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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钗头凤》结尾改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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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水的原文在这里
http://tieba.baidu.com/p/2884811573


1楼2014-06-18 11:54回复
    喜欢水水的这篇文。可是吧,对结尾一直觉得不太过 瘾。主要是因为,本来虐兴正浓,而且得了失忆的预 告,却忽然一下子被告知——你多虑了,现在是HE时 间!呃,这个反差实在是比较大……而且吧,最后的相 逢是不是偶遇?无论是不是都有让我觉得有点遗憾的地 方。 总而言之,我就是太向着展大人了,所以我企图,把文 文的貂尾巴拔掉,接一狗尾巴~~~~ 失忆嘛,干脆真失呗。水水在<忘忧沉醉><江城子>等文 里也都表达过,忘记啊,放弃啊,喜欢不一定等于可以 嫁啊,所以我赶快辩解说,我不算太扭曲水水的亲妈意 愿吧,呵呵~~ 本来想,如果展昭拿到的凤钗是整的,没有取下流苏这 回事,后面逻辑会比较顺流。可是改动太大太麻烦,于 是就从踏青那里改了,自己觉得其实会有解释不通的矛 盾。本来想点到为止,不展开,把过程捋出来就得。谁 知道越写越多,最后详略不均。喔,写完返回头读一遍 时感觉——呃,我都说啥了啊……
    先惴惴焉发给水水看,受到鼓励,于是大着胆子来发 文。这算是一个分岔路,就从原文半截被我拐跑了。本想只在坛子里得瑟一下,水水嘱咐我发到吧里来,压力更大了~~~~
    谢谢宽容大度的水水由着我胡闹~~~~~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4-06-18 1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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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07 19:2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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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目送赵虎离开,便挑了棵开满桃花的桃树安静地坐了下来,不远处,汴河在静静流淌着,空气中弥漫着桃花特有的淡淡清香。 他有些疲乏地靠在了桃树上,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困乏得厉害,他一点儿也不惊讶。这种感觉从襄阳城开始,就一直日日夜夜缠绕着他。他有时也会想,若是自己真能放下一切,就此睡去,会不会更好一些呢?
      他自嘲的摇摇头,似乎从来他的性命始终都轮不到他自己来做主,不过是生是死,他都只能坦然接受,却不能有半句怨言。
      太阳的温度更高了,让人昏昏欲睡。蜜蜂在花间喧闹着,嗡嗡之声不绝于耳。他有些出神,却听得女子朗朗的笑声一阵阵传了过来,好像离他很近。他本无意去理会,可是也觉得这样似乎有偷听的嫌疑,干脆自己站起身来,却发现原来不远处,有十几个姑娘正趁着中午的太阳在河边洗衣服。她们大多十七八岁,正是无忧无虑的时光。有几个姑娘早已按捺不住,在河边的草地上嬉戏起来。
      这些胆大的姑娘们根本没有注意到午后的河边还有陌生男子,竟然玩起如今最时髦的游戏——蹴鞠。 只见彩球如同一只彩蝶在人群中上下飞舞,展昭以前也颇为精通此术,却不知道由几个女孩子舞动起来,竟是这样地好看。只可惜此时他哪里有心思欣赏这个,见姑娘们玩得甚是高兴,他不想惊动她们,就想着自己悄悄离开。
      没想到他刚转身,就听的有人低呼:“糟了,有人!”瞬时那彩球便失了方向,竟直直朝着展昭飞了过来,他想都没想,只是本能就伸手接了过来。
      姑娘们都乱成了一团,都有些不知所措,有人着急道:“砸了人呢,这可怎么办?”说话间,大伙推出了一个身着碧色衫子的姑娘:“小伊,都是你扔偏了,你赶紧去赔礼道歉,把彩球要回来。”
      展昭笑笑,本想顺手将彩球丢回去,谁知这一抬头,身子却如同雷击,再也动弹不得。只看那个被推出来满脸通红的姑娘不是别人,竟然就是他上穷碧落下黄泉都追寻不到的丁月华。 只看她有些害羞地朝着自己跑了过来,展昭只觉桃花的香味愈来愈明显,而那蜜蜂“嗡嗡”声更是在耳边喧闹不止,乱糟糟中,他只有一个念头,这难道是梦境吗?他下意识地握住那个彩球,那是踏实的,柔软的, 清楚的告诉着他这一切不是梦境。可是他只看她走到了自己的身边又施礼又作揖地赔礼道:“公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叫我什么?”他如坠梦里,声音也飘忽的厉害。
      那姑娘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望着他,眼见他的苍白与失常,显然这姑娘也被吓了一跳:“公子……公子,刚才没伤到你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4-06-18 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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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只听得自己身体里,似乎有什么彻底坍塌,他再也握不住那彩球的重量,手微微一抖,那彩球瞬间滚落在地上:“月华……”
        那姑娘吓得赶紧退后了两步,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忽然就失了神采。在这开封郊外,丁家并无旧识,而此人非但知道她的真名,而且直呼“月华”二字,理应是渊源非常。可她想了又想,还是对此人毫无印象。自己如今隐姓埋名、以免余波之扰,到此只为求医寻药,不愿徒生事端。对方身份不明,眼下身边还有这许多旁人,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公子……我们认识吗?”
        展昭呆呆地望着她如玉的脸颊,他的手一时冷得就像冰一样:“月华……别这样……”他觉察到她神情有变,但他不知道、也不敢去猜,这是为什么。
        犹豫和尴尬之中,月华瞟见彩球顺着草坡越滚越远,便想先去把球捡回来再说。谁知她刚刚一动,对面这奇怪的公子忽然几步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月华,莫要走!”他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可是却稳稳地拉住了她。他深深吸了口气:“月华,展昭知道,都是我对不起你!可是,请你不要这样……”
        展昭?!
        他就是——展昭么?
        月华瞬间呆住,愣愣地望着这个人,甚至忘记从他手中挣脱出来。他们说,这个人与她比剑联姻,跟她有白首之约;他们说,这个人曾被毒酒赐死,她为他痛不欲生、誓报此仇;他们说,这个人奇迹般地起死回生,后潜伏襄阳,与她几次见面却未曾相认;他们说,这个人为完成任务,亲手给她当胸一剑,险些送掉她的性命。
        这些都是五哥他们说的,她全都不记得了。
        只有自己身受重伤这件事,她是知道的。因为她清醒过来的时候,胸口还痛得厉害,整个人虚弱不堪。然后她看到了师父,还有大哥。奇怪的是,他们看起来好像忽然年长了几岁。后来她才知道,经此一劫,她的记忆停在了三年以前,近三年发生的事情,她全都毫无印象。于是,当大哥问她展昭刺伤她当时的情形,她却反问——展昭是谁……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4-06-18 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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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展昭就是眼前这个人,英俊、憔悴、焦灼。细看起来,仿佛真有些似曾相识,但也仅此而已。
          “小伊!!”原本等在远处的伙伴见状,有几个胆大的姑娘高喊起来,“哎,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快放手!”
          月华闻声回过神来,使劲挣脱了他的拉扯,尽量平静地说:“公子请自重!我叫小伊,并不认识公子。公子想是……认错人了吧。”
          “小伊?……”他失神地默默念着这个名字,愣愣望着眼前这个姑娘,他看着她依旧那样娇俏的容颜,看着她漆黑的发间没有任何带任何首饰,只用几根丝带稍加点缀,他甚至还看见一片桃花瓣落在了她的肩膀上,这些都是清晰而真实的,可是为何她却不是月华?
          展昭无可奈何,只好垂眸轻道:“是展某唐突了,多有得罪。”短短一句话,却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你到底是谁?难道真的只是形容酷似她的陌生女子吗?
          小伊朝他福了一福,便匆匆拾了球告辞而去。她边走边回头,只觉得自己的脚步有千斤重,难道她就要丢下这个看起来几乎虚弱得一触即倒人,自己回家去吗?可是,展昭,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现在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是因为有情,还是因为有愧?现在我对你既无爱,又无恨,也实在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你,我只好先逃开。我会努力设法想起有关你的一切,再做道理。我也想知道真相。
          展昭目送小伊的身影慢慢朝前走着,忽然觉得在她刚刚站过的地方,草丛中有什么东西熠熠闪光。他俯身捡了起来,是一个小小的荷包,有条金光闪闪的链子正从里面露出头来,反射着阳光,亮得灼目。展昭的心跳瞬间乱了节拍。他把金链从荷包里取出来——果然是凤钗上的那根流苏。
          “月……小伊姑娘!”
          小伊停住脚步,疑惑地回头。
          “姑娘,你有东西掉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4-06-18 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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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伊跟身边的同伴低声说了些什么,转而慢慢向他走来。她接过他递上的荷包,却并不抬头看他,只是低声道谢:“多谢公子!”
            展昭继而又递上那根流苏,小心翼翼地问道:“姑娘这件首饰,像是坏了。不知姑娘……可还愿意将它修好?”
            谁知小伊愣了一下,却道:“公子,这荷包是小伊之物,这金饰小伊却并不认得,想必失主另有其人。”
            不认得?
            是了,展昭既然是陌生公子,这流苏小伊又岂会认得。
            展昭只觉得一块巨石砸到心上,把一颗心砸得粉碎不说,还死死压得他丝毫透不过气来。绝望之中,喉间竟涌上一股腥甜。身心俱痛之时,他仍然看得出她在回避他的眼神,看得出她其实心绪纷乱,可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那样清楚。
            小伊见他不作声,不禁抬头,立刻觉察出他的异样:“公子,你没事吧?”
            展昭强压下种种不适,勉力装得平静,低声道:“不管你是小伊还是月华,我知道你还好好的活着就好!展昭此生足矣!”
            小伊也不知再说些什么才好,只深深地看了看他,狠下心,再次告辞:“公子,那,我就走了。”
            展昭微微点头,他已经无法再回答她的话了,只能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小伊慢慢走了两步,忽然回头叮嘱道:“公子脸色不好,还望多多保重。”这才快步赶上自己的同伴,朝近旁那个村子走去。
            她越走越远。展昭只觉得目眩难支,他越来越清晰地意识到,他就要眼睁睁看着她再一次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而且这以后,也许不会再见到她了。
            (待续)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4-06-18 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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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远望见月华和几个年纪相仿的姑娘谈笑着走来,丁兆兰脸上漾起了一丝微笑。这么久以来,月华经历了太多,她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做哥哥的知道,她心里很不好受。她既肯跟着这些认识不久的街坊邻居出去转转、散散心,是好事情。
              当初他一得到襄阳王要对月华下手的消息,就急忙赶去了襄阳,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只看见白玉堂带了奄奄一息的月华回来。 他自然也是又气又急。可他仔细地检查了月华的伤口,却不禁为展昭捏了一把汗,那一剑拿捏得甚是精巧,半分要害都未曾伤到。若是月华的身子还如从前一般,一定能从容躲过这一劫。只是这一剑只怕要耗尽那施剑之人全身功力,稍有差池只怕性命不保。丁兆兰立即明白展昭这是放手一搏,甚至已经打算牺牲自己换取月华的一条性命。半夜十分,月华终于有了动静,虽未完全清醒,却在昏昏沉沉中只是笑道:“他还活着,他还活着。”丁兆兰这才知道,月华在被刺那一刻已经知道展昭的一片苦心。可是月华到底身子虚弱,那一击还是重伤了她,他不敢耽误,打算带月华到安全的地方养伤。可是展昭这边,他一定迫切地希望知道月华的安危,而如果月华彻底醒来,也一定想要告诉他自己还活着。丁兆兰知道白玉堂的性子,让他给展昭带信比只怕登天还难。月华刚刚脱险,此事更不能让襄阳王知道,于是,他自作主张,寻出月华的那支凤钗,取下钗上的流苏, 然后将发钗稳妥地压在被褥之下。其实他当时也不清楚,展昭能不能找到、知道这是月华为他留下的信息,这谁都不能帮他,也只能看他 到底对月华有几分真心了。
              他连夜带着月华秘密从水路出城,前往昆仑山。丁氏兄妹的恩师唐余姚就在那里,他精通医术,一定能治好月华。以白玉堂和丁兆慧的性格,月华伤重都是因展昭而起,自然不会将这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别人,而昆仑山偏远,消息不通,冬季更是大雪封山与外界隔绝。月华虽然脱离险境、渐渐康复,开封府却无从知晓。这期间丁兆兰不敢大意,一直陪着月华在昆仑山好好养伤,只对外人言说,他伤心过度不能见任何人,这才让开封府的人起了误会。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4-06-19 0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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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虽然明白展昭那一剑的深意,丁兆兰心里还是有个疙瘩——难道就没有更好的方法去救月华么?无论如何,即使避开要害、即使运功龟息,可月华受伤总是难免,就算不伤得像现在这样重,可也终究不会太轻。是什么理由,让展昭不得不亲手伤害月华不可?为何不能护着她突围而出?就是因为完成任务比月华还要重要么?当时情形究竟怎样,除了那时林中在场诸人,旁人无从知晓;展昭心中到底作何打算,更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在场的旁人,多是襄阳王的爪牙,岂能向他们求证;问展昭自己,并无意义;唯一的现场人证,只有月华了。
                丁兆兰心中疑虑难消,当月华彻底醒来、有力气交谈之后,便问她当时的情形。谁知,月华却无法回答——她失去了近三年的记忆。别说是事关襄阳的那些生死离合,就连展昭这个人,在她的记忆里,也还不曾认识。
                前情种种,太多,太重,重伤初愈的月华,忽然一下子听说这么多惊心动魄的事情,实难承受。所以她希望能先找回记忆,再决定如何与展昭相认。丁兆兰自是十分理解。任凭是谁,面对一个陌生人,被告知那人曾与你互定终身情深意重,便能就此与他谈婚论嫁不成?更何况,自己曾被那人亲手所伤,关于那人的评价传闻形形色色、褒贬不一,有的说他舍己为公,有的说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于是,虽然他们来到开封近郊,却仍暂未知会展昭。
                意外的是,月华辞别同伴回来,见到丁兆兰,便敛了方才的笑意,幽幽地说:“大哥,我刚刚见到展昭了。”丁兆兰一惊,不知该怎样答话。月华自顾自接着说道:“我回来时想了一路,还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他。他的样子、声音,关于他的一切,我全都不记得了。我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只好逃避。我说,我叫小伊。我没有认他。他看起来很伤心。大哥,你说我是不是做得过分了?”
                丁兆兰心疼地把她揽在怀里:“月华,别这么想。”
                “大哥,你再细细地给我讲些他的事情,好不好?”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4-06-19 0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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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07 19:1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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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兄妹二人坐到桌边,丁兆兰又一次开始讲,从比剑到定情,从茉花村到开封府,从展昭到沈穆。虽然说好是“细细”去讲,可是很多事丁兆兰并未在场,也知之不详,只能是尽力而为,把以前没有说到过的地方加以细化。讲来讲去,果然就发现过去有些重要的事情没有及时告诉月华——比如那支凤钗和那根流苏。
                  “大哥!你是说,你把那根金色流苏放在我这个荷包里了?”月华大惊失色,从身上拿出荷包来问。
                  丁兆兰点头:“只是未及告诉你。”他不知道妹妹为何如此惊诧。
                  “这下糟了……“月华虽然失忆,却仍然聪明,她跟丁兆兰讲了方才的事,”他……一定以为,我已经打定主意要跟他一刀两断……”
                  “那便正好。” 丁兆蕙恰恰进门,风尘仆仆,闻言应声道,“可见天意如此!月华你也不用再犹豫了。”
                  月华一边摇摇头,一边拎起桌上的茶壶,给丁兆蕙倒了杯水:“二哥,我并非怪他,只是,不记得他了。”
                  丁兆蕙端起杯来一饮而尽:“会落下这个失忆的病根,也是拜他所赐!”
                  月华静静地说:“二哥,我知道你们心疼我。可是相由心生,他不像是个无义之人;我也并不愿相信,我的眼光就如此之差。其实,我何尝不希望,我爱过的人,能回到我的心里,前嫌冰释,皆大欢喜。我现在虽然不能认他,却也没有打算把他推开了事。我不想这么糊里糊涂地相认,也不想这么糊里糊涂地了断。我只是希望,能把一切都记起来,是非进退,到时自有道理。可事到如今,我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丁兆兰看看月华,叹了口气,转向丁兆蕙:“兆蕙,怎么样?”
                  丁兆蕙已经连喝了两三杯水,皱眉低声道:“还是没有找到。”
                  三人的神情都黯淡了下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4-06-19 0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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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意识的渐渐恢复,展昭感觉到,自己正坐在地上,上半身倚靠在谁的怀里。勉力睁开眼睛,面前的人影由模糊一点点变得清晰——是赵虎。
                    “展大人!你总算醒了!发生什么事了?” 赵虎找水回来,只见展昭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唇边襟上,血迹斑斑,任他千呼万唤也全无动静。他早已急得一头是汗,今见展昭终于幽幽转醒,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展昭以手支地,撑起身子坐直:“只是一时不适,累你担心了。”
                    “都怪我,非要拉你出来瞎转!”
                    “不!”展昭抬头认真道,“多亏今天来此,不然的话……”
                    说到一半,他却不知怎样说下去,便努力扶着赵虎站起身来:“我们回去吧。”
                    赵虎倒也顾不上深究为什么“多亏来此”,只是看展昭面如白蜡,很是担心,怕他一路步行会支持不住,便想设法省些脚力:“展大人,这一路不算近,你既不舒服,咱们上旁边村里雇辆车子,送你回去吧。”
                    谁知展昭一把扯住他,急道:“别去!……”看到赵虎惊愕的表情,展昭知道自己反应有些过大,急忙定定心神,缓和下来,“步行吧,我没事的。”
                    月华猜得没错。展昭虽然见多识广,连死而复生这样的奇事都曾经亲历,却万万没有料到月华可能会失去记忆。她既然不肯相认,还直言拒绝那根流苏,除了义断情绝,展昭实在想不出还有别的原因。
                    回去的路上,展昭十分安静,除了拜托赵虎不要把自己吐血昏倒的事情告诉大人先生他们之外,其他什么都没说。赵虎难以拒绝,展大人说自己并无大碍、不要累大家担心,貌似在情在理。只是,他虽然嘴上答应,心里却做好了打算,回府以后,定要看着展大人好好休息,同时再想个别的由头怂恿先生去给展大人诊诊脉。
                    谁知,回府以后,他刚以展大人外出一趟貌似有些劳累为由找来了公孙先生,却又不见了展大人。
                    大门口的衙役说,展大人一个人往东去了。
                    展昭暂时还不想告诉大家月华的事。虽然他知道,开封府这些人也都十分惦记和担心月华,可他心里很乱,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大家的关心和同情,如果兄弟们为他鸣不平,又该怎样去平息。他需要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4-06-20 2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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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的一片苦心,无可为证。可身为沈穆之时,几次相见却拒不相认、还有那亲手刺出的一剑,却是既成事实。沈穆就是展昭,时至今日,月华不可能不知道。而今她不认自己,也算是还以牙眼;情丝既断,也是断在自己那一剑之下。合情合理,无话可说。
                      自己喝下毒酒的时候,对这份幸福便早已无望,如今又何必贪恋呢?月华逃过此劫,而今安好,这就够了。细细想来,恐怕自己真是个不详之人,如果不是因他之故,月华又怎会经历这么多痛苦?如果不是因他之故,月华不会经历失去爱人的悲痛,不会成为襄阳王谋害的对象,不会去冒险盗珠,更不会被沈穆一剑刺入心口。她应该会生活的无忧无虑,平平安安。她应该会遇见另一个相爱的人,幸福相守一世。
                      展昭把那凤钗反反复复看了又看,终于紧紧闭上眼睛,决绝地将它重新放回木盒之中,合上盖子。他取出随身的匕首,在两座坟之间挖了个小小的坑,将木盒放了进去。木盒被一点一点地掩埋,新鲜的泥土散发着湿湿的味道,渐渐形成一座小小的新坟。这支钗,也许只属于曾经相守、却已经死去了的展昭和丁月华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14-06-20 2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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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在抱歉!好多天没更,是因为我一时兴起把自己写的又改了改,天翻地覆面目全非的,我发现自己已经越挖越深了,5555。怎么还没找到逆转的位置:'(
                        先发一点吧,后面还乱乎着呢。


                        来自Android客户端33楼2014-06-26 0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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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兆蕙没有想到,昨日月华刚刚遇到展昭,今天自己进开封城来买东西,就偏偏也会遇到他。
                          “二哥!”
                          “原来是展大人。”
                          “二哥……”展昭有些期期艾艾,“月华她……”
                          “你们不是见过了么。”
                          “是。”
                          “据我所知她没有认你。”
                          “我……只想知道她一向可好……”
                          “没人连累她,自然是过得不错。”
                          “……”
                          正尴尬中,旁边铺字里又踱出一人:“兆蕙,何苦来!”
                          “大哥!”
                          “兆蕙,你拿上东西先回去吧。”丁兆兰转向展昭,“你可有空跟我到那边茶楼坐坐?”
                          展昭感激不尽,即刻应允:“多谢大哥!”
                          丁兆蕙撇撇嘴告辞而去,展昭随丁兆兰进了茶楼。茶楼里茶客寥寥,二人寻了角落里的位置坐下。细磁茶具里弥漫出袅袅茶香,沁人心脾,二人却俱都意不在茶,似乎浑然未觉。
                          丁兆兰其实很希望这对苦命鸳鸯可以守得云开见月,月华的迷茫矛盾他也明白。虽然心里有些过不去,可他真心希望当时展昭确实是别无选择才会出此下策。事到如今,不如创造机会,让两人见见面,说不定有助于月华恢复记忆,也未可知。
                          “月华没有认你,还说那流苏她不认识?”
                          展昭点头,垂眸苦笑:“大哥,我明白的。那凤钗,我已然埋在落月坡了。”
                          丁兆兰叹气:“你根本不明白!”
                          展昭轻轻抬头,疑惑地看着丁兆兰。
                          “月华她现在真的并不认识你。那凤钗的事,怪我没有对她讲清楚,她也的确没留意荷包里有这样一根流苏。”
                          “什么?”
                          “近三年的事情,她全都不记得了。”
                          展昭倏然色变:“可是落下了什么病根?”
                          “只是落下了这个失忆之症。家师以为,此症并非无法医治。月华本想先医好此症,再与你相见。前番偶遇,她措手不及,故而本能逃避。”
                          展昭闻言,神色稍稍缓和下来。他忽然感到自己的可笑。以往查案之时,最忌主观臆断,凡事均需设想种种可能、排查求证,方得定论。而今许是关心则乱,竟钻进了牛角尖,全然不曾想过,月华不认自己,还会有别的原因。如今听了丁兆兰的话,他终于感到一丝宽慰。只是,现在的他已然别无奢求,曾经支持他一路走来的那盏希望的灯火,似已行将熄尽了。
                          沉默许久,他方又言到:“忘记展昭,对月华而言,未尝不是好事……”
                          “展昭,你此话怎讲?”


                          来自Android客户端34楼2014-06-26 0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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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展昭,连累月华到这步田地。如果没有遇见我,她又怎会经历那么多伤痛劫难?如今她既然忘了我,也就不再会记得过往那些哀伤痛苦,今后也不会再为我所累,焉知非福。展昭只求,她今后可以无忧无虑、一世平安。”
                            丁兆兰愣了一愣,眯起眼睛低声问道:“按你的意思,月华这失忆之症也就不必治了,你们两个也就干脆一拍两散?”
                            展昭面色平静,不见悲喜,只是垂下眼眸,咬着嘴唇不做声。
                            “糊涂!”丁兆兰面露愠色,“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一了百了?月华她不只是忘记了你展昭,她是忘记了三年来的所有事情!每日里只能生活在一片似是而非之中,换做是你,你能不迷茫无助?能不希望找回记忆?如果找不回来,她以后又怎么可能无忧无虑?这个时候,你不出手帮她,反而想着忘了干净,你这样做,对月华就公平了?就算你想引咎放弃,也不由你一人做主,总该等月华记起一切,问她答不答应!”
                            丁兆兰的话如一记重锤击在展昭心上。他豁然醒悟。既然上天见怜,让你我再次相见,既然你尚未决定走往离我而去的方向,我心中的希望,重新燃起,不去强求,只默默等待。纵使没有结果,至少也让我牵着你的手,扶你走过眼前的困难。他歉疚地迎上丁兆兰的目光,缓缓正色道:“大哥教训的是。是展昭失言了。”
                            丁兆兰深深地叹了口气:“展昭,从月华的伤情,我可以看出你的用意,只是那么做,终究要伤到月华,你不觉得太冒险了吗?”
                            “大哥,是我对不起月华。展昭……无从辩解。”


                            来自Android客户端35楼2014-06-26 0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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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07 19:1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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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丁兆兰无奈地摇摇头,“展昭,我知道你遇事从来不会多为自己解释。但你该明白,此事关乎月华终身之托,我做哥哥的不能不问。你有什么苦衷,不妨直言。”
                              “大哥,展昭也曾扪心自问,若我当时知道月华虚弱至极,禁受不住这一剑,当时又会作何选择?我是否会不再念身负的恩情和使命,放弃任务、带月华一起与他们拼个玉石俱焚、鱼死网破?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那样做了,或可与月华泉下相聚,但是不是仍然要后悔?大哥,轻重取舍,不过在展昭心念之间,无可为证。展昭真的无法解释。”
                              丁兆兰轻叹一口气,转了话题:“家师言道,这失忆之症恐非药石之力可以治愈,若能有强烈情绪加以刺激,或可有效。”
                              “就是说,要让月华经历极悲极喜、极怒极惧之事?”
                              “正是。”
                              “这……只怕是可欲不可求,哪里就刚好能遇到这样的事情。”
                              “确实如此。我们甚至还曾试图有意安排,结果却未能如愿。”
                              “就没有别的办法?”
                              “也曾寻访名医,却一无所获。后闻听开封附近有一口水井,泉涌通海,井水苦涩,却非比寻常,能医治诸多奇症。我们有意寻找此井,故此来到开封。”
                              “上方寺后殿莲座前,有一口海眼井,传说系与大海相通。但从未听说井水有何种特别的功效。”
                              丁兆兰了然地点点头:“兆蕙打听了几日,也只是问得这个结果。我们这也是病急乱投医,碰碰运气罢了。”
                              两人一时陷入沉默。展昭心内一沉——月华会来到开封,果然与自己无关。丁兆兰暗暗叹气——本是无话不说的朋友,如今却宁可自己盲目打探,事倍功半舍近求远,也不去相询于他,怎么会弄成这样……


                              来自Android客户端36楼2014-06-26 0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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