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梦;
已是孟秋。
如此算来。他出征已半余年了。
她依旧是一封家信都没有收到。
夜。月色撩人。
此时的月光不算圆。却别有一番意境。像一种残缺的美。更像一种明明实实在在地触摸得到它,却不能阻止它缺了又圆圆了又缺的无奈。
……
黄沙漫天。号角绵延。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王右丞的诗足以描绘边塞险隘的奇特风光。一种边塞独有的感觉。
一座孤城下。只见得敌对双方各自摆开阵势。守城一方。整齐肃穆。严阵以待;攻城一方。士气正旺。磨刀霍霍。双方军旗招展。只待一声令下。一场恶战便会随之展开。
不得不承认。这是一场生与死的较量。双方都想夺得胜利。可胜利永远只会追随强者。成王败寇。这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咚、咚、咚。”三通鼓响过后。
攻城一方一员虎将率先出马。他银盔银甲。使一把大刀。骑一匹高头大马。虎背熊腰。风拂过间。他把刀一横。喝道,“先锋耶维奇在此。敌军快快来受死!”
守城这边亦有一员猛将纵马应战。他也是银奎银甲。同使一把大刀。骑一匹乌骓马。威风凛凛。“嗬!看你这身板想来只有一身蛮力。还是快滚回去。叫你军主帅出来答话!”
“哈!哈哈哈!”耶维奇怒极反笑。“不过是乳臭未乾的小将。我打得你们军队落花流水时恐怕你还没出生呢!”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面对敌将的挑衅还是沉得住气。
“放肆!你们屡次侵犯我国疆界。如今竟要用这一套来揶揄我。当真是不知廉耻。可笑至极!”他怒不可遏。
“说得好。真太快人心!钟将军。我亲自为你掠阵。若取得耶维奇首级。当记你头功。”守城一方军队中。一白袍少年手持银枪。坐镇中军。头戴紫金盔。盔上红缨飞舞。全身披甲。剑眉浓黑。唇若涂脂。脚踏白马。他的眼中像猎人般扫视敌军。充满杀气。射出凛冽的寒光。此人谓守城主帅李晨是也。
感觉到杀气的逼近。两员大将不禁握紧了手中的刀柄。蓄势待发。
一场恶战即将爆发。
……
两马相交。耶维奇先发制人。一上来便攻其要害。见对方从容招架。刀锋一转。直劈马头。对方又是一挡……刀光照人。竟令人冷颤。此时战场上。除了大刀相撞声。一点声音也没有。双方军士都屏住了呼吸。
见耶维奇与敌将僵持不下。久不能取胜。便拍马上前。
李晨见状。大喝。“休想偷袭!”
小将会意。卖个破绽。调转马头便想跑回军中。没想迟了一点。两员敌将已追上前。小将只好继续与之交锋。
渐渐地。小将感觉有些吃力。毕竟敌将都是久经战阵的主。
他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了。敌将见此。进攻更为迅速。
李晨恐钟将军有闪失。连忙拍马上前。
只听得一声弦响。带著一阵急速的风声。
他一惊。连忙躲避。只稍晚。离弦的箭已插入左肩。一阵剧痛。差点从马上摔下。
“暗放冷箭。算何好汉!”
“哼。兵不厌诈。想必李将军听过吧。”
城上守军主将见状。急忙鸣金收兵。城下守军连连后退。
“撤!”李晨大喝。
小将闻得锣声。虚晃一枪拍马就走。
敌军哪肯放过他们。先锋耶维奇高举马鞭。在空中向前一挥。“追!”
敌军一下子便涌了过来。
这场战的胜败显而易见。
……追杀了一阵。由於城上不断放箭的缘故。敌军缴获了很多枪械。便在离城五十里的地方扎下营寨。占据有利地势。
城中。
“所以……是毒箭吗……”李晨挣扎著起身。询问军医,“何药可解?”
军医当即跪下。“……小人不知。请将军恕小人医术短浅。”
他闻言。没有出声。过了许久。才轻叹了一口气。“你下去吧。”
……
京城。
她猛然坐起身。额上的细汗还在不断沁出。
大喘了几口气。她才平静下来。
她起身。披上风衣。轻推窗户。天上的明月一直在。
她望见皎洁的月光洒在院子的桂花树上。显得刚开的桂花更为洁白。
她轻合双眼。好像闻到了桂花的清香。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还是那棵桂花树。她忽觉有些清冷。原来是梦……
今夜。注定无眠。
……
【尘缘从来都如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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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鱼座司徒安宁PS。由於期末考的缘故。此文停更至01.23.
望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