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政委给出了常规日程和考试日程,并且很善良的补充了一下历史上的淘汰率纪录.听得新学员人人自危,慢慢领悟了刚才政委讲话的深意:“希望四年以后我们还能在阳光下目送你们离开。。。。。”怎么寻思怎么不对味,简直就是光天化日的讲鬼故事。
队长没有补充的意思,吓唬人他在行,可是吓死人还是要政委出面。栾杰掰着手指头悄悄数专业课和体能课的数目,忍不住又出了一头的汗。袁郎站在栾杰后面,清楚地看见几滴晶莹的东西滚进了他的衣领。
队列解散了,学员们回到宿舍,都有点怔忡的症状。一个撇纯净东北口的大嘎瘩同志机械的翻着桌子上自己的新书们,发着愣,很难说他看没看进去。
“这是国家图书馆里的军事科技部分。”北京片子同志戏剧性的介绍着那一摞教科书。
宿舍的一角爆发出一阵大笑,在这笼罩着悲剧氛围的屋子里显得很突兀。
袁郎似乎很欣赏这个幽默,完全忽视大家的目光,倒在床上笑个不停。
“看看人家---心理素质,这就叫心理素质。”北京同志快步走过来和袁朗握手,“哥们儿,不过真有那么幽默吗?我受宠若惊啊!”
“挺幽默的。”袁朗突然不笑了,坐起来和北京同志握握手。北京同志吓一跳,边握手边说:“您有个过渡行不?吓一跳。”
东北同志不耐烦地冲袁朗和北京同志嚷嚷:“笑什么啊,贫什么啊?羊了二正的,本事不是显摆出来的,挺能装。”
“您节哀。”袁朗很真挚的对东北同志说。
“我节什么哀?你说明白喽!”东北同志站起来了。栾杰紧张的凑上来一点,准备适时拉架。
“不知道那几页书何时攻占您那片寂静空旷的无名高地。在此之前允许我为您的脑细胞一大哭,顺便超度。”袁朗还是那么真诚。
“你小子找削。。。。。”东北同志本能的不待见袁朗说话的调调,所以也根本没等理解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就想上前为民除害。栾杰立刻跟进,死死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