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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空间]老公,可不可以低调点,上床的时候我任你处置。(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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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几个月看到过,。。。。没想到又顶首页了。。。。


1楼2012-09-25 08:42回复
      我有点累了,懒得争辩。脑中都是小丽乌黑的毛发,以及她背后幽黄的灯光,像一出京戏,在我的人生中拉开了短暂的帷幕。
      相亲完了我就没再联系过小张,我妈不断催我,“多好的姑娘啊!你也上上心,别整天下了班就窝家里打游戏!我跟你爸这么大年纪了,就差你这么个心事儿没办完了。”
      我一分神,空血的蛮王忘了开大,死在乱刀之下。
      “知道了知道了,催催催,媳妇儿迷!”
      媳妇儿迷是我小时候我爸常拿来笑话我的。那时候家里来了客人,就有人喜欢逗我,“你将来娶了媳妇儿,是跟你媳妇儿过,还是跟你爸妈过啊!”
      我说,“跟媳妇儿过啊!”
      他们就一起笑话我,“媳妇儿迷啊媳妇儿迷!”
      这个笑话一直到我长大了也没理解,这些长辈结婚后不也是和媳妇儿过的吗?也没见谁带着自己老爹老娘一起过的啊,怎么着就我自己是媳妇儿迷了?
      我给小张发短信,“等你有时间,一起看个电影吧!”然后继续带兵线,拆塔时,手机响了,对面过来两个英雄,我扭头就跑,躲进草丛,回了城,身上的钱刚好出一把红叉。
      “你是谁啊?”
      我啪啪回过去,“小祥。”然后拖着我饥渴难耐的大刀,传送去了没人防守的下路。带过去兵线,拆了塔,又绕过去,打了龙,手机才姗姗来迟的响了起来。
      “呵呵,这个周六下午吧!”
      “好。”
      那次之后,我就养成了攒钱的好习惯。我爸见了,夸奖道,“媳妇儿迷学会存钱了啊,还没上班就寻思着娶媳妇呐!”
      我嘿嘿讪笑,心里磕了一万个头。对不起爸爸,我悉心攒钱是为了护失足的。我不是媳妇儿迷。
      再去那地方,从一开始的陌生感,夹杂着隐约的恐怖感,竟然有了一种亲切的感觉。
      我问吧台,“小丽在不?”
      吧台冷冷道,“这里只售公共浴场套票。”
      上次是同学交的钱,我也不清楚是怎么个环节,匆匆交了个通票钱,潦草的冲了个澡,便上了三楼。
      门童唱,“三楼贵宾一位——”
      立马有个勤快的服务生跑过来,年纪和我约莫大,热情道,“先生有指定没?”
      我觉得三楼和一楼这么一对比,的确有天上和人间的区别。
      “小丽,比我大几岁那个。”我比划道。
      服务生做了难,“先生,咱们这儿叫小丽的有好几个呢,而且好像都在上钟,您知道她的牌号吗?”
      我茫然的摇了摇头。
      “那要不您先到房间等着,一会儿小丽下了钟,我让她去找您。”
      “也行。”
      “不过您进了房间就要开始算钟了,45分钟到了您就得出来了,要不您换个试试?”
      “不了,我就等等吧,你尽快。”
      “好好!先生里边儿请。”
      是和上次有些方位不同的房间,装饰布置都一样,灯光有久违的熟悉感。
      我记得小丽的话,不敢乱往床上躺,就在那儿直挺挺的站着,腿酸了就溜达溜达。冷气还是很低,好像故意要把人冻跑似的,我找了找,却没有遥控器。
      过了会儿有人敲门,进来个女的,我看她,她也看我。
      “可以吗?”她问我。
      “不可以。”我回道。
      她讪笑一下,转身过去的时候变成了厌恶的神情,带上了门。
      又过了一会儿,又进来个女的,问,“可以吗?”
      我问她,“你叫什么呀?”
      “小丽啊!”
      “此小丽非彼小丽。”
      “什么?”
      “对不起,我在等人。”
      “什么玩意儿,切。”
      墙上有块老旧的表,我心想该不会是暗喻老表子的意思吧?又琢磨了会儿,觉得店长没这么内涵。突然发现,我的时间好像不多了。
      一股巨大的失落感扑面而来,席卷着包裹着我,像是从梦里无限的坠落,被抽干了力气。
      我蹲下来,难过的想掉泪。
      二百块,我攒了他妈两个多礼拜。抽他妈红梅,喝他妈白开水。就这么在这憋屈的小屋里,傻了吧唧的站没了。
    


    3楼2012-09-25 0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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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0-13 22:3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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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死吗?会死吗?
        两点四十五,小丽提着一塑料袋东西,同样东张西望的向我走来。原来我一下子就可以认出她来,在没有昏暗的灯光下,在烈日炎炎下。
        她穿的很素净,阳光下看起来和普通女生没什么区别。
        谁也不知道我现在正在和失足约会。
        要是被人知道了,我这辈子就完了。
        那些护过无数失足的人会跳出来,大义凛然的指责我,说我破坏社会道德,说我影响构建和谐特色社会主义,说我第73条,说我丧心病狂。
        我突然有些害怕了。
        小丽看见我,走过来道,“你买东西干嘛呀,我带了些吃的了。”
        我扬了扬那包小小的肯德基,“走吧,快开场了。”然后心虚的很,生怕碰见熟人,好像全世界都知道小丽是失足似的。
        进场的路很短,可是却觉得一直被别人指指点点。
        小丽不说话,与我不近不远的走着,她好像能察觉到我的心思。
        于是她不闻不问。
        我觉得小丽这一点挺好的。
        看了一场奇怪的电影,人也寥寥无几。
        期间小丽起身去洗手间,我问她,“需要陪你么?”她笑笑,“我去去就回,你乖乖等我啊,不要乱跑。”像是在哄小孩子。
        后来我一直想牵小丽的手,离我很近的扶手旁。
        可是我很没种,努力了几次,都不了了之。
        我们明明连那种事都做过了,为什么连只手都不敢牵?
        我刚要发狠,举起的手又僵在了半空。我好像听到背后有无数的人在指指点点,说三道四,交头接耳,冷嘲热讽。
        我终是没敢牵她。
        散场后,转出门外,进到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我们带来的零食基本没怎么吃,而天也将要暗了。
        “去吃点东西吧?”我说,“那边的成都小吃的盖饭很好吃的。”
        小丽犹豫了一下,我突然意识到天一黑,她就要上班了。
        一股厌恶感油然而生。
        可是我又想她答应我。
        小丽说,“不去外面吃了吧,又脏又贵。”
        “不贵啊。”我盘算着两张半价票买完,又买了点鸡翅,剩下的十几块钱还是够我们俩吃一顿盖饭的。
        “总是不干净嘛。去我那儿吧,我给你做饭吃。”
        “你会做饭?”
      


      5楼2012-09-25 0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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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丽平时长得还算可以,但就在这个时候会显得特别好看。
          又或者是躺在那里,不做作的叫床时,微闭的双眼,盖着淡淡的眼帘。
          也是好看的不行汉子,给人当媳妇儿生娃娃呀!”
          我突然又不高兴了。
          见我不说话,她有点慌,想劝我开心,又不知从哪儿说起,冒冒失失道,“哎呀,我会一直记着你啦。”
          我还是不想说话。
          她放下苹果,小跑过去擦了擦手,又快速跑回来,小拖鞋啪嗒啪嗒的。
          她跳上床来,从后面把我揽住。
          “好弟弟,你别这样儿成吗?你那驴脸一掉地上,姐心里没底儿。”
          “家里知道你做什么吗?”
          “我有病呀!怎么可能让家里知道!我们村里几个约好了一起出来打工的。”
          “都是做这个的?”
          “是呀。”
          “你们村挺与时俱进的。”
          “什么啊,一开始都是在工厂和私企,可是难啊,大家辛辛苦苦工作一个月,最后赚的工资勉强够自己生活,这哪里够呀。”
          “然后呢?”
          “然后我们换了很多工作啊,去超市啊,商场啊都做过事,可是都差不多啊,辛苦的要死,赚的钱还是那么一丁点儿。”
          “然后呢?”
          “后来有人牵线,我们就去卡拉ok做陪侍啊。”
          “坐台?”
          “哪儿啊,也常有客人要求出台的,一般都是老板的熟人,不去不行。”
          “毕竟出的少啊。”
          “可是喝酒厉害啊!我又不会唱歌,又不会玩色子,在那里不是被揩油就是被灌酒。”
          “所以后来就做这个了?”
          “是啊,一开始都很抵触啊,谁没个脸皮良心。可是入了行才发现,其实这地方比外面干净多了。”
          “你还挺幽默。”
          “是真的啊!这里有硬性规定,每个客人必须戴T,而且不能有任何体液接触,老板明令男服务生一律不许跟我们越界,管的超严的!而且每三个月还组织集体查体,提成也不错!”
          “那……你跟多少人做过?”
          “啊?这个……”她掐着指头算,“大概一天三四个的,一年也就千把个吧。”
          “做了多久了?”
          “快一年了呀。”
          “快一千了?”
          “哎呀我又不是收藏家,哪记得那么清楚呀,大差不差吧。”她装作没好气的样子,“问这个干嘛?”
          我若有所思,“那么多次,可是觉得还是蛮紧的……”
          她楞一下,扑哧又笑了。
          又到了国考时节,小张报了名,天天往大学里跑,找图书室上自习。
          我到了单位,沏上茶,
          给她发短信,“近期有空的话就找我啊。”
          临近下班时,她回,“好啊,如果考上了,你要请假带我去凤凰玩。”
          “凤凰?”
          “是啊,很有名的,景色很美。”
          “去过再去不就没意思了嘛。”
          “要你管。”
        


        9楼2012-09-25 0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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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莫半个小时后,小张和一个高个子男生并排从楼里出了来。
            他们说说笑笑,经过我的身边,并未发现目瞪口呆的我。
            所以说人一定要长得突兀,哪怕丑一点,也得要你的女朋友和别的男人一起走路时可以一眼发现你的存在。
            “小张。”我轻声唤她,她并未听见,依旧在那个有说有笑的世界里。
            上个自习而已,有那么开心吗?
            “小张!”我提高声音,觉得有些难堪。
            她一惊,回头看我,“呀,你怎么来啦?”
            那男的对我点头微笑。
            “今天下班早,特意来接你。”
            “这么好啊?”小张落落大方的介绍,“这是我学长,也准备考试呢;这是我朋友,小祥。”
            学长对我点点头,一副女方家长的样子,高深莫测的表情,看不出对我是满意还是嘲讽,脸上是播音员般的笑容,“来接小张啊,好,好,那我先走了啊!”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对着小张,说完后又对我点了一下头,便扬长而去了。
            我和小张站在原地,僵持了几秒。
            学长的背影混进来往的学生中,继而不见。我觉得他像成功偷吃了炊饼的西门庆,留下我和金莲在这里面面相觑。
            “今天犯哪门子邪劲儿啊,想起来接我了呀。”小张盈盈笑道,丝毫不为炊饼之事耿耿于怀。
            “想你了嘛。”
            “那陪我走走吧,学了一上午,脖子都酸了。”
            “那个学长也考公务员啊?”
            “是啊,志在必得呢。”
            “他家里是干什么的啊?”
            “你管人家呢!”小张不悦,像护犊子的母鸡。
            “先去吃饭吧。”
            “好啊。”
            “去哪儿?”
            “你说啊。”
            “我想吃成都小吃。”
            “那多脏啊!再说拆了多少年了都。”
            “你也吃过啊?”
            “怎么没吃过?”
            “上学那会儿?”
            “是啊。”
            我就不再问了。
            在我的印象里,成都小吃是我们那一代情窦初开的穷逼,能带女朋友吃得起的最好的地方了。
            出校门不远便是站台,这时人不多,我本想和小张坐公交车的,她张手拦下一辆出租。
            “去湖边那个旋转餐厅。”小张好像女皇,居高临下的指挥师傅,优越感十足。
            她从包里拽出两条耳机,塞给我一支,是个清凉的女声,唱着幼稚园的儿歌。
            “范晓萱?”
            “什么啊,陈绮贞,真是的!”小张很不高兴,好像我间接侮辱了她的人格一样。
            过市中心时塞车,儿歌让我昏昏欲睡。
            惊蛰后的春光总让人有游园惊梦的错觉,半睡半醒间,不时想起小丽。
            小丽一直素面朝天,跟街邻关系都很好,没人知道她是做那个的。
            “小弟你来时在路口小卖部拿个西瓜来啊,钱我给过了,让他冰上了。”
            那光着膀子的老头,胸前两陀咪咪松软的耷拉着,象征着往日的雄风日薄西山。
            他很和蔼,笑眯眯的,不住夸我,也夸小丽,好像把我们当成了恋人。
            我也高兴,又买了两罐冰镇可乐,一包红梅


          11楼2012-09-25 0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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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丽见我掂着可乐,埋怨道,“不要总是喝饮料啊,没营养。去洗洗手吃西瓜吧!”
              我就听话的把可乐放在一边。小丽见袋子里还有包烟,拿出来放一边,怕给潮了。
              见是软包红梅,便没说话,径自出了门去。
              “干嘛去啊你?”
              “忘了点儿东西,你先吃,我就回来。”
              我吃了两条边角,中间大的给她留下。小丽回来后又埋怨,“那么大我怎么吃呀,你帮姐吃了,姐喜欢吃小块的。”
              然后不动声色的扔了一包南京在桌子上。11块那种。
              “怎么又买烟去了?”
              小丽吃西瓜很小声,吐籽的时候也用手挡着,一粒一粒抿出来。
              “抽烟本来就不好,还抽那么破的——以后抽点好的,少抽点。”
              我这一抽,就是四年。
              吃过饭,小张要去逛街。我本来不想去,可是无意间想起那学长,便还是陪着去了。
              小张在我旁边走,时不时走到我前面去,在商场里小张惯用一种趾高气昂的神色,就像来了里面的小S。
            


            12楼2012-09-25 0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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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她陌生的脸,难以言喻的伤心。
                活着又无法选择,真是生不如死。
                我问小丽,“客人是不是都很变态啊?”
                “啊?”
                “就是——试图让你做一些匪夷所思的动作啊,招式啊什么的。”
                “哈哈,哪有。”
                “那是什么人啊?”
                “年轻人,中年人,很少有老年人。”
                “你怎么不说都是中国人?”
                “一年也会遇到个把老外的啊。”
                “很大吧?”
                “啊?还好啦。”
                “啊?不会有那——么大么?”我夸张的比划,逗得小丽合不拢嘴。
                “怎么可能啊,就是中等偏上吧。而且老外汗臭很厉害,又喜欢抹很浓的运动香水,不喜欢。”
                “不都是洗了澡的么。”
                “那种味道根深蒂固,好像都长到皮肤里去了。”
                “不过会很帅吧?金发碧眼的。”
                “金发碧眼倒是真的,不过都是些大胖子,骨架很大,要是瘦一点兴许不错。”
                “那你呢?是什么颜色?”
                “什么什么颜色?”
                我笑着指指她那里。
                “黑色的啊。你又不是没看过。”
                “没仔细看过。”
                小丽眼睛一转,柔声问,“你想看啊?”
                我郑重的点头。
                “叫姐啊。”
                “姐姐姐姐姐……”
                小丽随手脱下底裤,就像她择菜一样娴熟。
                她打开腿,我蹲下来,她突然有些害羞,用手挡住了。
                “还是不要玩了吧?”
                “又没有在玩。”
                “这样多不好意思呀。”
                “严肃点儿,我们这儿打劫呢。”
                “啊?”
                我趁势拉开她的手,她就顺从的撑在身后。阳光在她背后模糊了她的脸,小风扇嗡嗡的叫着,与窗外的蝉和声一片。气温与空气都凝固了般,静静落在小丽那个地方。
                她就像一幅油画,神圣凛然的摆在那里。
                “好了吧?胳膊都酸了。”小丽这么说,可是没等我同意,还是不敢动。
                “好啦。”我帮她拿底裤。
                “黑乎乎的,有什么好看的啊。”
                “不黑啊。”
                “去你的。”
                “真的,”我拿出专家学者的样子,仔细跟她分析道,“是褐色的,像一块天然的琥珀,被分割出很好看的形状。”
                “小祥嘴真甜。”
                “真的啦,我见过黑的,跟放了酱油的辣炒花蛤似的。”
                “真恶心你。”小丽笑道,“你哪儿见的啊?”
                “电视上啊。”
                “电视?”
                “就是网上,真是的,我对影片类的东西统称电视。”
                “这样呀。”小丽顿了顿,“那你喜欢不?”
                我和她对视几秒,笑的很开心,“喜欢!”
                小丽就爱怜的把我抱在怀里。
                小张躺床上玩手机,被子盖到肚子处,豪迈的露着胸,一点也不避讳我。
                女人好像一旦捅破最后一层防线,什么都变得无所顾忌起来。
                先前她去上厕所,门也不关。搪瓷被水呲的声音嘹亮的回荡在我家不大的房间里。
                我问她,“你谈过几个啊?”
                小张眼都不抬,继续拨弄她的手机,反问,“你呢?”
                “这么大点儿的地儿,我也不瞒你,五六个吧。你呢?”
                “两个。”
                “多久啊?”
                “你呢?”
                “我啊,不固定,最长的半年,短的个把月。”
                “嘁。”小张吐一个拟声词,“不专一,我一个两年,一个三年。”
                “那么久啊?”
                “高中一个,大学一个。”
                不知怎么的,失口问了句,“那你怀过孕没有啊?”
                “神经啊你!”小张不悦,“怎么可能啊!家里管得很严的!那都是纯洁的感情。”
              


              16楼2012-09-25 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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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看小张,也是陷在笑意中。
                  挑了靠江的吊脚楼客栈,窗外正好对着万名塔和那一带轻舟荡漾。
                  夜里小张的呼吸与江面轻轻波涛重叠在一起,刻住了那时的梦。
                  远处有苗女迎客的山歌,飘飘渺渺落在水云之间。
                  你看这暮色蔼蔼西风紧。
                  路过酒吧,我们便去落座。
                  有人抱着吉他唱罗大佑的恋曲八零,听得心里一阵潮湿。
                  春风秋雨多少海誓山盟都随风远去。
                  在路边买了一包白沙,吸了几根,把剩下的大半包都放在了桌上。
                  走时,小张看到,提醒我,“你的烟。”
                  我带着小张往外走,“不要了,搁那儿吧就。”
                  “多浪费啊。”
                  “哪儿会。”
                  小张就懒得再与我争辩。很多时候,她对我往往是报以不屑一顾的态度。甚至连吵架她都懒得跟我吵。毕竟我只是个职专生。
                  那时候小丽问我,“你呀,整天吸呀吸呀,多伤身体啊!”
                  “总会戒的啊!”
                  “鬼才信咧!”
                  “是真的!”我笑着瞥小丽,她素白的脸上没有一点皱纹,“比如,我当爹前。”
                  小丽陪着笑,笑的很假。
                  我以为她能感受到我在想什么,然后顺从得靠过来,低眉顺眼道,“我给你生个孩子啊!”
                  然后我就被鼓起了勇气,冲破了世俗的枷锁,斩钉截铁道,“好啊!”
                  从此我们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可她终归没有,只是离远了,对我憨憨的笑。
                  现在想来,那么懂我的小丽,当时笑得是多么惨绝人寰。
                  离开凤凰的前一晚,去江边放河灯。
                  小张提前写了个字条,团成团,顺势放在河灯里,慢慢的飘得远了。
                  “笔呢?”
                  “干嘛?”
                  “我也要写啊。”
                  小张从包包里翻出笔和纸给我。然后一脸落寞的寻找自己放得灯,河面的烛火映得她的脸红彤彤的。
                  我写下“身体健康”四个字,塞到灯边,小心的放走了。
                  “写了什么?”小张问我。
                  “身体健康。”
                  “嘁。”
                  我就嘿嘿的笑。小张继而懒得理我。
                  若是小丽,一定会咋咋呼呼,“怎么写这个呀,跟个老头似的!”
                  她一定是那种嫌弃的表情,夸张做作的,几秒钟后又一头扎进我怀里来,嬉皮笑脸的说对不起,若我坚持臭脸,她就会对我动手动脚。
                  小张蹲在那里,姿势仍然很优美。就好像连这个动作都受过高等教育一样。
                  久了,她强撑着站起来,跟我说,“不早了,回去睡吧。”
                  然后挽着我回了客栈,第二天一早便结束了凤凰行。
                  起秋风那天,小丽屋里十足的冷。
                  古人说饱暖思淫欲是对的,我在瑟瑟发抖中只盼着快点开饭。
                  “你玩儿会儿电脑呀,我去买菜。”小丽刚起来不久,睡眼惺忪的。
                  “这么冷,还出去干嘛,吃个泡面不就得了。”
                  “没有啦——再说哪能一直吃那个呀,你等等呀,一会儿就好。”
                  见她执意要出去,我也跟了出来。小丽催我,“你不用跟着来呀,我自己就可以。”
                  “别买菜了,出去吃吧。”
                  “哎呀,我来做就行。”
                  “我们还没一起吃过饭呢。”
                  小丽沉默一下,又道,“也行,不过你不许请客。”
                  “那我就不去了。”
                  “哎哎哎,你看你!”
                  我很认真的说,“我呢,钱不多,能吃得起啥就吃啥,你别争别抢,好吃你就多吃点儿,不好吃下回咱不吃这个了,成吗?”
                  小丽见我硬争,只好点头。
                  路口不远有个小店,挂着横幅:自助火锅48元,两盘肉,四个青菜。
                  店里人很少,大概过了吃饭的时间了。老板帮我们支上家伙,我点颗烟。
                  “又吸!空腹吸烟不好!”
                  “什么时候吸烟都不好!”我嘿嘿的笑。
                  老板端上来肉和菜,锅也热了起来。
                  我和小丽涮火锅,是那种很难吃的锅,没有底料,像清水煮菜,肉也不新鲜。
                  可是记忆中,那是世上最好吃的一餐,再没有这样经历。
                  隔着雾蒙蒙的锅,小丽吃着吃着,就抬起头,对我笑。
                  几绺碎发荡在她额前,她把它挂在耳后,样子特别美丽。
                  我终于憋不住,问,“不工作了好吗?”
                


                20楼2012-09-25 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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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0-13 22:2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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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世界一下子安静下来,小店里破旧电视里的新闻变得格外清晰,火锅咕嘟咕嘟吐着泡泡,青菜在小丽腮帮子里更是清脆。
                    我一直等她嚼完那片菜。许久,她慢悠悠的说,“好啊!”
                    “真的啊?”
                    “吃菜。”小丽把那些肉,挑些好的,都夹给了我。
                    我觉得我们好像过家家的两个小孩子,而我是率先打破游戏规则的那个。
                    回来的路上,我们第一次逛街。
                    顾及我的心情,小丽懂事的只在窗外瞄一下,从不带我进去,怕遇到熟人。
                    我也想勇敢一点,牵起她的手,可是每次冲动前,都觉得满世界的人都在对我指指点点。
                    沿途走了一段,小丽忽然慢了几秒。她在一户落地窗前犹豫一下,被我发现了。
                    “喜欢这双鞋啊?”我看,是个小牌的鞋店,一双翻毛绒的系带皮鞋,小巧玲珑的。
                    “是呀。”
                    “喜欢就买啊?”我摸口袋,只有几十块了,看样子豪爽不起了。
                    “买了就不一定喜欢了,还是这样好。”小丽拽了拽我,“走吧。”
                    “起码也要知道价格啊。你等我一下。”我把小丽放门口,进去问了一下。
                    两百八十块。差不多是我三个礼拜的零花。
                    我吐吐舌头,小丽问,“很贵呀?”
                    是啊。”
                    “我的眼光果然很好!”
                    “嗯嗯嗯,快走吧,清冷清冷的。”
                    我没告诉小丽,其实不算太贵。要是戒了烟,三个礼拜就可以买到。
                    我觉得我像是亟待做某件撼天动地的大事,充满了期待与兴奋。大概每半个小时一次想抽烟的欲望上来时,便会引起这种喜悦。
                    两个小时后我在家里到处翻,找到小半包剩了许久的红金龙。烟叶都酥了,点上以后死命的呛。
                    戒烟的第三天,我浑身上下都是报复社会的想法。
                    看到谁都觉得仇恨。为什么只有我忍痛割去了自己唯一的嗜好,而你们却活得那么开心?
                    又不敢让小丽看到,还怕她老是给我买烟,破了我的斋戒。
                    两天没去找她,她小心翼翼的给我发短信,“小祥没事儿吧?”
                    “没大事儿。”
                    “啊?怎么啦?你别吓姐!”
                    “嗓子不舒服,有点上火吧。”
                    “哎呀,我给你煮梨水喝好不好?”
                    犹豫了半天,小树苗又高昂了。
                    “好啊!”
                    小丽把整只梨放在锅里煮,断生后捞出来给我吃,梨水则加了冰糖继续熬。
                    我哪有什么嗓子不舒服,见桌上有南京,迫不及待拆开吸。
                    “哎哎?你嗓子不舒服还吸!”
                    “就一根。”
                    “一根一根一根!给你收起来啊,好了再吸。”
                    她就熟视无睹的放过我嘴里这根,把那一包藏起来了。
                    吃过梨水,吃小丽。
                    “那个……”
                  


                  21楼2012-09-25 0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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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丽把树苗吐出来,“啥?”
                      “今天可以进去不……”
                      “我想想啊。”
                      “还要想啊?”
                      “不想的话那就不用了。”
                      “快想快想!”
                      “那么今天可以呀!”
                      我就满心欢喜。把她摆弄一下,让她转过身站着,忽然一个激灵。
                      “姐————”
                      “呀?干嘛嘴巴突然变甜了?”
                      “你吃过肯德基的鸡肉卷没?”
                      “当然啊。”
                      “哪个味道的?”
                      “老北京啊。问这干嘛?”
                      “墨西哥味的吃过没?”
                      “吃过啊,没老北京好吃。”
                      “我没吃过诶。”
                      “带你去吃啊!”
                      “呐——我的意思是,你这里呢,还有这里,就好比是墨西哥和老北京——我通常只吃老北京了,偶尔我也想试试墨西哥是啥味儿的。”
                      “啊?”
                      “我想进后面——”我撒娇。
                      “多脏啊?”
                      “不脏不脏。”
                      “去你的!”
                      从凤凰回来,小张买了五串佛珠,说是保平安的。
                      她爸妈一对,我爸妈一对,我一串。
                      “怎么没你的啊?”我好奇。
                      小张冷笑一下,“小孩子才信这个。”
                      “是舍不得花钱吧?这又不贵。”
                      “一种感情的凭依和寄托,能使人开心,就物尽所用了,不必太在乎形势。”
                      “那怎么还给我买了个啊?”
                      小张斜我一眼,又冷笑,“你应该会挺喜欢吧。”
                      好像是在说,“就你这智商。”
                      我是挺喜欢的。第一,只要有人送我礼物我就喜欢;第二,小张把我和我的父母已经摆到她的家人圈子里去了。
                      “抽空跟家里商量商量,把日子订了吧。”我说。
                      小张假装沉默一下,说出预期的答案,“也好,不过婚期不要订在冬天啊,穿裙子很冷的。”
                      “唔……四月结婚,来年二月就可以添孩子了。”
                      “晚一两年再造计划吧。”
                      “你不想要啊?”
                      “你想要啊?”小张又用文革的眼神看我。
                      “我还好啦,估计咱爸咱妈等不及了。”
                      “再等等吧。”
                      “嗯,看来可以经常走后门了。”
                      “什么?”
                      “避孕呀,走后面。”
                      “我才不要,痛死了!”
                      说着小张一愣,见我没什么反应,故作生气般转开话题了。
                      转的我的心里生疼生疼的。
                      天色渐凉,也挡不住小丽每天洗澡的好习惯。
                      通常是做完后,她把我陪到厌了,哄我或者拾掇我躺下休息了,她再去洗澡。生怕走的快了,会被我察觉到嫌弃的意思。
                      小丽体贴的无微不至是一种病。
                      我翻着身子趴在床上,喉咙深处学伽椰子发出咯咯咯的声音。小丽用一只水桶,添些热水,用毛巾擦身子。
                      外面的梧桐叶子大把大把的落了,看得心里一片荒凉。
                      房里没有开灯,淡淡月色斜过窗,洒在小丽光滑起落的身上。继而被毛巾挤下的水冲散,哗哗掉在地上,碎成无数凉风。
                      小丽惋惜道,“只顾着玩了,也忘记捡些梧桐果吃。”
                      “什么玩意儿?”
                      “梧桐树的果子啊,可以吃的。”
                    


                    22楼2012-09-25 0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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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不喜欢那样,没有参与感。但见她这么诚心诚意,也不好拂了她的兴。
                        那天下午也是,回到家里,她便牵着我的手到了床边。
                        她好像从来不会嫌弃我几天没有洗澡,见我没反对,就把小树苗攥在手心里摆弄下,像只猫一样悉心的碎碎舔了一遍,舍不得用力似的含了住。
                        她在我身上起落了会儿,忽然又哭了。
                        “姐你怎么了啊?今天这是犯什么邪劲儿了?”
                        小丽脸憋通红,明知自己失态却又无法弥补,纸巾在床头,她骑在我身上又不敢下来,只好用手捂住了嘴。
                        我把她放下来,拿纸给她擦。
                        “缓一会儿,慢慢说,到底怎么了?”
                        小丽一昧摇头,然后就是不住的擤鼻涕。
                        过了会儿她缓过来了,又要做,被我按在那里。
                        “不想说就歇歇,万一熬坏了身子怎么办。躺会儿吧我们。”
                        小丽哭得多了,鼻音很重,“没事儿,就是,就是突然……”
                        话没说完,泪又打了下来。
                        我就抱着她,不许她再说了。
                        当有人无助的在你怀里哭泣时,你会觉得你是世界上最有成就感的人;但是继而无法为她解决问题,你往往又会自责自己是最没用的。
                        喜悦与绝望并存,希望在夹缝中生存。
                        小丽说,“刚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以后就见不到小祥了,特难过。”
                        小丽把我说的一愣,先前那种委屈一下子冒了出来,扑哧扑哧,也哭了。
                        那是我第一次在类似女朋友关系的人面前哭。
                        彼此都光着身子。
                        后来我们并着肩,抱着腿,靠着墙壁,坐在床上。
                        外面起了风,带的门框哗哗做响。稀薄的阳光被刮散,卷进细细碎碎的尘土中,兜过玻璃窗,粒粒轻响。
                        小丽的电脑唱着罗大佑的恋曲八零。
                        春天刮着风,秋天下着雨,
                        春风,秋雨,多少,海誓,山盟,都随风远去。
                        “暑假也过完了,小祥也去找份工作吧。”小丽沙哑道。
                        “哪还有什么暑假,我已经毕业了啊。”


                      25楼2012-09-25 0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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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那就去找点事做。”
                          我非常不喜欢她这样郑重的与我,说这些老生常谈的话。
                          我不接话,环顾房间。耳畔似乎又可以听到夏日淋淋的大雨,不绝的从梧桐树上灌进院子里。小风扇也放起来了,它的嗡嗡声被秋天送走了。
                          最重要的是,这个快乐的热天,好像过去了。
                          同样的房间,异样的心情。我眼里都是十几天前,或者几十天前,我坐在如今同样的位置,一手夹着烟,一手摸着小丽黝黑的长发。
                          有时梦中想到,那手中的长发,会像粉丝一样好吃。
                          “在这个社会里呀,很多人都没有良心——可能以前是有的,但是被别人吃了后,自己也就学会了吃别人的良心。”小丽拉着我的手叮嘱,“没人会管你是不是家里的独子,是不是大人手里的宝贝,是不是情人心里赖以生存的寄托——所以如果有人欺负你,攻击你,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和热天下雨,冷天下雪是一样的道理。”
                          “我知道。”
                          “——所以,小祥你要好好的,像个男人一样,顶天立地的生活。”
                          “顶天立地不就顶雷子了么。”
                          “顶天立地是胸怀要大,像大海一样。”
                          “你这不是矛盾么。”
                          “温柔的男人像海洋……哎呀我唱不来,你唱。”
                          “爱在风暴里逞强,哭还是风平浪静的模样……”
                          然后小丽与我轻声合唱,“卷起了依恋那么长,挥手目送你起航,到你觉得我给不了……”
                          她凑过来,吻我的嘴,
                        


                        26楼2012-09-25 0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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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我只交过两个男朋友,高中两年,大学三年。”
                            我闭着眼睛,手搭在小丽的腰间。这些日子来,我能熟悉的了解小丽的每一根肋骨在哪里。
                            我知道她的琥珀是什么颜色,知道她每个月哪几天不上班,知道她不喜欢哪些体位,知道她爱听谁的歌。
                            我觉得我很了解小丽了,就像她如此了解我一样。
                            可我居然不知道她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万一小丽有天不辞而别,我该去哪里寻她?
                            那天,是我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接吻。
                            开始下雪了。只是这边的气温一直不能得偿所愿,无法看到白雪皑皑,只会把道路弄得泥泞肮脏,若是走路,会溅的裤腿后面许多泥点。
                            我跟小张出去吃饭,打了车,我说,“去湖边。”
                            小张打断,“干嘛去啊?”
                            “旋转餐厅吃饭啊!”
                            “你就这一个心眼儿啊?”
                            “啊?”
                            “师傅,麻烦您去小吃街。”
                            我调侃,“你还会用敬语啊?”
                            小张轻语,“滚。”
                            “干嘛去小吃街啊?”
                            “你是富二代啊?吃一辈子西餐啊?”小张嫌弃的嘁我一声,别过头看窗外,懒得搭理我。
                            我嘿嘿赔笑,司机不时从后视镜里瞄我们。
                            “看么斯?!”
                            “冇得,冇得!”
                            吃过饭,还是周身冰冷。我俩瑟瑟的在路边等车。
                            “下午没事儿吧?”我问小张。
                            “没什么事儿。干嘛?”
                            “去洗个澡吧?这么冷的天儿。”
                            “神经啊你——又没带东西。”
                            “现买啊。”
                            “有病吧!你回家去拿!”
                            “为什么是我拿啊?”
                            “那你还洗不洗了?”
                            到我家,拿了洗浴用品,见小张楚楚动人站门边儿,小树苗就一拱一拱的。
                            我过去抱她,想亲她,她把头别过去,我这才发现自己满嘴烤鱼味儿。
                            胡乱摸索一阵,我就拖着她往床边走。
                            “等等!”小张似乎一直无法进入迷情状态,理智打断我。“你家有那个没?”
                            “哪个啊?”
                            小张没说话,在我胸口划了个小圈。
                            “我艹我又不是鸭子,在家准备那个干嘛!”
                            小张乐了,把我推开,“你要对我负责是吧?”
                            “是啊?”
                            “所以,没有那个,就不能碰我,你也不想我吃苦吧?”
                            我懊恼的跺地,“快走快走,去洗澡!”


                          28楼2012-09-25 0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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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驹过隙般,我的威风就不在了。可怜兮兮的泡在池子里,被在一边冲淋浴的小张从头到尾骂了个遍。
                              小张骂我很有特点,一个脏字都没有,像个小学语文老师似的,拐弯抹角的从一些稀奇古怪的角度,蚕食鲸吞的抹黑我。
                              我必须要做出一副快哭的样子,这样她才满意的放过我。
                              “进来泡泡吧?”我摇尾乞怜道。
                              “不要!脏死了!”
                              “你不是洗干净了么!”
                              “那是骗你的,我只是胡乱擦了一下——还被你个混蛋偷袭了!我能洗的干净吗?”
                              “好,好,别生气——可是真的很舒服,你不想试试么?”
                              “不想!”
                              “草木一秋,人这一生什么都得尝试一下,才不枉此行啊!”
                              小张冷笑,“谢谢,没您那么博学。”说着擦干了身子就往外走。
                              我“呼啦”一下从水里站起来,带了池子外都是水,小张给吓一跳。
                              “好话说尽你也不识抬举,看我怎么……”我一边怒指,一边大跨步出池子,忘了刚才自己猛站起来弄的外面都是水,刺溜一滑,以诡异的姿势劈叉摔在那里。
                              我和小张蜷缩在池子里,膝盖抵着膝盖,热气腾腾的水面上,小张的脸有些模糊。
                              我胯下还阵阵生疼,瞄一眼小张,恰好她也瞄我,瞄了个咪的,她又吭哧要笑。
                              “舒服吗?”热水烫着下巴,我看绿水下面我俩曲折的腿。
                              “挺好的。”
                              小张下面的头发像湖面的芦苇,从这个角度看,仿佛我置身水底,在阳光的折射下,看游游荡荡的发丝飘在那方。
                              忽然想吃海鲜。
                              我两手抄下去,捧小张的腰。小张吓一跳,“你又搞什么啊你?”
                              我一脸倔强,不屈的告诉她,“我要吃你那里!”
                              “滚!”
                              “不给就死给你看!”我用力扳她,不知是她怜悯,还是屋里太热,她象征性的骂了两句,就被我摆弄好。我用身子抄下去垫住她,把她两腿托在我胸前,膝盖支起撑住她后背。
                              那只牡蛎,微微闭合着,湿漉漉的芦苇,无精打采的盖在上面。黝黑发亮的外壳,包裹着鲜美可口的扇贝,混着浴池热水的味道,与它本来的味道,像是腌过菠萝的盐水。
                              “进了腊月,我就要回家了呀。”
                              “哦,什么时候回来?”
                              “应该……不回来了吧。”
                              “你要相汉子去了?”
                              “前段时间家里给说了亲事,回去见个面,不反感的话,或许就把事办了。”
                            


                            30楼2012-09-25 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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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0-13 22: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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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时探过头来问我进展,她那边的电影总是缓冲——那时候的网站就是这样的。
                                整个网吧肆处都是CS的B31咚咚咚连射的声音混着传奇战士喝啊喝啊砍杀的声音,彼此起伏。我眼前的企鹅跳半天,提示服务器繁忙。
                                时间一点点在过,我就跟着小丽一起断断续续看电影。
                                小丽的笑点很低,遇到一些烂俗的桥段也会欢喜一阵。见她笑的专心,我就陪她应付几声。
                                当秋香把华安推出府,插上后门时说了一句我爱你时,小丽突然落泪了。
                                我本来想笑她一笑的,小丽尴尬的抹自己的脸,我才发现原来她泪点也低的怕人。
                                我俩都不是随身带纸巾的人,她用手背正反揩了几下,突然可怜兮兮的扭过头看我。
                                “干嘛?”(关心对炎宝一直以来的关注,真心谢谢你们,炎宝会不断努力的,炎宝永久QQ五六九**三四一九)
                                她想说又憋住,扑哧一下喷出个鼻涕泡,慌用手捂。浓郁的鼻音后是她好听的普通话,“我也爱你啊。”
                                天快黑时,终于申请到一个。我赶忙让小丽下机,又押了些钱在我机器上。
                                “取个名字吧?”
                                “什么名字啊?”
                                “你QQ上的名字啊!给自己取个代号一类的。”
                                “9527!”小丽不假思索。
                                “不是真的取代号啊!真服了你!——取个小名儿,懂了吧?”
                                “那就叫丽丽吧!”
                                “那,就,叫,丽,丽,吧!”
                                不是全部都写上啊!笨死了你!”
                                “你还好意思说我?”顿了一下,我问,“你真名到底叫什么?”
                                小丽很自然的说了,跟“丽丽”连根毛的关系都没有。
                                “你果然骗我啊!”
                                “我以为你知道的啊!”
                                “我去哪里知道啊我!”
                                “这不就知道了么。”
                                “还是丽丽好听点。”
                                “那就叫丽丽呀!”
                                “什么贤良淑芬的,哈哈!”
                                小丽狰狞的掐我,力道却很轻。
                                “再说个状态。”
                                “什么状态?”
                                “嗯……就是你现在的心情。”
                                “小祥万岁!”又是不假思索。
                                “你正经点。”
                                “真的啦!我是这么想的。”
                                “傻了吧唧的,你再想想。”
                                小丽想了半天,最后说,“要不先这样吧,等我想起来就要你帮我改。”
                                然后我教她操作,登陆和密码,她似懂非懂的应了。
                                出来的路上已是夜火辉煌,天桥下是来往不息的灯河。潮冬的湿气浸透了衣服,棉絮变得矫揉,隔不住风,留不住体温。
                                小丽依偎着我,淡淡走在街上。我们和普通的情侣一样,在这个声色犬马的街头走着,混进潮流般的人堆里,一不留神,便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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