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篇:送给自己——《离开》
收拾好行囊,坐在窗边,俯身看楼下车辆来来往往。
20楼的高度,风急驰,拍打双颊,微痛。据说疼痛可以使人清醒,可我为何现在还是难以辨寻那方向?前方的天空,飘来一朵积雨云,那灰暗以光速吞噬掉湛蓝的天空,如我心中的疑惑与不安,扩大,扩大,直至填满。
这是什么城市,不知道,下一站又要到哪里,不清楚。提着简单行李的我,只有到机场才会匆匆决定方向。其实,哪里都不重要,只要可以离开。
这样的我实在狼狈,实在胆小,把一切都寄予距离,认为只要离开了,就可以忘记,就不用去争取,可这牵肠挂肚,辗转反侧的情绪又是什么?甩动头部,想那情绪如水珠一般的脱离头脑,可是没有想到,那情绪却化身为水蛭,向头脑更深处攀爬而去。
外面的天空已经完全灰暗,那唯一的光亮也在挣扎之后被无情的掩去,狂风跟着袭来,将我身上单薄的衣衫击透。温热的皮肤经不住拍打,颤栗痉挛,如我的心。
收紧双臂,揽住那孤单的肩膀,企图让体温蒸发的不那么快,可是,没有效果,冷,还是好冷,冷的整个人都要冻结起来,那血管中血液凝结的声音都仿佛清晰可辨。
“你这样逃避有用吗?”头脑中有个声音在说。
“没有,我没有逃避,我只是想离开。”头脑中另一个声音虚弱的答到。
然后,另一个声音在笑,嘲讽的,不屑的,不绝于耳。
索性关上窗户,躲到一个角落,期望黑暗可以掩盖住自己,不被那声音追赶。可是,事与愿违,那声音在头脑中回荡盘旋,敲打冲击,虽然疼痛,可是找不到那痛源。
无力抵抗,节节败退,在这个大雨天,陪着雨水掉落的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东西。珍藏许久的,小心保护的,就这样下滑,落地,粉碎,一室静谧。
忽然间,电闪雷鸣,照亮自己,震撼自己。这才恍然发现,在这个遥远旅店里的不过只是自己的躯体,那离开的也只是这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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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更新,没头没尾的东西,送给懦弱的自己。
在一件事情无法解决的时候,我总是先想到离开,以为离开就可以解决一切,可得到的只是自欺欺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