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还没完。好象少了点。。。额,实在是没时间了。。我现在都是写了手稿再打字的,可怜啊~~至少我更了,就说明绝对不会弃~应该会在13号前完结~将就看看吧~明天有时间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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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一点残红欲尽时,乍凉秋气满屏帏。梧桐叶上三更雨。叶叶声声是别离。调宝瑟,拨余猊,那时同唱鹧鸪词。如今 风雨西楼夜,不听清歌也泪垂。”
死一般寂静的夜晚,凄凉的萧声在别院的风里呜咽,闻者心伤。一曲奏罢,李易峰执萧而立,管身通透莹莹流碧,窗外残月疏影,池上孤鸿明灭,凝睇半晌,胸口淡淡痴伤纵七竖八扫开细密纹路,丝丝缕缕缠绕不去。日里不经意间传到耳中的污言秽语添油加醋,而后妻子面对口舌流传表现出的从未有过的沉默似又一一浮起。
不在乎,是的,一点都不在乎。
三天了,不眠不休的三天,床榻上的人始终安安静静,没有一丝动静。屏退了下人,心惊胆战地喂药,提心吊胆地擦身沐浴,始终亲力亲为不敢假手于人,生怕有一点的不周到,便断了那一点可怜的生机。这样的折磨何时是个尽头?
大夫说,没有生命危险,什么时候清醒却要恁凭天意。恁凭天意……模糊的记忆好象都随着这沉甸甸的一捶土崩瓦解裂成碎片。烛光摇曳,映着流苏璎珞沉香金翅,暗淡的光线在墙上勾勒出魑魅魍魉妖魔鬼怪,却透不尽那双紧闭的眼眸,小扇般的睫毛在苍白瘦削的脸颊上刷出清晰的阴影,夹杂着浓烈的苦香划入心底。捉起那双冰冷的手,分明突起的指节磕上自己早已满是胡茬的下巴,摩挲之间,一片湿润。
“辛,你说我是不是错了?为什么错了?我不过是要你眼里心里只我一人,不过是要堵住悠悠众口,隔离铄金之力……我有什么错?辛,即使真的我错了,你也睁开眼睛看看我啊,我要你亲口告诉我,我错了,我的感情伤害了你。你告诉我,你不喜欢我了,你不想再铭记那些过往,不论是痛苦难堪或是幸福快乐的,你都不愿意再回忆,你要统统忘记!你这喜欢乔任梁,只希望和他在海边过些与世无争的小日子。你是不是这样想的?你醒来啊,醒来告诉我,我会成全你,会离开你……只要你开开心心地活着,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你睁开眼睛啊,看看你的峰峰,他在和你说话,你怎么能这么没有礼貌这么无动于衷?”
声音有如梦呓,李易峰陡然住口,将手里没有温度的腕轻轻塞回被子里,小心翼翼地盖好,又从台边拿起烛台,稍稍弯腰凑近昏迷的人,跳动的火苗细细地沿着曲线描摹过明晰的面部轮廓,从发青的鬓角到暗沉的颧骨再到尖尖的下颔,一路迤俪。曾经柔和的线条因为生命的流逝而僵硬,透明的肌肤下,淡薄的血管异常平静,在暖色的氤氲中不缓缓地流动。怔怔地望着,不知不觉间手指轻抬,沿着灯光的路径徜徉,羽毛般浅尝辄止,害怕碰坏了掌中脆弱的人。
“辛,好想仔细地看看你……你知道自己有多美么?就算这么一声不吭地躺着,我都快忍不住了。我可以亲亲你,抱抱你么?你的身体好凉,我好怕,好怕只是一眨眼,便再也记不得的温度,想不起你的味道。听着地牢里断断续续的呻吟,看着你和乔任梁头也不回地离开我的视线,你知道我有多恐惧,恐惧得不能自已,我想歇斯底里地摔东西,我想不顾一切地去找你……可是,我不能,我真的不能!我只能对着所谓的妻子笑语晏晏,只能朝着所谓的同僚虚以委蛇。我不能闭上眼,一闭上眼,就看到你小小的身体缩在黑暗的岩壁里发抖,清润的瞳仁毫无焦距,叫人心悸。你一眨不眨地盯着我,又哭又笑。于是我便傻傻地想,你哭什么又笑什么?但是,我发现我一点也不明白。我不懂有我陪在你的身边,你为什么还要哭?白玉样的巴掌小脸蒙蒙带雨,红红的小嘴带着牙印我见犹怜,我就伸出手,好想擦干你的眼泪,落到半空的时候,却再也不能移动分毫。我看到,你又笑了,笑得秋雨初晴碧空万里。是因为你看到了我的手么?还是因为……乔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