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天问
想问天你在那里
我想问问我自己
一开始我聪明结束我聪明
聪明的几乎的毁掉了我自己
想问天问大地
或著是迷信问问宿命
放弃所有抛下所有
让我飘流在安静的夜夜空里
你也不必牵强再说爱我
反正我的灵魂已片片凋落
慢慢的拼凑慢慢的拼凑
拼凑成一个完全不属於真正的我
你也不必牵强再说爱我
反正我的灵魂已片片凋落
慢慢的拼凑慢慢的拼凑
拼凑成一个完全不属於真正的我
想问天问大地
或著是迷信问问宿命
放弃所有抛下所有
让我飘流在安静的夜夜空里
你也不必牵强再说爱我
反正我的灵魂已片片凋落
慢慢的拼凑慢慢的拼凑
拼凑成一个完全不属於真正的我
你也不必牵强再说爱我
反正我的灵魂已片片凋落
慢慢的拼凑慢慢的拼凑
拼凑成一个完全不属於真正的我
你也不必牵强再说爱我
反正我的灵魂已片片凋落
慢慢的拼凑慢慢的拼凑
拼凑成一个完全不属於真正的我
我不愿再放纵
我不愿每天每夜每秒飘流
也不愿再多问再多说再多求我的梦
我不愿再放纵
我不愿每天每夜每秒飘流
也不愿再多问再多说再多求
我的梦
不喜欢医院。酒精的味道,苍白的颜色。
这样逼着人直面恐惧。
阿穆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您的意思是?”
“不是我的意思。是事实是。患者经历了高烧,影响到了内耳的神经系统,造成了神经性耳聋。”医生指着CT片,一付很可惜的样子解释道。
阿穆的手紧紧抓住把手。楚生还没醒。
这一秒其实是有些希望他晚点醒来的。要怎么解释。一旦没有了声音。
握着他的手,另一只手抚上额头,没有烫人的热度,没有细碎的汗珠。可是还是无力到想落泪。原本以为只是很普通的发烧,毕竟对于一个体质本就不好的人而言是太平常不过的。
不是所有的不幸都找得到祸首。
天意弄人。有时候老天就是这么贱。
感觉到自己握着的手在施力,阿穆惊醒一般的抬头。楚生正凝视着自己,像每次在早晨醒来一样,如沐清风。那般清澈的眼神,是完完全全的不知情。心头又是一阵纠痛。
“醒了?”阿穆脱口而问。回过神来后悔莫及的捂住自己的嘴。不要。自己还没有准备好,要怎么解释这个事实。
看到眼前人嘴唇张合,却听不到声音。像是落进一个无声的空洞,手指开始发凉。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在恐惧,又在疯狂的向自己证实。楚生想说话,却发现喉咙干涩的发疼,好像是发了音了,可是听不到任何回声。世界像是死了一样。病态的安静。完完全全的沉寂。那一刻真的是万念俱灰。眼泪就这样落了下来。被这个有声的世界无声的抛弃。从未有过的恐惧。
求助般的看向阿穆,而对方的表情恰恰该死的明白无误。想逃。逃得远远的是不是就可以重新来过。没有发烧,没有医院,没有现在的荒谬的恐惧。太可笑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这个世界明明还是正常的,唯独自己丢失了零件。
楚生不顾一切的拔掉手上的针管,细小的血珠一下子蹦出来。阿穆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自己是在做什么?好像被抽空一般的置身事外,让楚生自己去明白听不见是一个怎样残酷的真实?
强把楚生抱在怀里,阿穆抚慰的拍着楚生的背,等着对方的反抗不再激烈。撑住他的肩,板正了身子让楚生可以明白无误的看着自己。明明怕得要死。还是告诉对方也是告诉自己。不要怕。
像小的时候母亲哄自己的那般。一觉醒来就好了。
无声的落泪,剧烈的刻骨的疼痛。静水深流般的刺激着每一个细胞。
那个人纵然声音清亮如泉,纵然手指拨动琴弦动人到惊艳。
——唱歌给你听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