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怎么能这么做?”陆羽飞一身孝袍从玄武门赶了回来。
陆英忙起身去迎她,道:“飞儿,你今天自己也说了,他将来会纳妾,你能接受么?”
“这件事是经过女儿亲口同意的,爹爹你何必管!——我问的是爹爹为何要毁允轩的丹田?你知道习武之人最重要的就是丹田,没有丹田内力无法在体内集聚,就没有内力了!”陆羽飞语间,不禁潸然。
“这是他苏家兄妹先惹怒了刘公公,刘公公才翻脸,与我青龙门合作的!”陆英背过身去,不知道是否不敢对上她的眸子。
陆羽飞道:“爹爹,你也看到了,与刘瑾合作没有好结果的,你又何必以身试险?——允轩是女儿的夫君,你叫女儿如何面对他!”
“够了,爹爹如今只问你一句,你若相信爹爹,就不要回去;你若一心要跟着那个废人,爹爹也不拦你,从此你也不要再回来了!”陆英也怒了。
陆羽飞表情忽然变的异常凝重:“这么说,你承认这些都是你做的?——你一开始让我嫁入玄武门就是在利用我?”
“你到底是我女儿,爹爹不会让你吃亏的!你回来,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不好?”终究是自己的骨肉,真的要割舍又怎么舍得。
陆羽飞身形微微颤动了一下,吼道:“不!你不是我爹爹!你怎么能这样!”
“孽障!我生你养你就是为了让你今天忤逆我的么?”陆英见她如此,实在忍不住,上前用力扇了她一巴掌。刚一下手,他又后悔了,女儿长这么大,他都没有舍得打一下。
“既然你让我选择,我就选择!——我从今以后再也不回来了!”陆羽飞被打了一掌,跌倒在地,嘴角渗出了殷红的血渍,一双怒目瞪着陆英。
“飞儿!”陆英见到自己打得太重,想伸手去扶,手到半空听到她这一句话,又收了回来。
“姊姊,你不要走!”陆羽飞起身,擦去嘴角的血渍,准备离去,却见一个圆圆的小肉球滚到自己脚边,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腿。
“平儿!”陆羽飞低头一看,正是陆羽平。
陆羽平眼泪混着鼻涕,抽泣道:“姊姊,平儿不准姊姊走!姊姊要是再也不回来了,平儿也跟姊姊走!”
“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看好小师弟和师母的么?怎么让他给跑出来了?”陆英对身后的大弟子怒吼一声。
“师父,是徒儿疏忽了!”那弟子不敢顶嘴。
陆羽飞本已下定决心要走,如今看见自己的弟弟在自己身畔,不免又动摇了。只见她缓缓蹲下,轻抚他的脸庞:“平儿,姊姊会回来的!你要留在妈妈身边,好好听话,姊姊才会回来。姊姊希望平儿将来能做一个真正的大侠!”最后“大侠”二字咬得极重,分明是说给陆英听的。
“恩,平儿会听话的,会乖乖等姊姊回来的!”陆羽平只道是姊姊的承诺,也天真地答应,用力地点了点头,松开了双臂,一双泪眼目送她离开。
陆羽飞在转过身的一刻,泪水再也忍不住地往下淌,想再回头看看他们,又怕多看一眼都会舍不得,也怕自己的泪水会出卖自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