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黑白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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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BGM Linked Horizon-花 が散る世界
啊啊,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六道骸半跪坐在满地碎樱的残片里,瞳孔失焦,只能模模糊糊透过指缝瞥见面前那具瘫软的躯壳。是什么?他竭力回想着。这是何等熟悉的场景啊,他肯定见过,而且不止一次——但为什么想不起来呢?
突然脑海里过电般一闪,他倏地睁大了眼睛。对了,是童年常常溜进实验室来的那只猫。没错,没错就是它,那只死在一个春季的——
在冬天的时候藏到研究所的角落,由于寒冷而瑟缩,皮毛下能明显看到凸起的骨骼的黑猫。骸记得是一个女孩子最先发现了它。她温柔地伸出手去,明明只是想要抱抱它,没想到却被毫不留情地狠狠抓了一把。那只黑猫暴躁,怕生,带着很强的攻击性,向一切涉足他自以为是的小领地的孩子发起挑战。精神和生理上都饱受折磨的孩子们大多无暇顾及别他,意志足够坚强的也都心照不宣地纵容着它。慢慢地它也收敛了戾气,——当然,除了有哪个家伙不识趣,非要来挑衅这划地为王的小霸王。
那时候骸是不识相的人之一。他喜好安静,也比一般孩子早熟得多。别的孩子捂着脸哭泣,他却对着囚笼外面来来往往的、抓住同伴身上镣铐、把他们带走的那些素未谋面的成年人练习微笑。他作为优秀的实验体而获得了成年人们的些许喜爱。于是,当那只猫再一次在他的手上烙下伤痕,他径直地、毫不犹豫地把它丢到了一个成年人脚下。
——第二天他就看到了黑猫破碎的尸体。它卧在门口的垃圾堆上,干涸的血把自己染上了某种扎眼的颜色。它的胸膛不再起伏,伤口狰狞,身体软得像块破布。他在窗前站了好一会,看着那只猫被倒进垃圾车扬长而去,心里想着,它究竟有没有舔舐过自己的指尖。
回忆稍纵即逝,场景回到眼前——回到只有眸子还死死钉着他的云雀恭弥身上。
云雀已经完全没办法动了。稍微晃动他的身子,骸就能听见他胸腔里断裂的肋骨摩擦发出的窸窣响动。
但还是比那只猫有美感多了。少年精致的面颊上满是血痕,有几道血迹尚未凝固,便顺着脖颈流向锁骨,领口随之湿润一片。不只是领口,白衬衫已经完全分辨不出原来的色调了。
骸莫名觉得兴奋。黑白分明的——那个曾经黑白分明的少年正一点被自己的 鲜血染上妖冶的绯红。云雀急促地喘息着,眼睁睁地看着红色蔓延开来袭上身下的落英,艳丽的色彩恍若已开至荼蘼。
忽然他费劲地抬起右手。没怎么被污秽涂抹的手背依旧泛着苍白色,他用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