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是大忙人,差几年就要三十而立了,又都是男人本性的可以,所以总是把太多的精力都奉献了社会,偶尔的邀约,总是为了放松身心,打高尔夫,吃饭,爬山,健身,陪着森去采风.
赫的职业性质决定了不同于一般人的举重若轻,常在疑云重雾,水深渊浅的际遇里打转.虽然案头劳牍反复,但赫总是尽力去强化效率,基本上做到平均每两个工作日办结一件案子,经手的范围多涉及金融、税务、职务、刑事等重大疑难复杂体系,中间自然会牵扯到灰的白的若干裙带黑幕,挪移周旋在这些狼烟四起的烽火里,赫亦步亦趋,破茧成蝶,渐渐融通到了现在的滴水不漏,风雪不近.
时而与森的靠近,对方身上的云淡风轻,柔和天真,以及性格中自然而然的细腻体贴,温言软语,如抽丝剥茧一般,春风化雨的肢解着自己在一路摸爬滚打中练就的世故炎凉,刚硬决绝.
在又一轮的繁忙过后,赫调整了时间,带着恰好事务告一段落的森,踏上了外出旅游的行程.把车扔在宾馆的停车场,两个人决定狼走一遭,不羁风雨.
到底是冬天了,但南方的冬天也就那么一说,温温吞吞的冷个几日,又忙不迭的端出个太阳糊弄南来北往的燕雀,顺带着迷惑一下人们的视听.
远处的山尖上是有那么一抹的微雪,但是落的也太秀气了些,倒像个披挂着红红绿绿裙子,顶着白帽儿的童儿,洒脱出敦厚和涵的一点子凉气.
一进了山,森就变回原形了,眨着狭长微挑的桃花眼,叫嚣着幼小如珠的一点红唇,映着雪色的肌肤,敏捷轻快的把赫远远的撇在后面,活脱脱一个山间野狐.
赫总是不动声色狡猾的抄近路挡在那只狐狸的必经之路,生生吓得兀自得意的人一地找心.然后在大呼小叫的愤慨中消失殆尽,在那只狐狸不知不觉忘了自己,登高爬低采风取景的时候,悄悄的提着饮食用度的劳什子一路跟随,看尽满山的萧杀和雍容.
偶尔踢踏在峰回路转的陡坡上,棉棉柔弱清甜的影子会在森的心里转上几转,总觉得辜负了这个女孩子的一副等待,换来的却是自己渐行渐远的薄情.
尤其是结识了赫以后,因为意气相投,处的随性自在,私人的时间,倒有大半和他在一起.甚至惹来了在在和龙申等几个小子的牢骚,编排出一通让人哭笑不得的”见色忘友””见利忘义”的疯言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