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西莎抚摸着一条小蛇,轻声念着什么。石门一点点消失了。
“不要高声讲话。”她又回头嘱咐了一句,脸色很凝重。她在前面大步地走着,我们也急匆匆地跟着。不知下了多少台阶,穿过多少走廊,越过多少石门,经过多少条的石蛇……阴冷黑暗的石壁渐渐与昏黄的壁火浑为一体……
“到了。”纳西莎猛的停住了脚步,“这是你的房间,德拉科。潘西,你的在隔壁。”她轻声对我说。
走进屋子,恍然间以为自己来到了马尔福庄园——同样的大理石地板,同样高贵而华丽的窗帘,同样奢华腐朽的气息……
纳西莎一脸担忧地问到:“你的脸色很差,德拉科,真的没关系?”
“我没事,妈妈。”他低着头闷闷地回答。
“好,我现在必须离开了。”纳西莎迅速地说,“千万不要乱跑,早点休息。”她吻了吻我们的脸颊,急匆匆地离开了。
在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德拉科踉跄了一下——我伸手想要扶住他,但已经晚了——他重重地倒在地上。
“德拉科!”我惊恐地喊着他的名字。
然而回答我的,只有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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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西莎渐渐放慢了脚步,终于停了下来。她有些紧张地捋平了衣摆的褶皱,望着走廊的尽头,似乎在等待什么——下一秒,答案便出现了。西弗勒斯.斯内普大步向这边走来,黑色的长袍在身后飘动。漆黑的眼眸望向她,目光停留了一下,随即漫不经心地飘到了天花板上。
“纳西莎……”
“德拉科平安回来了……非常感谢,西弗勒斯。”
斯内普刻意避开了那双纯净的眼睛。他嘴唇几乎没动地说:“我只是遵守了那个誓言。”他侧了一下身子,灰黄色的脸带着战斗后的苍白,将所有的情绪都隐在皮肤的最深处。他轻轻地说,带着几分迟疑和担忧,“黑魔王对德拉科并不完全满意。他在最后一刻的犹豫和懦弱……
纳西莎摇了摇头,把苍白的脸埋进手中,“……他只是一个17岁的孩子啊……”
斯内普把手放在她颤抖的肩上,眼中泛起一丝细微的涟漪,“可是黑魔王不会这样想。镇定点,纳西莎,我们不能再耽搁了。”
她缓缓地抬起头,脸上的漠然和冷淡与刚才的纳西莎简直判若两人。银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的动人光芒一点点熄灭了,修长的细眉上挑起贵族式的骄傲。她仔细地理了理有些凌乱的淡金色长发,露出了她惯有的清冷笑容。
“你是对的,西弗勒斯。现在,我必须镇定。”
是的,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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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梦幻般柔媚的声音一点点靠近。那条白皙的手臂顺着丝制的长袍缓缓爬上他的脖颈。
“不要那样叫我。”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猩红色的眼睛在暧昧不明的灯光下闪着诡异的残忍。“我不喜欢。非常。”
“如果我非要呢?”戏谑的低语在他耳边温柔绽开。
他的脸上似乎有了一丝笑意,嘴角的牵动使他苍白的脸古怪地扭曲着。他揽过那个纤细的腰肢,低低地噬咬着她的耳垂,有些贪婪地嗅着她发间的腥甜气息。
“我……会杀了你。”温柔的声音中包裹着嗜血的凶残。
阴暗的空气中涌动着一股暗流。她轻轻地笑出声来,在空荡荡的大厅里引起一串奇异的回音。
“好吧,我的黑魔王大人。”女人的语气绝妙地处于尊敬与不屑之间。她站起身,高高的黑色鞋跟打在地板上似乎有些过于响亮。
“我有客人要来了。”伏地魔的表情又恢复到一贯的莫测和神秘。
“你总是这样。”她似乎有些埋怨,“就像你从未停止过一秒钟的大脑封闭术一样,一成不变。”
他眼中很难察觉的厌恶和憎恨随着女人的消失而消失了。
他懒懒地坐直身子,每一个动作都显示出无以复加的尊贵。有些沙哑的声音终于慢慢响起:
“进来吧,西弗勒斯和纳西莎。”
隔着那扇厚厚的石门,他隐约察觉了门外人的战栗。
“是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