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烟是孤独的。
轻横在案头,丝丝,缕缕,燃了谁的眉?又烧了谁的愁?
它不知为何躺在那里,它记的自己的宿命:以至极的温柔,温柔至情人的抚摸,轻轻地把那人的生命带走。
却为何,为何让人遗弃在案头?没有人吸的烟是寂寞的,是无助的,是失败的。
难道,难道那人识破了它温柔后的阴谋?还是,还是那人已用不着烟再动手?
它想起了他的眼眸,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眸啊!难道,难道他比烟还孤独?比烟还寂寞?
酒,酒是可怕的。
泻满在酒杯,没有人知道它什么时候来,没有人知道它为什么要来。
只知道,他需要它的时候,它就在那里了,
他爱它,他也恨它。
可是,那又怎样?爱也罢,恨也罢,它就在那里了。
只要它在那里,就说明他需要它,它从不担心会像烟那样被他遗弃。
想至此,酒笑了,买醉也罢,求欢也罢,他始终离不开它!
咖啡,咖啡是狂热的。
它不住欢叫,不停歌唱。
它知道,世间没有一样东西能像它那样使人疯狂,
谁也猜不出它内里有几份涩有几分甜,
它的神秘,让它骄傲。
总有一天,他会被它的忽冷忽暖忽苦忽甜所俘虏,咖啡这样想,
总有一天,它会用他的沧桑,去祭祀它的伤感。
忽然那么地一天,一丝烟蒂沿着回忆的轨道,划出流星般的美丽,重重地砸向了酒杯。酒杯里没酒,盛的却是咖啡,咖啡!狂热的咖啡!正疯狂地变幻着忽冷忽暖忽苦忽的伤感。烟想哭泣,因为它知道寂寞的滋味;而恒久便存在的酒去不知去向,咖啡开始狞笑,它仿佛看到他开始燃烧,仿佛看到他开始疯狂……
一声清响,一声叹息,酒杯跌碎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