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昔孟母，择邻处【原创心灵家园吧】

【小说作坊】跟贴池横小说《光芒》：究竟是该逃离，还是固守这悲凉？
前言：
池横的小说，是我学习的榜样，楷模，是我心中的英雄。虽然我对他的很多文字表达的主题并不赞同，甚至激烈反对，但这不影响池横在我心中的高大形象。
这篇【光芒】小说我感触颇深，不论是从文字的角度，表达的丰富的社会容量，还是故事情节的严谨，令人叫绝的细节描写，我都自愧不如。当我看到池横说本文却被很多网站无奈的下架，我有种莫名的悲哀。这悲哀有对池横的，也有对我自己的。
关于【光芒】的主人公卫立煌一直问“为什么自己好不容易培养的大学生，竟然到最后都成了高不成低不就的啃老一族”，我给池横交流一下我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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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2-11-28 13:10回复

俗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如果能对这句话有深刻的理解，就可以想象改变是多么艰难的事。在一个常年西北风猛刮的沙漠，能顽强长起来的小树，它一定是树身向东南弯曲，是无法想象风调雨顺挺拔的身材的。
“都是爸爸教我的。”五岁半的女儿对着妻子辩白自己的无辜。搞的一脸错愕的我，很是羞愧难当。可能怨谁呢？一个“懒”字，导致自己的家庭地位低下。
我自己在家带孩子。妻很辛苦，每天很晚才能到家。可进屋就是满眼的狼藉：我依着床头的靠背，要么一动不动的发呆，要么低头对着电脑全神贯注的打字。脚下的被子一半在床上，一半挨着地板；门口的地毯上，女儿蹲坐在碎纸屑中，一个人自言自语的玩着折纸游戏。身后的书包就像没人疼爱的孩子，委屈的张着嘴巴哇哇大哭。积木、玩偶，识字本，数字本，图画本，幼儿识字课本，还有铅笔、彩笔，削笔刀，文具盒，涂了半截的素描画，撕碎的纸屑，沿着女儿身边辐射出的扭动的曲线，慢慢往唯一的光明处——窗下的书桌爬行，艰难的翻越着路途中被我们父女二人乱丢的鞋子，袜子和衣服。

2楼2012-11-28 13:12

妻望着无动于衷的我，疲惫的边牢骚边收拾。听女儿这样义正言辞的回答，只能对我无奈的摇头：我真是鬼蒙了双眼，找你这种脖子套烙饼也能饿死的人。我看还是把女儿送到青塘小学吧？！那里才是女儿学好的唯一希望。
女儿不到义务教育的年龄，但因为是直属幼儿园，因此，报名，填表，申请，学费，代办费，保险费，体检，校服一样都不能少，好在都办好了，我也深感欣慰。
学校离家并不太远，只是经过的两个十字路口，总有让人惊心的车水马龙。更让人惊心的是，前段众目睽睽之下，又发生了一场离奇的孩童失踪案：有人推着摇车里的孩子在路口的菜市场买菜，刚扭脸，两个骑摩托车的男子，抱起摇车里漂亮的小女孩就跑，转眼间就消失的无影无阻。
妻再三嘱咐我：不论寒来暑往，哪怕天上下刀子，也一定要接送。我便信誓旦旦，当仁不让的担当起接送女儿的任务。

3楼2012-11-28 13:17

我在一个角落里停好车，牵着女儿小手，迎着初升的朝霞，心里疑惑着穿透这霞光覆盖的人群，慢慢向学校门口靠近。微凉的秋风里，紧闭的电动栅栏大门上，趴满了背着书包的孩子。一张张小脸钻进栅栏的缝隙间，伸长着脖子望着近在咫尺霞光里的教室。
门口有两个保安，衣帽整齐，分别把住大门的两边，一脸严肃，不苟言笑，大敌当前的样子。我望了一眼，其中一人的手里就分明拿着开启大门的遥控器，只要轻轻一按，这大门就能打开。

“这是怎么啦？”我挤过去问道。保安先是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看得我很是不好意思。心下思量：怎么保安也一眼洞穿我是个懒鬼？要么就是不小心把妻子的纱巾背在了身后？我甚至赶紧低头左右打量自己身上。还好，除了衣服旧点，并不是什么奇装怪服，身上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我背过手扫扫后脊梁，也没有粘上小纸条什么的。

“怎么不开大门呢？”我又一次向保安问到。保安才冷冷的说：“还不到时间。”听了保安的话，我看了看手机，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七点五十五分。我很是困惑，怎么开大门也要有时间规定？
保安不屑的说：“那是当然！不依规矩怎么能成方圆？我们肩负着保卫全校师生安全的重任！你晓得不？为什么学校要有保安？”
看到我一脸茫然，保安突然加重了语气，自问自答到：“现在的社会上坏人太多！不在规定的时间内，学生踏进校门，出了安全问题谁来负责？你能负起这个责任吗？”
我哪里是一个担当大任的人！况且是如此生命大任。保安问到了我的痛处，女儿面前这不是要我的难堪嘛？我整个人儿退缩着，喃喃的答道：“我负不起。对不起，保安。你别生气，我真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问问。”

5楼2012-11-28 13:21

保安不再理我，我红着脸无趣地牵着女儿的小手，讪讪的靠向大门的另一侧。靠着大门还有一个敞开的小门。另一个保安紧张的用手臂驱赶着靠近门口的家长和学生：闪开，闪开，不要挡路。
拥挤的人群，被捅开一条宽敞的小道，便有教师摸样的男女，接连不断的开着电动车摩托车顺利的进入。
嘀铃铃。。。。。手机八点的闹钟几乎和学校里的闹铃同时响了。刚才进去的那群男女从教学楼上走下来。最前面的是个身材微胖的中年妇女，穿着干练得体，步伐坚定而充满自信。满脸笑眯眯的，不时停下来回头给紧跟在后面的同事说些什么。就在她张口的煞那间，从她嘴里两颗镶嵌的金牙上折射出一道刺眼的白光，穿透鼻梁上厚厚的镜片，直入我的眼底，“嘭”——的一声，烙出“望眼欲穿”四朵晶莹的泪花。。。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看到他们向我走来，竟然内心无法抑制的热血沸腾，汹涌澎湃。这种心情，是我漂泊多年站在思念的家乡门口，亲人就在眼前，亲人渐渐的向我走来。亲人向我伸开温暖双手，紧紧把我抱在怀里的感觉。
好一阵子，等我抬头的时候，他们已经亲切的一溜排开站在了大门口。每人胸前都戴着从脖子上垂下的黄带白底红字标志牌。中年妇女写的是督导员，其他的是值班员。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口又多了几个高年级摸样的女孩子，稚嫩还写在脸上，摸样略比同龄成熟，身材要高一些。他们站在大人的身后稍远的地方，胸前也有醒目的值日标志牌。只是比大人们多了左臂肩头标识身份的红杠杠。

6楼2012-11-28 13:25

眼前，一南一北错落相望的旧祠堂和对面的大剧场就构成了这条全村最大的十字路口。山区的小路，没有笔直的大道，大都蜿蜒扭曲，顺势而建。虽不能一眼洞穿路的全部，却如美女蛇般柔美的腰驱，扭动着凸凹有致别样风味的诱惑，让人回味无穷。路中心是棵百年老榕树，有十人手臂相围那么粗，树冠几乎相当一个足球场。树根砌了一圈半米高水泥墙围，又放置着几张石凳子，供人坐下乘凉休息。路口便越加显得很狭小，车来人往却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便。
如今祠堂只剩下五间正堂，静静地躺在被改建的一个开放的街心花园的一角，虽大门紧闭，从不时传进鼻孔的香味来猜，应该祭拜的香火没有停止过。花园里新植的花草树木，刚刚才长出几叶嫩芽。最里面有一套崭新的健身器材，我从没有玩过，也不晓得怎么去用。也许是大早上的原因，偌大的花园，略显冷冷清清，也没有人游玩。干净的地面上只有几片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落叶，孤孤单单却早早体味深秋的凄凉，随风静静地滑行，发出刺耳的沙沙的声响。
紧挨着着花园，祠堂正堂的后面就是青塘小学，原来和祠堂一个大门，改建花园时，又在祠堂的左边新建了一个大门，专供学生和教工们进出。
南面是开放的大剧场，东西朝向。东面两侧是三层楼高的化妆间，各有一个旋转楼梯。顶部六个倒扣的射灯，正对着中间一层楼高的表演舞台。
看台是半个足球场大小的空地，平时并不摆座椅。平坦的水泥地面并排画着两张打网球的边界线，只是中间没有放置网球网，估计也没人常玩。
不远处就是被人抱走孩子的菜市场。听说那里的菜很新鲜，也很齐全。只是菜价很高，妻宁愿跑远点到市里的超市。

8楼2012-11-28 13:29

待了一会，我就急忙起身往家赶。女儿十点半就要放学，我要提前准备好女儿的午饭。接女儿的时候，我却很意外：幼儿班的老师很认真的带着排成一队的小朋友，一个个亲自交到家长的手里。从教室到校门口的距离，我甚至都感动老师的细心和耐心比我要强上百倍。
每一个小朋友在牵着家长手的那一刻，总会回头给保安、老师打招呼：保安再见，老师再见。保安面无表情，老师却很热情的回应：同学们再见，安全到家，不要忘了回家写作业，下午按时到校。
从四面八方的摩托车、电车、还有小车上涌下来接孩子的男男女女，围着老师热情的打招呼，问一些孩子在校的情况，还有的紧紧握住老师的手，显得异常的亲热，哈哈笑着说：老师，孩子交给你了，您就多费心了，呵呵呵。。，不知道是不是家长握手的动作太过热情，老师的脸上有些难为情，显得很羞涩的抽回手插进口袋。
我不善言辞，也听不明白他们这是打的什么暗语。只好对着老师笑笑便带着女儿回家了。
走在路上，女儿的小脸木然然的，一句话不说。是不是在学校受了委屈？还是不适应新的环境？
我叫她：小敏，怎么啦？
女儿嘟囔着小嘴：别叫我的名字，别人都叫乖女儿。
我忙说：乖女儿，怎么啦？
别人都送花。你也不给我买！
我一脸错愕：买什么花？我不知道啊。
今天是老师的节日，别的小朋友都给老师送花了。老师说等我们过节日老师也给我们送的。
我一边答应着，寻思刚才那群家长说的话，是不是不单单送花，还要给老师一点意思意思。我便给妻打电话，电话里，妻恍然大悟的懊悔说：忘啦，忘啦。昨天就想着呢，现在都是这样子呢！少了老师会不高兴的。
女儿到家很乖，第一次主动的去写作业。我喂完午饭，她想玩会电脑，这在平常几乎不可能的，我第一次停住自己在网上无谓的创作，把电脑让给了女儿，我打开电视看看新闻。不知不觉又到了上学的时间。

9楼2012-11-28 13:31

有了早上的教训，我严格控制了路上的时间，稍稍迟于开门时间到达。等我到了的时候，大部分的同学已经进了教室，十字路口冷清了很多，除了少数的背着书包急往学校门口赶的，只有花园里还有几个玩耍的忘记了时间的学生。早上的那几个学生值日生就四处找寻，一本正脸的命令那些学生停住玩耍，赶快去进教室。那些玩耍的学生倒真的听话，快速的跑过我的身边。
看到这一切，想起自己平日苦苦哀求女儿还不好使。我再次对自己在家庭地位的低下而悲哀：如今混的四十好几的人了，对自己的女儿，竟不如一个孩子的话好使。
我突然想问问这些孩子，为什么那么听这几个肩上有红杠杠的？你们都是孩子啊？
走在最后的是个小男孩，八九岁，也许是父母忙于生计，无法过多的照顾他，衣服穿的又脏又邋遢，沉重的书包只能在膝盖上打转。
一张口就是带着乡音的普通话：“她们是班干部呗”。
我问：“怎么才能做班干部？”
“这么简单都不懂！学习好就能做班干部呗。”他急急忙忙的边走边说，显得很不耐烦，脸上带着不屑的表情。好像我是落伍又奇怪的天外之物：现实里多少“唱”而优则“演”，“学”而优则“仕”，哪个不是如此？
我没有说话，看着他从我眼前走过。我心想，是我真的落伍了，还是现在的孩子成熟的太早？怎么如此天真的孩子，纯洁的如同一张白纸，这才上了几天学，竟然深谙社会为人之道？

10楼2012-11-28 13:32

下午值班老师已不在门口，只是几个值日的学生还在认真的坚守着岗位。手里拿着纸笔，偶人会抓住身边进入的同学不放，便有顽皮的嬉笑着想挣脱，她们便不放，很认真的追，终于抓住，然后无奈的老老实实的站着，她们便记着什么。
我看了看，值日的学生一脸正义的表情，而被抓住的孩子总是一脸负罪的表情。我不知道这些孩子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也没有发现这些孩子有什么奇异的动作，为什么要抓住他们呢？这些值日的女生到底又是记些什么呢？一切我都不得而知。
我照例站在门口，看着女儿进去。女儿又是眼巴巴的看着我：“爸爸，书包太重了。陪我进去好吗？”我看了看忙着抓那个几个不知道为什么的值日的女孩子，我犹豫着小心的牵着女儿的小手试探着往里进。还好，也许那几个女孩子看到我人太老，不好意思对我错误施加劝阻；也许只是专注做她们的事情，并没有阻拦我。
我慢慢的带着女儿前行。从校门口到女儿的教室，要经过一大片空旷的场地，这个暑假刚铺的彩砖地，很干净，很平整。刚撒的水，走在上面，我感觉有点滑，小心翼翼的唯恐滑到。
院子里有一棵榕树，地上落满了枝叶。大部分学生都已经在教室里，只有几个男老师远远地站在干净的空地上，正在指挥七八个小学生捡拾地上的落叶。
我经过老师身边的时候，听到一个男老师说：“小孩子要学会爱劳动，爱干净的习惯。要有集体荣誉感，要不怕脏，不怕累。。。”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指着地上的落叶，全身上下透漏着为人师表的干净，高大，让我不得不仰视。

11楼2012-11-28 13:32

我回头看看，捡拾树叶的孩子们只是比我女儿大一点点，稚嫩的小手在捡拾地上落叶的时候，甚至都不能牢牢地捡起树叶。哪怕地上再脏，他们也没有半点犹豫的捡拾起来，放进身边的垃圾桶。然后两个小朋友才摇摇晃晃地抬着垃圾桶，一路蹒跚着，越过大门，吃力的丢进大门对过，那个张着大嘴吐着臭气，高出他们身高许多的垃圾箱。
站着指挥的老师们，望着这一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这一切给他都不相干，他们的职业就是牧羊犬一样，站好岗，放好哨，看护好放养的羊群。只要不丢失，只要晚上回家的时候，一只羊也不曾被伺机窥探的饥饿的野狼叼走，只要羊群都能吃得肚儿圆，管肚儿圆的是空气还是青草！就是他们最大的功劳。这功劳，高比齐天，厚赛地土。
看着女儿走进教室，我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悲哀，心底一阵莫名的悲凉。我不知道自己到底送女儿到这里上学是对还是错，我把女儿放进希望的空洞里，这空洞给我反馈的回音却是：渺茫，渺茫。。。

12楼2012-11-28 13:33

走到小门里，应该已经没有了学生。意外的是还有一个穿着校服的孩子正在对着保安哭泣。我以为他是因为迟到而伤心，没有想到他对着保安：“他抢了我两块钱。。。”
怎么有抢劫的？保安并没有我想象里早上那般激愤而起，甚至都没有过多的安慰孩子，只是说：“你小小的孩子干嘛带那么多的钱？赶快进去上学，马上就要迟到了”。
我心底升起一阵厌恶，这就是你说的责任？我知道现在的社会很复杂，做一个好人很难，说不定会被自己的好心缠着，最后落得身心疲惫。但我还是抑制不住自己停下脚步：
我问保安，“到底怎么啦？孩子如此哭泣。”
保安尴尬的看着我说，“就是那个榕树下，经常会有几个初中的孩子，会拦下孩子要钱。。。”然后就是一个标准的欧洲男人的动作，无奈的耸耸肩，双手一摊伸在我的面前：“唉，你说能有什么办法？。”
保安是当地的，不到五十岁。年轻时为了追求发家致富，曾经冒险偷渡过新加坡。只是后来也不如意，带着一头白发又回来了。国内的工作也不好找，只好委屈着在学校做了保安。多年的国外生活，只有这个耸肩的动作，依稀让人记起他是曾经的海归。
我一把拉起孩子：“走，告诉我，是哪个臭家伙，我绝不轻饶他！“孩子哭着和我一起来到榕树下，正有一位家长，手里拿着电击器，喷出滋滋的火花，撵着那几个孩子追着往他们身上戳。那几个孩子痛苦的尖叫着四散跑开，一会儿都没有了踪影。
望着他们尖叫的背影，我对他们的憎恨消失的无影无踪，我甚至突然对他们可怜起来：不管咋说他们还是孩子，不知道电击会不会对他们的身体造成伤害？
很多人都站在那儿看。那个手拿电击器的家长看到我愣神的看着他，似乎也有点悔意，不好意思的对我解释：“我也不想这样。可已经很多次了，真的，告诉**也没有用。年龄这么小，批评教育，抓进去放出来，仍是屡教不改。”

13楼2012-11-28 13:35

我没有说话，他自言自语，仿佛对我，也对围观的更多人说：“唉，好好的孩子不上学，却迷恋上网，没钱就学着网上出来抢，不敢抢大人，就来到小学抢小学生。”
现在的教育怎么啦？在孩子成长的道路上，我们究竟如何引导孩子茁壮健康的成长？
天突然下起了小雨。路过一家幼儿园门口，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传进我的耳中——
。。。
昔孟母，
择邻处。
子不学，
断机杼
。。。

14楼2012-11-28 13:37

编后语：
池横，这就是我所有的困惑。我知道教育孩子守时，遵守规定并没有错。可是却为了这个放任学生在危险的马路上飞奔，这样的守时不要也罢。
让孩子爱劳动，爱集体也没有错。可是老师们做的是什么样的榜样？站在那里袖手傍观！
孩子从小树立责任心，也没有错。可是往往把管理和服务本末倒置。看看那几个臂章的红杠杠，多小官场的缩小版啊。她们的一腔已调，都带着官腔。社会服务职能不是管理。我们骨子里总是认为我们从小就缺乏管理，其实我们最最需要的是服务！那些戴着红杠杠的，可以是社会义工的形式，有热情有热心，愿意为广大的同学服务，就可以参与。这样的行为，这样的风气，才真正值得提倡。
那些保安，吃着国家的皇粮，却干得都是欺压百姓的事。我最恨这种人。学生受到威胁，他们神圣的职责在哪里？
还有还有，沉重的书包，幼儿园啊。。。
谨以此文和池横共勉。

15楼2012-11-28 13:39

IP属地:山东

17楼2012-11-28 20:53

@池横

19楼2012-12-05 16:31

日	一	二	三	四	五	六

【小说】昔孟母，择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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