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风凛冽了半日,瞧着天色估摸着不到傍晚又会是一场雪。到底是年纪不小了,身子骨不比当年,在廊下坐了半日,饶是在面前烧了滚水沏了茶来饮,热茶入口,寒意还是驱不彻底。眼见着一壶茶已浅下去大半,也没了喝茶的兴致。叫了苏三过来收拾茶盏回去,起身就朝妤书住的院落过去。打去年夏天妤嬛走了以后,偌大一个苏府,不过只剩下妤书一个孩子。想想当年的热闹,跟眼下冷冷清清的一比,顾贞观的一句“我亦飘零久,十年来深恩负尽,死生师友”,说来竟也有几分贴切。忍不住笑话自己年纪大了人也变的矫情,动辄就跟那些个文人似的瞧见个什么顺口就有句子出来了。只不过人家那句子是自己作的,我这句子,也只能是照搬前人见样学样得了。进了妤书的院落,径自一打帘进了屋。)
绾绾,做什么这么入神?
绾绾,做什么这么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