人丈夫,竖起耳朵听别人丈夫说话!喜欢男人,
自己去找个汉子天天看天天听啊!”牟莎莎涵养再好也是经不住了,俏脸一板,
冷道:“丫头?哼,好罢,我敬你年长是老前辈,处处对你隐忍,却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我并未得罪你,你这般辱我损我,倒要请老前辈你给个说法!”她刻意将“老”字拖得
又重又长。蝶不多果然气上加气,眼见头顶都能冒出烟来,她吼道:“你敢说我老!”
便要朝牟莎莎扑过去,哪知身后被多不蝶一把抱住。她不怒反静,道:“干什么,你这
样拖住我,是定要帮她么?”多不蝶不敢用强,立即缩手,讪讪道:“蝶,不是,
是,...哎,你还不知道我得心么?我除了你心里哪还容的下别人。你这样迁怒旁人,叫朋
友们知道,定要...定要取笑我俩。”蝶不多一甩手,道:“什么是不是的!我可不管别
人取笑不取笑!谁敢取笑我们!你说心里容不下别人,那好罢,你现在去把这臭丫头的脸
给我刮花,证明你不希罕她的美貌!”牟莎莎气极,心想世上竟有这等蛮横不讲理的女人,
她倒是要看看他们真的敢胡乱对自己动粗。哪知多不蝶稍一迟疑,居然真的朝自己走来。
原来,多不蝶心想:要是此番自己不在这姑娘脸上留点记号,蝶出手说不定要取了她性命。
不如自己来划轻些,不伤到她真皮,也容易复原。这般打算,便真的走过去。牟莎莎心里
极为紧张,一步步后退,道:“我与你们无怨无仇,你们怎的胡乱伤人...”蝶不多
道:“现在求饶么?晚了!”退到房前,再无路可走,眼见多不蝶已经逼近,牟莎莎又
气又怕,不知自己怎地如此倒霉,遇上这样奇怪又武功高强的坏人,事到如此也只得拼
上一拼了。她双手掌一错,正要迎战。蝶不多哼了一声,道:“怎地,还想抵抗么?”
未见她如何手动,牟莎莎只觉肩头一麻,已动弹不得了。多不蝶伸指划来,牟莎莎全
身打了个冷战,满心气苦,无奈既开不了口也无法躲避,只得闭上眼睛,两行泪珠却从
颊边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