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反正这年月想开了,多抓点钱是正经。”
那些互相交换的心得无一漏网地飘进屋内人的耳朵,屋内一片静默。
了父拿过杂志,细细地读着。
“爸!”小乔拿过杂志,“这些杂志哪能信,况且这是几个月以前的事了,那时我和绍伟还未重逢,更没结婚,婚前大家都有选择的自由,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他们认为我们早结婚了,那种反应也不足为奇。”
“是呀!”赵母低声,又抬头看着王绍伟,“你和这个、这个女人已断了吧?”
“断了!”王绍伟点头。
“这就好。”赵父也喃喃道,“你以前荒唐也就算了,可这以后你要好好对小乔。”
“是呀。”赵母又低声说,“她命也挺苦,一个人在国外拉扯着个孩子五六年,小同怎么说也是你王家的骨血,年轻人的事我们说不好也管不了,可现在结婚了,就得好好过日子不能再这样了。”
“妈,绍伟对我很好,结婚以前的事还提它干吗?他早保证以后对我忠实了,你们这样说,好像己竣犯了什么大错似的,我都不介意了,你们还数落,我可心疼了。”小乔笑着偎进王绍伟怀里。
“姥姥、姥爷,还有我呢,我会保护妈妈的,不许爸爸欺负她。”小同拍着胸脯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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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是在镇上最大的饭店吃的,席间很闷。饭后,小乔定了镇上最好旅店的最好房间,让王绍伟可以好好洗洗澡。
赵母和女儿给小同洗完操,把小同带到自己的房里,让女儿和女婿好好谈一谈。
小乔洗完澡进卧房,王绍伟关上电视,“我也没料到会出那么大的纰漏。”
“哦!”小乔应了一下,仍在擦头发。
“现在真是高速信息时代,连这种小地方居然也会有这种八卦新闻。”王绍伟在干笑,不知道河东又会发出什么样的狮吼。
“嗯!”全是不关痛痒的虚词,小乔掀被上床,扭开电视。
“你很生气?”王绍伟怀疑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没有!”口气中真的没有怒意,也捕捉不到别的信息。
王绍伟不知为何,他竟有些失望,为什么她不打翻装醋的坛子,行使老婆的基本权利,大发雌威,咆哮跳脚,而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是真的不在乎,还是她另一种表达愤怒的方式?
“真的不?”再次追问,心中渴望否定的答案。
小乔转头打量他一眼,有些诧异,眼底又掠过一丝嘲弄,“你想要什么答案,好像希望我生气,因为你早习惯了女人们为你争风吃醋,我这个戴了婚戒的老婆怎可无动于衷,有伤你男性的骄傲是不是?不过,可惜我早过了那个年纪,我注重的是实质性的东西,只要你满足我的物质需求,名誉需求,我也会满足你的需求,肥肉已在口,对于拿骨头的事我没兴趣,更不会撕毁婚前协定。”
本拟与她重修旧好的念头淡了下去,王绍伟语气变得冷淡,“很好,你很守本分,我也希望你别太在意这种事,否则你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
小乔放下遥控器,“你不用操心我是否在乎这些事,你应该在意一下你的儿子。所以,我只想说,你在外面花天酒地,风流浪荡,我不管,但请你偷了腥之后,擦净嘴巴。”
“我都说了,这是意外,我也想当个好半子,替你哄他们开心,何况那真是那女人胡说的,送车,有这回事,其余全是她自作多情,我怎么会看上她?肤浅、贪财,妄想当王家的少奶奶,不过是个包月女郎罢了。”王绍伟开始激动,那个女人,本米他还打算多和她纠缠些时日,现在看来,该一脚踢开,做他的女人,连规矩也不懂,乱讲话,坏他的事,他最讨厌这样的女人了。
小乔的脸又白了,“我信她在胡说八道,因为她根本不了解你的冷血,女人之于你,不过是泄欲的工具,花钱就买得到。但我请你,也求你留点口德,无论如何,也别这样贬低一个曾和你共枕,又渴望与你厮守的女人。肤浅不是她的错,必然有各种原因导致她无法深刻,而贪财,这世人没有人不贪财,否则你一天天在忙碌什么?”
“Joyce!”王绍伟明白自己的话也间接踩了她的痛脚。
“穷人的自尊心很脆弱,禁不得风吹雨打。”小乔苦笑,“我提醒你,虽然我无权干涉你的私生活,但小同也在长大,他现在不懂,不代表他永远不懂这意味着什么,以后他的同学朋友若拿这种杂志给他看,你让他如何自处,又如何看待你!”
说完,小乔躺下,关了台灯,只给王绍伟一个背,美丽的,却明显拒人千里之外的背。王绍伟坐在那里,盯了一会儿,他的自尊心极强的老婆还没有松动的意思,大少爷的脾气开始发酵,思来想去,自己也没有什么错,凭什么让他低声下气,王绍伟也赌气地与她背对背,关了灯。
二人的关系又回到了起点,人前,二人十分亲热,一旦独处就冷若冰霜,就是同睡一张床也是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