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习即将结束,伤员越来越少,失去战斗力的伤员有一部分已经转去团部医院,袁朗因为伤口没有愈合不能坐车,所以只好留在这里。现在。我们这个野战部队的卫生所,终于有些许清闲下来的时间。
洗好了绷带,我打了盆水,昨天护士长接到电话说,袁朗是老虎团的重点保护对象,一定要完好无损的给带回去。
“他一定会完好无损,”我在心里悄悄的说“在他身边的人才应该是真正的保护对象。”
“班长,水。”我掀开帘子进去。
袁朗正坐在床上,拿着手术剪对着自己的伤口比划。
“你要干嘛?!”这个人疯了?
“你来的正好,来,帮我拆线!”他把剪刀递给我。
“拆线要5天以后,你的伤口还没长好呢。”我扔了剪刀。
“5天,5天演习就结束了,你懂吗?我就是死也回部队死去,我留在这干吗?”
“这难道不是部队,就你现在这样子,你能干吗?”
“虚!”他把手放在嘴上,压低声音“别叫唤,把护士长喊来就坏拉!”他突然举起两只药瓶,“喂,你帮我做个局部麻醉,再拆了线,我就能走回我们营去,我得和他们在一起。”
他一脸的调皮,天啊,现在做局麻,怎么做?我服了他。弄不好会出人命的。
我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快点啊,你要不帮我拆线我就自己拆,有什么啊,这两根破羊肠子线能难住我,我是老虎团最优秀的兵,不拆线我就带着回去。”
我点点头,“我帮你。”我重新拿了把剪刀,慢慢的用酒精擦拭,他似乎放松了下来,抱着头靠在床上。
我猛的跑想外面,大声喊:“护士长,护士长,这个兵要跑,快来啊,他要跑了。”
护士长和小胖在后面整理物资,我这么大的声音,她一定能听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