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间暗暗庆幸下午没有体育课,他有充足的时间休息。得先找找有没有应急的退烧药……乌间老师心想。于是不久后翻遍了整个办公室的乌间老师表示明天他一定要带一个急救箱过来免得这个深山老林里连包阿司匹林都没有。算了,一个下午而已,撑过去就行下班后在去看医生吧。乌间心想,最终还是否决了那只章鱼提出的请假的建议。
否决的结果就是,乌间老师几乎是趴在桌子上度过的一整个下午。天知道平常不生病的他一生起病来居然严重到连他过人的意志都开始模糊不清。直到最后一节班会课,他才强行装作无事的样子,给E班学生做总结。也许是因为没有及时吃药的缘故,乌间的体温相比开始又高了不少,病情也从低烧成功升级成了接近四十度的高烧。
好难受……早知道就听那家伙的话乖乖请假就好了……
乌间推开E班的门,心想。高烧、不足的睡眠以及长期的劳累扭曲在一起侵蚀着他的意识。他感到眩晕感向他袭来,身体不受控制的向下坠落。记忆中最后的片段,就是学生们的喊声和身体被什么接住的触感,然后就和着失重感一起。沉入黑暗之中。
再次恢复视觉时,视野里是一面洁白的天花板,以及一盏明晃晃的吊灯。乌间尝试着起身,发现烧似乎还未退,身体还处于脱力的状态,头依旧晕沉,无奈的躺了回去。有什么东西从额上滑落,发现是一张被浸入冰水中过的折叠着的毛巾。
乌间还在疑惑这是哪位的家,熟悉的口癖伴着熟悉的声音从房间门口传来:“你已经醒了么?没有事真是太好了粘滑哈哈哈哈哈。”
杀老师端着一碗混浊的药物进门,将药碗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乌间环顾四周。“这是你家?”得到肯定性的回答后,乌间沉默了一会开口,“……很干净。”居然是这只章鱼的住所。乌间有些诧异。房间不算很大,但是东西摆放的整整齐齐,类别分明,有点出人意料的整洁。
“之前不是让你请假了么,为什么没有照做?”杀老师的头部肤色由日常的黄变成紫色,中间还有一把淡紫色的叉,语气比起询问更偏向质问,但更多的则是责备和关怀。
乌间移开与他相对的视线,迅速转移了话题:“你居然抛下学生跑过来,你也不怕中途发生什么事?”“我留有分身在那边。”杀老师也没追根问底——他也清楚以乌间的个性也不会照做,递上退烧药。乌间接过碗:“还真是方便的能力啊。”
忽然感到什么柔软的东西贴上前额,杀老师触手上类似吸盘的前端与乌间的额头开始了热传递。“粘糊呼呼呼呼呼,体温比开始时下降了不少呢。”他端走空碗,停留在额上的触手向上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