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舜华跟着泽兰老师去吃了烛光晚餐,放着若隐若现的英文老情歌,昏暗的又不至于走路摔倒的灯光,那是舜华第一次吃牛排,很好吃,就是身旁全是一对一对的,她和美丽的泽兰显得不协调。但泽兰丝毫没在意,她熟练的找到一个角落,前后有竹子隔开,可恨的竹子,舜华有点不忍心,但泽兰似乎没发觉。因为她那晚胃口很好,舜华也平生第一次喝了红酒,这种琥珀色的液体,入口苦涩,回味甘醇,这世上可以与它并驾齐驱的可能只有香水了。饭后,她们去了JJ,她们径直走了进去,原来女生可以不买票的。舞池是弹簧的,舞蹈专业的泽兰蹦起迪来真的可以用妖艳来形容,全场的口号声可以证明。正在舜华不知道怎样收场时,一个白色的身影跳上舞池,将精疲力竭浑身是汗的泽兰抱了下来。坐到计程车里,舜华发现这是个很干净的男孩子,浓眉大眼的,眼神很温顺,美中不足的是嘴唇略厚,但他的微笑很迷人,像黎明,很腼腆。一路上,他几乎没说话,舜华通过倒车镜看到他将泽兰小巧的头颅放到他宽厚的肩膀上,一动不动。随着车子的颠簸他用另一只手小心的扶住泽兰的头。到学校门口,他拍拍前排舜华的座位,“你扶兰姐下车吧,我还有事。”等她把泽兰从车里扶出来,车子就开走了。费了老大的劲,终于把泽兰给弄回宿舍。怎样上楼的、怎样进屋的舜华都记不得了,只记得舜华给她脱衣服时,听泽兰喃喃的说“你不要脱我的衣服,老师,求你。”抬头看她满脸是泪。女生宿舍门九点就关了,想想要看那个管理员胖阿姨的审问,一时也解释不清,舜华只好在沙发睡了。第二天,舜华一睁开眼,吓了一大跳,因为泽兰正笑嘻嘻的俯视着她,刚洗过的头发湿漉漉的滴水,“亲爱的,醒了吗?”不醒也得被你吓醒,舜华想。“小妞,挺有劲啊,我喝醉了我哥都弄不动我。”不是我,是一个高个子的男孩把你抱上车的。”“在JJ?”“奥,一定是孟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