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瀚这才注意到旁边带着眼镜的年轻女老师,微微颔首,"老师你好。"
"啊何先生,你好,你就是…左博的叔叔?",怎么看起来那么年轻,而且总觉得有点眼熟。
"是的。"
"哦,是这样的,左博同学今天和学生会的一个同学发生口角,可能年轻人太冲动,就打了起来,希望你可以好好开导他,正所谓……",女老师谆谆教导,口若悬河地说了半个小时,何瀚不断点头表示理解。
"我可以见见那位同学吗?",何瀚冷淡道。
"这个……哎那位同学受得伤比较重,在校医室打点滴。"何瀚惊讶地挑了挑眉,目光炯炯地看了左博一眼,压下心头的疑惑,"啊,那改天吧,我先带他回去了。"
"嗯,好的,你慢走。"老师目送着两人离开,暗自捏了把汗,这个男人看起来好有气势啊。
何瀚驱车带左博回了家,一路上只是抿着嘴唇默默不语,左博不安地偷看何瀚紧绷的侧脸,心里越发难受了起来。
"你先坐一下,我去给你拿酒精消毒。"
"嗯。"左博无措地坐在沙发上。
何瀚进房拿了药箱,动作极其轻柔地掀开了染血的旧止血贴,棉签沾着酒精轻柔地涂着伤口。
"嘶……"
"疼吗?"何瀚轻呼着左博红肿的额头,"忍忍,等下就不疼了。"
"……",左博看着何瀚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或疼惜,或自责,或难过,加上想起今天受到的委屈,所有的坚持丢盔卸甲,豆大的眼泪一滴滴落了下来,却还是固执地睁着眼睛不肯眨一下。
何瀚心疼到不知所措,紧紧把人搂在怀里,"别哭别哭,你一哭,我心脏都不会跳了",手不停地安抚着左博瘦弱的背部,"到底发生了什么,嗯?"
"他……他说你坏话……嗝……",左博哽咽着开口,却气喘不均打了个嗝,"凭什么啊,凭什么说你啊……我们碍着谁了啊……",不说还好,一说就更伤心了,左博不再压抑,宣泄一般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手紧紧捉着何瀚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