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已经将艾莎的衣服卷到了艾莎的胸口,艾莎伸直手臂,等着安娜将她的衣服脱下来。
可是安娜停住了。艾莎开始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但是接着,安娜坐了起来。两个人的身体不再接触着,艾莎觉得有些寒冷。
“安娜,你怎么了?”艾莎将衣服整好,也坐了起来。
安娜跪坐在艾莎前面,小脑袋低着,声音很轻很轻:“我好害怕,艾莎……”
“你在害怕什么啊?”
“我怕如果我们继续下去,就做不成朋友了……”
艾莎伸手轻柔地捧住安娜的面颊:“只是不做朋友,做其他的不也很好吗?”
“可我只是想和艾莎做朋友……”
“……诶?”
艾莎收回了手。安娜仿佛被她的手牵引一般,上身扑入了艾莎的怀里。
“我真的很爱你,艾莎,这点不用怀疑。但是我好怕如果我们跳出友情这个稳定的圈子,以后我们会吵架然后会分手,然后我就再也见不到艾莎了……我真的好害怕……”
越说到后面,安娜搂着艾莎的双臂就越发收紧了。艾莎慢了半拍,终于有意识抬手拍着安娜的头顶。
“……艾莎,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我明白的,安娜。如果只是做朋友会让你不那么害怕,那么就做朋友吧。”艾莎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能笑着低头,捧着安娜的脸,只是这样温柔地和她说着话,而不是埋头下去吻住她。
不过安娜似乎没有完全放下心事:“艾莎,你爱我吗?”
“当然了,这点也不用怀疑的。”
安娜重新坐起来,两眼放光直视艾莎:“那么,我们可以在做朋友的基础上稍微加点料吗?”
“……诶?”
现在轮到艾莎害怕了。
“嗯,我们精神上就当一辈子最好的朋友吧!但是肉体上,我们可以再亲密一些的……”安娜说,语气满是期待,刚刚放在艾莎腰际的手也渐渐下移靠近艾莎令人害羞的地方,“而且最近几年,艾莎你都忙着写稿子打零工,根本没有时间和别人谈感情。每次我带人回家的时候都会想着可怜的艾莎你孤零零地在我隔壁,我都觉得很难过呢。”
……相信我,每次你带人回来过夜我的重点从来都不在孤独的我自己身上……
“所以,今晚开始我就可以陪你哦!这个礼拜都可以!——但是下礼拜我不是很确定,因为我下周约了楼下影碟店的值班小哥,他真的是帅爆了!!——不过如果他技术很逊的话我是不会在他身上浪费时间的……艾莎,你觉得如何?”
“……你把眼睛闭上吧!”艾莎微笑着,握住了正准备伸入她裤子里的那只小手,“然后我用行动来告诉你我的想法。”
安娜大力地点点头,闭上了眼睛,上身微微倾向艾莎,嘴唇期待地微微翘起……
艾莎举起枕头捂住安娜的脸,将她摁倒在沙发床上,用力压着枕头,暂时不想让安娜挣脱出来……
——十分钟后——
艾莎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屏幕,看也不看在她身边抚着胸口喘气的安娜。
安娜脸上还有被枕头压出来的红色印子。她一手拍着胸脯,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挪过去,轻轻戳了戳艾莎的手臂。艾莎没有任何反应。安娜吞了吞口水,身子也慢慢挪过去,在如擂鼓般的心跳声中小心地重新钻进了艾莎的怀里。
这一系列能随时让安娜心肌梗塞的行动中,艾莎都没有任何表现,冷静得像座冰雕。
“……我猜你刚刚是用行动,拒绝了我的提议?”安娜躺在艾莎怀里,抬头小心地问。
“嗯哼。”艾莎随意应了一声,不过还是没有拒绝安娜与她十指相扣。
“……我以为你真的很爱我呢……”安娜把玩着艾莎白皙修长的手指,声音有些小委屈。
“……我是很爱你,安娜,真的。但是你刚刚的那番话,已经让我无法再喜欢你了。”
“……我错了……”
艾莎叹了口气:“你没错,安娜,你只是在做你自己。而且别担心,我们还是朋友。只不过,我们只是纯粹的朋友,肉体和精神上都是。”
“……那,亲亲额头可以吗?”安娜指指额头,继续赖在艾莎怀里,这次语气里有些小乞求。
“……当然没问题了。”艾莎温柔地笑着,缓缓低下头,在安娜的额头上印了浅浅的一吻。
安娜不得不承认,只和艾莎做那么纯粹的朋友让她有些小失落。不过如果艾莎希望这样,她也可以为了艾莎保持适当的距离,即使她那么想要把艾莎吃掉。
……没办法,谁让我这么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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