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绕在发丝上和眸子中的妖异蓝光,让人无法相信他是神。无意中散发的高贵和不屑,微微翘起的唇角,或许更像是魔。
相反的,对面的少年黑的碎发散落开,墨色的眸子中闪过淡淡地忧虑。
“我满足了你的愿望呢,魔神云雀恭弥,不,现在应该称为天使神云雀恭弥,呵……”
“骸,你应该懂的原因的,对不起。”少年看着他,歉然地低下头,“你的——”
“够了!”他有些歇斯底里,强撑着继续露出不屑的表情,“我,曾经的天使神六道骸,在创世神的见证下,以最高等的仪式对于这些年来‘不知情’地占用你的神力表示抱歉,而从今天起,我的生命,再也不会交到你手里,我一直信任却最终背叛我的哥哥,云雀恭弥……”
他伸手试图触摸星空散发的光芒,却一无所获。
“其实我一直觉得不对,身为天使神的我,为什么不管是苍白的肤色、还是诡异的发色和瞳色,都那么像魔,现在我懂了,所以我把神力还给你了。还满意么?”
压迫式的寂静,任谁都会感到无所适从。
“我告诉你你的身世不是为了神力。”
“我说过够了!”他的目光再一次剧烈地波动起来,“从你和生命女神围攻我的那一刻,我就不会留给你一丝信任。”
亮紫色的血顺着他的嘴角流淌下,“呵……唯一的……亲人……真是……可……笑……”
“骸!不要!”少年跪倒在他身边,金色的泪水滴落,跟紫色的血液混合在一起,“你会失去记忆的,骸!答应哥哥最后一次,不要这样做!骸,求你了……”
紫色的血液挥发起,温度是冰冷的,茫茫的星空中蒙上一层紫色的雾气,缠绕着低泣。
他还记得——
“哥哥,波塞冬说我是怪物,他说天使神不应该长得像个魔。”蓝发少年大概五六岁的样子,眼中蒙了一层雾气,像是受了什么委屈。
黑发少年比蓝发少年略显成熟,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笑着说:“我就是魔神啊,所以长得像哥哥才不是怪物呢。他们是没哥哥嫉妒你呢。”
那时,他五纪元,云雀恭弥六纪元。
他还记得——
“骸,多可爱的名字……”黑发少年在蓝发少年的泪水中调笑着,毫不顾忌自己流逝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