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麻里子猛地坐了起来,头上冒着冷汗,麻里子为惊醒。阿酱顺顺麻里子的背,麻里子右手搭在阿酱左手上,没有说什么,只是闭着眼睛长长的呼了一口气。麻里子白天的胡思乱想演变为夜里的噩梦。虽然麻里子没有跟阿酱坦露,阿酱也料到了,麻里子有狂想症。阿酱递给麻里子一杯开水“不要想太多了,这样你会累的。” ”现在应该是思想控制着我,我没有办法压制它不萌动。“阿酱牵着麻里子的手,带她出去吹一吹海风。”我一直坚持的信念与社会现实相抵触,慢慢的,幻想就占据了我的头脑。“ ”如果现实世界能如人尝所愿的美好,你也不会在这生活了。说到底,都是虚伪,贪慕虚荣改变了世界。” “为什么你那么辛苦也不想倾诉,我可以当你的聆听者。” “我也不知道我想些什么,只知道一想我就会有很重的压迫感,老天也算眷顾我了,起码我还能跟你一起生活。你带给我的正能量,你的笑,一切都会被治愈,这样真好。“ 麻里子抬头皱着鼻子笑。
麻里子独自撑着小船,船头的啤酒逐渐变成空瓶,阿酱本也要跟着去,因为麻里子想要一个人静一静,阿酱只好在岸边注视着。麻里子紧皱的眉间似乎有解不开的愁,双眼带着些许忧郁。也许对这个又爱又恨的世界有了感触。阿酱也开始体谅麻里子当初的难言之隐。麻里子躺在船上,望着这碧海蓝天,又像个顽童般地拨动着水面。阿酱嘟着嘴在岸边徘徊着,在为麻里子的逐渐乐观高兴着。
次天的黎明,阿酱借着微弱的灯光起了床,展开双臂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迎来着又一天。麻里子竟出乎意料的还在睡梦中。阿酱帮麻里子盖好将掉下的被子,披起外套,戴上那黑色镶边的草帽,那所剩无几的酒,也是阿酱要出去的理由。阿酱也到处逛了逛。“麻里子。”阿酱回来往木屋喊了一声,探头不见麻里子。只有桌上的一封信:阿酱,请原谅我的自私,请原谅我不辞而别。这个世界已容不下我,麻里子的名字要褪去了。至少我记忆中的你,是微笑的。多幸运有你为伴每个挫折,纵流过眼泪又如何,如果这生命如同一段旅程,有你才完整。每个人这一辈子,只要有一次爱的感觉,就值得了。阿酱,我也不敢奢求什么了,只想你好好活着,把这一切都当成是梦一场。我想你也有自己的梦想,或许遇见我阻遏了你的脚步,现在你可以继续追求了。如果真有轮回,我希望下辈子还能遇见你,但不是这样的结局。你好好保重自己吧。 用装着已经枯黄樱花瓣的瓶子压着。信纸已经被泪水渗透了,阿酱只有泣不成声,扔下手中的东西,冲出了木屋。麻里子一步一步地往海中心走去,阿酱撕心裂肺地,一声又一声地喊着麻里子麻里子强忍泪水,忍住不转过头,因为担心自己会舍不得,会狠不下就这样走。麻里子沉了下去。阿酱也无力哭泣也抽噎,晕倒了。醒来的阿酱,呆坐在沙滩上。回忆着和麻里子一起生活的片段,坦然泪下。习惯是痛苦的,阿酱一如既往的在自己对面也摆了一双碗筷,痴痴地拿着装着樱花的瓶子,嘴里呢喃些什么。这一片伤心地,阿酱却如何也不肯忘却。麻里子的离去,阿酱依旧坚信只是一场梦,但现实的残酷还是敲醒了阿酱,阿酱含着一片樱花,喝下了一罐又一罐啤酒,让自己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