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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海(妖孽纵横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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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逝阁轩
  • 知名人士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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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觉得需要一篇官方一点的同人文帮助新人了解L团……CP不能太明显了…
比看文献interesting得多……而且LZ文笔挺好的……


  • xxx915u
  • 知名人士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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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喜欢偏官方一点的,感觉的确像编年史呢。那个吻还好吧,虽然樱猪没有真的让饭看得更明朗,但是时间过去,对这样的结局伤感又疑惑。sakura事件前的公主猪和之后那个改变明显的豆,让人忍不住去想忍不住会有点惋惜。 觉得LL文的情绪和进度都把握得好好,会脑内成电影样的场景。明天都有更好开心,でも今天又没抢到沙发。。


2025-09-18 03:2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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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人科人屬人類
  • 知名人士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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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看到sa这段都还是好痛T T


  • xxx915u
  • 知名人士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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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九点就开着网页。。结果中途出门才回来。。啊还好sf木有错过。


  • luo_luo12
  • 核心吧友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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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异域放逐
正午十二点,厚实的遮光帘也挡不住汹涌的热气和烈阳,我窝在离窗户最远的角落里发霉,拿着一套玩具模型拆了又装装了又拆,怎样都理不出头绪,就像我最近一团糨糊一样的脑袋。玩具模型,我确实不擅长,我唯一拿手的只有画画和吉他,这些天我曾经尝试着拿起吉他作曲,但是光拨到琴弦听见单纯的颤音就会觉得全身发冷,恶心得想吐,这算是什么反应,生理排斥,心理恐惧,虽然感觉是挺矫情的一种表现,但我不想跟自己过不去,所以吉他暂时躺在床底下,比我还霉,我也不知道它要躺多久。
楼下咖啡馆里隐约可听见德国口音浓重的鼻音,外面现在应该正是一片喧哗。我能想象到露天咖啡座的遮光伞反射着炽烈的阳光刺痛行人的眼睛,老板女儿穿着bra和热裤露出晒成棕咖色满布斑点的皮肤,咖啡冒着腾腾白气模糊了顾客满面油光的脸,刚烤好的香肠泛着金黄的色泽诱人的排列在橱柜里,谭书和肯恩都很喜欢这家咖啡店,我经常透过窗户看见他俩的头在遮光伞下面晃动,但是他们从不同时出现,说来自从来了德国,我们三个人都是分开行动,躲在各自的蜗牛壳里面各自舔伤,各舔各伤也是因为伤处各有不同,肯恩失去了对团队的信任,谭书失去了对未来的信心,我失去了樱泰。
其实最初我并没觉得樱泰有什么特别,甚至于大家不小心亲了,我也觉得不过是一次乌龙,然后突然之间他莫名被捕了,莫名被踢除了,当我意识到大家再也不能一起共事,一起在live结束后喝酒狂欢,一起穿梭于大街小巷,一起探讨音乐,一起胡闹打屁时,我才知道我有多喜欢他,比我原来以为的要喜欢得多的多。晚上睡觉时我总是反复做着同一个梦,一些破碎的片断重叠在一起:樱泰和我坐在公交车里,他靠着窗打盹,头一点一点睡得七荤八素;live上樱泰飞扬的黑发衬着身上繁复盛开的樱花彩绘,他抓起我吹过的口琴狂舔一通,冲着尖叫的歌迷甩过去,一脸**;录音棚里他踹开房门走进来,一路磕磕碰碰弄出刺耳的噪音,走到我旁边一屁股坐下,冲皱眉的特粗咧出一个傻笑;夜晚霓虹下他坐在兰博基尼里,冲我扬扬手笑问今天去哪里high阿,要不哥哥带你去见识下海咪咪吧;最后片断总会停留在那个阴暗的走廊,他俯下头来,不知为何脸上的表情清晰可见,他的双眼深处有幽暗的光芒闪动,紧紧抿着唇角,那皱起的眉头,勾勒出难以描述的忧伤线条,我总是被他窒息般的表情包裹,仿佛沉入海底一般喘不过气来,然后在满头冷汗中惊醒,发现枕头上已一片濡湿。
我痛恨这样的自己,感觉快要变成神经病了,但是却无力做出改变。
然后谭书来了。
有时候我觉得,身为一个领导者就是跟普通人有所不同,要说具体差异在哪里,那可能就是更加具有一个领导者的自觉吧,在普通人还放任自流的时候首先懂得自律。特粗果然每次都在关键时刻让我对他刮目相看,虽然这次他的方式有点简单粗暴,简单到他贿赂了宾馆前台搞来钥匙开了我的房门,粗暴到他一把拉开窗帘让刺目的阳光瞬间笼罩我于无形。
“大哥,你能不能偶尔对我温柔点?”我抬起手挡住晃眼的光线,皱眉问道。
“换好衣服出来吧,再呆下去想长蘑菇吗?”他说道,莫名熟悉的腔调,我的心猛然揪紧。
颓然放下遮挡阳光的手,面对着眩目的光明我闭上眼睛,仰起头靠在床沿上,我叹了口气:“特粗,我做不下去了,拿起吉他就会觉得恶心。”
他沉默着没有说话,我想他现在脸上一定是看废物一样的失望表情,良久他慢慢道:“做不做以后再说,先陪我出去喝一杯吧。”
虽然大多数时刻我都在特粗的压迫下苟活,但是某些时候我还是挺心疼他的,带了一帮不省心的孩子,早晚得未老先衰。
于是我打起精神换了件衣服,照镜子时我被自己吓了一跳,什么时候我改变了呢,曾经一头柔顺长发眼神婉转清澈皮肤白皙透明,现在是一头乱蓬蓬的齐肩怒发,眼神阴郁,嘴角紧抿,嘴边两道清晰的纹路僵硬了整张脸部线条。我勾了勾嘴角自嘲的笑了笑,从此不会再有人误认我是女生了,值得庆祝一下。如果最初我就是这副模样,是不是就不会招惹到华尼社长了,也不会祸害到樱泰,和他传出绯闻导致他最后完全被公司放弃。


  • luo_luo12
  • 核心吧友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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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我早该有所认识,是以前太任性了。我抓起洗手台上的剪刀把齐肩短发大把大把的剪掉,特粗发现冲进来时我头上已经只剩下寸许长参差不齐的毛茬了。
“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自残。”特粗夺掉我手上的剪刀,拍着胸口惊道。
“夏天太热,头发剪掉凉快,我手艺还不错吧。”我在他面前全方位的展示着脑袋道。
“什么呀,狗啃的一样。”特粗鄙夷道,他一向爱美,别看我是被议论最多的一个,其实上镜前他每次才是花费最长时间打扮的一个。
“没关系,反正我们现在正放逐着呢,没人看。”我把头伸到水龙头下冲掉头发茬,甩甩水珠子跟特粗出了门。
走出房门,他朝电梯相反的方向走过去,果不其然,我暗暗的勾起嘴角。
走到肯恩房门前,他示意我敲门,我看着他不动。
“他现在见到我就发火,你喊他出来吧。”特粗郁郁道。
我敲了敲房门,里面爆出一句“滚开”。
我瞟了瞟特粗的黑脸,想象着他站在房门前被骂了不知多少次,忍住抽筋的嘴角喊道:“我是海。”
里面沉默了一会儿,传来拖鞋啪啦啪啦的声音,房门呼的打开肯恩一张胡子拉碴的脸探出来道:“干嘛?”
“出来喝一杯吧。”我道。
他眼珠慢慢转动着研究我的表情,犹豫不决。
“我想写一首歌,表达一些情绪的,即要有高亢震颤的部分又要有婉转温柔的部分,写不出来,想跟你讨论一下。”我胡诌道。
他的眼睛亮了亮,转回房间从桌子上抓起一张纸,关了房门走了出来。一抬眼看见站在旁边的特粗,立刻黑了脸要回房间,我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纸,是一张吉他的TAB谱,全新的曲调,还没有完成。第一段就是一串冲击穿透的高音,像一排战斗机从空中呼啸而过,我打了个口哨调侃道:
“大哥,你还真是打算把我榨干啊!”
“怎么你上不去吗?”肯恩撇嘴道。
“您写出来的神曲再怎么困难我也要努力为之阿。”我拍拍他的肩膀,顺势揽着他往外走,特粗默默跟在我俩后头。
我以讨论旋律为由拉着肯恩上了公司给我们租的车,特粗在前面开车,我和肯恩在后座讨论。面对着肯恩我再次汗颜了,最近我已经不知有多久没碰过吉他,他却快要写好一首新单曲了,虽然都同样遭受沉重的打击,但是他从来没想过要放弃,亏我刚刚还对特粗说了“做不下去”这类混帐话。
特粗载着我们到了一家酒吧,下午刚刚开始营业,酒吧里几乎没有人,讨论到音乐,肯恩来了兴致,一直拉着我滔滔不绝。
“其实我跟你的想法不谋而合呢,”他说,“我也想写一首曲子,有轻柔低述的部分,但是又要有冲破一切阻碍,直上云天的那种气势,其实,你应该懂我,我想为我们再次复出写一首歌。”
“就像凤凰涅盘一样。”我接道。
“对,就像绝地重生,呼啸着席卷而归的感觉,”肯激动道,顿了顿他补充道,“我希望我们有朝一日复出时,真的能带着冲破一切的气势席卷凯旋。”
我看着他闪闪发亮的眼睛,笑了笑。
“还有,这首歌我也是写来纪念樱泰的。”他说道,拿起手边的扎啤灌了一大口。
我轻轻抚摸着手中的杯壁,没接话。
“你帮我好好的谱一段词吧。”他说道。
“我……,”我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我不知道现在还行不行。”
“什么意思?”他奇道,皱起了眉头。
“我好久没碰吉他了。”我寻找着合适的词语,我不敢在肯恩面前像在特粗面前那样直接说做不下去了,估计肯恩会直接把杯子扣我脸上。
“你退缩了?”肯恩尖锐的问我,丝毫不留余地。
“不是……”
“那你想怎样?”肯恩不耐烦道,嗓门提高,最近只要关于乐队存亡的事他就特别的敏感。
“肯恩你不要这种态度,”特粗在一旁忍不住接话,“你要给海一些时间调整,樱泰离开对大家打击都很大。”
“是嘛!”肯恩转头面对特粗,歪着嘴角瞪起了眼睛,“我怎么没觉得你有受什么打击啊?”
“这件事你还要揪着不放多久啊?”特粗不耐道,“又不是我想赶樱泰走,他都那样了我怎么留他!”


  • luo_luo12
  • 核心吧友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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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识大体!就你大义凌然!”肯恩回道。
“你还没完没了啦!”特粗怒道。
“呆不下去了!”肯恩呯的把酒杯顿在桌上,酒水飞溅了一桌子,“我走了!”他推开大门就冲了出去。
“喂,你回来!”特粗也怒了,发狠的追了出去。
我呆在原地没动,其实他们哥俩的心结,应该让他们单独好好解决一下。
我伏在吧台前,也不知喝了几杯,一直喝到太阳都下山了,肯恩和特粗也没回来,估计他俩早把我给抛脑后了。我摇摇晃晃的出了门,外面天已全黑,特粗开来的车还停在门口,但我不认为我还有本事把车开回去,于是我开着11路沿着记忆中来时的道路向回走。
没走多久我就意识到,我迷路了,没办法,北德那些狭窄灰暗的小巷,清醒着白天走都像迷宫,更不要说夜晚喝得晕菜的我。
我又穿过了几条巷道,就认命的放弃了,找了一个舒服的墙角靠着坐下来,墙对面的几座房子挨在一起,锋利的尖顶参差不齐的排列着,像一排利剑直指天空。房后不远,天幕下哥特式教堂的尖顶钟楼耸立着,晚祷的钟声缓缓推送,唱诗班的歌声隐约飘来。我闭上眼睛,感觉自己也随着飘摇的歌声摇晃起来,或者我可能一直就在摇,我把头抵在冰冷的石墙上,想制止这股眩晕,忽然听见一个甜腻的声音用口音浓重的英文问我:
“Kitty, are you alone?”
我抬起头,看见对面房间的窗户里立着一个女人,刚才并没注意,现在才发现房间内颜色暧昧的灯光和窗户旁边装饰着有一半已经坏掉的霓虹彩灯。
我冲那女人笑笑。
“Come in for fun?”她轻启艳红双唇。
“I have no money.”我摊开双手。
“Free for you.”她娇笑道,一个大胸脯闪入窗框,挤到她旁边,两个女人抱在一起咯咯笑着。
她们银铃般的娇笑重叠着唱诗班的歌声,真是诡异又和谐的搭配。
我笑着摇摇头,闭上眼不再理她们,耳中听见她们换回德语小声嘀咕着。我也懒得理她们到底在说啥,反正也听不懂,冰冷的石墙开始不好受起来,我渐渐觉得全身发冷,可是又眩晕得站都站不起来。
“啊……”一声小小的惊呼在我身边不远处发出。不知道又是谁,我已经懒得理了。
声音的主人貌似踌躇着,有很轻很轻的脚步声绕着我转了一圈又一圈,我开始有点不耐烦,皱眉睁开了眼睛。
“啊!”更大一声惊呼,显然声音的主人被我惊吓到了,视线中看到一张亚裔脸孔,一个年轻女孩正瞪大双眼盯着我,然后,就在我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她突然哗啦啦的开始流眼泪,鼻子通红痛哭流涕。
不是遇到一个神经病吧,我想着,莫名其妙的看她哭得都要背过气去。
终于她稍微平静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看着我,胆怯的问:“你是海吗?”
原来她认识我!
我点了点头。
她又开始哭了!我觉得要被她哭晕了,再说我本来就晕,于是我再次体力不支的闭上眼睛。
“啊!”她又叫了一声,估计以为我昏了,我也懒得应付她,自己靠在那里休养生息。
恍惚中感觉她过来扶我,吃力的把我拉起来,我睁眼看到她打开身后的房门,原来我就靠在她家墙外,她呼哧呼哧的把我搀进房间,好不容易挪到床前,手一松我就砸在床上。
好松软,我心中感叹道,很不厚道的陷在床里翻了一个身,把脸埋在棉花被里,瞬间黑甜的睡意就向我袭来。
睡意朦胧间,我听见她在打电话,她的声音很激动的颤抖着:
“你知道我看到谁了吗?海呀!是海呀!”
“对,就是天空之桥的海呀!”
“我不可能看错,他都承认了。他就躺在我的床上。”
“唉呀你在乱说什么!真是的!”
“他看起来很不好,你都想象不到他现在的样子,一点都不美了。”
“看来他真的很受打击!”
“他样子好可怜哦,我好心疼!”
“我好希望他开心起来!”
“呜呜呜呜!”
她又开始哭了。我觉得我已经无法再集中注意力了,最后我听见她说:“你们要来吗?真的吗?”
然后我就睡死了过去。


  • luo_luo12
  • 核心吧友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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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了不多说了,亲们看文就行啦。这两章大福利哈。我写这两章的时候就把自己脑内成那个粉了亲们也可以尽情把自己脑内啊啊啊


2025-09-18 03:2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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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深海夏未眠
  • 铁杆吧友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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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L你坏蛋!
看哭了···
自己脑内一下就完全HOLD不住!
真的是···
唉···
谢谢LL


  • xxx915u
  • 知名人士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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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张开双手说没有钱那里感觉气质有改变也。


  • luo_luo12
  • 核心吧友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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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新成员
顾有其是乐队的新鼓手,他是个沉默寡言热衷于游戏通关貌不惊人的小个子男生。虽然他有着一副易被忽略的脸和永远呆在角落里易被忽略的气质,但其实他还是我们的大前辈,在我们还默默的混迹地下时他所在的乐队就已经出名了,而且据说他是个精通贝斯,吉他,架子鼓,英语,绘画的全才,做音效的水平也一流。
最早是我提出找顾有其来当鼓手的,虽然内心深处仍然放不下樱泰,但我已经不会再任性。
本来最开始我们没指望能挖到顾有其这种水平的人物,这事还要归功于自来熟型的肯恩。很早以前在演出时我们就曾在后台见过顾有其,打过招呼有过一面之缘。回国后,又在公司里碰见,据说当时特粗游戏死活通不了关,肯恩就死皮赖脸的拉顾有其帮忙,顾有其顺手帮了一把,就给特粗通关了,然后他们就从游戏谈到了音乐再谈到了人生,然后肯恩就把顾有其拉拢过来了。
顾有其入队之后的第一次合练,听说他是抱着期待的心情来的,那天我刚从健身房出来,游泳裤也没换,胡子拉茬的就去了,顾有其看见我的时候整个傻眼,满脸掩饰不住的失望。
我当时很汗的想,他失望个啥啊,他到底在期待啥啊,极为不爽。其实回来之后我就郑重的跟谭书还有肯恩谈过,再也不要给我搞什么僵尸新娘一样的浓艳造型,再也不要让我白衣长发的装萝莉。
樱泰事件以后,谭书也重新思考了乐队的发展路线,肯恩本来就反感这些华而不实的玩艺,拍双手赞同。
自从决定抛弃视觉系路线之后我就彻底轻松起来,其实见顾有其那天游泳裤胡子的造型我觉得已经很厚道了,如果他见到我内裤眼袋乱发的造型不知道是不是会被刺激得更厉害。
合练时,顾有其的老道着实让我们惊艳了一把,和樱泰飞扬个性的鼓点不同,有其的鼓点是沉稳的,不疾不徐的,咋听毫无特色,但是却像脊梁一样稳定的支撑着整首曲子,控制着旋律和节奏,他的鼓声给我一种心安的感觉。
对比每次演奏都能把同一段旋律演变出无数花样的肯恩和愣是要把贝斯弹成吉他的特粗,还有肆意变音发挥的我,有其只是安稳的一丝不苟的打好他的鼓点,没有任何花头,我怎么突然觉得跟他一比显得我们几个都这么幼稚呢,就像一群爱现的小孩子。也许有其的加入正好能中合我们难以抹去的浮躁。有了他一成不变的鼓声,不管肯恩怎么变奏我怎么跑音特粗怎么加花,至少听众能听出来是同一首曲子阿。
所以我还是蛮喜欢他的,虽然他话不多,很闷骚的样子。
成员补齐了,我们叫大石帮我们联系复出的事情,交了肯恩新作的那首曲子出来做作业。大石听着demo带激动得痛哭流涕,赌咒发誓说这首以我们团名命名的曲子一定大卖,我们一定会成功复出的,其实起名的时候我是带了一点宿命的色彩,期盼我们的复出能够像歌曲里的旋律一样冲破阻碍直上云霄。
虽然有其是新团员,“彩虹”的制作过程他也完全没有参与,但是大石还是建议收入里分有其一份。从最开始主流化之后,每次演出或发碟的收入我们每个人的分成基本平均,虽然大家扮演的角色各自不同,例如我作为主唱比较站在台前,曝光率比较高,其他团员相对比较低调,但是大石认为台后作曲,筹备,制作的整个过程,每个团员都有参与,而且大家的付出是不分彼此的,所以回报也应该平均。为了强调平均的重要性,大石还煞有其事的警告我们:
“如果你们不想几年后就拆团的话,从最基本的收入就要保持公平。”
反正他是经纪人嘛,就按他觉得合理的做好了,经纪人本该对金钱敏感点,要不要他干啥。
之后就是忙着录专辑,从最初major到现在,我们一直没有完全放下事务交给工作人员,自己只专心于创作。相反各方面的事务我们都有参与并且经常亲历亲为,这主要取决于特粗改不了的管家婆毛病,以前地下时期做管家婆做习惯了,现在突然让他甩手当大少爷都当不来。特粗总是语重心长的嘱咐我们说:
“自己的事情还得自己干,要不不放心。自己打理好自己才能走得长远。你们看看之前那次演唱会,我就一个没盯,明明票子售罄,结果演出当日却空出来那么多座位,丢脸不丢脸。还有宣传,他们剪辑的片子总是不合我口味。”


  • luo_luo12
  • 核心吧友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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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们就一直在创作之余分心参与很多日常事务,广告宣传,材料设计,活动安排,做牛做马都习惯了。
有其是新人,适应我们这个民工团还需要一段时间,很多琐碎的小事都要提前跟他交待。然后我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肯恩每次跟有其打招呼的时候都犹豫一下,最后要么怯怯喊声“喂”,要么默默退下了。
"你搞什么?”我问肯恩。
“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阿,”他抓着脑袋说,“毕竟是前辈,难道直呼其名?”
“那你还想咋叫。”没想过肯恩这么粗神经的人还能困惑于一个称呼。
结果第二天,有其就自发的给了我们一个机会。四个人在一起合练,有其坐在我们三个身后一丝不苟的打着鼓,我正跟那儿悠哉的合着音,突然鼓点大乱,跟中风了一样噼噼啪啪的乱响一气,我们诧异的回头,见有其白着脸,颤颤巍巍的举着鼓槌,惊恐道:
“蟑……蟑螂!”
我当时立马就有想喷的冲动,肯恩和特粗脸上的表情也是格外精彩,我凑过去,有其早已远远跳开,紧攥着两根鼓棒护在身前。
我检查了一下鼓组,传说中的蟑螂早就没了踪影。
“阿其~~~~”我笑骂道,“你也太少女了阿其~~~”
肯恩也凑了过来,高举着拖鞋对着空气猛拍了一记:
“打死了!阿其~~~~~”肯恩学我的语调拖长着尾音叫他。
有其犹犹豫豫的瞄了一眼鼓组,小心翼翼的放下了护在身前的鼓棒,冲我露出了一个憨憨的笑容。
从那开始,“阿其~~~”这个名字就叫开了。他真的跟樱泰完全不同,在他的身上看不到樱泰的任何影子,我觉得这是件值得庆幸的事。后来听说樱泰判了缓刑,他现在应该还在地球上某个角落里元气满满的生活着,还好没被遗忘在月球,但是,那也不是我们的事了。
复出后的第一首单曲以如虹之势打了出去,就像它的名字一样,大石趁热打铁的筹办我们的复出演唱会,不愧是大石,竟然为我们联络到了第一流的演出场馆,首都巨馆,在我们暂停活动之前,都从来没有登上过这种级别的场地。
“看来经过这次事件我们的人气不落反升阿。”特粗兴奋无比的说。
“那还不是因为樱泰的事情搞到天下皆知了嘛。”肯恩道。
他俩看看我,我没说话。我不喜欢以这种方式成就我们的名声,樱泰的丑闻却成了我们上位的催化。虽然现在靠爆丑闻绯闻而搏出位的艺人越来越多,但我宁愿我们没那么红,但是樱泰还在。曾经我们一起幻想过登上最高舞台时的情景,现在,我们即将登上最高舞台了,却是踩着樱泰的尸骨上去的。
我本来是想发表一些消极言论的,如果真说出来估计又够特粗好好郁闷一下了。但是我错过了这个唏嘘人生的机会,因为大石推开门尖叫着冲了进来,没见过世面的有其瞪着眼睛惊恐的看着大石轰隆隆的呼啸而来,尖声大叫:
“售罄了!五万六千张门票,开售后四分钟就售罄了!四分钟啊!你们能相信吗?我们破纪录了!”
后来证明大石的记性还真好,我们的售票记录打破了该场馆有史以来所有的售票记录,并且至今无人能破。
“你们站上巅峰了!”大石张开双臂,像传教士传播神的福音一样慷慨激昂的宣布道。
是不是痛苦的经历更加引人注目,伤痛的过去引发了无数好奇的窥视欲。人们来我们演唱会的目的,是怀着对浴火重生的祝福,还是抱持着窥探伤口的欲望。
但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我们即将站上最高舞台的事实,所有的人,真心关怀的,好奇刺探的,看好戏的,盼出丑的,无论怀着怎样的目的而来,都将站在台下仰望我!


  • 秀秀啾啾啾
  • 人气楷模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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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高产帝!以前在动漫cp吧发的短篇同人都没坚持到完结呢,突然好惭愧…而且这篇实在是高质量啊!


  • luo_luo12
  • 核心吧友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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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来向他们走去,他们也聚拢了过来。
肯恩努力笑着,有其紧抿嘴角,特粗眼睛亮闪闪的看着我们。我拍了拍肯恩和有其的肩头,看向特粗,他伸出右臂,我们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同志们!”特粗郑重的说。
我在瞬间笑开了。我们四个笑着抱成一团。
“上台了!”大石在身后喊道。
我紧紧地拥抱我的战友们,然后跟着他们走上了舞台。
我们在黑暗中走到自己应有的位置站好,等待,台下震耳欲聋的喊声让我几乎失聪,我放眼望去,黑鸦鸦的仿佛看不到尽头一般的人潮,好像汹涌澎湃的大海。我们站在舞台这小小的一方孤舟上,投身于无边无际的海潮中,一瞬间我觉得豪情万丈。
前奏响起,是“彩虹”,我在黑暗中拿起麦克,在歌迷的山呼海啸中吼出第一句歌词,在我飙出句末高音的那一刻,顶棚的照射灯当头罩下,明亮的光线瞬间笼罩了我,我一时间眼前白茫茫什么都看不见,只感到变幻不停的光线在眼前飞舞晃动,好像绚丽缤纷的彩虹,歌迷们随着我的高音爆发出尖叫,像海啸一般汹涌而至,冲击进我的耳膜,我在耳鸣眼花中觉得自己仿佛进入了幻境,那一瞬间,我仿佛真的对着日落前绚丽缤纷的大海在歌唱,我用尽一切力气吼出的声音,融进海浪中,被大海吸纳和包围。
演出过程里,我听到台下有人声嘶力竭的喊樱泰的名字,一遍又一遍,这小子还真招人稀罕,人都挂掉了还阴魂不散。我看了看右手中指上那枚五芒星戒指,在一瞬间觉得眼眶发热,我不敢回头,我害怕回过头去看到熟悉的鼓架熟悉的位置却坐了不熟悉的人,会在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唱走音。事实上,从复出之后,演出过程中我再也没有回过头。这样看来似乎对有其很不公平,但是,有些人,有些事,出现在特定的时间里,就一直镌刻在那里,永远都替代不了了。
终场曲时,“彩虹”的音乐再次响起,我们选择在开场和终场重复这首我们团名的歌曲,代表着一个开始和一个结束。过去的我们结束了,同时孕育了我们全新的开始。唱到终场我已几乎精疲力竭,我穿着白色的演出服,半跪在地上,张开双臂,用自己的意志力在歌唱,台下的观众随着我的歌声挥舞着手臂,像一波一波海浪连绵起伏。天空中开始降下羽毛,漫天飞羽,是工作人员制作的舞台效果,我抬起头望着那些飞舞的羽毛,用我的灵魂唱出每一个重音和转折,在每一个高潮处倾尽情感。后来,有其有些腼腆的跟我说,他觉得那天终场时候的我就像一个落地的天使,一身白衣,在漫天羽毛中对天祈祷。肯恩打趣说,你没看错吧,应该是个恶魔偷了天使的衣服吧。
演出结束,人群久久不肯散去,我们绕着场地在舞台上走了一圈又一圈,和歌迷们告别,飞吻,鞠躬,致谢,也许双方同样都怀着不舍的心情,所以这次演出结束的告别时间分外的长,我都记不得自己已经鞠了几次躬,挥舞了几次手臂,飞吻了几次,终于灯光渐渐暗下,特粗他们依次退回后台,我留在最后一个,走入后台前我转身最后打量了一眼整个会场。这里,见证了我们全新的开始,场内歌迷挥舞的荧光棒,像漫天繁星照亮了我们前进的道路,我想未来即使在无边黑暗的夜里,我仍可清晰的记得这铺天盖地般璀璨的光明。
我对着空气做了一个口型:“圣诞快乐。”走下台去。
几天之后,我在电视机前观看跨年晚会,这是一场有着几十年历史的国民性晚会,代表着乐界的最高地位和无上荣耀,是歌手们挤破头都想参加的乐坛盛事。在这之前,流行歌后安美惠发布了闪婚的消息,并宣布引退一年。一石激起千层浪,安美惠闪婚前发行的最后一首单曲大卖,并且安美惠作为压轴歌手在跨年晚会出场,荧屏里,她深情的吟咏着,在唱出最后一句时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在她眼泪滑落的那一刻,下方滚动字幕打出了收视59.1%的数字。我震惊的看着那个数字,因为如果我记忆力没出错的话,我想这一刻应该破纪录了。我正在唏嘘和憧憬着,特粗打来了电话。
“你在哪?”我问道。
“我在陪奶奶泡温泉。”他答道,我幻想了一下他和欧巴桑们泡在一起头上包条毛巾的样子,笑了起来。
“你在看跨年吗?”我问道。
“当然,刚才安美惠收视破纪录了,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真精彩,明年跨年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她出场了。”
“明年你还想看跨年啊!”他骂道。
“啊?不是每年都看吗?大家不都这样吗?”我摸不到头脑。
“傻瓜,明年我们自己要上跨年,还看个屁。明年你就等着别人看你吧!”他宣布着,自信满满的。
电话里,我听到他奶奶絮絮叨叨的问:“小书,明年你不陪奶奶看跨年了吗?”
“奶奶,明年我不来泡温泉了,我自己要上跨年,你等着吧。”特粗的声音。
我听到一群欧巴桑呵呵的笑声,特粗的声音重又清晰起来:
“快十二点了,马上就到明年啦!”
“是啊,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我们互道了祝福,挂断了电话,电视里跨年已接近尾声,我抱着膝盖盘腿在床上,幻想着明年这荧屏里,是否会出现我自己的脸。


2025-09-18 03:1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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