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多数理性严肃的柏拉图式的学者完全不能接受这种冲动,非理性且违背常理的行为(同性之爱),甚至称之为“违背人类道德底线的行为”,但是这种爱却发自内心不可抑制,可以姑且称之为“无辜的爱”。对于人性中的理性与非理性元素,西方先哲早有争论,欧里庇德斯认为:理解而后为美,苏格拉底也持相似观点:美德即知识。包括席勒,歌德,文克尔曼均以人与自然与理性的和谐来说明希腊文化繁荣的原因(此句是周国平的观点,本人当然没读过席勒,歌德,文克尔曼的书,只是作为论据引用一下)。但你若怀着悲天悯人的情怀,宗教般固若磐石的信仰,来到奥林匹斯山,凝望光彩熠熠的希腊众神,或是持着理性而平静如水的心情,坚不可摧的心理防线翻开厚重的《希腊神话》,《荷马史诗》,想要从其中参透到苦行,美德,真理以及修行的奥秘,那你必定会怅然而归,甚至大失所望。这里没有高尚的道德,没有博爱仁慈的神,没有悲天悯人的目光,没有不可逾越的规则和秩序,甚至鲜有圆满的结局。这里充满的是冲突,痛苦,不可遏止的精神力量,咄咄逼人的热烈的美,与最壮烈最惊心动魄的悲剧。尼采将美归结为“日神”与“酒神”在冲突与和解中迸发的,他认为“日神”具有非理性性质,“酒神”象征情绪的放纵,批判苏格拉底,柏拉图的思想扼杀了人的艺术本能。而那种发自内心的,由于对美的爱慕而产生的真挚的“无辜的爱”,似乎也在这里找到了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