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情。有的人年过花甲了还能娶到如花美眷,曾经听到过一句诗就是形容这种现象的,叫“一树梨花压海棠”。说起来,这里面还有一段故事呢!
苏东坡和张先都是宋代词人,苏东坡大名鼎鼎,无人不晓;相比之下,张先知名度要差点。不过在词坛,张先却是个有个性的人物,生性风流,“至老不衰”。他的词作以反映士大夫的诗酒生活和男女之情为主打,是北宋花间词派的代表人物。张先比苏东坡大40多岁,但由于共同的诗词爱好,两人结为词友,常有诗词唱和。
张先活得潇洒,健康长寿,80岁了却老当益壮,娶下一个18岁的黄花闺女做小妾。看来人家就是与众不同,有这份艳福。此时,苏东坡正在京城供职于国家文史馆,无聊之时,总好和情趣相投的文友们聚聚,打发难挨的寂寞时光。这回,得知张先耄耋之年又交了桃花运,便找到一个绝佳的由头,与一帮词友相约来到张先家,一来为道贺,二来为寻开心。
到了张府,众人见了如花似玉的新娇娘后,个个艳羡得不行,就起哄一定要张老前辈谈谈80岁做新郎的感受。这张先趁着高兴劲张口就来:“我年八十卿十八,卿是红颜我白发。与卿颠倒本同庚,只隔中间一花甲。”看着张先那个得意之情,苏东坡遂脱口和上一首不无揶揄的打油诗:“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苏大诗人这首打油诗极具诙谐调侃之意,尤其是结束句“一树梨花压海棠”,堪称点睛之笔,既形象,又贴切。梨花色白,比喻白头老翁张先恰到好处;海棠红艳,形容娇艳欲滴的年轻女子别有一番神韵。一句话把个老夫配少妻的情景图描绘得惟妙惟肖。
从此,“一树梨花压海棠”也就成了老夫少妻,也就是“老牛吃嫩草”的委婉的说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