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灿灿地笑了,似乎真的回到了从前,阳光也更加明媚了,我的周围也是一片光亮。
“呐,真砂子,我们也该去客厅看看情况了,要不然他们还以为我们失踪呢。”
“恩。”真砂子的眉眼间露出释然的笑意,淡淡的,却又是浓厚的。
我拉着真砂子奔到客厅,朝四周望了望,屋子不是很高,却很宽敞,窗户朝阳开着,家具也是简洁大方。
“那鲁,这里真的有灵吗?难以相信……”我木然地睁大了眼睛,这里就像一个度假村,和自然融洽地合为一体,要人相信这里有恶灵真的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还不能确定。”那鲁的回答简洁明了,他双目依旧紧盯监视器。
什么嘛……
虽说是秋天了,但是空气里似乎还有着夏天残留的热气,我的眼皮也越来越重,好像进入了另一个空间……
睁开眼,我发现自己孤身一人在那间屋子里,那鲁呢?真砂子呢?大家呢?
难道……
我恍然醒悟,这是一个收集证据的机会?!我进入了梦境……
只是,为什么会觉得少了些什么……
对了,金已经不在我的身边了,我只能孤身一人了。
心脏隐隐作痛。
金,我在梦里一直没有叫过你的名字,甚至就连最后一次在现实生活里见面也把你当成了那鲁,真的好愧疚也好伤心……你从来没有以金的身份和我见过一次面,或许你最后一次见我就想告诉我的就是这个?梦和现实是相互补偿的吧,假如梦是现实该是多好……
可是,金,我会坚强的,一个人也可以恋爱……
一个白色的灵在我的眼前一闪而过,我沉浸于回忆的意识惊醒了,那个灵不像是恶灵。似乎是……我的心里有一个强烈的声音告诉我:那个妇人在说谎……
“麻衣。”
遥远的地方传来磁铁般富有磁性的声音,似乎想用这磁性将我吸回去,我顺着声音寻找,声音越来越清晰。
我猛地睁开了双眼。
“没事吗?”我的眼前出现的是那鲁放大版的脸庞。
“啊。”我倏地抬起了头,感觉天旋地转,又倏地将头放回了桌子上。
“头好晕……”
“笨蛋。”我听到那鲁轻骂了一句,心里满是不满。
“a lei a lei,麻衣,有没有收集到什么有用的情报。”
听到和尚的话,我陷入了沉思,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的感觉告诉他们。
“我。”我把弄着自己的手指,低着头,小声地说,“我觉得那个委托人在说谎,这个屋子里的灵不像是一个会作祟的灵……”
大家听到我的话都开始变得我沉默,见此情况,我连忙堆着笑意摆手,“我的感觉不一定对,现在金不在我身边指引我了,我的话也不一定值得相信哪……”我知道,我在自嘲,心里也是冰冷地作痛。
我的话使得屋子里更加沉寂,身边有寒气在冻结,我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屋子里回荡着我打喷嚏的声音,经久不散。我叹了口气。
我看见那鲁的眉头狠狠地皱了一下,转瞬即逝。这一次是我说错话了。
和尚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连忙过来驱散这该死的尴尬,“麻衣,你的超能力不是被那鲁的机器肯定了吗?这是不会错的,你要相信自己。”
我感激地看了和尚一眼,唔……还是和尚最好了。
“先相信麻衣一次。”那鲁面无表情地说。
“为什么……”听到那鲁的话,我惊愕地转头。
“事先我对委托人的丈夫做过调查。现实和委托人由原所说大相径庭。由原的丈夫藤刚是一个粗暴的人,村子里基本没有人愿意接近他,藤刚经常虐对由原,由原现在之所以那么苍老也包括这个原因。”
“那,你的意思是……”安原的表情变得严肃,“她在说谎?”
“是的。”那鲁点了点头。
“她为什么要说谎,为什么要把我们骗到这里?”我疑惑地望向那鲁,“可是,这里的确有灵的存在呀……”
“目前还不清楚她为什么说谎,但是我们的任务只是除灵。”那鲁面无表情地说。
真是一个工作狂,除了“灵”之外那鲁还对什么有兴趣啊?
我的眼睛瞥到桌子上,桌子上原本叠折的厚厚一叠白纸竟然只剩下七零八落的几张,杂乱地摊在上面。我惊呼一声:“那鲁,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