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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很快金厉旭苏醒的消息传到了金钟云的耳朵里。现在的金钟云已经离开了家族，金正皓已经切断了金钟云的一切资金来源，目前的状况有些窘困。不过，金钟云反而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希望，身上从未有过的轻松，他准备利用得到的遗产创业。金钟云兴致勃勃的跑到了医院，他要告诉金厉旭这个好消息。
他买了鲜花和水果来到病房，金妈正在给金厉旭喂水，赵律等人也守在一旁，看样子想第一时间取得口供。金钟云不关心赵律想做什么，他来到病床旁边，心疼的看着病怏怏的金厉旭。
“小旭，你好点了吗？”
“好多了，钟云哥。”
看见金钟云，金厉旭露出了笑容，把金钟云的心都融化了。金钟云缓过神，向金妈问好，把鲜花和水果送过去。金妈只是微微点头，接下了东西，出去给金厉旭洗水果。金钟云坐在了金厉旭身旁，握住了金厉旭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心中有很多话想说。
“小旭，你醒来太好了。”
“钟云哥，你怎么了？”金厉旭伸手抚摸金钟云的脸，感觉金钟云快哭了，“不开心吗？”
“是太开心了。”金钟云有些激动，眼眶居然红了，“我有很多话想说。”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赵律突然打断金钟云和金厉旭，“我是刑警队的队长赵律，不知道金厉旭的身体如何，能否可以问几个问题？”
“赵队长，小旭刚醒过来，能不能晚一点再问。”
金钟云不太高兴，赵律逼的太紧了。赵律抱歉的笑了笑，但没有放弃的意思，金钟云没有办法，只好征求金厉旭的意见。金厉旭眉头皱了起来，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就在这个时候高医生和宇文岚走了进来，赵律和金钟云十分惊讶，寻思宇文岚为什么过来了。
“哟，醒了？”宇文岚径直来到了金厉旭床前，看都没看旁边的人。
“大哥，让您担心了。”金厉旭表示抱歉，“已经好多了。”
宇文岚听见金厉旭喊自己大哥，心中有数，嘴角微微的上扬，让身旁的高医生检查身体。
“你刚醒过来，好好休息。如果身体允许，就配合警察的询问。赵队问什么就说什么，不要勉强，有事就找高医生。一会儿我会安排秦虎保护你的安全。你应该认识秦虎。”
宇文岚雷厉风行的作风是众所周知，他安排好事情才向赵律和金钟云点头致意。赵律虽然看不上曺圭贤，却对宇文岚有几分敬佩，同样点头致意。
“你怎么来了？”
“你把我的曺大会长关了，这会里的事情就又落到了我的肩上，本来我还要考取学位，赵队这么反对我变白我不能让你失望不是。”
赵律笑而不语，宇文岚说话力道十足，让人无法反驳。金钟云站在一旁不说话，金厉旭听到曺圭贤被关了，开始焦急起来，想起来问清楚，被高医生阻拦，只好乖乖的躺在床上。赵律和宇文岚都看到了金厉旭的焦急，赵律的神情有些凝重。
“你乖乖躺着，圭贤没事，进去吃吃苦头权当教训，免得天天目中无人。”
“可是……”金厉旭还是很担心，看了一眼赵律，又看了一眼宇文岚，真的可以放心吗。
“也就你心疼，哼。”
宇文岚撇撇嘴往外走，他不明白像曺圭贤那样的坏小子居然有人心疼。走到门口，他回头跟金厉旭说：
“小风这几天回来看你，你装病拒绝就好了。”
金厉旭眼角抽动，他敢拒绝吗，谁不知道陆风有宇文岚撑腰，越发的横行霸道。金厉旭答应，宇文岚才离开了病房。高医生帮金厉旭做了身体检查，确定无大碍，才同意赵律问话，但他要在一旁观察。金钟云有点摸不着头脑，金厉旭什么时候认识的宇文岚，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
“小旭，身体不舒服直说，录口供可以改天。”金钟云关切的说道。
“没关系，我可以。”金厉旭深吸一口气，“赵队长你问吧。”
赵队长得到了金厉旭的许可，搬凳子坐到了一旁，赵队长的手下翻开笔记本准备记录。
“金厉旭先生，关于你前几日被绑架的事情，我们还有几个问题想问你，希望你配合。”赵律谦虚有礼貌，声音轻柔，尽可能让自己和蔼可亲。
“我想赵队长是不是误会了，我没有被绑架。”
金厉旭扯动有些发白的嘴唇，轻轻的话语落在赵律和金钟云的头上可是十分沉重。赵律脸色很差，看了金钟云一眼，又看向金厉旭。
“您确定吗？不要害怕，有什么就说，警方一定会保护你。”
“圭贤没有绑架我，是我让他带我出去散散心。”金厉旭的表情很坦然，把话又重复了一遍。
“这……事情与我们了解的有些出入。您可以详细叙说9月19日之后发生的事吗？”赵律烟瘾犯了，双腿不停的抖动。
“嗯，19日那天我来看医生，因为我患有人格分裂，高医生是我的主治医生。治疗的副作用是我开始失眠和厌食，每次来检查我都会在休息室睡一小会儿。等我醒来的时候我睡在自己的床上，曺圭贤在我身边，是他送我回家的。之后看到了新闻……”
金厉旭低下头，握紧了双手，开始做深呼吸，好像回忆勾起了难过，肩膀轻微的颤抖。金钟云心疼的上前抱住金厉旭，轻拍他的肩膀，金厉旭躺在金钟云的肩上平复呼吸。赵律有些焦虑，抓了抓头发。
“之后发生了什么？麻烦你回忆回忆。”
“赵队长，我们明天再问吧。”金钟云恳求赵律，金厉旭的身体状况不稳定。
“没事，我可以。”金厉旭推开金钟云，稳定自己的呼吸，目光坚定的看着赵律继续往下说，“看完新闻我很难过，感觉受到了很大的欺骗，几近崩溃。好在圭贤陪着我，不停的安慰我。我和圭贤的关系一直不错，每当我不开心的时候圭贤都陪在我的身旁。当时我很绝望，就让圭贤带我出去。后来就碰上了你们，我以为是圭贤安排的，哄我开心。之后……之后……啊！”
说着说着，金厉旭忽然捂住脑袋，表情十分痛苦。高医生赶忙上前检查金厉旭的身体，注射了镇静剂。赵律一看也没办法问下去了，只好起身告辞。走出门，赵律狠狠的踹了垃圾桶一脚，事情居然大反转，他绝不相信曺圭贤没有犯法。
“队长，怎么办？”身旁的手下也十分焦急，“再没有证据，我们就要放了曺圭贤了。”
“放？！他盗用警车，怎么也得判个半年。我不甘心他只是犯了这么点事。”
“那怎么办？”
“金厉旭的口供都记下来了吗？给我调查调查主治医生和这家医院，还有金钟云。金厉旭患有人格分裂，说的话不一定可以作证。”
“是。”
赵律带着手下离开了，病房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高医生的镇静剂含量不高，顶多让金厉旭变的昏沉一些。赵律性格冲动，再问下去金厉旭就危险了，高医生才选择注射低浓度的镇静剂，让赵律结束问话。金钟云看了高医生一眼，没有说什么。金厉旭打了几个哈欠，很是困倦，他看了金钟云一眼，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钟云哥，你坐啊，没人了。”
“嗯，”金钟云又坐在了金厉旭的旁边，帮他盖好被子。“要不要睡一会儿？”
“我没事，那个警官好凶。真怕自己说错话。”
“警察总是要有威信，”金钟云思考片刻，决定问一下心中的疑问“小旭，你什么时候认识的宇文岚？”
“认识很久了，大哥主动找的我。”金厉旭深吸一口气，陷入被子里。
“从没有听你说过，他找你什么事？”
“让我离开圭贤。”金厉旭微微上扬嘴角，“大哥看人挺准，知道我会连累圭贤。”
“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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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买了鲜花和水果来到病房，金妈正在给金厉旭喂水，赵律等人也守在一旁，看样子想第一时间取得口供。金钟云不关心赵律想做什么，他来到病床旁边，心疼的看着病怏怏的金厉旭。
“小旭，你好点了吗？”
“好多了，钟云哥。”
看见金钟云，金厉旭露出了笑容，把金钟云的心都融化了。金钟云缓过神，向金妈问好，把鲜花和水果送过去。金妈只是微微点头，接下了东西，出去给金厉旭洗水果。金钟云坐在了金厉旭身旁，握住了金厉旭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心中有很多话想说。
“小旭，你醒来太好了。”
“钟云哥，你怎么了？”金厉旭伸手抚摸金钟云的脸，感觉金钟云快哭了，“不开心吗？”
“是太开心了。”金钟云有些激动，眼眶居然红了，“我有很多话想说。”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赵律突然打断金钟云和金厉旭，“我是刑警队的队长赵律，不知道金厉旭的身体如何，能否可以问几个问题？”
“赵队长，小旭刚醒过来，能不能晚一点再问。”
金钟云不太高兴，赵律逼的太紧了。赵律抱歉的笑了笑，但没有放弃的意思，金钟云没有办法，只好征求金厉旭的意见。金厉旭眉头皱了起来，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就在这个时候高医生和宇文岚走了进来，赵律和金钟云十分惊讶，寻思宇文岚为什么过来了。
“哟，醒了？”宇文岚径直来到了金厉旭床前，看都没看旁边的人。
“大哥，让您担心了。”金厉旭表示抱歉，“已经好多了。”
宇文岚听见金厉旭喊自己大哥，心中有数，嘴角微微的上扬，让身旁的高医生检查身体。
“你刚醒过来，好好休息。如果身体允许，就配合警察的询问。赵队问什么就说什么，不要勉强，有事就找高医生。一会儿我会安排秦虎保护你的安全。你应该认识秦虎。”
宇文岚雷厉风行的作风是众所周知，他安排好事情才向赵律和金钟云点头致意。赵律虽然看不上曺圭贤，却对宇文岚有几分敬佩，同样点头致意。
“你怎么来了？”
“你把我的曺大会长关了，这会里的事情就又落到了我的肩上，本来我还要考取学位，赵队这么反对我变白我不能让你失望不是。”
赵律笑而不语，宇文岚说话力道十足，让人无法反驳。金钟云站在一旁不说话，金厉旭听到曺圭贤被关了，开始焦急起来，想起来问清楚，被高医生阻拦，只好乖乖的躺在床上。赵律和宇文岚都看到了金厉旭的焦急，赵律的神情有些凝重。
“你乖乖躺着，圭贤没事，进去吃吃苦头权当教训，免得天天目中无人。”
“可是……”金厉旭还是很担心，看了一眼赵律，又看了一眼宇文岚，真的可以放心吗。
“也就你心疼，哼。”
宇文岚撇撇嘴往外走，他不明白像曺圭贤那样的坏小子居然有人心疼。走到门口，他回头跟金厉旭说：
“小风这几天回来看你，你装病拒绝就好了。”
金厉旭眼角抽动，他敢拒绝吗，谁不知道陆风有宇文岚撑腰，越发的横行霸道。金厉旭答应，宇文岚才离开了病房。高医生帮金厉旭做了身体检查，确定无大碍，才同意赵律问话，但他要在一旁观察。金钟云有点摸不着头脑，金厉旭什么时候认识的宇文岚，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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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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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云哥，你坐啊，没人了。”
“嗯，”金钟云又坐在了金厉旭的旁边，帮他盖好被子。“要不要睡一会儿？”
“我没事，那个警官好凶。真怕自己说错话。”
“警察总是要有威信，”金钟云思考片刻，决定问一下心中的疑问“小旭，你什么时候认识的宇文岚？”
“认识很久了，大哥主动找的我。”金厉旭深吸一口气，陷入被子里。
“从没有听你说过，他找你什么事？”
“让我离开圭贤。”金厉旭微微上扬嘴角，“大哥看人挺准，知道我会连累圭贤。”
“这样啊。”
虽然这样解释，金钟云还是想不通。小旭和圭贤单独接触的机会很少，大多数情况他都知道。既然和圭贤单独见面的机会都这么少，更别说单独和宇文岚见面。金钟云仔细端详眼前的金厉旭，开始不安。如果是小旭，现在他应该记恨自己，或伤心或愤怒，绝不会像此刻这样平静。金厉旭的态度说冷不冷，说热不热，好像之前发生的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金钟云恍然大悟，眼前的人不是小旭。
“你是厉九。”
金厉旭慵懒的笑了笑，没有惊讶。
“果然是钟云哥，和圭贤一样敏感，我一直好奇你们是怎么区分我们两个的，外表不用说，性格明明很像了。”
“小旭在哪？”金钟云握紧双拳，面露愠色。
“他去哪了，我也不知道。”厉九闭上了眼睛，小旭躺在自己眼前的景象还会清晰的出现，“他消失了。”
“不可能。”
金钟云激动的站起身，一旁的高医生往前走近一步，凶狠的眼神警告金钟云不准轻举妄动。金钟云忍住气，高医生不是好惹的人，否则宇文岚不能放心的把金厉旭交给他，门外还有秦虎，金钟云权衡了一下，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你现在好了，人格分裂？”
“不知道，之后还需要一系列的检查，至少现在我感觉不到他了。”金厉旭的声音逐渐变轻了，呼吸也变慢了许多。
“他要休息了，请你回去吧。”
高医生下了逐客令，金钟云无可奈何，转身离开了病房。
“厉九，身体还可以吗？”高医生关切的问道。
“圭贤真的没事吗？”金厉旭感觉呼吸有点困难，“都是我害的吗？妈妈不笑了，警察也认为我说谎，钟云哥更是认为我害死了小旭……”
“不是，不是这样，他们只是没有适应。我喜欢厉九，很多人喜欢厉九。”
高医生抚摸金厉旭的头发，厉九自从醒过来之后情绪异常低落，很让人担心。金厉旭蜷缩在被子里像受伤的幼兽，蜷缩身体让他有安全感。
“我让妈妈进来陪你。”
“我不是小旭，她还会爱我吗？”
“傻瓜，哪有妈妈不爱自己孩子的。”
金厉旭把自己深埋进被子里，小旭说的话他没办法忘记，没有人希望他留下来。他紧紧抓住被子，把自己藏了起来。高医生无奈，病情好像严重了许多，偏偏圭贤入狱没办法陪在身边，高医生轻轻揉了揉金厉旭的头发走出了病房。
金钟云在走廊碰见了金妈，他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她真正的小旭不见了。金妈见金钟云欲言又止，微微扯动嘴角。
“有些事情需要消化一阵子。”看样子金妈已经知道了。
“阿姨，我……我真的爱小旭。”金钟云在金妈面前再也坚持不下去了，现在他真的一无所有了。“我接受不了。”
“真的是缘分躲也躲不过，真是无缘也强求不来。”金妈也不知道如何安慰金钟云，“回去休息吧，这阵子你也折腾坏了。”
金钟云点头，这种心情只能靠他自己来排解。金妈望见金钟云的背影也有点心疼，世事难料，她回到了病房，发现金厉旭已经睡了，金厉旭把自己团成了一团，眉头紧皱，眼睛虽然闭着，但不停的转动，睡眠不是很深。她走近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金厉旭。
高医生把事情在第一时间告诉了金妈，金妈非常吃惊，她一直误会的居然是自己的孩子，难以相信。高医生拿出了之前催眠的录音带，童年的记忆是最真实的证据，金妈仍然不相信自己会认错。
“妈妈……”
“我吵到你了？”金妈突然紧张起来，“要吃苹果吗？”
金厉旭摇摇头，他想说什么，后来放弃了，又重新闭上了眼睛。金妈看见自己的孩子这么孤单痛苦，像喝了苦水一样苦涩，她慢慢的伸手，刚触碰的时候又快速的收回了手，她握紧双手，要接受还需要一段时间。
又过了几天，金厉旭的病情不见好转，愈加严重。原本就厌食失眠，情况更糟糕了，金厉旭现在不见任何人，包括高医生。赵律来过好几次，都被拒绝了，不过对于赵律却是好消息，这样一来金厉旭就没办法为曺圭贤作证了。
秦虎每天都会去监狱向曺圭贤汇报情况，监狱虽然有规定，但曺家通过关系打点了一下，监狱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小少爷，”秦虎来探望曺圭贤，“听张律师说你要在里面呆两个月，真的假的？”
“嗯，盗用警察不是小事，”曺圭贤自嘲的笑了笑，“这算最轻的了。主要是赵律想把绑架的帽子扣给我，烦死了。”
“张律师会想办法，白苏照顾的还可以吗。”白苏也是曺圭贤的手下之一，这次一起入狱就是照顾曺圭贤。
“这小子挺细心，让他陪我也难为他了，好好对他的家人。”
“我知道。”秦虎犹豫要不要把金厉旭的情况告诉曺圭贤。“小少奶奶的病又重了。”
“我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曺圭贤抓抓头，“高医生没有办法吗？”
“没有，小少奶奶好多天不吃不喝不睡，更是不见任何人，高医生已经采取输液维持他的生命。小少爷，再这样下去小少奶奶会撑不住的。如果小少奶奶没办法出庭作证，你的事情就不好办了。”
“我出不出去无所谓，只要厉九好起来。”曺圭贤很焦急，一想到厉九，他恨不得把监狱炸了，逃出去陪厉九，“虎子，想想办法。”
“要不我去求求阿姨？”
“嗯……你还是去找大哥大嫂，他们应该有办法说服阿姨。”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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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厉九。”
金厉旭慵懒的笑了笑，没有惊讶。
“果然是钟云哥，和圭贤一样敏感，我一直好奇你们是怎么区分我们两个的，外表不用说，性格明明很像了。”
“小旭在哪？”金钟云握紧双拳，面露愠色。
“他去哪了，我也不知道。”厉九闭上了眼睛，小旭躺在自己眼前的景象还会清晰的出现，“他消失了。”
“不可能。”
金钟云激动的站起身，一旁的高医生往前走近一步，凶狠的眼神警告金钟云不准轻举妄动。金钟云忍住气，高医生不是好惹的人，否则宇文岚不能放心的把金厉旭交给他，门外还有秦虎，金钟云权衡了一下，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你现在好了，人格分裂？”
“不知道，之后还需要一系列的检查，至少现在我感觉不到他了。”金厉旭的声音逐渐变轻了，呼吸也变慢了许多。
“他要休息了，请你回去吧。”
高医生下了逐客令，金钟云无可奈何，转身离开了病房。
“厉九，身体还可以吗？”高医生关切的问道。
“圭贤真的没事吗？”金厉旭感觉呼吸有点困难，“都是我害的吗？妈妈不笑了，警察也认为我说谎，钟云哥更是认为我害死了小旭……”
“不是，不是这样，他们只是没有适应。我喜欢厉九，很多人喜欢厉九。”
高医生抚摸金厉旭的头发，厉九自从醒过来之后情绪异常低落，很让人担心。金厉旭蜷缩在被子里像受伤的幼兽，蜷缩身体让他有安全感。
“我让妈妈进来陪你。”
“我不是小旭，她还会爱我吗？”
“傻瓜，哪有妈妈不爱自己孩子的。”
金厉旭把自己深埋进被子里，小旭说的话他没办法忘记，没有人希望他留下来。他紧紧抓住被子，把自己藏了起来。高医生无奈，病情好像严重了许多，偏偏圭贤入狱没办法陪在身边，高医生轻轻揉了揉金厉旭的头发走出了病房。
金钟云在走廊碰见了金妈，他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她真正的小旭不见了。金妈见金钟云欲言又止，微微扯动嘴角。
“有些事情需要消化一阵子。”看样子金妈已经知道了。
“阿姨，我……我真的爱小旭。”金钟云在金妈面前再也坚持不下去了，现在他真的一无所有了。“我接受不了。”
“真的是缘分躲也躲不过，真是无缘也强求不来。”金妈也不知道如何安慰金钟云，“回去休息吧，这阵子你也折腾坏了。”
金钟云点头，这种心情只能靠他自己来排解。金妈望见金钟云的背影也有点心疼，世事难料，她回到了病房，发现金厉旭已经睡了，金厉旭把自己团成了一团，眉头紧皱，眼睛虽然闭着，但不停的转动，睡眠不是很深。她走近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金厉旭。
高医生把事情在第一时间告诉了金妈，金妈非常吃惊，她一直误会的居然是自己的孩子，难以相信。高医生拿出了之前催眠的录音带，童年的记忆是最真实的证据，金妈仍然不相信自己会认错。
“妈妈……”
“我吵到你了？”金妈突然紧张起来，“要吃苹果吗？”
金厉旭摇摇头，他想说什么，后来放弃了，又重新闭上了眼睛。金妈看见自己的孩子这么孤单痛苦，像喝了苦水一样苦涩，她慢慢的伸手，刚触碰的时候又快速的收回了手，她握紧双手，要接受还需要一段时间。
又过了几天，金厉旭的病情不见好转，愈加严重。原本就厌食失眠，情况更糟糕了，金厉旭现在不见任何人，包括高医生。赵律来过好几次，都被拒绝了，不过对于赵律却是好消息，这样一来金厉旭就没办法为曺圭贤作证了。
秦虎每天都会去监狱向曺圭贤汇报情况，监狱虽然有规定，但曺家通过关系打点了一下，监狱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小少爷，”秦虎来探望曺圭贤，“听张律师说你要在里面呆两个月，真的假的？”
“嗯，盗用警察不是小事，”曺圭贤自嘲的笑了笑，“这算最轻的了。主要是赵律想把绑架的帽子扣给我，烦死了。”
“张律师会想办法，白苏照顾的还可以吗。”白苏也是曺圭贤的手下之一，这次一起入狱就是照顾曺圭贤。
“这小子挺细心，让他陪我也难为他了，好好对他的家人。”
“我知道。”秦虎犹豫要不要把金厉旭的情况告诉曺圭贤。“小少奶奶的病又重了。”
“我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曺圭贤抓抓头，“高医生没有办法吗？”
“没有，小少奶奶好多天不吃不喝不睡，更是不见任何人，高医生已经采取输液维持他的生命。小少爷，再这样下去小少奶奶会撑不住的。如果小少奶奶没办法出庭作证，你的事情就不好办了。”
“我出不出去无所谓，只要厉九好起来。”曺圭贤很焦急，一想到厉九，他恨不得把监狱炸了，逃出去陪厉九，“虎子，想想办法。”
“要不我去求求阿姨？”
“嗯……你还是去找大哥大嫂，他们应该有办法说服阿姨。”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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