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复兴以来大家都在标榜科学和理性的力量,HPL作为文理两道的通才,用他的黑暗启示向人们揭示了科学和理性的极限。上帝不是宇宙的中心,而现在人类也被HPL从灵长之王座打落。HPL同样是丰饶定理的信奉者,但他的视角要比同时代的人们冷淡得多:人类是偶然的产物而已,那么人类的命运,人类的未来也就只有诉诸偶然。没有天命昭昭,没有应许之地,在整个人类和随时可能降临的末日之间根本没有任何保护——这是大背景。
旧日支配者这个词呢,其实是出自日人的翻译习惯。原文是Great Old Ones,多用于统称现在所谓德雷斯体系的强大邪恶存在,必须注意德雷斯设定中GOO的含义有所收缩,日人译为“旧支配者”,取曾经支配地球之意。兰州是不是断错句了,GOO不是支配什么能力,而是曾经统治一切,在这层意思上包括古老者、大族这样的强大生物社会都有资格称为Great Old Ones。
许多GOO在表现上其实仅仅起到经典的恐怖故事中怪物的作用:怪物总会出人意料地出现,怪物不会被杀死,怪物不可理喻。但是即使在这种情况下,GOO仍然象征着人类无法理解的世界。退治怪物靠凡人是不行的,必须有英雄出现。但是HPL所讨厌的恰恰是英雄。他的故事里没有救星,即使有也是例外中的例外,剧情需要。没有弥赛亚,没有DEUS EX MACHINA,没有活路,即使你没有自己作死也可能会死。
好吧退一万步来讲,现在提问:超人能灭掉富江吗?蝙蝠侠和罗宾能不能战翻杰森和佛莱迪?
我的答案是不能。所谓秀才碰见兵就是这么回事,这就回到了一开始的话题了,人类的科学和理性能一直管用下去吗?多半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