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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霓】东霓&西决の同人文。。。快戳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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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她靠在阳台的栏杆上,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风将她乌黑的发吹乱。不远的楼下学生呐喊,欢笑,却似乎并没有传进她的耳朵。 她就是站在那里,背影有些孤单。我知道她的嘴角会有微微的笑意,我也知道她将打算纵身一跃,结束掉她那连自己都不知道有多绚丽的,短暂的一生。 有些生命被创造出来的意义,或许也就是被无数人,无数次地景仰着。它们就仿佛春天次第而开的花,太惊艳,太耀眼。但最不幸的,又或许是最幸运的,是它们自己却从未知道。 我叫郑西决。站在阳台边的那个女孩,她叫郑东霓。她是我堂姐。 风席卷了整个教室,就像是时间的洪流。仿佛之间我们又回到了小时候。那时世界上还没有西决和东霓,我和她是奶奶口中的毛毛和美美,生活在龙城西郊的一个庭院当中。一切的故事都还没有开始,一切的悲伤也还没有启程。也就只剩下了那样一个夏日,横梗在我们的童年,或者是生命当中。 “毛毛,我们来玩跳皮筋吧。”美美对毛毛说。 “好。” “那么我来跳,你在这边拉着皮筋。不要动。”美美一边将皮筋的一头栓在门口的梧桐树上,一边头也不回地对毛毛说。毛毛把它的另一头固定在他的腰间,将身体挺得笔直。 “一五六,一五七。马兰花开二十一……”美美一边跳一边唱起了歌谣,她就像一只轻盈的蝶。不断翻飞的皮筋承载着她如若无骨的身躯。 毛毛一动不动,像是欣赏某件艺术品一般欣赏着美美似乎永远那么拔扈的美好。 院子里的向日葵悄然开放着,云也在天边变得闲散。那个跳跃的身影慢慢变成了整片天穹之下唯一晃动的点缀。毛毛看着这个身影,想要记下它每一个细节。一切都那样理所当然;一切都是那样顺理成章。 “不要动!”美美突然停下来,皱了皱眉头看着毛毛。 毛毛挺了挺胸,就像一个等待阅兵的战士。美美开始继续她的舞蹈。“一三一五六,一三一五七,一三一九二十七……” “都说了叫你不要动!”美美再一次停下。 “我没有……”毛毛听见自己小声地说。 美美像是生气了,她抛下毛毛往家里跑去。毛毛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呆呆地站在原地。 不一会,美美从屋里跑了出来,脸上带着喜悦。她钻进皮筋围成的圈里,重新开始跳着。她越跳越快,越跳越快。突然她拿出一把剪刀,在她转身的一瞬间,狠狠地剪断了身旁正在颤抖的皮筋。 毛毛看见粉红色的皮筋就像积蓄了满腔的暴戾般向他飞来。然后他看见了满眼的漆黑,突如其来。橡胶打在他的脸上,火辣辣地疼。那一刹那毛毛哭了起来。 美美也开始哭。“都叫你不要动了。”她呜咽着对毛毛说。奶奶从屋里焦急地跑出来,轻轻地抚摸着毛毛被抽到的地方。一条红色的鞭痕从他的脸一直向下延伸到锁骨。“奶奶,皮筋断了!”美美哭着对奶奶说。 “断了啊?是质量不好吗?”奶奶说着,牵起毛毛的手往家里走去。 在屋里,奶奶为毛毛细心地擦着红药水。他知道美美就在房间外,不知所措地来回走动。他不清楚那是否是因为她的愧疚。可是他却清楚地知道,他自己永远不会因此讨厌美美。似乎无论她做了什么,他都不会讨厌她。当她在学校里因为没有完成作业被老师叫起来罚站时,毛毛就会在她教室的对面,隔着窗户看着她,想象着晚上回家后心情不好的她对着他大喊大叫;当她不想吃中午自己打的午饭时,毛毛会把自己刚刚打来的餐盘递给她,然后接下她吃过的残羹剩菜;当她用剪刀把皮筋一下剪断时,毛毛会觉得是自己没有站直,让她生气了。 毛毛永远不会记恨美美。在毛毛很早很早的少年时,就已经知道了这个亘古不变的规律。 当毛毛从房间里出来时,美美看着我,脸上不知是怎样的表情。“姐。”他听见自己喊她。 年少的毛毛突然看见美美哭了。 我站在她教室的门口看着她,默默地,安静地看着,就像从来没有过一个叫做郑西决的人从这里经过。 她总是那么任性,总是那么张扬。可她却也总是那么自卑,所以想要抓住一切她能够抓住的不放手。她总是想要拼尽全力,即便把自己烧得遍体鳞伤。 似乎全世界也就只有我能够懂得她的自卑和怯懦了吧。从她说的每一句话,她的每一个表情,我都可以察觉。因为觉得美美跳得不够好,配不上毛毛那么认真地绷紧皮筋,所以突如其来地恼怒。因为觉得美美或许不会被毛毛原谅,所以才不知所措。又是因为意料之外的谅解,所以才突然之间忍不住哭出来。就连她靠在栏杆上向下望去的样子,都带着那样的自嘲。 我嗅到了空气中某种夏天即将结束的气息。时间慢慢往回,回到了那个下着雨的夜。 西决听见大伯和大妈争吵的声音从五楼传来,夹杂在一起的,还有家具破碎的声音。从楼底望去,他们两人的身影就映在落地窗的帷幕上,互相撕扯着,就争夺食物的野兽。咒骂声和钝物砸在肉体上的闷响声声入耳。 西决的腿开始不听使唤。他发疯了似的向楼上跑去。东霓还在屋里,她答应西决那天会在家里等西决一起看DV。 西决飞奔到五楼的楼道中,心脏徒劳地高速跳着。他发了疯似的敲门,像是要把那扇门砸开。他似乎听见了心里某个声音低低地咆哮,“东霓还在里面。” 门开了。东霓穿着一身雪白的连衣裙站在西决的面前。她真美,美得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她把头发绾在脑后,眼角还挂着若有若无的泪痕。 “跟我走!”十四岁的西决拉住十八岁的东霓冰凉的手。 她死死地抓住门把,眼里露出了惊恐。西决看见她轻轻地摇头,那样决绝。她的脸色苍白,映衬着屋里的一片狼藉。 “跟我走!”他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硬是将她从门里拽了出来。他一路上都紧紧抓着她的手,像是害怕她从自己身边逃脱一般。他们一直向前跑,漫无目的地跑。眼角所及一切的灯火阑珊都被他们抛在了脑后。 终于,他们停了下来。漆黑中西决能感受到她手心的温度。他按着胃缓缓地蹲在了地上,它就像被绞住了一样疼痛。他用余光向周围扫了扫,是学校。 西决和东霓蜷缩在教室的角落里。东霓抽泣着,身上搭着西决的外套。 “西决。”她喊他。 “什么?” “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以为我十八岁了,终于长大了,终于可以逃离这个鬼地方了。可是每次我听到他们在客厅里像是发疯了一样撕打,我都会觉得自己真是怯懦。我为什么就是不敢站到他们中间,质问他们为什么不去离婚?我为什么就是不敢啊……” “因为你已经把心放在了这里啊。”西决轻声地说,“就像大伯和大妈他们,不论怎么吵,怎么大打出手,他们都已经离不开彼此了呀。” “西决。”她喊他。 “我在。” “叫我。”她用几乎央求的语气。 “姐。” “叫我!” “东霓。” 她突然紧紧抱住他,泪水像是决堤般落下。她抱得真紧,西决甚至能感受到她心脏的跳动。“你不会明白的。你不会明白的。郑西决,你没办法管我的,没办法的……”她变得语无伦次。“你永远不会明白生活在一个互相挖苦和咒骂已经变得太过平常的家庭当中的感受。” 西决也轻轻拥抱她,将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肩上。“我能体会。我们从小就能体会对方得痛苦不是么?睡吧。”他拍打着她瘦弱的背。“睡醒了就好了。” “你真好。”她喃喃道。 “我怀孕了。”这是她在我睡着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开始飞奔,因为我看见她撑上了栏杆。她伸开了双臂向下扑去,就像在迎接另一个新生。我从未想过自己能够如此自由地奔跑,就像一只羚羊。我从身后紧紧抱住她,将她从跌落的悬崖边拉回。我只是抱住她,聆听她心跳的声音。 “你来了?”她依旧看着阳台外欲坠的夕阳。 “嗯。” “真好。”她眼角多出了一丝泪光。 “为什么?” “我怕……我曾经去打过胎。在我上手术台的那一刻,停电了。我看着那些冰冷的仪器,突然就很害怕……” “不要怕,郑东霓。不论是如何的事情,我都会和你一起承受。把他生下来,我会当做自己的孩子。我可以不结婚的。” 在某个夏末秋初的黄昏,我就这样拥抱着她,看着满目的夕阳落下。 “东霓……” “别说了,我也是。” 次年的夏天,东霓在新加坡生下了一个女孩,她叫雪碧。 谨此文向笛安《东霓》致敬


1楼2013-11-16 01:12回复
    原作者:@day矮油不错


    2楼2013-11-16 0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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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04 05:4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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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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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评。乱七八糟的片段拼接起来就是同人了?


      3楼2015-02-08 2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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