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
大戰結束過後的第一個冬天特別寒冷,留守在托洛斯特區的三笠每天最辛苦的工作並不是出去清掃殘留在瑪利亞之牆內的無腦巨人,而是……
「阿妮,起床。」東洋少女輕搖還躺在床上的金髮少女。
「唔……」無奈少女只是發出一聲不甘願的支吾聲,背過身去繼續賴床。
「阿妮。」三笠繼續輕聲呼喚:「早餐好了,起床。」
這次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三笠無奈嘆氣,爬到床上俯在阿妮耳邊輕喃:「乖,起床了。」
熱氣呼進耳道,阿妮一個機伶想拉過被子蓋住頭部卻被三笠拉住,「冷……」咕噥一聲後繼續裝死。
實在無奈,三笠只好把阿妮連同被子一起抱起來,調整好姿勢讓她坐好後竄到身後擁抱著,微涼的臉頰磨搓她的臉龐,阿妮撇頭想躲開三笠便換到另一邊去,如此反覆幾次確定懷中人兒清醒許多後才低頭枕在她的肩窩說道:「吃早餐。」
「冷。」還是那句話,阿妮後仰輕靠在三笠懷裡,眼眸半睜彷彿隨時都會睡著。
「咖啡。」三笠伸手拿起早就擺在床頭櫃的熱咖啡,可阿妮卻是縮起身子拉緊包在身上的棉被,依舊是一句冷。
這是冷到連手都不想伸出棉被拿咖啡的意思,好在三笠早有經驗,取出早就準備好的吸管遞到她嘴邊讓她吸著喝,然後將麵包撕成小塊餵她吃。
吃到一半感覺懷裡的人微微顫抖,三笠詫異,把東西放好後查看她的狀況,只見阿妮紅著眼眶她低問:「怎麼了?」
阿爾敏查過書籍後提醒過她,說阿妮的精神狀態在冬天會比較萎靡,情緒也較容易有波動,要照顧人她當然是有做一些功課跟準備,但一大早就這樣還是頭一次。
阿妮看著眼前的黑髮少女輕問:「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三笠又一次擁抱她,聲音變得有些低啞:「因為你是重要的家人。」說不激動是騙人的,這些日子以來一直忽略自己的阿妮終於問了一句跟她有關的事,終於慢慢看到自己,怎麼可能不激動?
「家人……」
「嗯,我答應過要當妳的家人,記得嗎?」
阿妮凝視著她,幾秒後才輕吐出一句話:「不會忘。」
這下換三笠要紅眼眶了,她轉身利用拿早餐的短短時間讓表情恢復平靜,試著把東西拿給阿妮,這次她的手終於伸出被窩取過早點慢慢進食。
三笠總算鬆了口氣,利用她吃飯的時間換裝並準備好阿妮的裝備。
阿妮邊吃邊看著三笠穿戴立體激動裝置的身影。
家人……她是她的家人。
自己也有其他家人的吧?爸爸?媽媽?
他們在哪?
還沒能細想,三笠注意到她的咖啡喝完了便上前取過咖啡杯,「再一杯還是換衣服?」
她解決最後一塊麵包說道:「換衣服。」
「嗯,我等妳。」說完三笠走到廚房去沖洗杯子。
阿妮換好衣服穿上裝背後讓三笠在自己脖子圍上紅圍巾,看著她為自己打開房門的背影,突然有種她們會就這樣永遠在一起的感覺。
外頭天冷,但有她在,心暖。
她上前,主動牽起三笠的手一起出門,並沒有注意到三笠一閃而過的驚喜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