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

我勒个去，标题是纸缘啊错字简直【die】

那个时候斑和柱间都只有十二三岁左右，两人都是因为喜欢美术想考艺校才打算学专业课的，去的是同一家画室，连去的时候也是同一天。
盛夏时分，柱间背着比自己高出大半个头的画架画板，气喘吁吁的走进了画室，还撞到了叽嘎作响的玻璃门，发出悲鸣之后那门就回到了原位，只是多了条裂缝。“柱间？”佛间撩开门帘，探出头来，手上还握着几只铅笔和可塑橡皮。“小声点。”责怪了一句之后，他便把大汗淋漓的柱间带进了房间——
房间内部还算宽敞，天花板上穿插交错着灰黄色的水管，没有砌砖的水泥地板看上去别有一番滋味。斑驳的墙上挂着各种静物和石膏像的素描，角落还写上了分数和署名。速写板画板笔盒到处都是，杂乱的依靠着桌子和折叠床，而他们的主人正横七竖八的躺在床上不省人事。宽大的窗户此刻紧闭着，空调将凉气送到每个角落，柱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啧，赶紧过来把汗擦了，别吵醒你的学长学姐。”佛间无奈，招呼着自己的不省心的儿子，而柱间呢，则傻笑着在床间穿梭，向父亲走去。“你要是能像扉间一样细致该有多好。”佛间拿着毛巾粗鲁的往他脸上糊，没好气的道。
终于安静下来的两父子坐在画架旁，佛间继续着刚才的工作，而柱间则坐在一旁削笔，笔尖划过纸张的粗糙细响和美工刀削去木屑的拉扯轻声在安静之中外清晰。突然，安静被打破，画室的门又猛烈的嘶鸣了一声，开门者似乎意识到它的虚弱，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又把门带上了。
门帘轻响。
一个和柱间年龄相仿的男孩子走了进来，短发发尾翘起好看的弧度，腥红的眼睛谨慎的张望着，帆布蓝的长衬衫显得他的皮肤格外苍白，被灯镀上了病态的颜色，五官比例端正身材纤细柱间没仔细看，还以为是个比较中性化的妹子。他看上去有些拘谨，犹豫着开口道：
“是千——呃，佛间老师么？”
这便是两人的第一次相遇。

“要高考的几个听好了，到时候打结构别太拘谨，浪费时间，看的舒服就行了不会有老师拿显微镜研究你的铅分子排列好不好看的——”斑拉出几条细长正直的线，随手打了个大概的结构，“椭圆和圆之类的也是，随便就好，比如瓶口。”说罢他就在原打的结构上直接勾出了瓶口瓶身的形状，一气呵成不拖泥带水，而且还标准漂亮的没有挑剔的余地。众人一看，纷纷吐槽“老大好坑！”“这也叫随便吗？”“呵呵……”
第一节课，佛间询问了一下斑事先有没有基础，斑回答没有之后，就被分到了和柱间一组先画几何拉拉线什么的，谁知道斑一夹纸架板上手，“刷刷刷”就是一顿拉线，那些格子整齐得比马赛克还马赛克，找不出半条歪斜的曲线，相比之下柱间就比较弱了，几根曲线突兀的贯穿了纸。看的佛间嘴角是一阵抽搐，好厉害！柱间在心里默默感叹。到画几何体的时候，佛间随手摆了几个圆锥长方体和球，他又是一阵拉线，不过一会儿便打出了整个构图和透视，根本找不到可以鸡蛋里挑骨头的位置，给他换了石膏像范本临摹，情境也是毫无区别。佛间头上爆出十字，走出门跑到对面的水彩课室就和田岛吵了起来：
“你不是说你家小子零基础么，求学心切是吧？啊？倒是告诉我为什么零基础打出的线比印刷还直啊！”“我怎么知道！那小子自己在家练的管我什么事？什么求学心切还不是你个老不死的想拽着自家孩子和我比？”“拽什么拽？……”
两个家长的互批并没有引起学生们的恐慌，反而引来了一阵爆笑。“哈哈哈又来了……”“今天也是夫妻相声吗？”“噗嗤比孩子的实力也就算了为什么要比数量啊哈哈哈哈……”“那是侧面‘描写’啊你不懂！”
斑丝毫没有在意两个大人的吵闹，依旧专心致志的继续画着手上的画。因吵闹得知了不少关于斑的事情之后，柱间对斑的佩服又上升了，想要接近他了解他的心情又滋生了几分。就这么吵闹了大半下午，临近傍晚，两个大人才吵累了，停了下来。“那孩子结构好线条直，但是有对画素描致命的弱点，知道你有办法才找你的，好好带他——”低声道的田岛语气缓和了下来，正当佛间对他的印象有些许改观的时候，他补了一句“不然你家小子画速写和色彩的时候要他好看！”佛间瞬间怒了，两个课室的学生透过室内窗，无比欢乐的隔着走道相互吐槽，直到自家老师吼道“今天的作业给我画足八张静物六张临摹/三十张速写两张水彩”才在哀嚎之中逐渐安静下来。

评完集训的高中生的画，把他们送走之后，佛间才开始评他们两的画，走进课室却发现斑不见了。“那小子呢？”柱间抬起头捶了捶腰，放下了画板，“你说斑？他被田岛老师带走了，说是有事先回家了。”“他的画呢？”“在这啊。”佛间把柱间和斑的画板摆到桌旁，大量着两幅画。
自己在家里见过柱间画素描，“虽然结构很烂要画很久，但是胜在细心，排线整齐没出头，明暗把握的很好，高光反光也有顾及保留，但是结构真的好烂……勉强给个六分。”刚还有些高兴的柱间瞬间像霜打的苗子焉了。“至于田岛家的小子——”
佛间扫了一眼，却发现拿纸上除了毫无偏差的透视结构线条之后，并没有上明暗，只是简略的画上了明暗交界线就草率的结束了。画板后露出几张排满了僵硬的线条，确实很笔直，从左到右也又颜色的过度，中间还能看出擦拭过的痕迹，可惜纸上的黑白灰就是倔强的不肯变得柔和，僵硬又突兀的纠缠着。这就是田岛说的这小子的弊病吧。佛间默默地把纸张从板上卸下来，收集了起来。
“柱间，你以后和田岛家的小鬼处好点。”
“诶？”
要开始上明暗了，想起以往的事，斑皱起了眉头，手下排线的速度也快了起来。众人还没来得及记下处理方法，他就排满了线，拿着纸巾和可塑在修整。一阵手速MAX的擦拭和叠线之后，整张画就完成了。斑捶了捶昨晚彻夜纠缠后留下疼痛的腰，撑着椅子站了起来，丢下画板就走。虽说工作室冬天二四小时都有暖气，但是只穿了件长袖衬衫的斑还是让寒气了钻了空子，只能边用脖子捂手边走上楼梯。
“社长今天好像很累呢。”小南拾起大家零散的画具，无意感叹道。“哥他……不会是被人吃了吧？”泉奈搬起桌上的石膏像，男人的直觉告诉他自家大哥绝对受了欺负，至于是精神还是肉【和谐】体，他已经不敢想象了。
“他这是事后吧？”佐助拿着手机滑动着屏幕。“诶诶诶诶诶？！？？”众人一阵恐慌。“呐，证据确凿，就差犯罪嫌疑人了。”佐助把手机翻了过来，打开了相册模式的手机敬业的把图像记录了下来，照片上是斑的75度侧脸，隐约在他墨色的蓬松长发和宽敞的白衬衫领子中露出几点粉红。“今天要煮红豆饭了是不是？”正当众人处于震惊中时，鼬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吐出一句。“老大他要嫁了吧，嗯！”“婚礼份子钱大概能收多少呢？”“……哪个混蛋干的敢上我哥我削了他的[x]！！！”“泉奈你冷静啊！”

“那、那个，我是千手柱间请多指教！”看着面前的西瓜头少年有些憋红了脸的伸出手来，斑觉得有些好笑，但出于礼貌还是伸出了手勉强握了一下，道：“宇智波斑，多指教。”他似乎很兴奋，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但是在挤得要死的电车上能不能别弄这么多礼节啊！！！斑抓狂的想。“你是要去画室吗？”柱间兴致满满的问到。“是。”废话我都背着画板了你还问我？“诶我也是，一起走吧！”……斑默默的给柱间贴上了“蠢不拉叽傻得可爱”的印象标签。
“走吧！”快要下车的时候，柱间抬头看了看电子地图跳动的光标，不分由说就拉住了斑的手往门外挤。斑愣了，但还是一言不发的被那只有些粗糙的手牵着走。于是柱间身上又多了张“迟钝的木头脑袋”的标签。
家里有几个年幼的弟弟，所以牵手的时候习惯性的十指相扣，并没有在意这种细节的柱间没心没肺的牵着斑走出了车站，直到检票的时候被乘务员拦下，才松开了手。
两人到画室上课也有一段时间了，只是交流一直不多，直到昨天放学前佛间交待了句“你们两个以后相互照应一下吧”之后，柱间才鼓起勇气上前勾搭，没想到斑也没那么高冷，才庆幸的放松了下来。
“好了，斑先把范本23页那张画出来，别上明暗。”斑虽然疑惑，但还是照做了，而柱间则在一边看。“然后柱间你上明暗。”柱间接过画板继续着临摹。搞定之后佛间拿起板跑到集训那堆人中间讨论了两句之后，又绕了回来。“那么这次你们换过来，画同一张，我待会儿回来看。”说罢就绕到了集训生常驻的角落继续讲解评画。
柱间无比艰难的开始打稿画透视，时不时收到斑无奈的注视，但他好像丝毫不在意，依旧哼着歌改改擦擦。其实相处了这么一段时间，斑还没好好的打量过柱间，正好趁着没眼看他的画，偷偷仔细观察了一下——
虽说发型和衣着都完美继承了千手一族的闷骚土鳖，但是五官还是很端正的，身材也不错，性格也不坏，以后好好改造的话应该也是男性公敌什么的——
意识到自己走神而且有了怪异想法的斑接过疑惑的柱间递过来的画板，犹豫了一会，几乎是咬牙切齿般往上排线，柱间凑过来要看，却被斑用“敢看就死定了”的眼神千刀万剐的“体无完肤”，只能冷汗直冒的转移开了视线。如果说斑刚才的视线算是偷窥的话，那么他的眼神就是赤裸裸的视奸了。一动不动的盯着人家，视线缓慢的移动，像是要把他烙印在视网膜上一样。
柱间不太擅长和斑这种尖锐但是孤独又显得脆弱的人相处，因

如果说斑刚才的视线算是偷窥的话，那么他的眼神就是赤裸裸的视奸了。一动不动的盯着人家，视线缓慢的移动，像是要把他烙印在视网膜上一样。
柱间不太擅长和斑这种尖锐但是孤独又显得脆弱的人相处，因为根本不知道怎么照顾他的感受，一般遇见后都是敬而远之，但只有斑例外。斑是他唯
一想要接近而且包容他，了解他的存在，情豁初开的豆蔻年华总是自作聪明以为明白情为何物，实际上却不懂在心里的朦胧悸动就是绵长情歌的变奏。漂亮的人总是很容易收到人们的注视，斑也不例外，漂亮的侧脸线条，眼角微翘，因有些恼怒和羞耻而蹙起的眉，骨节分明的手和精致的锁骨，虽说觉得自己很肤浅，但柱间还是忍不住盯着斑看。
以为柱间不知道自己曾经落下了视线的斑，和正热切的望着他的柱间。
视线未免也太灼热了吧。两人内心诉说着一样的话语。
画完两张之后佛间坐在两人中间，无比深沉的道出一句:“你们合体吧。”

睡眠不足的斑回到昨晚巫山云雨的房间内，想倒下再睡会儿的时候，才想起床单已经被两人弄的乱七八糟了。无奈，他半扶着腰，把床单卷成了一团，塞进了洗衣机里。偷窥的晓众人不由得一阵唏嘘:“真的开始洗床单了”“父上大人母上大人儿子不孝没有保护好哥哥的贞操”“昨晚这么激烈我们怎么就没发觉呢”
自从佛间作为家长的爆炸性发言之后已经快三年了，本来还为佛间的戏言感到无比羞耻的两人，竟然真的变成了厚颜无耻到死处放闪光弹比合体还亲密的基友啊不兄弟，而且不仅在画技进步方面频频闪瞎人眼，连日常行为都堪比现充，弄得是画室里墨镜是人手兼备。
期间柱间偶尔还会和斑跑到田岛那边预习预习水粉，虽说结构依旧马马虎虎，但是色感却好到爆表，然后两个家长互批的剧情又重新上演了一遍，但这是后话了。
发觉两个儿子有变弯趋势的两位家长果断棒打鸳鸯，让柱间提前跟田岛，让斑跟佛间，搞得两只是像牛郎织女一样，隔着条只有两米宽的被戏称为银河的走廊，天天上演像八百年没见的老土戏码，倒也给两边的学长学姐添了不少乐子。
“上次给你布置的那张临摹画了没？”“画完了！”柱间在自己的围裙上擦了擦手，把画板转了过来。虽说不爽，但田岛还是夸了他一句:“不错。”“那老师，我先回去睡咯？”“嗯，把斑叫过来。”“诶——……”田岛看着沮丧的瞬间像发霉了一样的柱间，无奈补充了一句“让他过来换件衣服，然后你们怎么闹是你们的事”，他的眼睛才重新“blingbling”的亮了起来。
把斑叫过去之后，柱间才想起自己的手机落在了水粉课室，课室里应该没有其他人了，没有开灯，于是柱间想也没想就拉开了门帘“田岛老师我的手机你看见了没……”————
然后就看见了脱了T恤赤裸上身正拿着衬衫准备穿的斑。
柱间当机了，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正要转身，却被斑叫住:“喂，等我一起过去。”“你不是在换衣服么？”“怕什么被人看，又不是女人。”斑一边把袖子套上一边拉直了衣摆，顺好领子，从第二颗开始扣扣子，我家斑斑怎么可以这么可爱不对帅气。扣完扣子，斑无比潇洒的挽起了两边袖子就往外走，“走吧。”“好。”柱间在内心擦了擦鼻血跟了上去。

两人坐在课室里，柱间在等斑把手头上的写生收尾。临近六月高考，室内的学生特别多，都趴在床上打着呼噜。两人静静的坐着，斑的胸膛还因燥热起伏着，敞开的领子看的柱间是一阵口干舌燥。“把领子扣起来吧？”为了避免自己干出什么事，柱间提议道。“不要，热死了。”问题是我也热啊！柱间在内心苦恼的嘀咕。
总体画完了，但斑仅存的耐性已经磨削殆尽了，把笔郑重的往柱间手里塞，还握紧了他的手，无比严肃的看着柱间，然后一字一顿的说:“你，帮，我——画吧我快要困死了。”说到画字的时候脸已经垮了，可怜兮兮的半低着头。柱间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轰”地一声的倒在了折叠床上，抱着枕头摊成一片了。
“今天很累吗？”柱间拿着笔修改补充着，小声问。“你爸一早上加中午轰我排了四张线，画了一张半。”斑闷声回答。柱间看他说话的力气都没多少了，就安静了下来。
花了十五分钟快速的画完之后，他轻手轻脚的绕到了自己床边，两人平时的床都是放一块的，所以睡觉的时候不免肢体有些磕碰，但现在人多，也只能将就一下。小心翼翼的坐在床上，支架受力发出“叽呀”的声音，柱间躺了下来，右边就是呼吸平稳的斑，不免有些心跳加速。
难得看见斑一副安静乖巧的样子，向着他的方向侧躺着，怀里圈着枕头，身体细小的起伏几乎不可察觉，左手握成了拳摆在了身侧，指尖似乎残存着握笔太久的些许淡红。不知道怎么冒出来的想法，柱间转过身，一遍去拨开斑握着的手一遍谨慎的观察着斑，生怕他被自己莫名的举动惊醒。小心的，连斑的睫毛轻微的颤抖一下都会让他冷汗直冒，经过坚持不懈的努力，斑的手算是松开了些许，但是手指依旧微微弯曲着。虽说自己也觉得这种举动既痴汉又猥琐，但柱间还是把自己的手覆了上去——
十指伸展开来，指尖相触。

三年了，两个傻小子好说歹说也进入青春期了，柱间怎么可能不明白自己心里是怎么回事，但也清楚这种感情是很难被接受的，无论是对方还是社会，所以才盖在心里。可是少年的忍耐限度能有多少？所以有这种举动也不奇怪。
斑的手没有茧啊……明明每天都这么努力的练习的说。柱间在心里自言自语，看着斑的手指一点一点，他顾着胡思乱想，用力的方向一歪，斑葱白的五指就错进了他的指缝间，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噩梦还是别的，斑的眉毛轻轻的皱了起来。柱间感觉心脏都漏跳一拍了。
燥热又烦闷的夏天啊，请永久的静止下去吧。柱间祈祷着。
斑站在洗衣机旁边，毫无征兆的打了个喷嚏。而晓众人则已经溜回了大厅。工作室的自动门磁的滑开，大家的视线都汇到了门口，进来那人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卡其色的宽大风衣还被门夹到了，身后拖着个行李箱。还没等大家开口就已经吐出一堆话来，一边穿梭在各种画架椅子中:
“带土卡卡西让我催你把他的书还回来小南弥彦还有长门自来也老师的画展指明找了你们三个去当嘉宾佐助有空去一趟木叶吧鸣人天天唠嗑你来旁听的止水也是一直说着有关鼬的事————”走到楼梯口的位置，他才转过身来，把手上的门禁卡搁在桌上，叮嘱了一句“泉奈这是你的吧，扉间让我带过来的，他说他快要去水之国进修还要去中/国（此符号含义即区分和谐含义，与现实国家毫无关联可言），提前把这个还给你，顺便叫你最近找个时间去他那把衣服拿回来”说罢，就头也不会的窜上了楼梯。
这段话的爆点已经多的数不清了。没有涉及的人全都安安静静的等着下文的发展，连手上收拾的动作也越发的谨慎了。

听到楼下的开门声，斑还以为是出外的鬼鲛回来了，没在意，继续靠在墙边看着轰鸣的洗衣机发呆，眼帘半垂，额前的头发也遮住了视线——直到发觉身边站了个人。
发觉身边的人是谁之后斑转身就走，却被拽住，手腕上传来一阵剧痛。“……早上做过清理没有？”他冷淡的问道。斑不语，他似乎也意识到根本不可能得到回应，于是硬生生的把斑拉到浴室。
扭开水龙头，高温的热水逐渐填满了整个浴缸，雾气缭绕，斑依旧有些颓废的靠在一片灰白的镜子旁，看着他脱下风衣解下围巾，挽起裤脚。
浴室的门被关上，暖空气充满了整个浴室，混混欲睡的斑扶着洗手池边，勉强撑着自己。
“你自己来，还是我来？”扭紧了水闸，转过头。斑深呼一口气，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起，开始解身上的扣子——直到身上一丝不挂，迈进了装满水的浴缸里。他的眼镜上蒙上一层水雾，但也大致能看清斑的动作，诧异之余还是搬了张板凳，坐在一旁。看斑不紧不慢的像只猫一样梳理着额前遮盖的头发，他也有些心烦，直截了当的道:“我说的是体内。”
斑手上的动作停了，“看似听话”地伸手探到水下，任由头发贴在脸上，触碰到昨夜被染指过的穴【和谐】口，似乎还没恢复，温热湿滑的内壁和疼痛好像仍在控诉着两人的不知节制，斑不由得唔咽了几声，手上的动作却变得粗暴了几分。他看不下去了，坐到浴缸旁，小心的拉开斑的手，把灵活修长的手指缓慢的探了进去。斑也不挣扎，半靠在浴缸边。他的力度和手法明显温柔很多，那钝痛也减轻不少，残留在斑体内的液体慢慢的被清了出来。虽说是清理，但是手指在那个羞耻的位置搅动的时候实在是太过情色了，昨晚刚平息的欲望似乎又蠢蠢欲动起来，斑强忍着，避免发出奇怪的声音。他似乎意识到了斑的变化，手指又往里探了些许。“够了，不要做多余的事。”斑沙哑着嗓子，他稍微停顿了一下，还是把手退了出来。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

直到斑拿着花洒甩了他一脸水。“诶？！干什么突然——”一直都冷着脸的他表情终于有了些变化，倒不如说是恢复了以往的常态，摘下眼镜甩了甩头发上的水。“我说，你还要生气到什么时候。”斑愤愤不平的道，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诶？”他没反应过来，一脸惊讶，结果连卫衣和衬衫的袖子也被打湿了。“千手柱间你真是块木头啊……”斑羞耻的别过脸，刚才的冷静荡然无存。“在生气的，不是你吗？我还以为——”柱间斟酌着字句，谨慎的问着。啊啊啊我怎么回喜欢上这种白痴……斑在脑内吼道。“我还以为我是真的惹怒了你，所以才摆出一副那种样子啊。”“为什么？怕我吃了你吗？”斑脸上及眼的头发把他的身上掩盖的严严实实，“你平时就很强势啊！发生这种事情我确实很高兴但你怎么办啊？”柱间有些哀怨的说，“不摆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你怎么回觉得我有认真对待我们的关系？”“哈？你是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柱间原本松懈下来的神色又严肃了起来，与生俱来的压迫感顺着液化的水蒸汽散播在浴室里。“没有吗？要不要重复一下昨晚的事让你回亿一下再定义？”他站起身跨进宽大的浴缸。
“白痴……”斑单手扶着额头，想也知道自己脸上的温度有多高。从进浴室开始，不，几乎是从认识开始他就一直处于被动状态，像是绕着恒星转动的小行星一般，目光和注意力全都在他身上，让一直强势的斑不知所措。
虽说摆出一副有点恐怖的样子，但柱间最终还是坐到浴缸另一边，没好气的看着斑。
正当柱间意识到了些什么，同时发觉斑有些不对劲的时候，斑已经有些发昏了。急急忙忙的帮他穿衣服把他抱出来，柱间顺手找了条毛巾帮他擦头发，好不容易让他乖乖的坐好，却还是很不清醒的一边倒，柱间只能让他面对面靠在自己肩上，伸手到他背后把他湿的头发擦干。斑迷迷糊糊的靠在柱间肩上，感受着他仔细的擦拭着自己的头发，也懒得确认他那木头脑袋开了窍没有，只是狠狠的砸了柱间的肚子一拳，然后吐出一句，“我困了，睡了”就懒洋洋的圈住他的腰，整个人靠在了他身上。

心里的设想得到确认之后柱间简直整个人都要自带粉色小花的背景特效了，于是手上顺毛的手法又仔细了些，还不怕死的补充了一句，“睡吧，只要不怕我弟把你弟拐了就好”。听到这斑瞬间就精神了，推开柱间盯着他:“那个白毛他敢？”正当柱间做好被k的准备的时候，怒气冲冲的斑又松懈了下来，再次靠回了原来的位置，这次抱的位置又靠上了一点，嘀咕了一句“算了，他们两个也是迟早的事”就再度昏昏沉沉的准备睡过去。柱间还打算说些什么，却被斑拽住后脑勺的头发，收到警告之后才姑且安分下来。
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把卫衣脱了下来，柱间靠坐在床边，而斑正抱着他的腰睡得很安稳。解锁了手机，屏保换上了现在的斑的睡颜，柱间满足的翻看论坛回复着收到的评论。
现在，应该也能算是圆满吧？他敲着手机，细小的提示音响起。柱间调了个闹钟就把手机丢在了一遍，怀抱着如梦初醒般的欣喜和斑一起进入了睡眠。
未熄灭的屏幕上跳动着，回复的提示灯闪动，他们的故事，还没结束呢——
——END——

一次发完这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